1王9帥12宮③

第三章 傻瓜軍團的掃雪極限戰

[什麽?!必須在三天內掃完嶽林高中的雪,才能參加第一場考試?!別說掃雪,嶽林高中全部走完也得花上一整天吧?!]

當天色暗淡下來,星華市處處閃耀起耀眼的霓虹,位於星華市郊的福利院裏響起一個憤怒地驚叫聲!

[噓——真希!我說了別那麽大聲!當心讓其他小朋友還有嬤嬤們聽見!我不想讓大家擔心!]

光線昏黃的臥室裏,樂小蓮抱著枕頭坐在**,伸手緊緊捂住了坐在她旁邊的郝真希的嘴。

可惡雖然我也想到鬱含煙會給我出難題,可是卻沒料到會這麽過分。[可是小蓮,現在不是關心嬤嬤和小朋友們的時候吧?]郝真希有些生氣地用力挪開樂小蓮的手,心煩氣躁地抱怨,[那麽大的一個星盟校園,如果隻靠你一個人,別說三天了,恐怕三個星期都不一定能把雪掃幹淨!]

另一旁,沈雪池則一直坐在小床旁的木椅上,若有所思地喝著熱茶。張馨茹抱緊曲起的雙膝,胖乎乎的臉蛋上堆滿了擔憂和困惑。[先不管那個蘭苑先生,鬱含煙在你們學校裏未免也太有權勢了吧?她是校長還是教導主任啊?居然可以左右參加攻塔大賽的資格?]郝真希正在氣頭上,她一臉憤慨地大聲斥責。[嗯鬱含煙同學的確很有權勢哦,尤其是在嶽林高中。]張馨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語氣有些無奈地解釋,[我聽說,鬱含煙同學的爸爸是嶽林高中的投資人,她爸爸對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再加上嶽林高中校長向來喜歡巴結上流社會,所以,現在嶽林高中幾乎就是由鬱含煙‘垂簾聽政’呢。][怎麽會這樣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小蓮根本就是板上的肉,對鬱含煙的刁難一點辦法也沒有啊!]郝真希絕望地驚呼,然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望向樂小蓮。

[對了,小蓮,你是怎麽得罪鬱含煙的啊?]

聽見郝真希的問話,樂小蓮像是瞬間陷入了可怕的黑暗空間,頭頂上浮現出一團駭人的黑氣。[真希這個現在是禁忌話題!]張馨茹一頭冷汗地趕緊衝郝真希擠眼睛,俯身湊到郝真希耳邊輕聲回答了原因。

郝真希捂著嘴巴驚歎地低聲說著,和張馨茹交換了一個[沉默是金]的眼神。

[放棄?]一直保持沉默的沈雪池突然開口說話了,審視著樂小蓮。

樂小蓮雙手撐在**,低著頭望著腳下深深淺淺的地板紋路,仿佛那是一道道難解的題。隻要我和鬱含煙都在攻塔班,她就一定會不停地向我挑釁。可是,我能贏過鬱含煙嗎?

想到這裏,樂小蓮感覺心像被緊緊地揪住了一陣陣生疼。

不行我是絕對不可以放棄的,這是我和媽媽的約定!我能努力地活到現在,不都是因為這一個約定嗎?

想到這裏,樂小蓮像是在懲罰自己的猶豫一般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接著她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抬起了頭,目光炯炯地望著沈雪池。[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雪掃幹淨。]

沈雪池感受到樂小蓮的氣勢稍稍愣了愣,隨即唇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小蓮,你放心吧!我們都會去幫你的!鬱含煙並沒有說,不準有人幫忙吧?]郝真希仿佛也從樂小蓮的話語中得到力量,衝一旁的張馨茹默契地眨了眨眼睛。

[是啊,小蓮,我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哦!還有小雪也是!]

[囉、囉嗦。]沈雪池臉頰一紅,抬起手,抑鬱地把臉藏到了杯子後麵。

看到這一幕,張馨茹偷偷地吐了吐舌頭,樂小蓮和郝真希交換了一個眼神,輕聲地相視笑了起來。

溫暖的黃色燈光下,小小的房間裏因為女生們燦爛的笑臉而充溢著溫馨的空氣。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冬天似乎連太陽都變得比較懶,到了早晨七點多,天才完全大亮。雖然沒有下雪,可是天空卻是陰沉沉的——就像站在月林高中校門口ide那幾個人臉上的表情。[除了樂小蓮,非嶽林高中學生不準進?!喂,保安叔叔,這是什麽意思啊?]被保安攔在校門外的郝真希氣鼓鼓地睜大眼睛,大聲質問。

[昨天學校領導打電話來吩咐的,我有什麽辦法。]保安懶洋洋地回答著,打著哈欠一個人走回溫暖的傳達室裏繼續喝茶看報。

[小蓮,這怎麽辦才好呢?]看見站在緊閉著校門另一邊的樂小蓮,張馨茹急的直歎氣、

[沒有關係的,各位,]樂小蓮堅強地笑著,衝校門外的所有人擠了擠眼睛,[這樣的話,我就連你們的份一起努力!]

[可是操場,教學樓,綠化帶,食堂到處都是這麽厚的雪!別說你一個人,就算是我們五個人一起,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掃完呢?]張馨茹掃視了一眼學校裏白皚皚的一整片,立刻崩潰地抱著頭大喊。

砰。像是在修理卡帶的錄音機,沈雪池二話不說,抬起手便在張馨茹的頭頂上劈了一掌。

[小茹,小蓮還沒開始掃雪,你就先說那麽多不可能,這樣會讓她很沒有士氣耶!]郝真希裹著厚厚掃完棉襖,雖然嘴上這麽勸著張馨茹,臉上卻死氣沉沉,一副絕望的神情,[小、小蓮,怎麽辦才好呢?]

樂小蓮看了一眼擔憂的同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各位,我現在要去掃雪了。雖然我知道要達到鬱含煙的要求很艱難,可是我並沒有打算放棄,我會盡我最大努力地。]

[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裏陪你吧,我去幫你買些吃的補充體力。]

[小蓮,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和你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的!]

郝真希和張馨茹也笑著衝樂小蓮比了一個[V]字,左右夾攻把沈雪池硬生生夾在他們中間,組成[V字元氣少女三人組]。

[走、走開。難看!]沈雪池抑鬱地皺著眉頭,身體局促地縮在一起,可是眼睛裏卻閃爍著擔憂的光。

樂小蓮感激地笑著點點頭,像發號司令的女將軍一般,用力將鐵鏟立在地上!

[那我就從嶽林高中的校門口開始吧!]

那股感激之情加上不服輸的意誌支撐著樂小蓮不知疲倦的戰鬥,就像最辛勤的清潔工,她彎著腰拚命掃雪。可是當地麵都被打掃幹淨之後,那團在心中熊熊燃燒的烈火慢慢熄滅了,樂小蓮終於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渾身就像一團棉花酸軟無力到了極點!

樂小蓮直起腰想站起來,卻頓時感到有些眼冒金星。

等她走到校門口。一直守候的沈雪池走到她的身邊,話語流露出明顯的關切和擔憂:[你還好吧,]

[我哪有這麽脆弱啊!小雪,你可不要小看我。]樂小蓮故作無所謂地哈哈一笑,可是才從掃帚上挺起腰的她又是一陣腳軟。

大家圍攏過來,紛紛關切地說道:[小蓮,我們送你回去休息吧,否則真的會累垮了呢。]

福利院裏,郝真希為樂小蓮倒了一杯牛奶,看著她喝下之後才安心地離去。可是睡著的樂小蓮卻不知道,江朔流因為拜托了郝真希,一直守候在福利院的休息室裏,知道能看著樂小蓮疲憊卻又心滿意足的睡臉,才準備安心離開。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生怕打擾到樂小蓮,江朔流趕緊走到門外,一看手機屏幕,按下了接聽鍵。

[喂,海,怎麽了?]

[流,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呢。]電話裏,文震海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嗯海,你最近好像對我和樂小蓮的事情特別的熱心呢。]江朔流淡淡地笑了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隻是覺得,既然你那麽關心樂小蓮,成人之美也不是什麽壞事。]

[謝謝——]江朔流抑鬱地抱怨,[不過她還是沒有答應跟我成為朋友,一點也不給我留情麵呢。]

[哈哈哈哈,還真像樂小蓮的作風,]文震海笑著回答,[不過流,你和樂小蓮相處的那種簡單的快樂,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但是她已經知道我是江朔流]江朔流的聲音愈發低沉。

[對於真正的朋友而言,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麽難道真的那麽重要嗎?如果你把樂小蓮當成朋友,不管是叫江朔流還是叫時荀,麵對她的都會是真實的你,不是嗎?]

叮——

文震海的話讓江朔流愣在了那裏,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睜大眼睛。

江朔流掛掉了電話,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樂小蓮。

然而就在他離開後不久,福利院門口一個纖細的黑影從門外一閃而過,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接著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哇,睡了一覺真是神清氣爽呢!]

第二天清晨。樂小蓮精神抖擻地踏上了去星盟高校的路上,心裏止不住地歡呼雀躍!

今天再次努力,離取得參加攻塔比賽的資格又進了一步呢!可是當她一隻腳踏進校門之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整齊堆放在牆角邊掃好的雪居然又神奇地回到了地麵上,上麵還有很多肮髒的鞋印子,仿佛被人惡意地撒子原本幹淨整潔的道路中央。一定是有人搗鬼!!

樂小蓮的臉因為憤怒和震驚而漲的通紅,手指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可是,難道我就因為這種卑微無恥的伎倆而再一次失去攻塔的資格嗎?我答應媽媽的話,絕對不能食言!

絕不!她飛奔到牆角下,抓起昨晚遺留在那裏的掃帚,眼中閃爍著堅定地火焰,胸中鼓起勇氣,再次投入到艱辛的掃雪戰鬥中!

[流,抱歉,讓你久等了。]

就在城市的另一個方向,一間豪華書房裏,鬱含煙正穿著一條夾棉的長裙,宛如公主般優雅地站在書房的門口,開心地看著江朔流。

[沒關係,煙,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嗯?什麽事情?]鬱含煙微笑著走到江朔流的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一隻手。江朔流神情嚴肅地望著鬱含煙,聲音低沉地問:[昨晚叫人去嶽林高中,把雪弄得滿地都是的人是你吧?]

[你有什麽證據嗎?]鬱含煙撇過頭,氣呼呼地辯解,[而且,就算這些事情是我做的,也不管流你的事情吧?]

江朔流無奈地輕輕吸了口氣,轉過身扶著鬱含煙的肩膀,預期稍稍變得溫和了些。

[煙,你為什麽總是針對樂小蓮呢?她並沒有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不是嗎?]

[流,你在說笑話嗎?]鬱含煙冷笑了兩聲,轉過身來望著江朔流,一連手上的表情,[自從你認識樂小蓮之後,你在我麵前總是‘小可樂’長‘小可樂’短。而且你為了她,甚至不惜和我吵架,以前你明明是最疼我的!]

[煙,你誤會了。]

[我才沒有誤會!]鬱含煙的情緒開始有些失控了,眼眶被淚水嗆得通紅,聲音在微微的顫抖,[她根本不會明白,‘江朔流’和‘鬱含煙’這兩個名字對於我們而言,除了光環之外,更多的是壓力、責任還有痛苦,她更加不會明白,你使用另外的名字和她來往的苦心。而這一點,隻有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我們才能互相理解!]

說到這裏,鬱含煙抬起流滿淚水的臉頰,朝江朔流投去了一個熾熱而堅定的眼神。

[所以,流,我需要能理解我的痛苦的你,而你也同樣需要能理解你的我,難道不是嗎?]

沉寂沉寂時間在房間裏靜靜地流動著,隻有窗外偶爾傳來一陣寒風拂過常青樹枝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過了半晌,江朔流突然鬆開了鬱含煙的肩膀,像是終於明白所有事情一般驚訝地望著鬱含煙。鬱含煙一怔,似乎已經知道了江朔流的回答,神情懊惱而又憤怒地緊皺眉頭撇過頭去。

[小煙,對不起,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可愛任性的小妹妹,我沒有辦法用別的心情來麵對你。]

鬱含煙死死地咬住泛白的嘴唇,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滴落到腳邊的雪白地毯上。

江朔流站直身體,認真地凝視著鬱含煙的雙眼。

[所以就算沒有樂小蓮,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有所改變。你和我之間的問題,請不要怪責到其他人的身上。]

砰!鬱含煙的情緒終於爆發,她抓起旁邊桌上自己的手機,用力朝江朔流砸了過去。[江朔流是大笨蛋!!]她激動地大聲哭喊,轉身飛快地跑開了!

江朔流彎腰撿起鬱含煙扔過來的手機,表情沉重地站在原地,然而當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手機的開鎖鍵,一條沒有關閉的簡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煙公主,我收到消息今晚上樂小蓮會一個人在學校裏通宵掃雪哦,為了幫煙公主出氣,晚上我會過去好好教訓她一下的,煙公主等著我的好消息哦!】

琳萱

嗖——

太過分了,為什麽你們又要這麽對待無辜的小可樂?!

江朔流的眼中劃過一道激動而忿恨的火焰,他緊緊地攥著手機,像失去理智般向遠處飛奔而去。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一天的時光飛快流逝,在嶽林高中的校園裏,黯淡的月光下,被樂小蓮再次掃得幹幹淨淨的操場旁的水泥路上,一輛載著一座有一人多高[小雪山]的翻鬥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後,幾個拿著鐵鏟的人從車裏鑽了出來。嶽琳萱在那幾個人之後,帶著嫌惡的表情跳下了車。她鄙視地瞥了一眼沾滿了冰雪和泥土的翻鬥車,拍了拍身上漂亮的羽絨大衣。

[好了,你們幾個把車後麵的這些雪全部倒在了路上,就像昨天晚上一樣。]嶽琳萱驕傲地翹著手指,對旁邊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男生頤指氣使。

看著被掃幹淨的地麵,再一次被冰雪覆蓋,嶽琳萱抱著手臂得意地笑著。

[哼,樂小蓮,你盡管拚命好了。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算煙公主不吩咐我,我嶽琳萱也一定會教訓你的!給我等著瞧吧!]

哢嚓。一直躲在大樹後觀察著這一切的樂小蓮,憤怒得臉色蒼白,她咬緊牙,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鐵鍬。

可惡,果然是她們在搗亂!居然這樣肆無忌憚地破壞別人的勞動成果,實在是太卑鄙了!

樂小蓮暗想著,憤怒的火焰將她的眼睛熏烤得發紅,她提起鐵鍬,拔腿便要朝嶽琳萱衝過去!

砰!然而樂小蓮剛往前走出兩步,後腦勺突然被重重撞擊了一下!來不及回過頭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樂小蓮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風吹過大樹枯黃的枝葉,像是人的腳步聲一般,四周響起一片沙沙的聲響。

操場邊,正在監督男生們將車上的雪鏟到地上的嶽琳萱,不耐煩地左右看了看,哆嗦著拉緊了身上的棉衣。

真是奇怪,明明收到消息說,今天晚上樂小蓮會在這裏,按照她的脾氣,隻要一看見我們一定會馬上衝出來和我們評理。可是我們都已經來了快半個小時了,為什麽還沒有看見她的人影呢?難道說她知難而退開溜了?

丘琳萱想著,像一條得意洋洋的蛇扭了扭腰,發出一個嬌媚的冷笑。

而正當她得意洋洋之時,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在道路的另一頭響起!

“你們全部給我住手!”

忽然,道路的另一頭傳來了一聲怒吼!

嶽琳萱和正在鏟雪的男生們一愣,紛紛轉頭朝聲音望去,發現在昏黃的路燈下,站在那裏的並不是他們一直在等待的樂小蓮,而是一個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人——江溯流。

他似乎跑了很長一段路,就像剛剛從溫泉中走出來一般,渾身熱氣騰騰,額前的劉海全都被汗水浸濕了。

江溯流一邊用力拉開纏繞在脖子裏的藏藍色的圍巾,一邊氣喘籲籲地朝嶽琳萱走了過去,渾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

“江、江溯流……”看見突然出現的江溯流,嶽琳萱就像被擾亂的線路的計算機,立刻茫然失措起來。

車上正在鏟雪的男生們紛紛扔掉了手中的鐵鏟,驚慌地大喊著!

“星高的江溯流?!”

“對、對不起!不是我們做的!不是我們做的!”

“江溯流!都是嶽琳萱指示我們幹的!放過我們把!”

“你們給我閉嘴,安靜地呆在那裏。”江溯流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冷冷地說著,徑直走到嶽琳萱麵前。

“樂小蓮呢?”

“咦?樂小蓮……我、我不知道,我沒看見她……”嶽琳萱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靠近江溯流,可是卻被他渾身的殺氣嚇得渾身發抖。

“沒看見?”

“嗯!嗯!”

江溯流仔細打量著嶽琳萱的表情,感覺她不像是在說謊。

看來小可樂還沒有和這些家夥撞見,否則憑她的個性,不出事才怪呢……

稍稍鬆了一口氣之後,江溯流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摁下樂小蓮的手機號碼。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然而一陣手機的蜂鳴聲突然在水泥路邊響起,讓江溯流猛然一愣!

他和嶽琳萱都驚訝地四處搜尋者聲音傳來的方向,突然,一隻搭在路邊常青樹綠化帶上的黑色手套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由分說地,江溯流轉身便朝那隻手套的方向飛跑了過去,不出他的所料,樂小蓮正直直地倒在低矮常青樹後麵的草地上,她使用過的那隻鐵鍬孤零零地靠在旁邊的樹幹上。

“小蓮!能聽見我說話嗎?樂小蓮……”

“……蓮……小蓮!”

咦?媽媽媽是你嗎?鳴為什麽為什麽我說不出話?

(後文暫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