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校對版]

第384章

第384章

1504年,令狐衝得古劍仙傳承。

1505年,任我行重奪日月神教教主。

1506年,任我行去世。

1509年,令狐衝任盈盈喜結良緣。

……

1924年二月六日,金庸出生

金庸是誰,朱鵬隻覺得略略耳熟,卻不甚清楚,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應該知道他是誰,但偏偏就想不起來一般,腦海中的相關記憶,似乎被某種莫測的力量所屏蔽了。

但日月神宮,劍宗、氣宗,甚至於華山劍宗第一掌門大弟子令狐衝,朱鵬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輩子,地星被高等仙道位麵完全占領後,這些可都是名聲響徹的大勢力、大人物。至少,對於上輩子那個落魄的朱鵬來說,是如此。

便是這一輩子,人傑依然是人傑,大勢力依然是大勢力。

由於朱鵬的蝴蝶效應,實力上翻數倍的地星修士與高等仙道位麵的強者全麵開戰,雖然堪堪抵禦,但西嶽華山那精銳無雙的弟子群,依然給鎮守地星西方的西方昆侖庭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好在,那位西嶽華山嶽掌門似乎對於全麵侵占地星西方地域的興致不大,他隻是派遣門下弟子四麵支援,自己在地星西方那一畝三分地不管不顧,隻在地星西方留下一個基本駐紮點,而其它三個方向,卻處處是他華山弟子支援救助五嶽道友的身影。

“華山嶽掌門,謙謙君子劍”的好名聲,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越叫越響的。

而且其門下弟子雖少,但明顯每一個都被培養的極為出眾,有一次東方劍氣盟設計伏殺衡山弟子,三百衡山弟子被困於一個大陣籠罩的絕穀之內,甚至被蜀山弟子引動了大陣內的地火山。大陣之內,火山爆發,三百衡山弟子損失過半,其中非死既殘者不在少數。

眼看著三百衡山劍修覆滅於旦夕之間,華山令狐衝單人獨一劍殺到,一人、一劍、一壺烈酒,死死守在那絕穀險要處,他一身築基巔峰境的修為,卻把五百東方劍氣盟,三百多蜀山精銳劍修逼得無法稍進一步。

憑借華山那五嶽劍派中獨樹一幟的險絕殺劍,築基境的令狐衝付出三處受創的代價,瞬間斬殺了三名蜀山主事的築基境長老,劍修者劍上論生死,勇絕無畏的氣魄,被這個飲烈酒、斬仇敵的劍客,展露的淋漓痛快。

最後,華山與衡山的援軍接連到達,不但救下了渾身輕傷重傷無數的令狐衝,更將膽氣已失、銳氣已散的東方劍氣盟弟子殺得破陣,大敗虧輸。

經此一役後,華山劍修士,少而精、精而絕、絕而無畏的名聲,四方皆知,據傳,便是南方的那位以可怕、強大聞名天下的修羅王,也告誡門下弟子,若遇到華山令狐衝,可以放棄任何任務,能夠回歸血魄,便算勝利。

經大祭司金口一開,華山令狐衝之名轟傳天下。

朱鵬並不是抱了什麽陰損險惡的心思,故意幫令狐衝揚名,架他在火上烤,而是他知道,令狐衝看起來是個築基頂峰,實際上劍術之精,性子之烈,氣運之好,累加起來比一個普通的步虛境修士都難纏三分,難殺十倍。如果不給他壓力尚且罷了,若是給他太大的生死壓力,這種人自幼修煉正統劍道,底蘊與天資皆足的人,沒準就能三年升十階,爆發出駭人聽聞的精進速度。

而且西嶽華山實在是朱鵬理想的目標之一,在整個地星局勢未曾完全明朗前,朱鵬除了結仇已深的泰山劍派外,任何一個五嶽劍宗都不想得罪狠嘍,中嶽嵩山與西嶽華山不用多說了,北嶽恒山一門派尼姑老媽子,雖然平常不大招人待見,但卻是五嶽之中少有的精於醫道的宗派,多年以來,可以說活人無數,看不著的潛實力頗大,而且“恒山三定”三人聯劍也不是易與的。

第701章 來自上一紀元的預言

“恒山三定”定閑、定靜、定逸,三個數百年都嫁不出去的老尼姑固然凶暴難纏,而幾乎是單劍獨支衡山劍宗的‘瀟湘夜雨’莫大先生恐怕比這“三定”加起來都要可怕。

衡山一脈已經數百年沒有可支撐大梁的高手出世了,那些出色弟子不是中途夭折,就是因為各種緣由陷入歧途,諾大劍派竟然隻有一個莫大先生辛苦支撐,相比嵩山在抗擊天命中數百年間磨礪出來的十三太保,衡山一脈弱小的幾乎不可與之並稱五嶽。

僅僅從門中高手數量上看,南嶽衡山一脈似乎還沒有北嶽恒山那些尼姑有勢力,但朱鵬卻知道,‘瀟湘夜雨’莫大先生手裏是真正有貨呀。

其個人實力之強,恐怕是五嶽之中僅次於左冷禪與嶽不群的存在,左冷禪是雄才大略,在抗擊天命的進程中,磨礪成就了自身與嵩山劍派,而嶽不群的強大卻是因為華山劍派家底豐厚,便是瘦死的駱駝,其家底抖一抖,也可以壓死馬,劍派內奇功絕藝無數。

而莫大先生呢?既沒有左冷禪的雄才氣魄,衡山派也沒有華山劍派那樣的駭人家底,最後他的個人修為卻依然死死跟著前兩人的腳步不放,也就是因為他這個掌門的關係,世人才不敢過分的小視南嶽衡山。

因為,畢竟有一個金丹預備役的莫大坐鎮,小門小派,卻是不敢將之得罪死嘍。

當然,在朱鵬眼中,莫大沒有放棄衡山,追求自身超脫便是其數百年來最大的失誤,經營著一個無法帶來正麵效益,甚至反而是自身累贅的宗派,是這些年來莫大隻能堪堪跟進修為的主要原因,若是他有放棄衡山這個千年劍派,諾大累贅的狠絕,今時今日,恐怕已經是和左冷禪、嶽不群一般的真人金丹境,甚至可能因為不用費心於門派瑣事,精進更快。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道理誰都懂得,但即便是我,不一樣有放不下,舍不得的東西。一個自幼培養自己長成的千年劍派,其中讓人留戀不舍的東西恐怕更多,卻也怪不得莫大不狠……”

微微搖頭,如是言語間,朱鵬的氣息已經完全浸潤了手中的秘卷:《飛雪連天》,下一刻,他睜開了紫魄天睛施展第五項瞳術能力:“因果洞察術”。

整個世界在無數因果連線的變幻下頓時不同了,正常的物質麵在朱鵬的眼內突然間扭曲變化,朱鵬直視一個桌子時,其外形便不再是一張桌子,而是一個由無數錯亂因果線組成的因果集合,朱鵬甚至可以順著組成它的因果連線,找出製造它的工匠是誰。

將目光移向手中的秘卷,隻見那金色的秘卷上,隻是極淡的連接著幾條非常淡薄的因果線,朱鵬數清了那寥寥的因果線,除了自己與秦月的,除了那幾名經過手的研究人員的,排除了好久後,朱鵬在終於在這金色秘卷上,發現了一線幾乎淡到看不著的因果線。

這一縷因果線,卻並沒有連接指向血魄嶺任何一處修士所在,而是指向了千萬凡人聚集之地:血魄城。

“話說當今天下,隻有南慕容與北喬峰稱得上是大英雄、大豪傑,南方慕容世家擅鬥轉星移,講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精妙絕倫。”

“而北地豪傑喬峰,一雙赤掌擅剛猛無雙的降龍十八掌,未動兵刃,便已經是打遍北地無敵手……”

血魄城內居民區,一個衣衫破舊兩鬢斑白的說書人在台上講得手舞足蹈、唾液橫飛,他的口才極好,將一部周圍人都沒聽過的《天龍八部》講得**迭起,一時間,被四周心情激蕩的聽者,打賞了無數錢鈔小幣。

隻是,這個說書的老人卻是知命之年已過,極知道適可而止,唯有細水才能長流,所以他在講到最**處,“喬峰血戰聚賢山莊”時,猛然而止,來了一句:“若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然後便收拾錢幣,轉身就走,倒把四周聽眾的胃口吊了個夠。

現今,已經是末日之後的甲子時光了,六十多年轉瞬而逝,對於強大的修者來說,不過幾個閉關的功夫,但對於脆弱的凡人來說,卻已經足夠昔日的頑皮小鬼變成今日的垂垂老朽了。

說書的周老頭一手牽著他的小孫女,一邊盤算著自己的書,四周不時有人對他揮手招呼,周老頭不分貴賤,一律笑著點頭回應,說書人混的就是這麽一口人氣,隻要肯來捧場的,那便是主子、恩客,卻是不因為身份資財而分貴賤的。

在現今這個沒有科技亦沒有科技發展可能的世界裏,說書人是少數可以給世人帶來愉悅的職司之一,所以做一個出色說書人的收入其實頗為不菲,很多愛好此道的聽眾,為了心中的滂湃,甚至願意付出許多讓自己肉疼的代價。

隻是,周老頭明明已經頗有資財了,卻從不外顯半分,節衣縮食,甚至逢年過節時,隻給小孫女好衣好食,自己卻舍不得半分吃穿,沒人知道他的錢都哪裏去了,隻是知道,在說書人中頗有名氣的周老頭過得極窮極苦。

“張無忌哪裏知道韋小寶的誌向,他兩個女人都搞不定,卻又哪裏比得上韋爵爺七房美妾?”

牽著自己的小孫女在鬧市上行走,周老頭念讀著現代版的“燕雀焉知鴻鵠之誌”,就在這時,天上有一道劍光滑過,卻是一個剛剛完成築基的修士,在手忙腳亂的練著禦劍飛行,四周的凡人幾乎都跪了下去,一方麵是表達心中的敬畏,另一方麵,卻也是怕上麵那個手忙腳亂的修士掉下來砸到自己。

對於修者來說摔個跟頭,但一旦砸到凡人身上,那便是一場血案,而且還沒地說理索賠去,死了算白死不說,若是碰到個不講理的,還會因為衣衫被汙而大為光火,那時再死多少人就沒說了。

唯有周老頭,在四周伏倒的人群中就那麽站著,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天上那道搖擺的劍光之上,眼內,射出的卻是熾烈若火的渴望。

修仙、修仙、修仙,這個六十幾年前,縹緲不已的名詞,卻是現代唯一出人頭地的機會,一入仙道,哪怕隻是進去打兩年雜,那出來時也能混上一身官吏職司,若是再有幾分資質,學上一兩手法術道訣,那就可以在這血魄外城內橫衝直撞被人稱之為仙師了,甚至殺個把人都不算犯法了。

當然,一入仙門,其內深似海,孤高路遙,進入其間後再走出來的,十個裏有九個半都不會再回凡人的聚集處了,不是因為不屑,而是不願看那種弱小與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