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校對版]

第472章

第472章

融匯一身所學之後,朱鵬無論修為還是戰力都是激增,短時間內便隻有鞏固與純化修為的餘地了。隻是朱鵬猶不滿足,還想著繼續強化自身戰力,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大預言師金庸的《天龍秘錄》中,蕭峰他是有爹的……

蕭峰之父:“蕭遠山”。在《天龍秘錄》中與蕭峰數次交手都是不分勝負的局勢,便是要強分生死也要交手出三百合外——想想蕭峰九宵禦龍真訣的赫赫威勢,硬撼三百合,便是現今的朱鵬亦無把握。

九宵禦龍真訣即是《天龍秘錄》中所言的降龍十八掌,不僅是剛烈無儔,當世第一剛猛氣法而已,更是一掌接一掌,掌勢如滔間有積累大勢之異能:同樣的一招降龍掌,蕭峰第三百掌打出的威勢可能是第一掌打出的數倍以上,別說轟擊步虛,便是轟擊金丹都是八成瞬秒的局麵。

所以說蕭遠山生死相搏時戰力不及蕭峰,是絕學級功法本身的差距而非戰之罪,《降龍十八掌》亦或者說《九宵禦龍真訣》本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絕學,《鐵煞元磁化噬手》雖然與其有宿命之爭,但實際上,真正修煉過後,朱鵬卻隱隱察覺出《鐵煞元磁化噬手》稍稍遜色於《九宵禦龍真訣》的事實。

若非如此,這套第一剛猛的體修功法也不會被《九宵禦龍真訣》生生壓製萬千年之久,諸天位麵稍有層次的修者,不知道乞天道《九宵禦龍真訣》的近乎沒有,而不知道《鐵煞元磁化噬手》的,卻一片片的。

朱鵬設計蕭峰,諸般借力之下雖然成功將之斬殺,得到了絕學級的煉體術《鐵煞元磁化噬手》,但也與蕭峰之父蕭遠山甚至整個祖龍星域都結下了莫大的因果,日後可以說是殺劫不斷,凶險處處,最直觀的便是蕭遠山這個在祖龍星域大禪寺隱伏了數百年之久的假和尚。

他在潛入大禪寺之前便已經是兵魔大遼少有的強者,一身內外兼修的《噬虎殺》魔功威力恐怖,當年絕死一役中,不知幹掉了整個道儒北宋多少修行高手。

現在潛伏大禪寺數百年,以金丹修者之尊位偷學高明功法,如此等級的小偷,偷不到好的功法,說出去鬼都不信,兼備數百年苦修之下,實力翻倍都是少的,朱鵬若不重視,幾乎等同於找死。

一身修為剛剛猛進,短時間內再想強進等於自毀道基,所以朱鵬隻能在身外之物上想辦法。

畢竟,自身不成則由裝備補充,這在修行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事實上,一直以來朱鵬對於自身都太過的苛求了,而對於外物法器的使用,卻又貧乏到了極致。

高明的煉器術,朱鵬是一竅不通的,那種技術和修者煉丹一般,都需要窮盡數百年之精力為之鑽研的,朱鵬一路修行過來,實在是沒有那樣的悠閑時間。

好在,朱鵬身為半個上古劍修道統傳承者,對於劍器、劍道之領悟駭人聽聞,而劍修,往往就是既不擅長煉丹,也不擅長製器的,他們對於這兩者,自有自己的一套處理辦法。於是,朱鵬便按照劍修傳承的辦法來進行布置——當然不是去搶,雖然這是劍修者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他用的是殺。朱鵬兩世為人,兩次經曆亙古天道降下的毀滅世界的可怕意誌,苦苦掙紮、百年廝殺,勉勉強強的掙紮出一線生機,然而回首看,卻見身後的路已經被無數的屍骨與血漿鋪蓋。腦海中閃過的是血海中凡人的哭嚎,是那一次又一次屠殺與血祭時自己冷酷的下令,朱鵬並不想殺人的,他不但不喜歡,甚至是極討厭殺手中無劍之人……

但他不得不殺,因為若是不殺,便會有更多的人死,甚至還包括血魄嶺與他自己,無可奈何處,別無選擇時。

便是在這種壓抑下,朱鵬苦苦支撐了數百年光景,最後終於在一次次的生死與感悟中領悟出了“蒼天殺人”的劍意,名字很不好聽,但卻如此的真實:“天要人死,人不得不死。”

高呼:“人定勝天”者,往往叫得豪邁,卻死得淒涼,這一點,朱鵬早就認知的非常清楚了。

故而,頓悟並修煉出如此劍意,並不是一次性的情緒性井噴,而是名副其實的厚積薄發。

掙紮,不甘,怨怒,甚至仇恨,種種負麵情緒被朱鵬融入自己蒼天殺人的劍意之中,最後化為了**裸劍道殺意,以修者之血肉魂靈,不斷不住的灌入承載劍意的劍器之中,最後莫說神兵,便是一根木枝,都會煥發出無可匹敵的恐怖鋒芒。

這,也就是不擅長煉器的劍修者的傳統手段,非常實用,就是使用層次稍高,非領悟成熟劍意的劍道強者不可施展。

包裹劍意,挾以修者的血肉魂靈磨礪,寶器級的鬆紋古劍越來越劍器通透靈異漸顯,最後隻要殺得夠多,此劍緩緩從寶器階進化成法寶品階亦非不可能。

第804章 寧江法陣,修煉C戲描寫中

朱鵬在西夏與北宋邊境地域縱橫煉劍,隨著殺戮越多,凶名越熾,剛開始時還有北宋亦或者西夏的高手看他‘區區’步虛修者,前來‘斬妖除魔’。

畢竟,金丹境以下的存在肆無忌憚的拿修者血祭煉劍,如此作為,實在是太囂張了些,可惜,朱鵬本人雖不是金丹境修者,但戰鬥力卻並不比金丹境的真人修者稍弱。

劍光淩厲,磁光凶暴,漸漸的在手中積累了二十幾條步虛境的人命之後,無論西夏還是北宋修行高手都沒聲了。

修者惜命,甚至越是高階的修者便越是如此,相比之下,所謂顏麵真的就好像天邊的浮雲一般,便是一時丟臉,閉關個百數十年,絕大多數人也都忘記你的丟臉了。

“呼,三天了,別說修者,就連凡人都沒見一個,看來我做得多少有些過了。”緩緩的收劍歸鞘,朱鵬半抱著鍾靈邊如是的語,凶名太熾了,現在的西夏與北宋境已經處於半封閉狀態,莫說是知悉其中內情的修者,便是普通世俗的凡人都不再往來於兩地了,盡管,朱鵬從沒對世俗凡人出手過。

“去其它地方繼續殺嗎?”

“不了,這段時間一意的積累養分,鬆紋古劍的靈性漸成,也該餓餓它了,不然一味‘大魚大肉’給的太習慣了,以後就不好管了。”一邊說著,朱鵬一邊拍了拍腰間的劍器,那柄蒙著一層眩目紫光的凶劍發出陣陣“嗡嗡”的鳴叫,竟然自發產生一種引人殺機的凶光,惑人心神。

高級的法器寶物並不是隨便一個人便能隨便用的,若是極正派的高級法器寶物還好,哪怕產生自主意識後,往往也是不傷人命的溫和,而邪道魔兵便不同了,便如此時朱鵬腰間的魔化鬆紋,在朱鵬手中沒什麽,若落入一個尋常一點的修者手中,劍意引爆情緒,持劍者發狂舞劍而死幾是必然。

那還是速死之道,極為舒服的死法,若是執劍者正好趕上魔劍渴血,魔劍甚至會自主的延緩發作時間,然後漸漸影響執劍者的意識,使之化為取血劍奴,往往使之一世悲哀傷痛,最後還會被魔劍反噬,魂神俱滅。

朱鵬腰間這柄“鬆紋”尤其如此,朱鵬持之強化劍氣,強化殺意惡念之轉化法,長期浸染朱鵬的劍意,劍本身的生成意識不說是極邪極惡,也是極冷漠殘酷的。

“它的意識漸漸清醒成型了,我便要餓一餓它好好**,劍不能比主人凶,不然日後便不好用了。

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我帶你去萬劫穀,向家中兩位老大人正式提親如何?”

輕撫著鍾靈秀美的臉頰,看著女孩那漸漸臉紅的可愛模樣,朱鵬隻覺得心中填充滿滿的溫柔,竟是異樣的開懷。數十年的承諾今日才真正兌現,實話而言,朱鵬負鍾靈一片深情良多。

紫光縱橫劍氣激射如電,朱鵬一直沒傳承過什麽高明的遁法,但劍修者人劍合一之術可以說超過世界絕大多數遁法,哪怕裹挾著鍾靈也可謂之極速。

“好了、好了,不用這般急著趕路,前麵有個寧江小鎮,我們在那裏降下,家中還是有許多親近仆侍的,我知道你給我父母準備了禮物,但那些仆侍的禮物我也要置辦一二,不然顯得太涼薄了。”

隨著鍾靈輕輕的軟聲昵語,那道紫光劍氣驀然而降,前一刻還是劍氣寒光卷帶著女孩飆飛,下一刻,朱鵬卻已經牽著女孩的手,在劍氣風暴中落下。

“這個寧江小鎮民風淳樸,我小的時候便常常來這裏遊玩,後來凡人大國數度戰火波及此地,都被我央求母親保了下來,那時候求母親真的好難的,好在母親終究還是答應我了。

當時,隻是不舍這裏,不舍那幾個與我一同嬉戲的女伴而已,卻沒想到,這裏因為我爹‘馬王神’鍾萬仇的守護,而漸漸的興盛了起來。在百多年前,這裏隻是一個極小的鎮,現在卻已經是千裏方圓最大的凡人城鎮了。”鍾靈如是語著,小臉多多少少透出幾縷迷茫回憶的味道,她本是極年輕的容貌,此時此刻卻透出幾分凡俗老者的滄桑味,頗為有趣。

“我輩苦苦修行,所為求者不外乎長視久生,記憶中每一縷點點滴滴,匯聚起來後都是異常的珍貴與美麗,便如你眼前的城鎮。”朱鵬如是感慨的,又一次習慣性的堅定自己的道心。

在這方麵,他比較信奉神秀和尚的心境理論:“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注意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匯聚成力量洗滌強化自身的堅持與道心,可以說將心性修行滲透到了每天的生活之中。

相比之下,佛門大聖六祖惠能所言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無論從詩意還是道理上都似乎更勝一籌,奈何,朱鵬不甚懂,這道理雖然與其“空心無為”境的理念隱隱相似,但朱鵬在這方麵從不強求結果,隻因懂便是懂了,不懂便是不懂,強求而得出的結果,往往是自以為的懂得,反而容易出現知見障。

隻是朱鵬剛剛信語一句,卻見身側的女孩小臉漸漸崩了起來,那紅紅的小嘴不自覺的嘟著,表達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隻是那紅紅粉粉的小嘴,卻讓人產生一種狠狠吻上一口的衝動。

“嗬嗬,怎麽生氣了?你這小嘴嘟的都可以掛茶壺了。”拿手指輕輕滑過鍾靈的小鼻子,卻被女孩‘惡狠狠’的撲入懷中,一個勁的搖晃。

“我警告你喲,這段時間,就是你陪我回家的這段時間。不要像平常似的開口修行閉口道心我父母都與你相比都不是修為特別深湛的人,你可不要在他們麵前擺大人物的架子,不然我可不依的。”

朱鵬一身名弱其實的銅皮鐵骨,可被懷中這個女孩一陣搖晃,卻是無由的輕了數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