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校對版]

第522章

第522章

隻是此劍斬出,莫聲穀身後的無雙戰將唐亂離便已經如同一枚導彈般轟了上來,黃泉魅影的轉折高速配合一記大伏魔拳直接轟在莫聲穀背上,隻見莫聲穀身上有一個虛幻的太極圖升起,下一刻莫聲穀臉色慘變,唐亂離卻被太極氣功反擊的力量直接彈飛出去,遠遠拋開的身形伴隨著大量的吐血,看起來慘烈已極。

然而三名金丹境強者的輪番打擊已經將莫聲穀打得潛力竭盡,下一刻,一股隱形的巨大壓迫力便已經瞬間壓裂了莫聲穀的一身骨骼,然後莫聲穀隻覺得眼前陡然一暗,全身骨頭漸漸傳出碎裂聲,一股龐大到無法想象的隱形力量便已經瞬間砸在他的身側。

“砰”

莫聲穀在帝釋天的狂怒下直接鑲嵌進一側的山壁裏,大量的石粉從他身上散落下來,大口大口的血水從他嘴裏噴出,瞬間染紅一身道袍。似乎在宣泄怒氣,又似乎在做給誰看,帝釋天虛空一扯,莫聲穀的一支手臂便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淒厲的慘叫得到的回應隻是宋青書頭也不回的離去,足足半柱香,直到確認宋青書與夜魅雪再也聽不到後,帝釋天才驀然一掌打入那已經血肉模糊的石壁坑內,下一刻,呼的烈火便已經熾烈焚起,短短時間內便將整個山壁都燒成了渾融一片。

與此同時,山下已經結束的激戰場再次被清理幹淨,一名一身青衣的白發少年,眼神意態卻是極為成熟的,他正指點著大量修士如螞蟻般穿梭著布置陣法,宋青書不惜代價的毀武當駐地,便是要得到足夠的死亡與祭品進行血祭,前文就已經說過,仙神二道雖有強弱之別,卻無上下之分,隻因仙雖強,卻沒有神道的種種離奇手段,比如說一個神道死神可以較輕易的施展“死者複生(不管副作用與真實性)”,仙道修士便是修煉到駐世地仙的地步也別想施展。然而似張三豐那般的駐世地仙,殺小神係從神甚至主神級別的死神,如剪草一般。

故而說神道舍已而求道,仙道舍道而求已身超脫。

熟悉神道法陣運轉流程的段青衣辛苦工作著,然而他不遠處的一個簡陋樹洞裏,卻傳來一陣陣**的放浪聲音,隻是耳邊聽著這誘人心動的聲音,段青衣在心裏卻毫無豔羨之意,反而在心裏為那個“鞠躬盡瘁”的男人哀歎,因為他馬上就要“死而後矣”了。

第853章 恩怨糾纏,大廝殺

神界七大高手之一的許依依擁有一身驚人的媚術床技,悉心伺候下可以令任何男人心神飛揚,如在雲端,覺得和這放浪佳人共赴巫山雲雨便是最幸福的事。

但用不了多久,洞中便會傳來男人疲憊的聲音“姑娘,還……還不行嗎?”

又過了片刻之後,就變成了“依依姑娘,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再過了片刻後,一個滿臉憔悴麵黃肌瘦的男人慢慢從洞中爬出來,有氣無力的叫喊:“救……救命!”然而下瞬間,往往便會有一條白綾驀然飛出,纏住其腰身,將男人猛地拉進洞裏。“啊……”一聲淒慘的叫聲後,裏麵的男人九成九出不來了……血都射幹了。

樹洞之中的女子似乎有驚人的“好胃口”,剛開始時那些精壯的男修還隻是一個個的進入樹洞,但在死掉第七個男修後,許依依似乎覺得餐前小點已經吃得開胃了,再接下來時,便是四五個,甚至五六個男人一同進那樹洞,極盡放浪的歡愉叫聲伴隨著一股**邪的氣息彌散,然而,四周還能保持基本理智的男修士,卻是越來越對那黑洞似的樹窟畏之若虎……裏麵真的存在一隻母老虎,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三十幾個男修幾乎盡數死在那樹窟中,直到夜色漸深了,一個一身單薄白衣卻渾身濕漉漉女子才從裏麵搖搖晃晃的走出,暈紅的俏臉,微溫的鬢發,許依依便如同一個剛剛沐浴後並飲下醉人酒漿的懶散美人,周身都輻射出一股最原始的惑人肉欲。

“‘吃’飽了?接下來的行動可容不得差錯。你要當好你的古墓宗主,我還想繼續做我的大理世子,那麽‘自在天’的計劃便絕不可以順利進行下去,對我們來說,阻止越女,不惜代價。”

段青衣一邊負手觀測著下麵整個神道大陣的構建,一邊頭也不回的質尋許依依,古墓許依依原本是神雕位麵小龍女的師妹,隻是她在修為不足時強修古墓派至高心訣《玉女心經》,最後幾經生死功力雖然大增,但玉女心經卻被她漸漸練得變了味,絕學功法出錯帶給許依依不可彌補的破綻,讓她體內欲意燒炙,幾乎永不熄滅。剛開始時,許依依還盡量抗拒著被卷入欲望的深淵,但自幾次焚毀理智的崩盤後,清醒過來的許依依每每發現自己身邊有大量昏睡的男子……一次,二次,三次,最後的許依依完全瘋了,自暴自棄的戀歡成癡,最後淪落成了無男不歡的貨色。

許依依也知道眼前這個大理世子是看不起自己的,隻是這樣的態度她近百年來已經漸漸習慣:“管他們看不看得起自己,老娘下麵快活便好。”抱著這樣的念頭,許依依越墜越深,最後完全壞掉,再也爬不出來了。

“放心,我一定會保持清醒的……我至少要清醒的看到我那冰清玉潔的師姐變成了一個欲望的奴隸,嗬嗬,哈哈哈……”捂著臉頰放縱的狂笑,其中那縷刻入骨血的森寒惡意,卻讓段青衣都忍不住微微皺眉,遍體生寒。至此,武當道殿在書劍星域外的駐紮地全滅,張三豐門人的骨與血都被製成了跨越虛空邪陣的必要祭品,神界七神匯首,卻也意味著自在天與神界最激烈,也是最後的一場比拚廝殺即將拉開大幕。

與此同時,遙遠到不知何等距離的虛空神國中,一個已經沉睡了千千萬萬年的偉大意誌再次蘇醒,他的外在形態是一個似佛似道的巨大神像,神像通體金光籠罩,其大不知幾百上千萬丈,與這偉大的存在相比,四周存在的巨大星球都被對比成了類似乒乓球的東西,緩緩的睜開神明之瞳,隨著其意識的漸漸蘇醒,四周宇宙環境都出現異樣的波動,空間的波動漸漸增幅,最後變幻出無數虛無的聲音:“恭迎偉大之主,命運的執掌神歸來……恭迎偉大之主,命運的執掌神再入人間……恭迎……恭迎……恭迎……”

“世間一切法,若夢幻泡影,如電亦如露……我這一掌,必然可以粉碎一個星……必然可以把我帶到因果的匯聚地……”似是預言,又似乎是在誦讀一個既定的事實,巨神的一隻飽含神性金輝的右手驀然伸出,直接探伸入虛空之中:似乎注定必然粉碎一個星,必然會將剛剛複蘇的金庸大神帶入到一些因果的匯聚地,所有的終結與開始,即將展開。

夜色如洗,漫天繁星映得雲暗月隱,在九峰巨城第九峰上,一個一身紫黑色道袍的青年人倚石而坐,神情淡然的聽著分隔三百年之久的下屬親族緩緩講述著血魄三百年來的興衰榮辱……有很多應該死的人死了,有許多不應該死的人也死了,似乎“生死”二字就是對生命最後的公平,任你生前如何,一死萬事空。

昔日的蘇師蘇問蛇終究還是走上了研究邪魔禁術的道路,最後研究得瘋魔了,拿血魄的親族下手,越做越過分,最後誰都無法包庇,其被血魄三老外加朱鵬的父親圍攻,最後自爆而死。至少走得輝煌。

朱鵬昔日許許多多的紅顏知己死了,第一死得是蘇玉,朱鵬這一世真真正正心甘情願迎娶的唯一正妻,她實在太愛他了,以至於哪怕整個家族不惜工本的往她身上堆資源,卻依然無法助她衝破越來越難過的修行瓶頸,心,體,氣,術,勢,蘇玉入情後卻不能超脫,修為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再無法寸進分毫。最後,蘇玉是思念成疾壽元竭盡而死的,據說走的時候並不痛苦,分外安詳。

宮寒影也死了,這個一身精於機心的女人最後也沒有放棄晉升成強者的野望,在自身壽元竭盡前居然背著朱三三勾搭上了一名散修高手,隻是那名散修終究畏懼於血魄一族這個地星最強一族的力量,前頭答應助宮寒影從血魄脫身,後腳就把她給賣了,最後宮寒影被暴怒的朱三三活活掐死,死後連屍身都找不到了。

昔日朱鵬帶起的血魄班底,在時間這個可怕力量的推動下,漸漸死得死,散得散,或者說即便現在還活著的,此時此刻朱鵬再見時,還識不識得也是兩說之事。

那名親族心神坎坷的將種種大事一一說完,然而戰戰兢兢得到的卻是朱鵬平靜無比的表情,花些時間,靜靜將那人所說的信息消化,然後朱鵬立身而起轉身道:“現在……卻終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已經基本掌握了第九峰,好好收拾一下,然後讓族人在半個月內不著痕跡的分批潛走,記住,我要‘不著痕跡’。”

言語說完,朱鵬並沒有再理自己那名親族下屬,複又對一側的靈鷲宮首徒語道:“向你家宗主與西夏王室轉告我的一個承諾,讓她們兩人速來此星,隻要幫我擋過這一劫,我朱鵬允諾,定給她們最想得到的東西。”那名血魄修士,朱鵬的隔代親族愣愣的看著朱鵬有條不紊的下達著種種命令,最後頭腦有些昏沉沉的離開了。

一邊走著他還一邊想:“真是無情呀,聽聞自己的老師,妻子,老部屬的死訊,卻依然沒有半點悲傷的情緒,真是無情到近乎冷血呀……”

將一道道指令傳達下去,整個第九峰便隻剩下朱鵬一人而已了,他一個人站在那裏靜了很久,看著天空模模糊糊的,似乎總能在無盡星空中,看到一個美麗女子溫柔笑著的臉……

“明明是不想的,明明分隔三百年了,我也沒怎麽想起你。為什麽,為什麽我現在卻突然好想好想見你呢?

原來在我心底裏一直覺得,無論我怎麽樣,無論我犯了什麽錯,你都會在那裏等我,所以我自然的忘了你的存在,便若凡人總是忘記他們正在呼吸的空氣……現在,我好想你。”

朱鵬的政治智慧,對於危險的敏銳把握能力,是不需要質疑的。就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或者說還要早些,在奪香之宴進行到後期時,一支嚴厲莫名的強橫勢力突襲了九峰巨城。

這一招太狠也太突然了,驀然越過書劍域外層層布置下的N多法陣,直擊魔道奪香宴的腹地,可以說將群邪攻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對手那強橫的組織性,魔道方麵雖然在總體實力上不弱於對方,但卻每每被對方打出局部的人數優勢,整個奪香宴甚至說整個奪香宴主體自在天都被分割開來,被神界的七神將一個個挑著碾殺。

自在天最高峰處的青殿內,一道恍若最激烈颶風般的漆黑身影衝殺而入,越女從來都不在意所謂侍衛,或者說能夠威脅到她的殺機,尋常侍衛擋得住嗎?若是威脅不到她,那大量侍衛又有何用?似乎十分清楚越女的習慣,夜魅雪一路殺進青殿最核心處時,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也許並不是神界七神將中最強的一個,但她卻絕對是七人中最可怕的一個,純粹為了所愛的人的心情,讓她這個堂堂的金丹境真人級修士,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承受重創甚至幹脆自毀……麵對一個隨時都可能自爆的金丹修士,除非晉升到元神甚至地仙階,不然誰碰到誰都得跪,便是越女對上夜魅雪也會束手束腳,跪得不輕。

“夜魅雪,你是當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不成,還是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你?”緩緩自坐而立,越女腰間的劍器在輕輕的低吟,一股山呼海嘯般的恐怖劍壓充斥於整個青殿之內,高圓數百裏,伴隨著來自越女的隱隱一怒,諸生寂滅。植物枯死,動物破碎,就連飛蟲一類都直接爆開,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因為越女自坐而立,皺眉一怒罷了。

隻是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夜魅雪是清楚越女的心結的,她的目標不是自己,她的最終目標僅僅是對那個偉大存在揮出一劍而已,除了這個目標外,自在天的諸多修士便是死盡,越女恐怕都不會真的在意。有些人,當心中為一個目標而癡迷執著時,對於周圍的一切就難免會無情些,便如一心追求所謂:“仙”的朱鵬,便如一意追求所謂:“自由”的越女阿青。便如為了青書少爺,可以毫不猶豫殺遍世間人的自己……

輕輕的施禮,盡管是個半路出家的軟妹子,但夜魅雪依然有著驚人的風儀,她真個不在意麵前越女阿青若海潮般起伏的殺意,而是娓娓道來,以驚人的話術直擊越女本心,將自在天逼入最艱難局勢。

“若是您真要殺我,便必然要拔出腰間那柄凶劍,嗚,真是凶呀,若是此劍出鞘,我恐怕撐不過三招便會死……隻是,包含著十四界因果的咒劍,若是僅僅飲了我的血,恐怕這劍都會痛哭吧?”夜魅雪笑著言語,輕鬆愜意的好似訴說的並不是自身的生死。

“我要殺你,一隻竹杖足矣,何必汙了我這腰間‘赤竹’。”四周的空間隨著越女的殺意都在壓迫向夜魅雪,無論誰都不得不承認,自在天,神界現存十六名修士,無疑以越女阿青最強,她神鋒所指之處,一切攻防都可土崩瓦解,近乎是超脫金丹境,近乎甚至匹敵元神階超級劍修。隻是夜魅雪也絕不是弱者,阿青若不以咒劍“赤竹”殺她,則必然無法壓製她的死前自爆,而夜魅雪身為強橫金丹的同歸自爆,即便遠遠達不到擊殺越女的程度,但讓她受點中度內外創傷卻是一點問題也無,布置謀劃千百年,越女根本不可能在真正直麵金庸時,讓自己內外受創。

“你信不信,你若敢出劍一擊,我便敢第一時間自爆金丹。”這可以說是最不合理的威脅了,但卻偏偏造就了越女與夜魅雪之間的均勢,神界方麵可以說僅僅損失了一張牌,便將自在天方麵的最強者優勢給抹殺幹淨了。

似緩實疾的走,周圍有無數兵甲依附飛遁,神界“無雙戰將”唐亂離帶領著數百道軍將自在天“女先生”唐亂離團團圍住,他們兩人一個身軀強壯一身重甲胄,一個身姿婉約婀娜一身合體的灰袍,兩人都叫唐亂離,或者說,他們兩人男的叫唐亂,女的叫唐離,是隱匿諸天之中的九陰強者黃裳所收留並且教導的再傳弟子。

黃裳為這一對兄妹取名,授藝,撫養,男的授以兵道軍法與九陰絕學中種種剛猛凶悍之絕學,如大伏魔拳,黃泉魅影,五蘊音殺訣,易筋鍛骨篇種種奇能,而女孩唐離則學習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白蠎鞭,移魂大法,蛇行狸翻術等功訣,將一套完整的九陰絕學硬生生的拆分兩套,的確是非常可惜的事情,隻是黃裳這個變態三歲識千字,多智近乎妖,他可以完整的將一套九陰絕學創出來,後來人卻絕沒本事半點不拉的學下去。所以黃裳不得不分而授之,在盡量不耽誤門人弟子功力精進的情況下,盡量不讓自己一身絕學後繼無人。

隻是黃老頭的一番苦心卻是被兩個弟子誤解了,唐亂離這一對兄妹在彼此交流時,發現彼此所學截然不同,而且雙方都覺得對方所學更加神妙。

性子沉穩的哥哥唐離還好說,性子跳脫又自幼被黃裳慣壞了的唐離幹脆就認為師父藏私了,於是兩人趁著黃裳閉關背地裏私下交流,互換功訣,卻終究因自身智能無法承載全套九陰而各出弊病,最後衍變成了一場大禍,一代學究天人的黃裳最後甚至因此殞落,兄妹兩人也因此互成仇敵,奪取了對方的一字,都以完整的九陰繼承者自居,昔日感情深厚的兄妹二人,今日為了一套絕學繼承權而生死相鬥。

九峰巨城第九峰,一個一身單薄暴露紗衣的清麗女子現身而出,她走在最前麵,每一個妄圖阻止她前進的修士都被其信手斬殺,甚至於多數時候都不需要她親自出手,許依依的背後跟隨著兩個男子,一個獨目而雙持刀劍,另一個卻是個通體黑袍的大和尚,雖看起來跟在許依依身後,但兩人周身的氣魄之強,卻恍若兩座巨峰般,隱約間壓下前麵的許依依不知多少。

一行三人實力之強都已經到了尋常雜魚再多也無意義的地步,片刻之後,第九峰再無任何低階修士出戰,朱鵬與楚天機卻是自其內連袂而出,直直迎上了許依依三人。

朱鵬在信息權的方麵底子稍薄,遠遠不如在諸天世界經營多年的自在天,楚三機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在迎向對麵三人的過程中將除許依依外的另外兩人情報娓娓道來,至於許依依,作為與自在天對著幹的神界核心修士之一,朱鵬不可能不了解熟悉,或者說了解對手是身為敵人的基本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