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校對版]

第134章

第134章

“小輩,死吧。”靈羅上人雙手畫圓,夾擊而下,他操控銀輪鐵環久矣,時間長了,竟然從銀輪鐵環中變化出一套技擊術,雙手舒展,畫圓夾擊,那一瞬間爆發而出的氣機真元,恍如一雙強擊靈器,似乎要瞬間把朱鵬的腦子打扁打爆。

“想要殺我?你似乎還不夠資格。”嘴角閃過一線不屑的冷意,靈羅上人的身後地下於驀然間爆出一個漆黑身影,她竟然突然從土地之中竄了出來,雙手駕馭著一柄奇薄淡綠的狹窄利刃,衝著靈羅上人的腰間揮斬而下,竟然要將他刀分兩段。

正是朱鵬的隨身副官朱三三,雖然在天狐青丘的陣法籠罩內,別說血魄修士,就是靈狐修士都很難發揮出以多打少的壓迫打法,這個法陣太大了,想要細微控製,難比登天,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靈狐一族的修士,卻可以駕馭法陣,選擇性的把任何一方圈在一起,九層打八層,八層打七層,七層打六層,修為境界一層壓著一層,怎麽打不是勝麵較大。就是因為他們的這種戰法,讓血魄聯盟,尤其是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損失極大,畢竟血魄嶺的高級修士往往擁有高級瞳術,看到靈霧變化,情況不對,往往掉頭就走,相對壓力,自然也就小了很多。

而這一次,輪到朱鵬獨破靈羅上人所鎮守的一處陣眼主竅,在龐大陣法的壓製下,能夠進入這裏的人數與修為都做了極大限製,煉氣六層上的修士隻能進入一人,煉氣六層下的修士雖然不受壓製,但那種修士不是進來多少死多少,純屬送菜。

第230章 三宗博弈,賭

當然,像韓悠兒那種‘賣肉’的啦啦隊除外。這就形成了兩方高層戰力的對拚之局,朱鵬步入陣眼,擊退或者斬殺靈羅上人,則這處陣眼所鎮壓的陣法破碎,血魄修士可以更進一層,距離天狐青丘陵更進一步。

如果朱鵬被靈羅擊退甚至斬殺,則前段時間的努力與流血盡廢,天狐青丘的護族大陣得到調整時間,血魄聯盟的修士在大陣的壓迫下就不得不後退一層,距離天狐青丘更遠一步。

雖然前文並沒有提到,但其實從苦寂劍門與寒山院到來始算,血魄聯盟軍已經攻伐天狐青丘半年有餘了。半月之前,連紙符王家都已經在朱鐵鎧和蘇晴的聯手下被攻破了,而三家聯合的血魄聯盟軍,卻依然在天狐青丘的大陣之外蹣跚轉悠,並非不想更進一步,實在是這座大陣太強太可怕,靈狐世家百年以來,積累的外族高手,也實在太多了一些。

半年的攻伐,也讓血魄聯盟的陣法師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整個籠罩天狐青丘的靈階大陣,共分內外一十三層,直到朱鵬攻打的這第七層,已經裏裏外外損耗了血魄聯盟軍五分之一的兵力與鮮血了。其中甚至包括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幾名核心弟子,代價損耗,不可謂不大。

半月之前,隨著紙符王家的破滅,一直老神在在的韓家人,似乎也有些慌了,他們也如昔日的天鬼閣崔家一般,派出了和談使者,隻是那名風姿曼妙的漂亮使者還沒入帳,就被苦寂劍門的尹寂竹很沒風度的出劍斬了。

開玩笑,兩宗一族,三強聯手,花了如此大的代價,花了如此漫長的時光,難道就是要靈狐世家割讓些許利益,便可以輕易滿足?簡直玩笑一般。

天狐青丘的強勢反抗的確讓血魄聯盟死傷頗重,卻也因此,暴露出了這個家族過於豐厚的積累底蘊,現在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高層都有些紅了眼了,吃掉這韓氏一族,簡直勝過自家辛苦百年的積累所得。

也因此,哪怕麵臨日益嚴重的門人死傷,這兩宗高層也沒有稍稍退避的意思,相反強突猛進,必要的時候毫不忌諱流血犧牲,實在是因為這座大陣之後的利益值得如此付出。

因為兩宗修士的瘋狂搶進,原本身為主角的血魄一族卻在蘇問蛇有意無意的調派統帥下漸漸成了打醬油的路人,並不是害怕死傷,而是一種態度上的謙讓。

你們付出大代價打下來的天狐青丘自然由你們來拿大頭。我們血魄嶺已經吃下崔家與王家兩份大蛋糕了,現在把靈狐韓家給你們吃,也未嚐不可,我們現在打醬油,未來也隻吃些邊邊角角,主要的那一份利益依然由你們享有,除非,你們攻打不下天狐青丘,到了最後,依然需要我血魄一族賣力動手。

盡管沒有言語會麵,甚至沒有進行口頭上的協議,但寒山院與苦寂劍門明顯聽懂了蘇問蛇戰略布置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最為明顯的表現特征就是,他們漸漸接替了象征主攻的中心陣營,而漸漸把血魄一族‘擠’了出去。

其實,朱鵬也大體理解蘇問蛇的想法,他這是在賭,憑天狐青丘的大陣防禦,血魄一族若為主力先鋒,即便強行擊破了此陣,恐怕也無力再進一步,甚至有生力量都會死傷大半。那種境地,無疑是剛剛經受過靈霧湖之損的蘇問蛇,所無法接受的。

反之若以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為先鋒,他們若是能夠將靈狐韓家打下,那最大的那一份蛋糕自然就是他們的,蘇問蛇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食言自肥。

但若這兩宗最後也打不下來,那事情就有意思了,蘇問蛇所統帥的血魄修士不但有餘力擊破同樣相對力竭的靈狐韓家,更能在後麵的利益爭奪中,占據極為有利的優勢地位。

也因此,經過三方上層的層層博弈,都已經攻進了天狐靈陣的第七層了,血魄嶺方麵才派出朱鵬進行一次象征性的高層戰。前麵六層大陣,基本上都是寒山院與苦寂劍門出力破的,兩宗人手,為了這六次爭戰,付出了頗為慘烈的代價,有兩次甚至是高級修士使用同歸手段,才勉強過關的。

所以說,朱鵬這一次出戰,允勝不允敗,甚至允死不允逃。勝了一切好說,若是敗了,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挫已方鋒銳士氣,貽誤戰機種種帽子都會直接套在朱鵬的頭上,那個時候朱鵬麵對的就是千夫所指的局麵。血魄嶺也要為他的失敗,買下代價驚人的賬單。

說實話,這種失敗後有嚴重責任,成功後卻無豐厚獎勵的活,朱鵬是極不想接的。但此時此刻,整個血魄大軍之中,除了蘇問蛇就是他朱鵬修為最高,戰力最強,威望最重,蘇問蛇身懷內傷未愈,又要坐鎮三軍,這種情況下,朱鵬不上,誰上?

幸運的是,朱鵬的副官朱三三在無意中發現,自己昔日修行的遁地奇術可以瞞過天狐靈陣,跟隨朱鵬一起進去,有了這麽一個煉氣七層境的高手隨同之後,朱鵬破陣行動才有了幾分底蘊把握。

隻是朱鵬卻這一次,卻遇到了驚人難纏的對手,靈羅上人雖然不是煉氣九層鏡,但手中銀輪鐵環一攻一守,術入達境,真實戰鬥力,絕對不會比正牌的煉氣九層境稍弱半籌,而且對比的還是那種以自身能力突破煉氣九層境的強悍存在。

(鹹魚,我日你妹,太坑爹了,居然跑了一章的內容之後,轉回來接著打。)

“嗆”朱三三遁地而出的一記刀斬,居然沒能斬在靈羅上人的身上,倒不是靈羅上人再次發力,麵對朱鵬的凶悍,便是此老也沒有關注外務的閑心。

擋住朱三三這堪稱絕命一刀的,卻是那個一直被朱鵬認為是賣肉角色的韓悠兒,這女孩的修為的確不高,但應變速度卻極為驚人。

第231章 《朱顏血》!?

她在朱三三破土而出的時候,就已經竄到了靈羅上人的背後,當朱三三全力一刀揮斬時,竟然被她喚出一雙精巧銀環,給硬生生的擋了下來,當然,功力差距之下,這個女孩被這一刀直接抽飛,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死。”無暇它顧並不意味著靈羅上人就全然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麽,聽著韓悠兒的痛呼之聲,這個老牛肆意啃嫩草的家夥,氣血上湧,腦門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雙手之間真元狂湧,空氣炸裂,將朱鵬頭顱四周的護體真元罩轟得扭曲變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裂粉碎,然後順勢將朱鵬的頭顱也擊裂打爆。

真元氣機,血氣元磁,皆已到位,唯獨精神意念,稍稍差了一絲,在頭顱兩側,淩厲殺機的刺激下,朱鵬眼眸內的紫魄天睛飛速旋轉,幾乎要破瞳裂目,那一絲慢慢博動的意念之力,終於稍稍的加快,下一刻。

朱鵬身上有散溢著淡淡紫芒的電光閃爍明耀,這就好像本已經停頓的重騎兵突然又爆發出了全速衝鋒時的殺傷力一樣,於不可能中變化可能。朱鵬的右手臂肘於驀然之間靈氣大盛,下一刻,本以按在靈羅上人血肉之中的手臂再一次爆發出了比剛剛那記更強的一擊:“雷切,二連突,給我殺。”

這一記強襲,太狠,太快,太突然,明明功力已盡,銳氣已散,士氣已喪,可朱鵬於驀然間,幾如不可能般爆發出了比剛剛那一記雷切還要淩銳的攻擊。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掌已經沾到了靈羅的血肉,而靈羅上人的身上,卻已經沒有剛剛那般可怕的防護了。

“噗,嘩……”血水,恍如泉水一般噴出,朱鵬的右手臂肘,穿膛破背,在雷切,二連突的可怕穿透力下,直接從靈羅上人的背後透了出來,甚至他的指掌之間,還有著一塊血紅破碎的骨節,那是靈羅上人的脊柱。

“剛剛你那駕電一擊之中,就已經暗藏著這一招變化了?”血水,從靈羅上人的嘴角不停不住的湧出,將其腳下的土地在轉瞬之間浸染成了一片殷紅。隻是對於這種情況,靈羅上人已經毫不在意,對於即將要死的人來說,血水這種東西,流多少都無所謂了吧。

“沒錯,當年凝煉這一招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招的進階變化,隻是,這也才是我第一次成功施展,你死得並不冤枉。這一招變化,我本來打算用以擊殺九層達鏡的,以你祭招,我稍稍虧了。”

靈羅張嘴,還想言語什麽,卻發現血水流的過多,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此時還能夠站立,都是因為朱鵬的臂肘支撐,強烈的陰焰磁煞,已經將他體內的生機盡數掃盡。

下一刻,刀過顱飛,朱三三將靈羅上人一刀削首,“大人,你不是隻喜歡和死透的敵人聊天嗎?與一個失敗者那麽多話,可不像您的風格呀。”

從懷中取出一塊錦絹,慢慢探試著狹窄刀身上那並不存在的血水,朱三三實在愛極了這柄利器,雖然能攻不能守,能斬不能架,但這柄極品法刀卻在喪失防禦力的同時,擁有著直逼高級靈器的可怕殺傷力,精純唯一,實在合極了朱三三的出手習慣。正是朱鵬從崔長生的儲物袋中,為其挑選出來的主戰武器。

並沒有回應副官的話語,朱鵬懶洋洋的舒展筋骨,拉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管怎樣,這一次的難關總算是頂過去了,天狐靈陣的第七層被咱們攻破,想來咱們再打些醬油,吃些邊角,寒山院與苦寂劍門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隨著靈羅的身死,陣眼告破,四周所升騰變化的霧氣漸漸消散,靈狐韓家的護族大陣再削一層。“喂喂喂,你丫的想幹什麽去?”就在朱鵬言語時,朱三三卻把低頭想溜的韓悠兒扯著衣領拽了回來,看那單手輕提的模樣架勢,恍如抓著一隻小貓。

“嗚嗚,不要殺了悠兒,也不要把悠兒賣掉呀。悠兒會賣萌,會撒嬌,還會**,嗚嗚你們不要把悠兒賣到四相齋當女奴呀。”

不愧是韓家一脈的精銳子弟,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言語,就把一股又嬌又軟又嫩又柔的意味表達出來。咕噥,朱鵬與朱三三齊齊咽了一口口水,惹得韓悠兒一陣的疑惑,“那個看起來便像色狼的家夥,看著悠兒咽口水正常,怎麽後麵那個醜八怪也一樣的德性,難道悠兒的魅力又增加了?沒有吧,我天天都有照鏡子呀。”

“大人,這麽小的孩子不好過早的摧殘,太過早熟的果實,常常既澀且苦。還是讓我帶回去,**兩年,再送到您那去吧。”一邊言語,朱三三一邊麵無表情的退步,同時,韓悠兒也不著痕跡的被她藏在了身後。

隻可惜,在靈石法器上,朱鵬向來大方,但在一些特定的人或物上,朱鵬卻向來不讓寸步。“開玩笑,這麽極品的小蘿莉讓你帶走了**兩年,送到我府上的是花癡還是女獸?你那套傳承自鬼畜秘法《朱顏血》的手段太過粗暴黑暗了,**出來的女子往往一腦子漿液,連本身應有的性格特質也無。美麗的女孩是用來疼用來愛的,而不是讓你那麽**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