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校對版]

第256章

第256章

築基,這是仙道修者自身進化的第一步,甚至在高等仙道位麵,很多修士認為隻有完成築基的修士才算是真正踏足仙道,在此之前,無論你獲得怎樣的成就,都隻能說是長生大道之外的門外漢,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仙道修士。

這樣理念與論斷也許稍顯偏激,但朱鵬在自身完成築基之後,卻覺得異常有理,在“時空流”內的時間流逝本不正常,空間跳躍時的時空流那就更加不正常了,一個普通修士完成自身築基大概要三、五、七年不等,基本上是功行幾轉,完成的速度越慢,時間越長,當然,也是根基越穩,積累越厚。

像地星修行聖地昆侖、蜀山的掌教,他們往往就是在末日之前就已經開始閉關,然後一直閉個十幾年,在2012年之後才破關而出,這種一閉十幾年的閉關已經是煉氣境修者的極限了,畢竟一個煉氣境修者一共才多少壽數。

所以他們閉到極限之後,破關而出就是功行九轉的極限築基,朱鵬同樣也是功行九轉的極限築基,隻是他的築基時間具體時間卻誰也不知道,時空流內的時間非常錯亂,朱鵬即便拿世界上最精準的名表進去,也會發現那名表跟抽風一樣,要麽指在一個地方半天不動,要麽就是瘋狂的旋轉打轉。在朱鵬與那幾個金甲傀儡廝殺時意識清醒,還可以憑借自己的感覺大體估算出自己大概廝殺了三年左右的時間。

但築鼎還基時,朱鵬功入極處物我兩忘,別說時間,差點連自己是誰都忘記,就連晉升築基境應有的劫數(雷劫之類)朱鵬都不大肯定自己渡的是什麽,隻覺得自己完成一身修為與真元的變化與提純之後,自己便是築基境了。朱鵬隻能私下猜測自己的劫數應該是與空間之力有關,不然無法解釋自己築基靈火之中為什麽會融入那麽多的空間之力,而一旦自己沒有察覺,一入地星,那便是必死無疑,如此想來,這也算是自己的築基大劫了。

搖搖頭,將根本就無法證實的猜想全部放下,這就是修者的優勢之一,隻要始終活著,便沒有任何疑問可以抵擋住時間洪流的衝刷,隻要始終活著,日後修為到時,認知積累足夠多時,現在這些因果疑問自然就有了正確的答案,而現在強行想出來的答案,也隻是自己自以為的答案而已,若是正確還好說,若是錯誤,那就是自己欺騙自己,可謂全無意義。

以完全恢複甚至大幅強化的紫魄天睛洞徹四周的混元鬥殺陣,朱鵬發現自己罩在聚寶洞府的靈階殺陣已經被人破得七七八八了,隻有核心的幾處地界還沒有被人碰觸,隻是那恐怕不是陣法的厲害,而是破解此陣的修士感受到了朱鵬身處其中的隱隱威懾性,所以才自覺退走的。

朱鵬舉步來到一處被破解的陣法**處,卻發現整個聚寶洞府的主體已經被挖得坑坑窪窪,別說用於調節與輸導靈氣的金石玉塊,就連牆麵用以裝飾的鑲嵌金都被此地的修者挖得幹幹淨淨,恍如被餓瘋的狗啃過的骨頭。

“這地方的修者都窮瘋了吧,怎麽連裝飾金都挖得如此幹淨,那玩意能拿來幹什麽?”撫摸著幾乎被挖塌的牆壁,朱鵬一臉冷汗的如是言語。他身為血魄大祭司,從來隻對珍貴的修行物資或者出眾的人才在意。

第513章 五行分屬,真靈變身

其它東西,哪怕是再珍貴的奢侈品,也因為充斥於他的日常起居之中,所以朱鵬便是看到了,也渾不在意。

這就好像幸福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我們,很難想象一個時常瀕臨餓死的非洲少年對一塊肮髒的麵包,一個染血的饅頭是何等的執著,那種可以為之殺人奪命的執著,我們可以想象,但很難真實理解,所以,珍惜現在的幸福吧。(鹹魚書寫得血腥,但一向最討厭戰爭言論,現實的戰爭,那是要死人的,而且絕大多數死得都是平民百姓,而並不是達官顯貴,就像《2012末日仙俠》中,死得一定是龍套配角,而絕不會是朱鵬一樣。所以,鹹魚一向很難理解那些有事沒事就叫嚷開戰的網友,他們之中一定沒有幾個是當兵的……)

朱鵬檢查了一下四周被破解的大陣,發現差不多都是一般的模樣,動手者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取走一切可以利用的修行物資,其中以金鐵為要,隻要是金鐵,他們甚至不惜為之流血也要搶奪,朱鵬在幾個金鐵之物較多的地區發現了不少已經幹涸的血水痕跡,隻是四周並沒有陰冷的感覺,這說明少死或者幹脆沒怎麽死人,哪怕是爭奪,雙方似乎依然保持著相當的克製。在大體了解情況之後,朱鵬才飄然湊近那廝殺鬥場,入目的,卻是兩夥一個個都非常有“特點”的修者。

朱鵬切入的時間點堪稱恰到好處,因為場中正有兩名修士酣戰慘烈,正殺到最激最烈處,別說朱鵬的潛入恍如春雨一般隨風而入,便是他大大方方的走近,恐怕也沒有幾個修士會注意到他,因為他們的目光都在緊張盯視著場中兩個激烈酣戰的各自頭目。

一男一女,男的剛強雄壯,女的姿容嫵……倒是談不上多麽嫵媚,而是一個有些微胖的圓臉女生,在常人眼中還談得上胖呼呼的可愛,但在賞玩美人無數的朱鵬眼中,隻能算可愛的頗為“新鮮”畢竟胖美人算是美女中一種相對罕見的類型,朱鵬在其它地方也極少見識。

此時這個胖胖的美人被那個男修士操控著一根巨大的金屬棒砸擊得四處亂跳,好不狼狽,隻是哪怕占著如此上風,雄壯男人身後的手下也沒多麽的興奮得意,很明顯,對麵的女子還有殺招沒有使用,而且對於這一點,他們也是非常清楚的。

“死猴子,你夠了吧,砸了我這麽多下,再不停手,我可要出絕招了。”左刀右盾,微胖女孩的武器配置明顯是重守逾攻,所以她哪怕規避不及被那金屬大棒砸擊兩下也受得起,隻是那根大棒之上似乎被附加了重力類術法,隻要被它轟到一下,半天都身形遲緩,所以那個女孩也極為忌諱,被接連轟了幾下之後,手中的盾都有些龜裂了,頓時紅著小胖臉有些惱怒的威脅。

隻是麵對女孩的話語威脅,那個操持金屬棒的男修士明顯並不在意,相反,他控印轉訣,在半空中飛舞的金屬棒頓時幻化出無數的棍影,向那個胖胖的女孩便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轟擊。“孫不敗,你這是自己找抽。”

看著那嘯殺而至的無窮棍影,微胖女孩的臉都有些綠了,雙方之間那是知根知底,她也知道對方一旦使出這一招,那就是廝殺到底絕不退讓的意思。“打就打,當我真的怕你不成。”將手中的大盾重重的往身前一立,整個木質結構的盾牌迎風而漲,瞬間就由簡易小盾變成了重型塔盾,立在身前卻是四麵盾影,把微胖女孩整個人都罩在了其中。

“劈裏啪啦”無數棍影恍如雨打荷花一般將那籠罩四麵的塔盾打得好像風中蓮擺,但身處其中的微胖女子明顯並不在意或者說對自己四周的防禦是極有信心的。她立身其中控印轉訣,慢慢的,一股土屬性的異樣元氣在她的周身充斥,在她的四麵流轉。

“這種感覺,是真靈血脈?土屬性的真靈變身?”藏匿於人群之中,朱鵬開著紫魄天睛,不但以幻術之力將四周的修士迷惑,讓他們以為自己是“應當”存在,更讓場中修士的一切真元與靈氣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目。

在接觸這兩夥人的一瞬間,朱鵬就發現他們非常的有“特點”,孫不敗那邊的身後修士大多都是身上的火屬性靈氣非常健旺,而且身軀強壯,似乎都有一定的體道功底,而微胖女孩這邊的修士大多身上土屬性元氣健旺,而且大多身形微胖。當然,少數幾個是大胖子,已經不是微胖那麽簡單了。

這種極端分明的元氣傾向讓朱鵬有些疑惑,要知道在蓋亞意誌還籠罩地星時,地星修行界的修行功法可是沒有非常明確的五行劃分,雖有五行生克的理論,但那基本上隻限於術法戰鬥,與自身真元的修行傾向無關。

隻有在亙古天道的意誌完全籠罩,地星蓋亞意誌的影響完全消除後,這種情況才應該得到改變,像血魄一族的真靈血脈其實偏向於陰與火,在蓋亞意誌主宰地星時,血魄一族的修士修煉什麽屬性功法的影響都不太大,頂多有點體悟速度的問題。

但在亙古天道真正主宰地星之後,一切就將變得不同了,血魄一族的陰與火傾向,將直接導致血魄一族新生修士的靈根大幅偏向於火屬性或者陰(魔)屬性靈根,那個時候可就不能不挑功法了,你能想象一個火屬性修士去大肆修煉水屬性功法嗎?別說練出成績,練不死你都是因為你不用功。

講解這些的理由是在末日結束之前,地星修士界不應該有如此明確的功法屬性劃分,而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情況卻出現了,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其中有一些因由貓膩,如此,自然吸引了朱鵬的注意力。

在朱鵬皺眉思考的過程中,那個原本還隻是微胖的女孩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胖子。

第514章 戰豬變,殘酷

耳朵變大,身體恍如氣球一般膨脹發福,將身上本來還略顯寬鬆的袍衣擠得跟快要爆了一般,**於外的皮肉微現粉意,隻是伸漲的獠牙卻讓她增添了十分的猙獰氣,就這麽一會的功夫,一個原本還粉嫩粉嫩的微胖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個七分像人,三分像豬的人形妖魔。

“呔”斥上一聲,那個操持金屬棒的孫不敗看到女孩的驀然變身也是變了臉色,他合身撲上那幻出無數棍影的金屬棒,然後在四麵塔盾之前驀然一分為四,四個孫不敗混和著漫天棍影殺向塔盾。“轟”的一爆,一件至少也是上品的防禦法器被孫不敗轟得生生崩飛粉碎,明顯是靈氣大失受損不輕的模樣。

隻是他的爆發若是早一點就好了,此時那個微胖的女孩已經完成了真靈變化,他的此時此舉無異於火上澆油。

“吼”麵對那漫天的棍影看似凶猛狂暴的兩人高粉色戰豬並沒有直接迎上,而是在地上靈巧的一滾,當她站立起身時,其渾身上下已經布滿了土石鎧甲,哪怕是孫不敗的漫天棍影抽打其上,也隻能發出“啪啪”的沉悶聲響,經過大量土石與異化肥肉的雙重減震,普通的物理攻擊明顯已經對這個變身女孩毫無影響了。

孫不敗的頑強也隻是讓變身的女孩更加狂暴,雙手執著由土石黃泥所堆砌的大刀,巨大的戰豬明明在堅實的土地上行走,但它每踏一步,四周的土地都會變成莫名變化成泥漿甚至沼澤,每一刀劈殺斬出,都會把堅硬土地全部軟化成稀泥洪流。這種輔助的術道變化雖然看起來並不凶猛,但卻束縛行動,把原本身形靈活的孫不敗打得苦不堪言,若不是其棍術實在精絕了得,早就被眼前的巨大戰豬掃下陣來了。

隻是守久必失,再怎麽頑強擅守,正常情況下戰鬥也不能依靠純粹的防守來獲得勝利,終於孫不敗的雙腳被突然變軟的泥土所圈縛,巨大戰豬雙手執刀劈殺斬下,雖然被孫不敗橫棍架住,但一個一米七八的修者哪怕精修體道,難道還能跟一個三米五的巨大戰獸比氣力嗎?土石所凝成的鋒銳大刀緩緩向孫不敗的前額逼去,也許那個微胖女孩並不會殺他,但她絕不會在乎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看著即將而至的失敗與恥辱,孫不敗剛硬扭曲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股極度的不貧與瘋癲:“我明明比你們努力,比你們堅強,比你們更加擅戰,更懂付出。但就是因為我沒有激發真靈血脈,我就一次一次的敗,你們在玩樂時我在苦練,你們在嬉戲時我在苦修,但就是因為我沒有激發真靈血脈,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敗給你們……不,我不要敗,我叫孫不敗,我不叫孫必敗,啊啊啊……”全身炸毛,眼眶瞪裂,其中有恍如火一般的意誌在燃燒。

可是實力就是實力,修者的力量差距並不是一時的激憤與不貧就可以輕易抹除的,盡管孫不敗的修為比眼前的女修更強,盡管他的棍術與實力發揮都比眼前的女修更高,但是這一切努力都在真靈血脈的力量麵前被踐踏甚至無視,在這一刻,朱鵬多少有些理解明白普通修士為什麽那麽討厭真靈修士了,沒有人會喜歡一出生就永遠難以抹平的差距。

“在我們四大家族中,沒有激發真靈血脈就幾乎是廢物的代名詞,孫不敗你已經很出色了,身為一個廢物猶可以獨領孫氏一軍,想來這就是孫氏的長老對你瘋狂努力的認可,隻是……”說到這裏,那個藏匿於泥甲之中的女修語鋒轉折,其中殘酷與殺機頓時顯現。“隻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麽殘酷,並不是你不想敗,不願敗就可以不敗的,並不是你不願,糟糕的事情就可以不發生的。”

言語話畢,巨大的刀鋒崩斬而下,孫不敗全身的肌肉筋骨都在起伏蠕動,他的眼目之中的戰意與炙熱,幾乎焚起刺目的金芒,但那又怎樣,該敗的還是得敗,該發生的還是得發生。

刀過,棍折,孫不敗吐血而退,手中棍棒兩折,這個時候朱鵬才發現,他手中的金屬棒原來隻是包了層精金鐵皮,當然並不是因為他舞不動,而是因為他的地位根本就擁有不了一根屬於自己的純金屬棒,也難為他以一根包鐵棒就能揮舞出那股戰天鬥地的撕天豪氣,反正朱鵬就很難保證自己拿一個枯木枝也可以施展出縱橫截殺的霸絕氣魄。

主將敗北之後,雙方並沒有如朱鵬想象一般混戰於一處,而是非常默契的敗方退走,勝利的一方則挖取四周的種種修行物資,看來他們是隻爭不鬥,隻廝不殺。

隻是那些“敗走方”的孫氏族人並沒有過來摻扶他們敗北的主將,任由近乎重傷的孫不敗一個人兩眼無神的躺倒在泥沼堆裏,居然不管不顧、不聞不問,自己麾下的下屬都如此對待,可見這個孫不敗在孫氏一脈的地位如何。

當然,這很有可能並不是他的錯處,隻是這個沒有激發真靈血脈的烈性男子太想爭得族人的認可,結果反而在努力的過程中擊敗了無數激發了真靈血脈的族人,於是孫不敗便尷尬了,真是恍如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相對於自家本族人的冰冷,反倒是那個戰豬一脈的修者,還幾個看向他的目光透著憐憫與溫和,其中以親手擊敗他的女子為最,她溫和的眸光之中,還有著些微的不忍與深刻的憐惜……(不用懷疑,豬戀猴。)

修士的工作效率是很快的,四周的有用物資很快便被那些體形普遍微胖的修士所帶走,漸漸黑下來的天突然下起了不小的雨,將沼澤地內的孫不敗澆得微微咳血,因為血統原因,他是非常純粹的火屬性修士,所以在受傷情況下,這種下雨的陰濕天氣,無疑對他的傷勢是一種相當負麵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