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冥婚王妃

267 醉酒

葉隱風總算是注意到陸雲袖貪杯之舉,他按下她那隻伸向酒壺的手,看著她兩坨紅紅的小臉蛋,已經從那軟皮麵具上隱隱透了出來,皺著眉頭對旁邊斟酒的小婢問:“誰許你給白煙倒這麽多酒的?”

那小婢嚇了一跳,捧著酒壺說:“夫人……夫人一直偷偷的自己拿。”

葉隱風看著陸雲袖滿臉迷離的狀態,蹙著眉頭問:“她喝了多少……”

這回倒是小碧接了話,“方才姐姐喝了有五杯,加這一回有六杯了。”

小碧很奇怪的看向陸雲袖,往常她都是極為克己的,今日這是為何,竟是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覺。可是陸雲袖麵上未曾表現出來,隻是咂著嘴巴,嬌聲說道:“這酒為何如此好喝,平日裏你都不取給我喝。”

廢話,若照這般喝,那陸雲袖豈不是得日日喝醉?葉隱風額上青筋一冒,冷冷的將她麵前的酒杯撤去,放到了小婢的盤子裏頭,讓她走遠一些,以免被陸雲袖再偷偷的喝了。

倒是駱虎十分爽快的舉起杯子來輕輕嗅了一下,說:“這可是老大私藏了多年的好酒啊,當今聖上賞了他兩壇,封了好幾年,今日才拿出來的。嫂子你可少喝一些。”

陸雲袖皺了皺鼻子,也不說話,隻迷惘的看了眼小碧,小碧立馬護住自己麵前的酒杯,生怕被陸雲袖給搶走,她才總算消停下來,乖乖的坐在那裏不說話。

葉隱風長出口氣,自是無奈今日居然不小心讓陸雲袖喝多了,便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麵前的碗中,輕聲說:“多吃一些,補補身子,不要喝酒。”

陸雲袖盯著麵前的盤子,還未回神,就看葉隱風同時夾了一筷子放到了宋巧雲碗裏頭。其實她明明知道葉隱風畢竟要照顧周全,可為何心裏頭就酸楚楚的呢……

小碧就一直坐在旁邊,莫名的看了好幾眼陸雲袖,為何姐姐今日這般不對勁,方才還故作輕鬆的討酒喝,這此刻便又沉默了下來,任酒桌上推杯換盞,她也不動一下筷子。小碧無奈,隻好給陸雲袖多夾了好幾口菜,心說果然別人都說懷了孕的女人,脾性時常會扭曲一些,連姐姐都不能免俗。

一頓飯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結束,小婢們將大桌上的殘羹杯盤都收拾一空,餘人也都告辭歸了自己的宅子,文筠遙送葉靈秋回自己的屋子,那駱虎責無旁貸的便要送宋巧雲。小碧見葉隱風與陸雲袖站在那裏,自己成了多餘的人,便趕忙尋個理由,跑回房間裏休息。

陸雲袖悶哼了下,驟然間掉頭也往自己的房間跑,誰料想台階上猛地一滑,險些要翻倒在地,也是葉隱風往日武功極高,單腳微踏,便將陸雲袖攬到了懷中。

“袖兒!”葉隱風顯然沒料到陸雲袖居然爛醉如泥,隨手拍了下她的臀部,“以後不善酒力,便不要亂喝酒。”

這幸好是他眼明手快,若換做文筠遙,今日這孩子說不定都得摔在地上。

陸雲袖迷蒙的睜開一線目光,再晃了晃頭,不記得剛才是怎樣,便推開葉隱風,自顧自的往房間裏頭走。

葉隱風隻好緊緊的跟上,見旁側幾個小婢都在竊笑,著緊了讓她們都出去,順手將門關上。陸雲袖長呼口氣,摘下麵具隨手一扔,葉隱風在後頭接住,擱到旁邊的桌上。

露出本來麵目的陸雲袖果然是滿臉通紅,醉眼迷離的,打著酒嗝往床頭一靠,甚是撩人的抬腿坐上,再望向葉隱風。

葉隱風心裏頭一咯噔,大英雄也覺頭疼了,這分明是雙委屈至極的眼神,不覺走過去,將她又抱回了懷裏頭,問:“你這是怎麽了?今日要喝這許多酒。”

“夫君……”陸雲袖兩隻小手亂爬了下,柔光之下,眉眼彎彎,卻又目光淒迷,“夫君你今夜去和二夫人圓房吧。”

葉隱風真是想拎著這喝醉酒的女人暴打一頓,可又礙於她懷上了孩子,不敢輕舉妄動,咬著牙說:“你在說什麽?”

“我說真的。”陸雲袖晃著腦袋,青絲如瀑散落一床,“我看的出來,夫君是礙於平等對待,才一直不碰二夫人,可心裏頭對二夫人亦是敬愛有加,若當年隻娶了二夫人一個侍妾,恐怕早就給夫君懷上孩子了,也不至於到今日還這般可憐。”

她聲音低了下來,“其實我還滿喜歡二夫人的,看著她那樣,我其實也難過……”

葉隱風聲音沉了下來,“你當真是如此想?”

“我……我也糾結……”陸雲袖揪著葉隱風的衣襟,聲音都如泣如訴起來,“我覺著二夫人是個好女人,我不能獨占著你……更何況我兩月身孕以來,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也是個男人,總不能一直這般。阿,好煩,你去吧,我睡一覺起來便什麽都不知道。”

她像個小鴕鳥一般將薄被拉起,又將枕頭抽出,捂在自己的頭上,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

葉隱風已然有揪住她暴揍一頓的衝動,陡然間陸雲袖又雙眼朦朧的爬起來,可憐兮兮的叮囑了句:“你、你可得溫柔點,當初第一回可疼死我了。”

明明已經快成了醋缸,卻還要顧及旁人的心情。葉隱風哭笑不得的鬆了手,俯身將她從枕頭底下拉出來,“怎麽?今日又是不痛快了?”

陸雲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她雖然醉了,卻又有幾分清醒。不該說的不能胡說,比如葉隱風娘親的那些誅心之話,還是自己默默吞下的好,比如對自己未來的迷茫,也暫且按下的強。她歎了口氣,軟糯的聲音簡直能酥了聽者的心,“我不知道……嗯……原來想要不負人心,也那麽難……”

“是不是太久沒疼愛你了,你這裏開始想念了?”葉隱風的聲音冰寒透底,整個人將陸雲袖翻轉到自己的身上,單手牢牢的窟住,不讓她肆意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