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飛揚】我的痞子舞妃

第九十四章 一抹輕柔隻為伊

飛舞苑。

夜深如墨,清涼的風,若有若無的吹著,時不時的飄來淡淡的桂花香,縈繞在鼻息間。

飛舞苑廂房的門外,一抹頎長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裏,清冷的氣息,混著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越發的讓那雙深瞳迷離,望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廂房,深邃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腳步微微動了動,隻邁出了一步,卻又驀地止住。

一陣風襲來,吹起他雪色的衣衫,墨黑的發絲,輕輕地飛舞在月夜裏,薄唇微抿,腦海裏閃過壽宴上那抹蒼白的小臉,卻倔強依然,心不覺疼了起來,白玉般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薄薄的唇微微動了動,低聲的輕喃在唇齒間徘徊,舞兒,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是不是傷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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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一片的廂房內,飛揚半睜著琉璃眸,借著微薄的月光看著床格頂上垂下的淡淡的流蘇,不時的搖曳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白皙的手指,輕輕地伸出,想要觸碰它,卻無奈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嘴角扯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著,還是了無睡意。

徒然的放下手,半垂著眼眸,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絕美的小臉上染上了一層落寞,無聊的拽了拽額前的碎發,腦海裏閃過今晚壽宴上發生的所有事,琉璃眸微微睜著,想起夜略微不正常的表現,再次低歎了一聲,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所以必須如此?

不過,至少應該給她解釋一下吧。

仰著頭,盯著依然搖曳不定的流蘇,這麽晚了都不來解釋,自己受了傷竟然也不聞不問,哼哼,夜,不要讓我逮到機會,否者咱也會這樣整你一次,以牙還牙。

失望的垂著頭,猛地用錦被蒙上腦袋,雖然相信夜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自己也是相信他的,但是心還是有些難過,如小螞蟻一般,啃噬著自己的心,癢癢的,痛痛的,糾結著。

閉上眼眸,在心裏劃著那抹清冷的身影,突然,一抹清冷的氣息,混在淡淡的桂花香中,襲來,讓飛揚的眸子猛地睜開,拉下錦被的一角,轉過頭,看向廂房外,一道長長地身影佇立在門外,透過月色,打在窗格上,讓飛揚的琉璃眸立刻亮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飛揚轉過頭,透過一點點敞開的窗格,看著窗外的明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夜,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就這樣站在門外,當心站成雕塑,你倒是進來解釋一下唄。

門外,風靜靜地吹著,無奈的低歎了一聲,鳳夜歌最終還是抵不過心裏的那份擔憂,邁開腳步,向廂房走去,身影快速的一動,來到窗格前,雪色輕輕地一躍,無聲無息的站立在廂房內,眸子眷戀的望著不遠處的那抹身影。

在鳳夜歌閃進來的一霎那,飛揚快速的閉上眼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剛才夜不會是跳窗而入的吧,可惜了,沒有看清楚,飛揚的心裏遺憾了一下,鼻息間縈繞著淡雅清香,飛揚小巧的鼻子微微動了動,在心裏偷笑了一下,沒想到夜竟然會做跳窗這種事,嘖嘖,真的很難想象。

淡雅清香一點點的襲來,飛揚的心不覺漏跳了一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睜開眼,告訴夜,其實她是醒著的,還沒等飛揚反應過來,突然,身上的穴位被點了一下,飛揚思維空白了有那麽一秒,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昏穴吧。

誰能告訴她,這夜到底是怎麽想的,翻窗而入,也就罷了,竟然還點她的昏穴,幸虧她會解穴,現在想想,真的很慶幸她學了解穴,沒想到還是有用的,也不勞煩她纏著白老頭學了好久。

不過夜他幹嗎要點她的穴,解釋就解釋唄,不要告訴她,他打算對著昏睡的她解釋,那有什麽用,她也不知道,解釋等於不解釋。

靜默的氣息,緩緩地縈繞在廂房內,飛揚到有些不自在了,她知道夜一直在望著她,那抹清冷的視線,即使不睜開眼,她也可以感覺的到,但是這樣一直望著,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好不好,她快要裝不下去了,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飛揚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睜開眼。

突然,一隻清涼的手指緩緩地撫上她的額際,帶著繾綣的味道,伴隨而來的,是鳳夜歌低沉而又清冷的低喃,“舞兒……舞兒……”

一聲聲的低喃,壓抑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莫名的讓飛揚的心揪了一下,夜,他這是怎麽了?

在飛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揚隻感覺那抹清冷的氣息,又漸漸地遠離,隨之而來的,是腳邊處的錦被被輕柔地掀開,清涼的手指極盡輕柔地抬起飛揚受傷的腳腕,溫柔的仿佛對待一個陶瓷娃娃一般,即使如此,但是入骨的疼痛襲來,還是讓飛揚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但是,很快,疼痛就消失了,腳腕處輕柔地按捏,恰到好處的止住了剛才入骨的疼痛,內力一點點的注入,卻讓飛揚的心微微酸了一下,一抹暖意襲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不知是誰說過,如果一個男子肯為你彎下腰,替你係上鬆了的鞋帶,那麽那個人一定愛你愛到了骨子了,才不會理會什麽大男子主義,為你屈膝,也隻為你屈膝。

如今,一個清冷、高貴到骨髓裏的男子,卻絲毫不在乎那未幹涸的血漬,汙了他一身清冷的雪衫,小心翼翼的為她拂去腳腕上的疼痛,這讓她的心,如何不被感動,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解釋,在此時都成了空話,還有什麽比這更能讓她明白他的心呢?

眼角微微濕潤了一下,腳腕處,不輕不重的感覺襲來,飛揚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琉璃眸,嘴角微微的輕揚了一下,看著不遠處低垂著星眸,墨色的發,安靜的垂在他的身側,俊顏上是一片寧靜的氣息,專注的按捏著腳腕被扭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