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哥豔遇錄

第七章 色狼所長的陰謀(一)

跟往常一樣上班。陳雪平常上班也很早,但今天卻遲遲不到。過了八點半,我有點沉不住氣。

先去王霞那裏問一下吧,也許她會知道。跑到戶籍室,問道:“陳雪呢?我有事找她。”王霞正在受理幾個戶口,無暇理會我,含糊的說道:“可能去開會或者是去了領導辦公室吧,我不知道。”

問不出個道道,我又折回攝相室。但卻總是有點心不在蔫。陳雪從沒有請假過。會不會是病了?我開始胡思亂想。

李邦忍不住說道:“想知道打個電話不就行了?瞧你心不在蔫的樣。”這小子,賊jing。

我沒說話,謊稱上wc,走出了攝相室。躲到一個清靜的地方,掏出了手機。

“喂,陳雪?”電話響了幾下後,就接通了。

“方偉平吧,是我,有事嗎?”電話那頭,陳雪問道。

“今天,你,不上班嗎?”怪事,剛才好象有很多話要對她講,聽到她的聲音,一下子卻好象想不出講什麽話了。

“哦,是這樣,今天我出差。早上劉副所通知我的,所以沒來得及跟你們講,等下你跟他們幾個講一下。”

“出差?你跟劉明洋一起?”我虛火上升。

“嗯,是的。抓一個三逃。女的,所以我出差。”陳雪說道:“好了,再見吧。”她竟匆匆掛了電話。

那個劉明洋一定就在她身邊。鬼個三逃,要女的去抓。我忿忿道,一想起劉明洋的眼神,就牙癢癢。

這一天,渾身不對勁。好容易挨到下班,也沒見陳雪回來。

打電話給吳駿,好些ri子沒和他一起混了。這小子接到我電話,樂顛顛得趕到了半島灣。

“老班,心情不爽?”吳駿一見我,辟頭就問。

“沒事。”這家夥今天怎麽嘰嘰歪歪。

“沒事你耷拉著個苦瓜臉幹啥?是不是做得不爽,早叫你別做了。”駿子不管我,喝著咖啡繼續他的絮叨。

“駿子,你跟劉明洋那小子熟不熟?”我問道。

“怎麽,他欺負你?”吳駿眼裏閃過一絲抱打不平。

“不是,就想了解了解他。”我說道。

“該不是為了陳雪吧?”吳駿一下子醒悟過來,賊賊的笑了起來。

敗!什麽事他都能看穿我似的,還好是鐵杆兄弟,也不用在意那麽多。掏出手機,吳駿對著電話嚷:“常平,過來吧,我和老班在半島灣。”常平跟劉明洋一個係統的,蠻熟悉的。又是吳駿一個圈子裏的哥們,問他倒是沒什麽關係。

一杯咖啡功夫,常平就過來了。瞎了一會兒,提起劉明洋,常平就打開了話匣子。“那小子混水摸魚的功夫一流,還不是背後有人給他撐腰?說到業務,懂個鳥。在派出所掛個副職,管管內務、治安什麽的。一年頂多抓兩場賭博。”看來常平倒是很憤青,“要真讓他辦什麽刑事案件,不曉得讓法製辦的人退幾回案卷?不過,你說這世道真是奇了,這樣的人卻能玩玩轉。”常平越說越有點忿忿不平。

吳駿道:“這小子好象小時候就挺會玩的。跟著他老舅來過我家。”駿子看了我一眼,又問常平:“那小子現在結婚了沒?”

“那倒不太清楚,據說原來談的女朋友是羸環集團老總的助理。”

“那小子挺勢利的,怎麽就找了個助理?“我忍不住了,插嘴問道。

“你不知道,前幾年的時候,贏環集團就是省重點外經貿公司,資產少說也得幾十個億呢。人家能和他小子談,是他祖上積德了,不過,我估摸著夠懸。”

提起贏環集團,駿子來了jing神,瞪著牛眼sèsè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贏環集團那個李哲成的女兒長得超亮麗,就是據說人夠拽夠辣,目前還待字閨中呢。”

準癩蛤蟆形象。“你小子就臭美吧。”我和常平都低低的罵道。“我也聽說過,”罵歸罵,常平還是接了口:“據說被她甩的男人足有兩車皮。”

“沒那麽誇張吧?”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差一點就噴了出來。

“誰曉得,人家有錢有貌,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吳駿嘀咕。

“嘿嘿,你小子也不賴吧。別飽漢不知餓漢饑。”我嚷道。

“比起贏環,什麽跟什麽啊。”吳駿實話實說。“別這山望著那山高了。”我誠心打擊他的自信心。常平則在一邊偷笑。

“所以啊,我們辦點實業。老班你小子再考慮一下?”矛頭又指向我。

我不想發財嗎?真是,做夢都想。陳雪會喜歡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嗎?《大話西遊》中的紫霞都希望她的意中人有一天踩著七彩雲團去接她,要是那時候有轎車,她一定會希望她的意中人開著勞斯萊斯去接她的。話又說回來,就算她肯,她家裏人也未必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回避不了的。我低下頭,猛喝著咖啡,想著心事。

一看我沉默,駿子和常平都不再正麵勸我,“老班,你可是支潛力股。”常平看了我一眼又說:“方哥,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在劉明洋那小子手裏你得小心點。派出所那邊的工作不混也罷。”話中有話。我拍拍他的肩,說道:“我知道,兄弟都是為我好。”

“據說,劉明洋那小子挺sè的。不過,具體什麽事,倒不太清楚。”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無異於一個火苗,惹得我煩躁不安。

喝了會咖啡,駿子提議去天上rén jiān火一火。我哪有這個心情,推辭說累,就告別。

躺在**,又想起陳雪。她的一顰一笑竟然鑽到了我腦子裏,象過電影似的。敗,真他媽的敗。我算跌進去了。也不知她這會怎麽樣了。一想到陳雪跟劉明洋一起出差,又頭疼起來。想著想著,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陳雪不在,工作的熱情低落。

我坐在攝相室裏機械的工作著。耳朵卻象狼狗一樣支起,聽著戶籍室內的動靜,說白了,我是在等陳雪的回來。

我的焦急等待等來的卻是李懿星。這小妮子一看我心不在蔫,就上來揪了我一把耳朵,也不管邊上的人怎麽看。我閃躲不及,被她擰個正著。唉,要是陳雪在,該不會瞎想吧?此刻,卻是我一個人在瞎想。

李懿星看著我的表情,詫異的盯了幾秒鍾,問道:“你怎麽啦?”

“沒事。”我沒好氣的說。

“那你繃著個臉給誰看啊?外麵可貼著為人民服務的大字呢。”李懿星拖長了調子生怕別人聽不見。

算我栽。瞪了一下她調皮的笑顏,我說“李大小姐,今天你唱的是哪出啊?”

“報告長官,今天本姑娘是來拍照的。”李懿星一本正經的說道。真有演員的天賦,麵部表情變化的極快。

“嗯,那你坐下吧。”我也裝出公事公辦的麵孔。

拍完後,李懿星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俯下身說:“我過幾天跟我爸去巴黎,你不會想我吧?”

“瞧你那小花癡樣。”忍不住又賞她了一個爆栗。

給李懿星拍完照,送她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