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206章 悔恨的淚水

司徒雪吟被綁架之後,李楓安排的非常嚴謹,隻有他自己,帶著麵罩通過變聲器與司徒雪吟說過話。其他人一律下了封口令。當然,在李楓看來,司徒雪吟最後的下場將會非常悲慘。但是目前情況,李楓還需要司徒雪吟的‘配合’,演出一場完美的綁架戲。所以,一切待遇還是從優。

幾次的嚐試,司徒雪吟都沒有成功,麵對這些蒙麵大漢,她連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司徒雪吟也在等待,她知道‘綁匪’還需要她與家人通話,看來那是唯一的機會了。

在郊外那座雅致的院落中,大島靈花也在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孫伴山這次來倫敦的目的,張鬆也沒有隱瞞。大島靈花知道他們是來對付李楓與謝尚可的。

司徒雪吟遭受綁架,大島靈花也去酒店安慰了孫伴山一次。在談話中,大島靈花詳細的詢問了司徒雪吟被綁架的過程。

雖然身為女子,大島靈花想的可與其他人不一樣。在她看來,這麽精密的綁架,絕對不是一般綁匪能做到的。但世界上哪個組織,會去綁架司徒家族的人?而且還要贖金?大島靈花考慮了再三,覺得這不是一宗為了金錢而綁架的案例。排除了這個動機,那隻有從司徒家族有恩怨的人中下手。

目前世界上,與司徒家族有恩怨的,都是幾個勢力也很強大的家族。他們絕對不會對司徒雪吟這麽一個弱女子動手,那還不如去綁架未來的接班人司徒雷。

經過嚴密的分析,大島靈花覺得隻有兩個人有可能。一個是邁克家族的歐文,也許是因愛生恨,對司徒雪吟下手。另外一個就是李楓,以大島靈花對李楓的了解,知道他與孫伴山是水火不容。這種時刻,綁架或者殺害了司徒雪吟,對孫伴山可是雙重打擊。既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又要遭到司徒家族的報複。

大島靈中有了眉目,但卻沒有告訴孫伴山等人。大島靈花開始吩咐手下忍者,兵分兩路全麵監視歐文與李楓。赤軍在歐洲立足多年,情報係統建立的非常龐大。李楓的住處再怎麽隱密,還是被這些忍者找了出來。

通過一天的觀察,大島靈花越發認定是李楓幹的。但是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好向孫伴山等人公開。

“靈花小姐,李楓的住處防衛森嚴,我們隻能遠距離觀察,但接近不了裏邊。至於司徒小姐是不是在那裏,目前還沒有確鑿的消息。”

“通知咱們在倫敦所有的人,全部集中監視李楓的一舉一動。”

“靈花小姐,我覺得這樣做,對咱們並沒有什麽好處,您看~?”

大島靈花寒著臉看了一下這位赤軍在英國的負責人佐木,心中生起一陣不快。但隨即大島靈花又冷靜下來,佐木雖然對她有點不敬,不過心情是好的,為的也是組織上的利益。

“佐木閣下,赤軍在世界上,真正的朋友並不多,好多人隻是利益關係才走到一起。大圈幫的兄弟,可以說是咱們赤軍少有的真正朋友。既然連鬆二當家都親自出馬幫助孫伴山,說明他們之間關係絕非一般。

上次在中國,格桑襲擊碼頭把孫伴山的十幾名兄弟掛掉,這筆賬孫伴山雖然不說,但心裏一直也會是個疙瘩。所以,這次我要還他這個人情,而且還是個大人情。這事情成功的話,可謂一箭射三雕。不但孫伴山會感恩戴德,司徒家族也會對咱們另眼相看,而大圈也等於欠了咱們赤軍的一份人情。以大圈幫的行為準則,他們絕對會為咱們赤軍拚上一次,來償還這次的情誼。”

佐木聽完,對大島靈花的分析也是十分的佩服,深深的鞠了一躬,“靈花小姐,剛才對您的冒犯,表示深深的歉意。有什麽吩咐,您盡管下令。”

“佐木閣下,咱們都是一家人,對您的忠誠也我表示感謝。今晚,我就親自探一下李楓的住所。”

“靈花小姐,這事情我堅決不同意。那裏很危險,萬一出了差錯,我怎麽給您父親交代。”

“佐木,別忘記,我是一名上忍,不是什麽弱女子。在忍者的格言裏,沒有退縮二字。”

在大島靈花的堅持下佐木也不在說什麽,隻能同意下來。

馮伯發揮了司徒家族所有的力量,全力追查是什麽人約的司徒雪吟。通過國際無線的調查,終於發現了那個叫馬克的人。不過,令所有人失望的是,馬克也一起失蹤了。孫伴山所住的酒店總統套房,已經成了指揮中心。所有精密儀器都在運轉著,大家都在等待著綁架者的電話。司徒家族在上次的電話中,就告訴了綁架者,如果要聯係,就撥打這個號碼。由老管家馮伯,全權處理此事情,不論多少錢,都會答應。

地下車庫中,司徒雪吟看到那位蒙著麵,嘴上帶著變聲器的男子又走了進來。雪吟心裏一陣緊張,她知道自己等待的時刻就要到了。

“司徒小姐,現在我要與你家族的人通話,不過,需要你的配合。我們隻是為了得到錢,沒別的意思,但如果司徒小姐不合作的話,那我可不敢保證外麵那些人,會不會冒犯你。”說這,蒙麵男子拿出一部手機。

司徒雪吟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她知道這也許是最後的機會。

蒙麵男子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馮先生嗎,我們要的現金,準備好了嗎?好,司徒小姐非常安全,我這就叫她說句話。”

蒙麵男子說著,把電話放到了司徒雪吟的耳邊。

“馮伯,抓我的人是李楓。”司徒雪吟用很平靜的聲音說的這句話,但是卻用的馬來語。司徒雪吟不相信李楓這些人中,還有懂馬來語的。司徒雪吟也不擔心馮伯,他知道馮伯的老伴就是馬來人,不可能他聽不懂馬來語。

蒙麵人把手機拿了起來,但沒有對著手機再說什麽,露出的眼神中,卻發出了歹毒的微笑。

“啪”的一個巴掌,蒙麵人狠狠的打在司徒雪吟臉上,把司徒雪吟打的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臭丫頭,別給我耍花樣,不然這就叫你嚐一下被十幾個男人摧殘的滋味。哼!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司徒雪吟嘴角上冒出了鮮血,從話語中,她明白了剛才隻不過是場預演,根本不是真正的與馮伯通話。司徒雪吟暗暗的鬆了口氣,看情況對方並不知道這句馬來語的意思。要不然,就不是隻打她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客廳中,蒙麵男子恢複了本來麵目,正是堂堂京城大少李楓。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是謝尚可的使館區別墅。雖然謝尚可不是使館人員,但身為外派高官,還是在這裏買下了一套別墅。他們之所以敢把司徒雪吟大膽的放在這裏,就是因為這裏的安全性非常強。不要說是一般的倫敦警察人員,就是英國皇家特工也無權利來這裏進行搜查。

“謝叔叔,那個丫頭很狡猾,我看咱們要早點行動,要不然恐怕會夜長夢多。”李楓雖然不清楚司徒雪吟在電話裏說的什麽,但他可以肯定,司徒雪吟話裏有問題。

謝尚可點了點頭,“現在司徒家族幾乎動用了在英國的所有力量,阿楓,咱們的計劃,一定不能出現紕漏。上次的電話卡銷毀了沒有?”

李楓點了點有,上次與司徒家族聯係的時候,他們是在移動的車上打的。李楓相信就算鎖定位置,也查不出是什麽人幹的。

謝尚可拿出一部手機,“阿楓,用這部電話與司徒家的人聯係。這是南斯伯爵私人衛星電話係統,不通過國際無線。司徒家族根本就無法跟蹤這個頻率的信號。他們住的酒店房間我已經派人查到,可以實施第一步計劃了。”謝尚可考慮的比較多,幾乎每一個細節都替李楓想了一遍。

酒店中,焦急等待的眾人,終於等到了‘綁架者’的電話。

“快!啟動所有的儀器,我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鎖定對方的位置。”馮伯聽到電話玲聲響起,趕緊吩咐著眾人,因為這部電話的號碼,隻有綁架者知道。

“馮先生,我們要的現金準備的怎麽樣了?”

“現金已經按你們的要求準備妥當,全部是小鈔,但我需要知道我家小姐是否安全。”

孫伴山等人,幾乎屏住呼吸,一齊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馮先生放心,我們求的是財路,不想弄出人命。但是如果你們不按照我說的辦,那就別怪我撕票了。”

“你們放心,如果放了我家小姐,司徒家族保證,絕對不會追究責任。”馮伯說的到是實話,不用司徒家族追究,孫伴山也不會放過綁架司徒雪吟的人。

電話裏停頓了一下,裏邊傳來司徒雪吟的聲音。

“馮伯?是馮伯嗎?~”

司徒雪吟這回學精明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場預演,想先聽到馮伯的聲音,哪怕是自己遭受非人的強暴,也要把真相說出去。但雪吟失望了,她隻問了一聲,電話就從耳邊被拿走,並且嘴也立刻被另外一名大漢用手捂住。

“聽到她的聲音了嗎,她很安全。交錢的地點我會另外通知你們,我再次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樣,不然別怪我們撕票。”說完,電話就被李楓掛斷。他特別強調別耍花樣,這也是為‘撕票’找一下借口。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以為,綁架者是生氣有人要襲擊他們,才進行了撕票。

孫伴山急的趕緊問道:“怎麽樣,鎖定了沒有。”

司徒家族的技術人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頻率很奇特,根本就跟蹤不到具體位置,但我能肯定,這個綁架者是在倫敦打的電話。”

孫伴山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這不是說廢話嗎,倫敦這麽大,上哪去找人。

‘叮咚~!’正當眾人要重新聽一下電話錄音,門鈴聲忽然響起。

陽子走到門口,對外看了一眼,把門打開。

“先生,大堂裏發現一封信涵,上麵寫的是您的房間號。”說著,服務小姐把一封信涵交給了陽子。

服務小姐走後,文風與陽子反複檢查了信涵,確認沒有什麽危險,這才把封口打開。

裏麵是打印出來的英文字體,這種打印在倫敦,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家庭都擁有。信件上的內容,是交錢的具體地點及時間。不過,不是在倫敦,而是在威爾士的弗林特郡。

當得知信件的內容後,眾人經過商議,決定不管真假,還是應該把弗林特郡交易地點重重包圍起來。馮伯當即決定,立刻購買十部車輛,用於這次的行動。哪怕是綁架者放了人,為了家族的麵子,也絕對不能叫這些人活著。

冰冷的地下車庫中,司徒雪吟再一次的哭泣起來。前幾次的哭泣,大都是因為驚嚇,但這一次,她卻是悔恨的哭泣。司徒雪吟真後悔沒有抓住機會,她如果當時再冒一次險,也許就能改變了整個事情的發展。現在看來,司徒雪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機會。司徒雪吟這時候到覺得,自己死到沒什麽可怕,隻是會牽連孫伴山。更有可能叫真凶逍遙法外,這一點是她最不可原諒的。

李楓與謝尚可,在客廳裏正舉杯相慶。計劃已經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在發們掌控之中。英國的麵積雖然不大,但他倆相信,這六處地點在一天的時間跑下來,最後得到的還是一具屍體,孫伴山那些人不瘋也會差不多。

倫敦下起了蒙蒙細雨,使人的心情處在一種壓抑感之下。不過,大島靈花卻十分喜愛這樣的天氣。

黑夜中,一道芊細的身影,象風中飄蕩的幽靈一樣,落在了別墅的二樓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