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可以動刑
從耳機裏聽到命令，所有的軍警都警覺起來，就怕把這幾條大魚嚇跑了。昨晚在桃花園桑拿中心，陽子非常聰明，一到有攝像頭的地方，他就把頭低下，甚至在最後的打鬥中，也用一隻手捂著臉。孫伴山一上來表現的還算可以，但最後奔跑的時候，一大意就把這茬給忘了。
從提取的畫麵來看，孫伴山是整案件的唯一線索。而且還開著大奔，這要是抓住了，沒準能引出一係列的大案子。車內的警察也很緊張，拿傳話器的手都有點發抖。
“對不起同誌，我們要例行公事，請到這邊來每人填張表。”負責檢查的警官客氣的對孫伴山等人說道。
“填表？沒問題。身為一個良好市民，我完全支持警察的工作。我說同誌，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你沒看我是坐大奔來的，瞧那牌照，一般人可弄不到，我的簽字能賣不少錢，你可別弄丟了。”
孫伴山一邊往警車方向走著，嘴裏還羅哩羅嗦不停的說著。陽子等人也沒在意，還以為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鬧的有點大，都要進行登記檢查。對於這一點，他們在澡堂子裏就商量好了對策，應該沒什麽問題。
警察恨的牙都快碎了，昨晚忙的跟孫子似的，幾名兄弟差點被撞死。還大奔？還有身份的人？等給你小子驗明正身，叫你連身份證都沒有。
伴山等人一人拿了一張表，分別找著地方準備填寫。幾名士兵悄悄的圍了過來，很隨意的站在幾個人的身邊。
“行動！”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軍警都掏出槍對著孫伴山等人。
“不許動！”
“趴在地上！”
隨著喊叫聲，一群人分別做著不同的工作。有的拿槍指著孫伴山等人，有的上前實施抓捕任務。
陽子和亮子剛要動手反擊，看到孫伴山和小成被人摔了個嘴肯泥，加上幾把槍對著他們，兩人也放棄了抵抗。
“你們幹什麽~！老子是有身份的人，我要告死你們。輕點，疼~！”孫伴山還想嘴硬，結果那些士兵卻對這些‘犯罪分子’毫不留情。
“報告指揮中心，報告指揮中心，我們經過搏鬥，抓住了桃花園的疑犯~！”車內的警官，興奮的給上麵匯報著他們的豐功偉績。
四輛警車，押送著孫伴山等人，來到市局刑警支隊。陽子在半路上，他完全有機會逃脫。但他顧及著孫伴山等人，隻能暫時的陪同他們一起就範。不過陽子到不擔心，畢竟他與孫伴山還有個特殊身份，關鍵時刻還能用上。
孫伴山被單獨關押在一輛車中，抓捕他的時候，那幾個士兵下手最狠，連他上嘴唇都摔腫了。
“我要見你們領導，你們這是不尊重人權，我犯了什麽事情？你們竟然這樣對我。老子告訴你們，我可是有身份的人，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孫伴山氣急敗壞的怒吼著。
“閉嘴！在囉嗦小心我抽你！”負責押送的戰士，根本不理會他那一套。反正他們不是警察，有本事你就去狀告軍隊。
孫伴山也不傻，他知道這些人可不是警察，還顧及一些法律事情，弄不好真敢揍他。
徐州市公安係統的大小領導，都集中到了刑警支隊。昨晚發生了幾起血案及爆炸事件，經過分析都與郭成黑勢力有關。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嫌犯，那要不好好的審一審那可真是虧大了，要不然連報告都沒法去寫。
“姓名！”
平時審問罪犯，大都是三個人，這次到來的多，監控室中前後坐了兩排。
孫伴山抬頭看了看，“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住口，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公安局刑警支隊！你的犯罪事實，我們已經完全掌握，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的好，也為自己留條後路！”負責審問的是刑警支隊副支隊長，非常有審訊經驗。
孫伴山雖然帶著手銬，卻一點也不在乎的翹起二郎腿。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坐的是什麽牌照的車嗎？同誌，你還不夠資格與我說話，把你們局長叫過來！”
如果說孫伴山現在落到黑社會手裏，那他現在恐怕都嚇的尿褲子了。但落到警察手裏，他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大不了往瑞木清身上推，孫伴山連殺李楓這樣的人都沒事，別說是幾個真正的惡霸了。
“你少胡說八道，你的身份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不管你有多大的後台，你的犯罪事實我們已經掌握，誰也救不了你！”副支隊長也查詢了孫伴山的資料，對這個京城‘刺頭’，他還真有點摸不清路數。畢竟孫伴山幾件‘大案’都是公開的，扳倒了中央大員，殺了京城大少，這些事情一查詢，就一目了然。
“我說同誌，我的身份你還沒權利知道，我請求你們局長過來，我要親自與他對話。”孫伴山異常強硬，一點不在乎這位副支隊長的警告。
監察室裏的局級領導們，一個個互相看了看。他們手中都有孫伴山的資料，這些人可不是傻子，能搬倒中央大員的人，沒有後台根本是不可能的。
“局長，我看這小子有點來頭，他既然點名叫您去，我看，您還是親自會會他。如果真是有什麽特殊身份，那咱們昨晚的事情，都好辦了！”負責行政的副局長，看著一把手說道。
局長敲著桌麵，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我就親自審問一下，張副局長和王副局長跟我一起去。你們其他人在這裏繼續監控，這案子恐怕牽扯的局麵比較大，我們要以局黨委的名義來處理。”局長也知道這裏邊的厲害關係，他也不下想自己一個人把事情抗下來。
審訊室裏，又換了一批人。這次來的人年紀都比較大，每個人都很沉穩。
“孫伴山，我就是徐州室公安局局長，你有什麽話，可以向我坦白了。”局長大人說完，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副局長。
孫伴山一聽是大人物到了，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局長大人，我的身份不便公開，我想先給國家安全委員會打個電話，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我要得到上級的答複，才能回答您所有的問題。不過我也告訴你，徐州的治安狀況非常差，中央非常不滿意。”孫伴山故作神秘的說道。
“國家安全委員會？”一聽到這個名稱，局長大人吃了一驚。這是個什麽單位，在坐的三位局級領導比誰都清楚。難道中央首長早已經注意了郭成這個社會毒瘤？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確定要打這個電話？”局長故意問了一句。他知道打這個電話，需要特殊的密碼才能接通。而且，一般情況下，特工是不會自己身份的。
孫伴山微笑的點了點頭，“我勸你們，在我打完電話之前，對我那幾位‘同事’不要審問。否則，出了什麽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孫伴山故意把‘同事’二字說的很重。那意思他們也都不是一般人，你們不要亂來。
局長大人小聲的與身邊兩位副手議論了一下，“好吧，你跟我來，但是我也要警告你，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恐怕國安委也要有個說法。”
如果是一般人，局長根本就不相信這人是國家的特殊人員。但孫伴山在北京的所作所為，使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孫伴山被帶到市局機要處，也隻有這裏才能與國家安全委員會聯係。
“對不起，我這是與中央首長聯係的機密電話，請無關人員退場。”孫伴山到這份上，居然耍起了大牌。不過他確實有耍大牌的資格，因為這是與‘中央首長’通話。
局長與兩位副局長都退了出去，隻留下兩位機要秘書在場。這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機要秘書知道自己的職責，不該說的話，他一句也不會泄露出去。
孫伴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考慮著瑞木清接到電話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在按下了一串數字之後，電話裏傳來接線員的聲音，“您好，這裏是國家安全總局，請問您需要什麽服務。”
這聲音孫伴山太熟悉了，在北京他可是經常打這個電話，“喂！小妹妹，我的密碼是73230224BB，請轉接瑞老的電話。”
“請稍等！”
不一會兒，電話裏傳來震鈴聲。
“喂~！我是瑞木清。”瑞木清深沉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嘿嘿，瑞老啊，是我，伴山。這麽久沒見您老，最近身體可好？可想死我了。”
“你小子死哪去了，我正找你呢。我警告你，南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你就等著做牢吧！”瑞木清一聽是孫伴山的聲音，馬上變的嚴厲起來。陽子臨走前把事情都告訴了瑞木清，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與孫伴山聯係上。
“不會吧瑞老，我可是清白的。我先給您老匯報一件小事情，您的師侄，也就是我的陽子兄弟，他在徐州出事情了。他昨晚碰上了一群流氓，那些人良為娼，強搶民女，行賄受賄，吃飯不給錢還毆打過馬路的老太太。陽子兄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為民除了害。本來這事情也不需要向您老匯報，隻是徐州公安部門不願意，沒辦法，嘿嘿，您老看看該怎麽解決？”
“混蛋，我剛接到徐州報來的消息，昨晚徐州警備司令部動用了三個營的兵力，全城的警力都出動了。我還懷疑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現在看來還真是。那好，你就等著接受審判吧。”電話裏，瑞木清憤怒的聲音，機要秘書都聽的一清二楚。
“喂！瑞老，咱們可要把話說清楚。我可什麽都沒幹，是你師侄殺的人。你要這麽說，那好，我這就給雪吟她們打個電話，我保證明天世界各大報紙都會報道這件事情。當然了，他們會這麽寫‘國家安全顧問的師侄，行凶作惡，濫殺無辜’。我最多是個知情不報，我可是個良民，什麽都沒幹！”
“你小子，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叫魏局長接電話。”對於孫伴山這樣的無賴行為，瑞木清根本就懶的與他計較。
孫伴山也不知道誰是魏局長，但聽瑞木清這麽說，他知道事情看來應該沒事。負責監聽的機要秘書，趕緊把局長大人請了進來。
“魏局長你好，我是瑞木清！”
“首長好，請問有什麽指示！”身為局長，瑞木清這個大名他可知道是什麽份量。
“把這幾個人給我押送回京，至於報告，你們斟酌著寫，我來批示。”
魏局長聽到這話，總算鬆了口氣。徐州出了這麽大的案子，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麽向上麵匯報。這下有了瑞老的指示，等於是有了尚方寶劍。
“聽從首長的安排，我會做好安民工作的。”
“還有，這個叫孫伴山的小子，叫他吃點苦頭！”瑞木清在電話裏，專門小聲的安排了一句。
放下電話，魏局長微笑的看著孫伴山。有了瑞木清做後台，孫伴山也知道這魏局長不會把他們怎麽樣，他也微笑的看著魏局長。
“來人，把這小子帶到刑訊室，他危害了國家的安全，按照規定，可以動刑！”魏局長忽然把臉一本，對著外麵吩咐了一聲。
危害國家安全？這可不是小罪名。按照程序，是可以動用一定的刑訊手段。
孫伴山傻傻的看著魏局長，直到被人‘客氣’的按倒在地，他才覺察出一絲的危險。
“喂~！我也是國家的人，瑞老難道沒給你說清楚嗎？我要與瑞老通話。~我地個親娘俫你們慢點！啊！疼！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