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改變主意
‘噠~！’一聲清脆的槍聲響過，趙億的身體沒有倒下，依然坐在那裏。
月中書一直在觀察著趙億，當他掉轉槍口的時候，月中書就知道不好。‘嗖’一抬手，指間扣著的三枚石子就飛了過去，‘啪’的三聲，一枚打在槍管上，另外兩枚打在了趙億的手腕上，子彈貼著趙億的額頭飛了出去。
月中書走了出來，搖了搖頭歎息道：“唉~！如果想叫你死，你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朋友，別做傻事，任何遊戲都有他的規則。”
到現在趙億才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麽的大。趙億知道再做些無用的反抗也是徒勞，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槍。
一場特殊的戰鬥結束了，月中書提著趙億，很輕鬆的向瑞木清所住的地點跑去。
房間中，張局長與鄭浩看著被活捉的四名特種兵，兩個人都奇怪孫伴山的這群混混哪來的這麽強的戰鬥力。不但活捉了對方，自己人竟然全部‘毫發無損’。
“本大師報告，月中書也完成了任務，不過他是最後一個完成任務的人。本大師再去巡邏一下，看看還有什麽危機沒有。”眾人的耳機裏，又傳來孔大神棍得意的喊聲，那意思還是我們的人厲害。
“瑞老，市局刑偵處已經準備好了審訊室，我這就把他們押送過去。”鄭浩看著瑞木清說道。
瑞木清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先把這四個人押送到伴山住的大院，等中書一到，我們也去那裏。老張，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對外公開，對局裏也不要說。”
張局長雖然不明白瑞木清有什麽目的，還是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先過去。分開押送最好，省的他們串供了。”
被綁在地上的四名特種兵，聽到這話都瞪了張局長一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月中書要繞過大半個北海，才能來大瑞木清住的地方。當他來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離開，隻有瑞木清一人坐在車裏，等待著月中書。
趙億沒有被綁，月中書隻是點了他的幾處穴道。看著師叔已經在車內等待，月中書把槍放進了後備箱裏，然後坐在了駕駛員的座位上。
趙億與瑞木清並排坐在後坐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好象這不是在押送，到象是邀請。
“瑞老，我叫趙億，是89XX部隊中校特戰大隊長。這件事情與其他人無關，那幾個人都是無辜的。”趙億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主動的開口說了話。
瑞木清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嘴裏好象自言自語的說著，“趙~億？這個名字我好象在哪聽過？對了，你好象獲得過全軍什麽獎是吧？”
“全軍軍事五項全能大比武，我是亞軍。”趙億說著，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但一瞬間，就暗淡了下去。
“唉！可惜啊可惜，這麽優秀的一位軍人，就這麽叫戚家給悔了。”
“瑞老，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戚家無關。”趙億趕緊說了一句。
瑞木清樂嗬嗬的看著趙億，“給我一個理由，我要知道為什麽？”
“我~我看不慣你欺負戚家，所以！”趙億沒有說下去，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很幼稚，更別說象瑞木清這樣的人了。
車廂裏靜了下來，誰都不在說什麽，好象再說的話，就有點多餘了。
雖然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但孫伴山所住的大院依然是熱鬧非凡。張局長與鄭浩等人一到，人皮張就把眾人吆喝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槍擊伴山的人抓到了，活計們，大家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過時不侯啊。”
人皮張這一嗓子，大院裏沉睡中的人呼呼啦啦都被喊了起來。不一會兒，四名特種兵身邊就站滿了人，一個個搖頭晃腦，幸災樂禍的看著四人。
“小子，敢槍擊我們老大！你也不去黑道打聽打聽，就是吐他口吐沫，都得挨頓暴揍，你還敢用槍。等著吧，過一會老子就斷你幾根筋。”亮子刁著煙圈，晃著腦袋恐嚇著四名特種兵。
剛才在瑞木清那裏，四名軍人還有所懷疑，是不是他們的‘任務’弄錯了，怎麽房間裏又是警察又是高官，不會是隊長的私自行動吧？但看到了這群黑社會份子，幾個軍人釋然了。看來他們的行動還是正義的，這根本就是高官在勾結黑社會，暗中做著危害社會的勾當。
“你們不要得意，國家早晚會收拾你們的。”其中一個，大義凜然的說道。
“赫！你小子還嘴硬，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亮子說著，上去就踹了幾腳。
“住手！這裏沒你們什麽事情，都去睡覺。”張局長也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趕緊製止了眾人。
周老怪慢慢騰騰的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後麵跟著睡眼朦朧的朱永生。看著被綁的四名特種兵，周老怪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很欣慰的摸著他們的腦袋。
孫伴山在李民和月月的攙扶下，也走了出來。“老子到要看看是誰不長眼，敢拿槍打我。”
“你慢一點，傷口還沒好呢！”歐陽月生氣的白了伴山一眼，不叫他下床非常出來。
其中一名軍人被周老怪的做法徹底激怒了，在他眼裏，這樣的動作對他就是一種羞辱。
“呸！你們可以殺了我，但不許褻瀆！”這名軍人怒視著周老怪，還吐了他一臉口水。
“你這孩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周老怪一邊擦著臉上的口水，一邊氣憤的不知道該怎麽訓斥這個家夥。在他的探知當中，這四個人都是優秀的軍人，根本就不清楚這次的行動是為了誰。他們的腦子裏，被訓練的隻知道‘服從’二字。
‘笛！’一聲汽車的長鳴，大門打開，瑞木清的防彈車也開了進來。
一下車，趙億看到四名戰友一個不少的坐在地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到自己的大隊長也被活捉，四名特種兵也是非常吃驚。在他們眼裏，趙億基本上就是無敵的，絕對不可能會被‘敵人’活捉。
“文風，陽子，把那四人先關押一下，他們就交給你倆了。其他人都散了，中書，把趙億帶進房間。伴山，你現在不能走動，趕緊回去休息。”瑞木清一看到這麽多人，趕緊吩咐了一聲。
眾人一看瑞老發話了，呼呼啦啦也都散開。歐陽月趕緊拉著伴山回到房裏。現在槍手已經被抓，眾人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瑞木清與張局長都站在院子裏，隻有周老怪跟著月中書進了關押趙億的房間。
眾人這邊剛散去，就看到天邊撲撲啦啦飛來一隻‘大鳥’，“不象話，太不象話了，本大師好意去巡了個園，回來後竟然一個等我的都沒有。不象話，非常不象話！”
孔大神棍累的哼吃哼吃直喘，身上的偽裝服都沒來的及換掉。
瑞木清笑了笑，“孔山啊，人皮張他們等等著你呢，快去找他們吧，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了。”
“不象話，簡直就是對本大師的侮辱~！”孔大神棍一邊說著一邊氣哼哼的走向後院。
不一會兒，周老怪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老瑞啊，沒問題，就是戚家那小子主使的。這個叫趙億的是個頭，其他四人到是很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了什麽要殺你。”
“瑞老，我看還是連夜進行審問，明天一早，把情況匯報上去，這可是件大事情啊。”張局長覺得事情非常嚴重，軍中將領，竟然刺殺中央大員，這樣的事情要不盡早處理，恐怕後患無窮。
瑞木清想了想，點了點頭，“張局長，鄭浩，你們倆就在這裏審問吧，我想，那個趙億會配合的。”
張局長與鄭浩走了進去，但瑞木請卻使了個眼色，叫周老怪留下來。
看著張局長把門帶上，瑞木清小聲的問道。“老周，這個人怎麽樣？”
“唉！是個好苗子，可惜了，國家白培養了這麽多年。那四個孩子也很不錯，都很優秀。”周老怪說著，長歎了一聲。
瑞木清四下裏看了看，“老周，我覺得這幾個人本質不壞，隻是被著走上的這條路。你那邊不是缺這樣的人嗎，我看這幾個人你就要了吧。”
“你~你什麽意思？”周老怪不明白的看著瑞木清。
“老周，即便咱們把人交出去，無非就是再搭進去一個戚武。那樣的話，這幾個優秀的年輕人可就算完了。我看這樣吧！”瑞木清在周老怪耳邊小聲的說著，周老怪不停的點著頭。
十幾分鍾後，張局長與鄭浩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是搖著頭，看來審問的結果很不理想。
“瑞老，這趙億到是什麽都肯說，但就是不承認是戚家指使的。”鄭浩無奈的說道。
瑞木清笑了笑，“不用審了，鄭浩，這些人就先關押在這裏，對外一定要嚴格保密。老張，我不打算把這幾個人交出去了。明天我就向總理匯報，就說就說案子已經查明，是國外的槍手所為。人已經離境，暫時無法跨境追捕。”
“怎麽？你~你打算要放過戚家？”張局長一聽，奇怪的看著瑞木清。
“放過？哼！我還沒這麽好心，我隻是不想把這幾個優秀的軍人搭進去。你們想想，現在戚家正在大喪，如果中央這時候抓人，對外界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別人會認為這是中央卸磨殺驢，戚長空一死，就對他家孩子下手。所以，就算是把事情匯報上去，恐怕也會等風平浪靜了才能抓人。這事情我看咱們就先忍一忍吧，保全了這幾個特種兵在說。”瑞木清認真的說道。
張局長覺得，瑞木清在這方麵還是很顧全大局，要不然這真會成為中央的一個難題。以趙億的素質，絕對不會把戚家供出來的。沒有證據，誰也拿戚家沒辦法。
第二天一早，瑞木清把結案報告親自遞交到總理手中。總理看完報告，微笑著看著瑞木清。
“瑞老，在大局上，你做的很對。請你放心，在軍委擴大會議上，中央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兩位老人互相微笑著看著對方，大家心裏都很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情。但有時候，必須要用一些不合理的手段，來掩蓋一下事實的真相。
刺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瑞木請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首先是要做好趙億等人的思想工作，叫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瑞木清還不想放過戚武。對於這麽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如果不早除掉，也許會引起更大的災難。
正在靈堂進行儀式的戚武，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看著是顯示的北京號碼，戚武緊張的趕緊說上衛生間。
來到衛生間，戚武四下看了看，才小心的回撥了電話。
“喂！~戚將軍，我是周鶴！”
周鶴？一聽不是趙億，戚武立刻憤怒起來，“對不起，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你先別急，昨晚趙億找了我，把事情都坦白了。他覺得這樣下去很沒前途，就主動自首了。”電話中，周老怪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說的什麽，我不明白。”戚武的手開始有點哆嗦，但還是咬牙不承認這個事實。
“嘿嘿，七天前，你打電話要趙億馬上趕到丹東與你秘密見麵。而且是在一家叫‘紅蘋果’酒吧裏見的麵，然後你就吩咐了他下一步的行動。而且，在昨天上午，你還發了一個短信給趙億，說瑞木清換了地點。不過，這一切趙億都留了一手，把你的談話，他也偷偷的錄了音。小武啊，我就不多說了，先繼續你家的喪事，也叫老爺子有個好的結局。當然了，估計馬上你就要和他老人家去見麵了。”
聽著周老怪在電話裏的聲音。戚武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無力的倒了下去。
放下電話，周老怪看著瑞木清，“老瑞，你說這小子聽到這些話，會有什麽後果？”
瑞木清笑了笑，用手比劃了一個在太陽穴扣動板機的樣子，“為了保全戚家，他隻能這麽做。”
“嗬嗬，你個老家夥，真是什麽鬼點子都能想的出來。對了，為什麽要我來打這個電話，你親自打我估計效果更好。”
“嘿嘿，戚武一死，中央肯定會調查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內容是什麽。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瑞木清說著，站起來走了出去。
周老怪眨了幾下眼，揪著自己的兩撮長毛，憤怒的喊道。
“死老瑞，你給我站住！奶奶的，好事你不往我身上推。你別跑，這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