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446章 五根筷子 (1)

文風看到展易,不禁警覺了起來,難道陳七這是擺了一場‘鴻門宴’?他要在這裏聯合展易對伴山下黑手?想到這裏,文風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伴山的身前。

孫伴山看了展易一眼,又看了看陳七,還拿眼往裏屋的套間瞟了一眼,他不清楚裏邊是不是埋伏著人。

“老七,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孫伴山自問沒有對不住你老七的地方,今天竟然跟我來這一套!哼!不是我小看你們,今天我和老文要是少了根汗毛,我保證陽子跟李民會踏平你的河北老巢!”到了這份上,孫伴山不得不硬氣起來。

“伴山,你誤會了~!”

陳七剛說了一句,孫伴山就接口說道:“老七,啥也不用說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文叔,咱們走!”伴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展易忽然喊了一聲,伴山和文風警覺的停了下來。

“伴山,再怎麽說你也是一方大佬,我展易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獨身一人來到你的地盤,怎麽,你連坐一坐的勇氣也沒有?”

聽到展易這麽說,孫伴山還真不好意思走出房間。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個魄力,如果展易設下了埋伏,他和文風就算是走出去恐怕也會遭到暗算。孫伴山看了看文風,文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孫伴山晃了幾步,走到桌子跟前,拉開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老展,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你想怎麽樣,痛快一點!”

“好!不愧是率領著一批精兵強將的老大。如果兩年前你有這份霸氣,我絕對不會容你活到現在。”展易說著,也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文風,又看了看孫伴山接著說道:“伴山,昨晚蒙你所賜,我展易差點見了閻王。也可以說,這是我建立十四堂以來,經曆的最危險一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哼!想報仇?那就盡管來吧,我伴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狗娘養的!”孫伴山嘴上這麽說,但精神也集中了起來。隻要展易敢動手,他就先來一個異能攻擊,把這小子劫持了再說。

文風也把手背到了身後,今天出來他沒帶槍,但文風手上卻有枚戒指,那是他新打造的一把線刀。而且背後的腰間,還藏著一把短刀。

展易笑了一下,“伴山,你說的不錯,按照道上規矩,大家有來有往才對。不過,最近我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江湖上還有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展易還有沒有必要在黑道中繼續下去。

說實話,如果沒有昨晚的曆險,我還會繼續下去。但是現在,我不是來報仇的,我隻是想讓陳七做個證明,我展易要退出江湖。”說到這,展易苦笑了一下,“當然,我知道你伴山不會放過我。所以,今天我隻身前來,就是想做個了斷。伴山,是殺是剮隨你便,但我隻求你一件事,請放過我的老婆和家人!”

孫伴山愣了半天,又轉頭看了看文風,他在琢磨著展易這又是玩的什麽陰謀詭計。

陳七走到伴山的跟前,“伴山,今天一早我接到展老大的電話,馬上就趕了過來。我陳七做事情一向是恩怨分明,對兄弟從來不背後下手。當初你勢弱的時候,展易叫我對你下手,我沒同意。現在你勢強了,如果你還認我當自己兄弟,那我陳七就厚著臉皮,替展老大求個情,請放他一馬。大家都在道上混,他展老大再怎麽不是,也是當過咱們老大的人。當年我陳七蹲苦窯的時候,展老大幫過我。所以,我得報答這個大恩。伴山,如果你執意要對展老大動手的話,那就算上我一份,我今天也沒帶保鏢來,你盡管動手。”

孫伴山撓了撓臉上的疤痕,陳七這麽一說,還真叫他為難了。包括文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當年韓舉對文風他們展開追殺的時候,那可是陳七派人來解的圍。而且,伴山被關押的那段時間,文風等人都是躲藏在陳七的庇護下,才逃過韓舉的追殺。

“老七~你~你這是幹什麽。我給你說你和展易是兩碼事,他的事情我一個人不好做主,要不然我對不起老趙!”

在展易的事情上,伴山知道自己可不能亂許諾。趙明的終身殘疾,基本上等於是拜展易所賜。如果伴山答應了陳七,即便是展易真的要退出江湖,那他心裏也會有愧於趙明。

“啪嗒~”房門一開,一個人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老趙?老楊?你~你倆怎麽來了!”

伴山有點吃驚,進來的竟然是趙明和楊新華。

“伴山,很慚愧,我楊新華今天來,也是為展易來求情的。說實話,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伴山,請給我楊新華一個老麵子,就當是我求您。”楊新華有點傷感的說道。

昨晚展易接受完警察的調查之後,沒敢在天津停留。馬友一死,展易也不敢相信馬友的手下會不會趁機栽贓到他的頭上。想來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這位親戚楊新華。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誰也不會想到,展易會躲藏到北京。

自從展易與伴山翻了臉,楊新華就一直沒看好展易。楊新華是北京第一個與伴山做對的人,但他也發現,好象與伴山做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所以,楊新華一直覺得,展易早晚有一天,也會栽到伴山的手上。

今天展易一到,楊新華就展開了勸說,叫他主動去找孫伴山。不然的話,伴山肯定會展開對展易的追殺,甚至都可能會波及到家人的安全。

以楊新華和展易對伴山的了解,知道越是放下身架求饒,伴山就越磨不開麵子。展易本來也早有此意,加上楊新華的勸說,徹底的萌生了退意。不過展易明白,光靠一個楊新華,恐怕自己的性命還是不保。所以,展易請來了河北的陳七。以陳七對伴山這些人的恩德,就算是當場翻臉,伴山也不會當著陳七的麵對他下手。

伴山站了起來,親手把趙明的輪椅推到了桌子旁邊。

“老楊,七哥,不是我伴山不給你們麵子,你們看看老趙,我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老趙,既然你也來了,你看應該怎麽處理。”

從一進門,趙明就一直寒著臉盯著展易。聽到伴山這麽說,趙明輕輕點了點頭,“伴山,我於展易的仇恨,我自己來解決。文風,你是我的戰友加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我已經沒了雙手,就請你帶我行刑吧!”

趙明這麽一說,房間裏的氣憤立刻緊張起來。文風也是一愣,他沒想到趙明會叫他在這裏動手。那樣一來,可就等於和陳七徹底決裂了。

“怎麽,沒應懂我的話嗎?文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趙明對文風沉聲說道。

“老趙,你再好好想想,請給我老七一個麵子,算我求你了!”陳七看著趙明,帶著哀求的口吻乞求著。

趙明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展易。

展易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老七,算了,出來混,早晚要還的。老七,楊哥,幫我照顧好家人。文風,動手吧!”說完,展易慢慢的站了起來。

文風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孫伴山咽了口吐沫,到了這份上,他也不能再說什麽。按照伴山的想法,即便是不原諒展易,也不能當著陳七的麵動手,那樣可就太不給陳七麵子了。

文風來到展易的麵前,展易輕輕把眼睛閉上。楊新華也歎了口氣,把頭轉了過去。陳七有點激動,渾身上下有點顫抖,眼睛一直盯著孫伴山,把孫伴山盯的都不敢再看陳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