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510章 語言的差異

司徒莊園的大廳裏,孫伴山等人聚集在一起,馮伯和魏正英又把劫持戰艦的細節給司徒搏龍描述了一遍。聽魏正英講到他們被抓,後來又成功的反敗為勝,聽的司徒搏龍也不禁暗暗感謝老天爺。

能成功的劫持美國戰艦,司徒搏龍也明白這是千年難遇的一次幸運。要不是伴山身邊這幾位奇人異士,天緣巧合的聚集到了一起,根本就別想完成這次的行動。隻靠一個穆水嘩不行,沒有人皮張的施放迷藥也不行,缺少了放電人嵐山更不行。特別是第二次反敗為勝,假如沒有嵐山奮不顧身的一電,恐怕現在都要給這些人立碑掃墓了。

“阿馮,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這些孩子們完成的事情,恐怕我們連想都不敢想。這樣也好,說明我們司徒家後繼有人,不是隻在錢窩裏長大的廢柴。”司徒搏龍感歎的說道。

“龍哥,在危急關頭,雪吟可比您當年要冷靜的多,這也是司徒家族的幸事。”馮伯說完,微笑的看著司徒雪吟。在這次談判過程中,雪吟冷靜的表現,確實出乎了馮伯的預料。一個今年才剛進入二十的小姑娘,能有這份膽識,的確不容易。

雪吟被眾人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說了一句。

“馮爺爺,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我隻不過是躲在幕後清閑了幾天。”

司徒搏龍微笑的點了點頭,司徒雪吟能完成如此重大的行動,看來家族交給她是對的。

馮伯看了看眾人,稍微考慮了一下,對著司徒搏龍說道:“龍哥,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給您說。中國的瑞木清他來過咱們這裏。”馮伯說著,看了雪吟和伴山一眼。

“哦?他來過咱們莊園?什麽時候?”司徒搏龍奇怪的問道。

在軟禁期間,司徒搏龍到是天天看新聞,沒聽說中國有什麽重要人物訪問新加坡啊?

“爺爺,是這麽回事,瑞爺爺是秘密來到新加坡,他是受傷後被迫的來到司徒莊園。”司徒雪吟知道事情隱瞞不住,把瑞木清甚至三位軍工的事情都告訴了司徒搏龍。

“老爺子,這也沒什麽,隻不過是咱們吃肉,瑞老喝了一口湯而已。”孫伴山也跟著說了一句。

“哼,喝湯?恐怕一鍋肉都叫中國政府端走了,咱們隻不過聞了聞味道罷了。雪吟啊,當時你應該狠狠的敲詐瑞木清一筆才對。算了,事情已經過去,後悔也沒什麽用。不過這樣也好,瑞木清欠了我司徒家族的一筆情債,那咱們就借這個機會,擴大中國的市場。”司徒搏龍隻覺得有點可惜,這麽大的一個寶貝送上門來,竟然給溜走了。

朱永生撇了撇嘴,原來司徒雪吟喜歡敲詐勒索,都是家傳的遺風。孫伴山和陽子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也沒說什麽,畢竟有些秘密,還不能告訴司徒搏龍。

“爺爺,我想等伴山舉行完接任儀式之後,跟他們一起回中國。這裏有您和馮爺爺在,我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司徒雪吟不好意思的看著爺爺,她也知道這麽說有點過分,隻不過雪吟真的不想離開伴山。

“阿馮,看到了沒有,女大不中留啊。你對她再好,還是潑出去的水,向著婆家。雪吟,你不能跟著伴山走。等伴山舉行完接任儀式,咱們家族也要召開一次全體理事會。等開完會議,我陪你一起去中國。”司徒搏龍笑著說道。

“怎麽,您也要去中國?”伴山奇怪的問了一句。

“當然要去!瑞木清欠了我一份債,我不得要回來啊。”司徒搏龍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放心吧,這次不但我要去,我還準備拉著杜老鬼一起訪問中國。現在與以往不同,中國的經濟蛋糕越做越大,再不去分,恐怕就來不及了。這麽多年,中新兩國的軍事沒有什麽交流,正好借這個機會,大家合作合作。”在這方麵司徒搏龍看的比較遠,他不但要看經濟方麵,還要看到政治層麵。

經曆了風雨的司徒莊園,終於平靜了兩天。這兩天中,有兩條新聞到是引起了伴山等人的注意。第一條新聞說的是中事代表團突訪馬來西亞,雙方簽署了不少軍事合作項目。看到這條新聞,陽子知道師叔瑞木清,看來已經是平安了。

第二條新聞,到是令眾人都開懷不已。說的是美國副議長瓊斯和亞洲安全顧問巴丁,在新加坡去機場的路上,汽車失靈撞到了路邊的牆上。兩個人身受重傷,目前正在醫院進行‘搶救’。

“哦,可憐的巴豆,願上帝保佑你。”孫伴山看到新聞,他覺得巴丁簡直就是衰到家了。

“報應啊,這都是報應。瓊斯那老家夥還想把我綁到車輪上轉死,我看他這回恐怕老命都難保。伴山,看到了沒有,跟我做對的人肯定沒好下場,你要是敢坑我的錢,下場會和他們一樣。”朱永生跟著說道。

“死胖子,不提錢能死是不是!天天就知道錢錢錢。我看你和那窮死肯定有親戚,他叫窮死,你叫窮瘋。”

“伴山,我也不容易啊,我還要養活這麽多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停~!打住!我地個娘啊,服了,我真服你了。明天!明天舉行完接任議事,我就好好的跟你算算賬,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跟你在錢上有什麽來往。”孫伴山真被朱永生纏急了,一見麵就是錢,沒別的事了。

“嘿嘿,伴山,這就對了,親哥們也要明算賬嗎。伴山,明天你舉行接任儀式,是不是給我也弄個什麽令使幹幹?你看陽子兄弟都當了什麽護龍使了,咱哥們也不外啊。”

伴山白了朱永生一眼,“怎麽,想跟著我混了?”

“不是跟你混,你沒發現那令牌都是純金的。我給你說伴山,那份量可不輕。你要是當了令主,就把那些牌子都收回來,隻用其中一塊牌子的一小半,就能打造十幾枚戒指。到時候你不發令牌,一人發枚戒指,你省大發了。”朱永生瞪著倆小眼,興奮的說道。

“我地個娘啊,你~感情你就為了那一塊牌子?死胖子,以後在江湖上混千萬別說認識我,跟著你丟不起那人!”孫伴山說完,轉身就向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嘟囔著,“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靠!我還遇人不淑呢!欠錢不還,他還有理了!”朱永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黑社會裏的‘楊白老’,天天受孫伴山這個‘黃世仁’的欺壓。

陽子與穆水嘩等人都笑了笑,就是不為了錢,這倆人要是一天不互相罵幾句,那就跟沒吃飯一樣。

居士林裏,雪吟的父親每到傍晚,隻要不是刮風下雨,都會在雪吟母親的陪伴下,推著輪椅出來散散步。但是今天,他們出去後,就沒見回來。

居士林到了晚上讀經的時間,眾人也沒看到雪吟父母的身影。這兩人平時都很精進,從來不耽誤上課的時間。林長派人去居室叫人,也沒發現兩人的影子。居士林裏的人到沒擔心什麽,他們都知道這夫婦二人的身份,還以為是被司徒家的人接走了。

接走雪吟父母的不是司徒家的人,而是馬丁和盧巴特,殺手界的兩名高級別殺手。

在歐美地區,職業殺手有個提供殺人機遇的組織。這個組織有個秘密網站,巴丁就是通過這個秘密網站找到的馬丁和盧巴特。身為情報人員多年的巴丁,早就是這個網站上的VIP會員。隻要你報出要殺的目標和出的價錢,自會有人給你聯係。雙方都是經過一個指定的郵箱,根本不需要見麵。這樣做,根本不會泄露買凶者的身份。

當然,有些目標就是出再高的價格,也沒有人接。比如殺手網站上,高掛了好多年的目標,美國總統、中國主席、阿拉伯酋長、甚至於等人,都是有價無市的活。誰都知道,這樣的任務基本上與送死沒什麽分別,根本無人問津。但暗殺司徒家族成員這樣的任務,還是有很多殺手願意幹。

在眾多殺手中,巴丁選擇了馬丁和盧巴特。這兩人在殺手界以往接的任務到不是很高,但從來都沒失過手,這一點巴丁非常滿意。

雙方商談好交易後,巴丁把孫伴山等人所有的資料,都發送到馬丁和盧巴特的電子郵箱裏。而兩個人一到新加坡,也會給巴丁指定的郵箱發一條信息,說明任務正式開始了。

司徒雪吟和爺爺司徒搏龍去了家族公司的總部,伴山怕朱永生糾纏,一個人準備去練歌房裏好好的施展一下自己的歌喉。

還沒走到練歌房門口,一陣電話聲把孫伴山嘴裏哼著的音符打斷。

“喂!是孫伴山嗎,我告訴你,你的嶽父嶽母現在是在我們手裏,我們隻是為了錢,不是想殺人。你聽著,我要你和!”馬丁的話還沒說完,孫伴山就打斷了他的話。

“喂~我說你會不會說中文,我一句也聽不懂,要是做廣告的話就別來騷擾我,不然我可投訴你。”說完,伴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喂喂~我們有人質~你說的什麽?”馬丁也不懂中文,兩個人都是一腦門的疑惑。

放下電話,馬丁疑惑的看著盧巴特,“盧巴特,這個家夥他說的什麽?你懂不懂中文?”

馬丁的手裏,隻有孫伴山的電話號碼,巴丁當時與司徒家族談判的時候,司徒家隻公開了伴山的號碼。而司徒雪吟的手機號碼,都是極為保密的,不對外公開。

“馬丁,看來那小子聽不懂英語,我的中文也是很流利,但還能勉強說幾句。咱們先換個地點,換個手機號碼再打給他。”

兩名殺手都很有經驗,每一次電話都要換一個地點和換掉手機。這樣的話,就是衛星定位也找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孫伴山走進練哥房,但剛才的電話他也很疑惑。號碼是陌生的,知道他號碼的人也不多,這會是誰呢?孫伴山經曆這麽多事情,也變的疑心重重。他準備找穆水嘩,叫他把電話打回去問問情況。但找來找去,沒有找到穆水嘩。伴山無奈之下,隻能去找會英語的朱永生。

“嘿嘿,老朱,剛才有一哥們給我打電話,說的都是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你幫我打過去問問什麽情況。”

“靠!用著我就來找我,你不是交友不慎嗎!”

“瞧瞧你,心眼這麽小還怎麽做大事。有句名言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請不要得瑟!我不就求你這點破事嗎,你得瑟什麽!”

朱永生白了孫伴山一眼,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嘟囔道:“靠,請個翻譯不得花錢啊,瞧你那文化,黑社會的臉都快丟盡了。”

朱永生說著,把手機上的號碼重撥了過去。電話中,出現了一位美妙的女人聲音。

“老朱,說的什麽?聲音居然很好聽。”孫伴山一聽是女聲,興奮的問道。

“你奶奶的,這是電子聲音,告訴你對方已經關機。”朱永生說著,把電話扔給了孫伴山。

“剛才那電話肯定是做小廣告的。”孫伴山憤恨的說了一句,這電話把他唱歌的雅興都打亂了,現在他一點唱意也沒有。

孫伴山正想著拉老朱出去找地方吃點肉串去,就聽到電話聲再次響了起來。

伴山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正好老朱也在,如果是英語就叫他接。

“喂~你是~伴山孫嗎?”

電話中,傳來生硬的漢語。

“靠!是孫伴山,什麽伴山孫~聽著跟罵人似的,你誰啊!”

“你聽著~,你的~父母~在我們~的手裏,我們要錢~你和西兔雪花~趕緊過來。”盧巴特費勁的說出這幾句中文,累出了一腦門子汗。連地址都沒說完,他就連續不下去了,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麽組織中文的語法。

“我地個親娘!你是玉皇大帝還是閻羅王啊?我老爹老媽死了都快二十年了,你才想起給我打點話。老子年年燒錢,他二老根本就花不完。,什麽騙人的方法都用,去死吧你!”伴山說完,狠狠的把電話掛斷。

在伴山看來,這根本就是江湖上騙人的把戲,居然用在他的身上了。

“老朱,這也就是在國外,如果是在國內,我非找出打電話這小子來不可。,騙錢居然拿人家父母開玩笑。這樣的人渣,絕對不能叫他混入黑社會。”

朱永生不在意的一笑,“上次有個家夥居然打電話說是我朋友的親戚,叫我趕緊給他匯點錢,說朋友出事了。奶奶地,我老媽去醫院看病我都要找人盯著醫生,別多開了什麽藥,他居然還想從我手裏騙錢?那不是找死嗎。後老我找電信的朋友,開通了一百多個對方收費電話,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給這個電話打,可把那家夥給坑死了。”

伴山和朱永生沒在意這個電話,但馬丁和盧巴特都快氣瘋了。手裏抓了兩個人質,居然在語言上出現了障礙,這可是他倆沒想到的。

兩個人都知道新加坡是個多語言國家,基本上都會英語。在他們看來,司徒家是名門望族,孫伴山既然是司徒家族的女婿,也算是個上層人物,哪想到連英語都不會。

一計不成,馬丁和盧巴特又生一計。他倆準備叫雪吟的父母,親自打電話過去。如果孫伴山和司徒雪吟不來或者報警,馬丁和盧巴特就準備殺了人質,再另想刺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