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532章 抵禦

孫伴山獨自一人坐在監室的**,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不放他出去。記得上次在徐州的時候,伴山報出自己的身份,經核實後對方恭敬的簡直如見了領導。

伴山也不想想,徐州隻是個地級市,怎麽能和成都省廳重慶市局相提並論。四川是中國西南大省,重慶更是四大直轄市之一。加上即將就要進行政府換屆工作,伴山這點‘小事’,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麵。不要說一個‘秘密情報人員’,就是正宗情報人員的麵子也不一定給。

月中書趕到成都後,馬上與市國安局領導去了拘留所。在一間狹小的接見室中,月中書看到了自己久違的師弟。陽子看到月中書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大師兄也趕到了四川。

“陽子,傷的重不重?”

“沒什麽,好在****手槍的威力不大,如果換成步槍,我這條腿就廢了。師兄,是不是師叔叫你來的?他老人家沒生氣吧?”陽子擔心的看著月中書。

“沒生氣?哼!你就等著吧。我早就告訴過你,跟著伴山那小子沒好下場,可你就是不聽。以前叫你跟著伴山,那是任務。可是現在,你卻是死心塌地的要跟著他!陽子啊陽子,你的心裏還有沒有國家,還有沒有師門?”月中書看著師弟,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陽子笑了一下,“師兄,什麽死心塌地的,別說的這麽曖昧,我又不是女人。再說跟伴山他們在一起,這跟愛國和師門沒什麽關係。師兄,我知道這次做的有點過分,不過那個洪大海確實該殺。”

看到陽子一點悔改的心都沒有,月中書把眼一瞪,“你住嘴,不要叫我師兄,我現在是以公職的身份與你談話。”

陽子苦笑了一下,“好好,那喊你~同誌!這總行了吧。唉~!師兄啊,你現在越來越象師叔了。我估計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在中國的政壇上,你就會成為第二個師叔。”

月中書看著陽子,也是無奈的輕歎了一聲。他知道在這個自己從小看大的師弟麵前,根本就嚴肅不起來。

“唉!算了,你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問。陽子,這次的事件不單單隻是殺一個惡霸這麽簡單,已經上升到了政治層麵。”

“政治層麵?不會吧?”陽子心裏一驚。這個詞匯的份量可不輕,在中南海住過幾年的陽子,知道上升到了這個層麵,一個不好很可能就改變了中國政壇的走向。

“孫伴山那個小混蛋,嘴上根本就沒有把門的。不知道他亂說了些什麽,川渝兩地的黨委,都把矛頭暗中指向了師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恐怕鄭浩這次要保不住了。”月中書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鄭浩?”陽子心裏更是一驚,不明白怎麽把鄭浩也了。難道是伴山這小子把鄭浩供了出來?不可能,伴山這家夥雖然有點渾,但還不至於渾成這樣。

“師兄,鄭浩與這件事情可沒關係,關人家什麽事。”陽子小心的說了一句。

“陽子啊陽子,在我麵前你還敢裝,信不信我揍你。”月中書氣的真想象陽子小時候那樣,把他好好的修理一頓。

“你也在中南海住過,你也是國家的一名情報人員,怎麽就把‘監聽’的手段給忘了?鄭浩也真算是陰溝裏翻船,一個不小心,他和伴山的通話,被機場安全部門監聽個正著。堂堂的國家廳級公安人員,在給一個殺人嫌疑犯通風報信,你說他是犯了什麽罪?”月中書拍著雙手氣憤的說著。

陽子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心說這下可麻煩了。不要說鄭浩的公安身份,就是身為情報人員,這種行為是最不可原諒的。

“師兄,師叔準備怎麽處理?”陽子擔心的看著月中書。

月中書走到門邊,小心的看了外麵一眼。他知道這間會客室裏沒有監聽裝置,隻要沒人偷聽,他與陽子的談話就不會外泄。

“根據我的推測,師叔這次恐怕要嚴懲。不這樣的話,師叔也難以平息即將掀起的***。”月中書壓低了聲音說道。

陽子的內心一陣顫栗,身為秘密情報人員的陽子,知道‘嚴懲’這兩個字的份量。往小了說,十年二十年的刑期。往重了說,很可能鄭浩會為了此事‘畏罪自殺’也說不定。政治是無情的,有時候為了大局犧牲局部也是無奈之舉。這在世界各國的政壇中,都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師兄,你可要勸說勸說師叔啊。鄭浩又不是聖賢,誰沒有犯錯的時候。”陽子激動的說道。

“我?哼!我可沒這麽大的能量。這次恐怕師叔都做不了主,已經交給中紀委了。如果中央要保護師叔,那隻能犧牲鄭浩。鄭浩還很年輕,是一顆政治新星,也是師叔的重點培養對象。但是,錯就錯在他這麽年輕就坐上了這麽高的位置。”月中書說著,看了陽子一眼,接著說道:“張局長麵臨退休,鄭浩也是局長寶座的熱門人選。這個位置不少政治派係都盯的很緊,他們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來一場政治清掃。據我所知,上次因伴山的事件李家主動下台,但他們這個派係非常不甘心。加上遼東戚家的殘餘,已經形成了一個新的派係。師叔又是孤傲的很,不喜歡拉幫結派。所以說,師叔一個人恐怕孤掌難鳴。”

“師兄,師叔不會有事情吧?”

陽子最擔心的,就是師叔的命運。在***中,就如穿著鐵鞋走在薄冰上,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月中書搖了搖頭,“這到不會,派係鬥爭也有一個大原則,他們都知道師叔是一心為國,所以這些人隻是想抑製,並不想把師叔拿下。”

陽子鬆了一口氣,但輕鬆之後又是一片茫然。鄭浩這麽年輕,如果真麵臨著長期關押,這等於是毀了他的一生。

“師兄,鄭浩是個好人,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有!沒有辦法我就不這麽快趕來。解鈴還需係鈴人,隻能看伴山的了。”

“伴山?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不會是想叫他帶著黑社會去中南海替鄭浩平事吧?師兄,你的幽默一點也不可笑。”

“你個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什麽幽默,我是要叫伴山去請一個人,就是周鶴院長。也隻有這個怪人出麵,或許能叫主席總理把事情壓下去。”

陽子一怔,默默的點了點頭。師兄說的不錯,也隻有周老怪出麵,或許有一線希望。在政壇中周老怪默默無聞,但誰見了他都要懼怕三分。如果說師叔瑞木清在政壇中代表著正義之柱,那周老怪就是一把菜刀。別惹他,誰惹著他周老怪一發瘋就能‘砍’死誰。

伴山和朱永生等人,在月中書的出麵下,終於可以回京了。這次還坐的是專機,連錢都省了。直接由四川空軍基地,派了一架運輸機把伴山等人押送回北京。由於幾個人還是‘嫌疑犯’的身份,到了北京也會暫時關押一下。

當伴山和朱永生得知鄭浩的事情,他們倆到不怎麽著急。兩個人都不明白政治中的深奧,在他們看來,鄭浩大不了就是撤職,也沒什麽。伴山還大言不慚的許下了諾言,要叫鄭浩做望京那片的老大,保證一年賺的錢,頂他十年的工資。

“老妹,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陽子的老大,月中書月大哥。”在飛機上,伴山客氣的給龍靈兒介紹著月中書。

一聽說是‘老大’,龍靈兒還以為陽子以前是跟月中書混黑道的,趕緊客氣的說道。

“月大哥好,以後小妹在北京跟著伴山老大混,還請您多多照顧。”

月中書鼻子都快氣歪了,他也不明白這些人中怎麽會多了一位女孩子。月中書還專門做了調查,從重慶調過來的檔案中,發現這女孩根本就是個女小偷,還是個慣犯。

“什麽混不混的,一個女孩子,要多讀點書。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沒好下場。”月中書不客氣的訓斥了龍靈兒一頓。

陽子一看,趕緊說道:“龍兒,他是我大師兄。他在~他在公安部門工作。”

“厄~!”龍靈兒一愣,感情這人不是道上混的,還是個條子。怪不得剛才機場裏的那些軍人,都對他很客氣。

飛機緩緩的升空,伴山緊挨著月中書坐在一起。看著月中書眉頭緊鎖,伴山不在乎的說道。

“別發愁,請周老怪的事包在我身上。對了,以後你對龍姑娘可要客氣點,別大呼小叫的跟個領導似的。”

“客氣?哼,對你們我客氣不起來。”月中書看了伴山一眼,厭惡的把頭轉了過去。

伴山也不在意,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的說道:“你剛才聽陽子她什麽了嗎?龍兒,多曖昧的稱呼。我可告訴你老月,那姑娘以後就是你的師弟媳婦,惹著她就等於惹著陽子了。”

月中書本來還不想搭理伴山,但聽到這句話,趕緊轉過頭來。

“你~你說什麽?伴山,你小子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吧?”

“瞧你說的,我伴山向來是吐個吐沫砸個坑,一字千金,什麽時候開過玩笑。其實你應該能看出來,上機的時候是她扶著陽子上來的,陽子還故意色眯眯的不看人家。”

“不看怎麽還色眯眯了?你要是敢汙蔑陽子,小心我揍你。”

“不是,他雖然眼睛沒看,但是心裏在看。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陽子的手是搭在龍姑娘**的肩膀上。你想想,他們這在古代,可是正宗的肌膚之親。”伴山一臉神秘的說道。

月中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從剛才陽子的表現來看,還真是這麽回事。要真如伴山所說,那他必須要把這事匯報給師叔。在月中書的心裏,陽子就跟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龍靈兒要想嫁給陽子,必須要經過他和師叔的考察之後才行。

月中書輕輕搖了搖頭,自己的師弟跟著伴山真是墮落了,竟然變的好色起來。這回陽子可真冤,龍靈兒是伴山安排叫她攙著陽子上機的。再說,龍靈兒上身穿的跟兜肚似的小裹衫,陽子把手搭在肩膀上是正常,要是把手放在兜肚上,那才真成了。

飛機一到北京軍用機場,幾輛國安的警車就把伴山和朱永生等異能者接走。李民等人都被送回了王府大院,他們不是‘主謀’,月中書也不想把這麽多人都押起來。至於龍靈兒,月中書卻‘好心’的把她與陽子放在了一輛車上,送去了醫院。月中書摸過陽子的脈相,發現他的氣血還是很虛弱,月中書準備叫師弟好好的調理一下。

眾人之中,最鬱悶的是朱永生。雖然關押的地點還不錯,是一處單獨的小院,但朱永生覺得自己很‘冤枉’。一沒殺人,二沒偷竊,憑什麽連他也關押起來。

“奶奶地,還有天理沒有,我要投訴,一定要投訴。”

“老朱,你就消停會吧。你覺得冤,我比你更慘。在那密碼箱裏關了一夜,差點沒把我悶死。”人皮張也發泄了一句。

“大家都不要急,月老大不是說了嗎,隻要我把周老怪請來,他就放咱們走。這事情再簡單不過了,我這就打電話。”伴山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海南基地。

伴山到沒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周老怪說了一遍。周老怪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伴山不知道裏邊的輕重,周老怪可是一清二楚。這麽多年他不參與政治糾紛,但瑞木清所麵臨的壓力周老怪非常清楚。

“伴山,這個忙我可無能為力,你還是找別人吧。”周老怪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

“奶奶地,可氣死我了,這個冷酷無情的老雜毛,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伴山真想把電話摔了,嘴裏不停的咒罵著周老怪。

海南基地的中心辦公室裏,周老怪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中國的政壇上即將麵臨著大換屆,這個時候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政壇的大地震。

周老怪心裏很清楚,不管他出麵與否,鄭浩都會麵臨著處罰。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鄭浩,而是瑞木清。上次遼東戚家事件,徹底的使李戚兩家走向了聯合。與其他派係不一樣,有的派係隻是想控製瑞木清的權利,而在李戚兩家眼裏,瑞木清是真正的死敵。

事情的內幕與月中書想的可不一樣,即便是周老怪參與,也隻能是與其抗爭,並不能左右大局。伴山與鄭浩的這場小小事件,隻不過是政壇上的一個導火索。在這個換屆的特殊時期,它將徹底的引爆政局。

周老怪揪著兩撮長毛想了很久,才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

“請給我接國家安全顧問瑞木清的電話!”

為了民生和政局的穩定,周老怪也隻能站出來,與瑞木清共同抵抗這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