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破壺)

第540章 殺人留名

李民眼珠子通紅,許德也是青勁亂冒,心裏還一個勁的埋怨著伴山。如果不是剛才伴山叫大家放下武器,他就準備拚一個夠本,拚倆就賺了。從剛才陽子示意的目光中,李民知道是準備要拚命了。這些兄弟當中,能掙斷手銬環的到是不多,李民和許德到是沒問題。李民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許德,這師兄弟倆到是心有靈犀,德子再怎麽憨厚,也明白了李民的意圖。

王國華得意極了,他之所以找這些警察來,就因為他掐準了黑社會‘民不與官鬥’這條鐵律。黑社會鬥的再狠,死傷的再多,那也是黑對黑。但是,如果與警察幹上了,那就是觸犯了國家的逆鱗,哪個幫派也不敢這麽做。所以,王國華才這麽放心大膽的在鹿園等魚上鉤。

“伴山,你和朱大當家還有什麽遺言沒有,念在咱們同是黑道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們轉達一下。”

王國華用槍指著孫伴山,好象野獸在吃掉自己的獵物之前,做著最後的戲耍。

這鹿園地處郊外偏僻之地,本來伴山還覺得這地方非常不錯,就算開槍附近也沒什麽人。現在到好,就要成了他們的葬身之地。

“王國華,今天老子認栽,不過你也別得意,我的兄弟一樣不會放過你。”伴山微微睜開眼睛,冷冷的說道。

“哼!伴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家底。你瞧瞧你的身後,大名鼎鼎的殘肢令主和李四爺都在這裏。你的老巢中,恐怕隻剩下一些殘兵敗將了。哦,對了,還有文風,那到是個難對付的老家夥。不過,你們一死,他也獨木難支了。用不了多久,我和杜老大就會橫掃南北黑道。”王國華微微晃著身體,心裏舒坦極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會釣到兩條這麽大的魚。

朱永生忽然把頭一抬,“姓王的,老子跟你做筆交易。隻要你放了我們,我朱永生保證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還有,我和伴山每人給你~給你五千萬作為贖身費,怎麽樣!我說的可是人民幣,不是美元。”

伴山低頭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朱永生,剛才他就發現這家夥嘴裏不知道在嘟囔什麽,感情是在算計著贖身費。這也太摳了吧,都到這時候了,才出五千?還不是美元,就算換了是他也不會同意的。

王國華聞聲一陣大笑,“哈哈哈哈,朱永生啊朱永生,難怪杜老大說要是懸賞一億元取你性命,沒準你自己都會跑來領賞金。你這建議太可笑了,你說我會接受嗎?哼哼,我王國華最不缺少的就是錢,放虎歸山的事情我從來不做。不是我說句大話,你們腳下的大地裏,不管有多少煤炭,三分之一都是我王國華的。”王國華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區區五千萬人民幣。

“老朱,別跟這王八蛋廢話了,根本沒用。”伴山說著,悄悄給陽子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準備動手。伴山知道勝算不大,但也比等死強。

“王國華,我到有件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伴山說著,往前踏了一步,準備距離王國華近一點。

“站住!少來這套!”王國華臉色一寒,馬上用槍指著伴山製止了他。

“哼!上次在南京秘室裏你能逃脫,我就知道你孫伴山有點道行。不管你會不會武功,我都要防著點。小心駛得萬邊船,我王國華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懂得謹慎二字。有什麽重要事,你就站那說。”王國華冷冷的看著孫伴山,他身後的警察們也都發出了一陣嘲笑聲。對付這些已經被銬住的‘歹徒’,在他們眼裏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伴山的攻擊異能有距離限製,他怕攻擊不到王國華。現在自己的意圖被對方看破,伴山也隻能破釜沉舟了。

“王國華,我祖宗!”伴山大喊一聲,‘唰’的一道異能攻擊施放了出去。

與此同時,眾人也聽到‘啪’的一聲槍響,陽子李民等人一下子愣住了。他們也顧不得掙斷手銬,都把目光看向了伴山。

誰也沒想到槍聲響的這麽突然,但是,倒下去的不是伴山,而是王國華。王國華的印堂中央,正中一顆子彈。緊接著,一陣槍聲大作。

“伴山老大,我們來了!”黑暗中,傳來了龍靈兒的一聲呐喊。

“天啊,是咱們的人。”

伴山剛反應過來,就被陽子一個掃堂腿放倒在地,“快趴下!”

王國華身後的那些警察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放倒了十幾個。剩下的人,撒腿就往後麵跑,根本就顧不上反擊。這些警察平時吆五喝六的很威風,但真到了槍戰局麵,一個個就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這次伴山來擊殺王國華,可是帶足了火器。文風帶著後備兄弟,如猛虎下山一樣向後麵追去。文風經驗豐富,他知道絕對不能放走一個,不然的話恐怕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隻有把所有人都擊殺,才能贏得跑路的時間。

“老大,你沒事吧?”龍靈兒跑了過來,用自己的胸針,三兩下就把伴山的手銬打開。

“老妹,你們怎麽知道這邊出事了?”伴山說著,看了看其他人。陽子和李民等人都掙斷了手銬,去協助文風了,朱永生也不知道滾到了什麽地方藏了起來。

“還說呢,要不是我,你們就慘了。”龍靈兒得意的說道。

這次文風等人趕過來,還真多虧了龍靈兒。不然要等著伴山發信號,那隻能是來收屍了。

就在伴山走後不久,龍靈兒坐在車裏覺得有點悶,就下了車透透氣。以前龍靈兒與那些小混混在一起,學會了細煙。隻是這幾天被陽子訓斥著,戒了幾天。現在陽子不在,龍靈兒也準備偷偷過過煙隱。

“啪”龍靈兒手中的打火機躥出了火苗,她坐在路邊正準備把煙點著。

忽然間,龍靈兒楞住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麵的地麵。這條路是專門為山坡的鹿園開辟的泥麵山道,不通往其他地方。龍靈兒雖然性格直爽,但觀察力卻很敏銳。

越看龍靈兒覺得越不對勁,馬上站起來跑向指揮車。

“文叔~文叔!”龍靈兒邊跑邊叫喊著。

“龍姑娘,怎麽了?”文風趕緊下了車,警覺的四下看了看。

“文叔,剛才我記得那名兄弟說,隻有兩輛較車去了鹿園對不對?”

文風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姑娘又要幹什麽。雪吟聞聲也走了下來,奇怪的看著龍靈兒。

“文叔,不對了,你們過來看,這車痕跡不止是兩輛,而且都是上山的痕跡,根本沒有下山的痕跡。你們看看,都是新車印。”龍靈兒打著火苗,指著路上的車胎痕跡。

文風趕緊拿出手電,仔細的觀察起來。根據M形車輪花紋的走向,文風也確定是上山的車。而且,從寬距上看,絕對不是轎車。隻有去的車痕,沒有發現回來的趁痕,說明山上不止那幾個人。如果有下山的車,車痕肯定會被蓋住。

王國華的內弟,一共帶著三輛防暴警車來到鹿園。隻不過他們的警車都藏在了後麵的放養園中,所以伴山等人根本就沒發現。

“大家不要過與緊張,再等等,如果有情況伴山會發信號過來。”文風雖然心裏緊張,但表麵上依然非常冷靜,他不想叫雪吟等人過於擔心。

就在這時,遠處的鹿園傳來一陣槍聲。文風看著時間,根據計劃,伴山行動完畢後,會馬上打開手機與他聯係。槍聲足足過去了兩分鍾,文風靜靜的看著夜色,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特別是雪吟和鳳女,她倆心裏比任何人都急,不過兩人都知道現在不是幹擾文風的時候,誰都沒有說話。

“文叔,不能等了,如果這些車都還在山上,剛才的槍聲就不會這麽短暫。”龍靈兒打破了沉靜,著急的說道。

文風看著龍靈兒,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可能出事了。亮子,你帶幾個人在這裏保護雪吟和鳳女,其他的兄弟分成兩組跟我來。”文風果斷的下著命令。

“不,我要跟著去。”雪吟和鳳女幾乎同時說了一句。

文風把眼一瞪,“不行,你們留在這裏。聽話,我保證把他們帶回來。”文風堅毅剛勁的麵孔,透著一種令人信任的感覺。雪吟和鳳女沒再堅持,她們知道那是真正的戰鬥,去了也會增加麻煩。

“文叔,我跟著你,我會武功,可能用的著。”龍靈兒拉著文風的胳膊,乞求的說道。

“好吧,你跟著我。大家不要發出大的動靜,行動要快!”文風說著,手提一把自製步槍,貓著腰向前跑去。

當文風這些人趕到的時候,伴山正與王國華談判著。看到這些警察,文風與龍靈兒都是一驚,文風不知道該給兄弟們下什麽樣的命令。但聽完王國華與伴山的對話,文風終於做了決定,給兄弟們打了個手勢。這些訓練有素的兄弟們,在黑暗處各自瞄準了自己的目標。

一場大追殺不到二十分鍾就結束了,陽子今天算是大開了殺戒,對進入鹿園中的所有警察,一個不留的全部擊殺。其中三個人,是陽子親手斬殺在他的殘刃之下。

“伴山,事鬧大發了,恐怕明天的飛機,咱們不能做了。”

文風與陽子走了過來,李民等人還再打掃著戰場。朱永生卻是一個人,躲在一邊悄悄給鳳女打著電話報著平安。

“文叔,天一亮這裏恐怕就會。咱們的目標大,恐怕要分開走了。剛才我琢磨了一下,既然出了大事,那我伴山就把責任承擔下來。這樣的話,他們的目標是我,兄弟們到是好轉移。”

“伴山,你準備怎麽樣做?”文風奇怪的看著伴山。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留個字號,別誣賴別人。”

“伴山,沒用的。我師兄估計天亮就能趕到山西,你留不留字號他都能猜測出是咱們幹的。”陽子跟著說了一句。

“陽子說的對,如果國家下發通緝令,肯定是咱們幾個主要人物。我看這樣吧,叫亮子他們繼續乘坐飛機出國,咱們幾個去中緬邊界,從那裏偷渡出去。雪吟她們出國後,安排人手在緬甸接應咱們。”

“大家還是回車上與雪吟商量一下再說,這裏不能久留。”陽子催促著眾人。

這一次不但殺了王國華,還殺了這麽多警察,陽子知道師叔恐怕都不會放過他們。雖然陽子覺得那些警察中的敗類該殺,但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德子,打掃完戰場,你代表我留個字號!咱們也當回好漢。”伴山吩咐著許德。

“字號?什麽字號?”許德摸著腦袋,不明白的看著伴山。

“真笨,出國這麽久也沒學聰明點。梁山好漢武鬆武二郎知道吧?殺完人之後都留個字號,在牆上寫下,~殺人者,行者武鬆!你就照做就行,把字寫好看點,別丟了咱們的人。”

伴山惟恐天下人不知道是他幹的,隻有把目標吸引過來,兄弟們才能平安。不然的話,恐怕連展易趙明都要受牽扯。

次日上午,月中書乘坐最早一班飛機,趕到了太原市。剛到國安局,月中書就聽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昨晚大同郊區,出現了特大殺警案件。為了不引起轟動,這消息目前還在封鎖當中。月中書不敢怠慢,趕緊驅車趕往大同。一路上,月中書也在祈禱著,千萬別是伴山這些家夥幹的。但從上報的緊急材料上看,有王國華的名字,月中書就知道,八成是伴山這些人做的大案。

“月特派員,這些歹徒窮凶極惡,不但殺了我們的幹警,還囂張的留了字,太氣人了。”現場的一名處長,悲憤的給月中書介紹著案件調查經過。

月中書沒有說話,仔細的觀察著現場留下的一些線索。看著幾個掙斷的手銬,還有幾名死者的傷口,月中書的心都涼了。從三處刀口上,月中書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師弟陽子的殘刃造成的傷害。

站在一麵牆邊,月中書隻覺得心中一團怒火要爆發出來。

“混蛋,都是一群該死的混蛋!我月中書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群混蛋!”月中書咬牙切齒的對著牆壁大喊了一聲。

牆壁上,用鮮血寫了七個歪歪斜斜的大字。

殺人者~行者武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