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麵具

第一百一十五章:匿名過來的玫瑰花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匿名過來的玫瑰花

齊齊說我太小心,可晚上睡覺前我還是走到大門口,四處張望了望,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夜,一切安全。

換做是從前,我也就隻是把林先生簡簡單單的看成鄰居,可現在不同了,我知道他是環宇的最大股東,輕輕勾一勾小拇指頭,本姑娘就可能失業,我知道他兜裏鈔票夠厚,十幾二十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錢,他把那些錢往我身上一砸,恐怕我都扛不住!

我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法製社會,這條命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怕隻怕人家一個不高興,就讓我生不如死。

何況,林先生還有“間歇性神經質”。

早上戰戰兢兢的去了公司,途中也沒發生任何意外,晨會中錢芸娟簡單的看了看大家夥兒的創意,最後十分不滿的全盤否定,說是再給我們兩天,周四上交。

我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慌慌張張的回到辦公室,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同城快遞過來了。

“張婷媗。”對方喊著我的名字。

我舉手,轉過臉看過去,便看到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迎麵而來,快遞哥哥看著我,說:“張小姐,這是你的快遞,請簽個字。”

結果全辦公室的人,都盯著我看,誰不知道我才剛剛被林先生一腳踹開啊,所以這個時候,這束玫瑰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的話柄。

問題是,玫瑰花上居然也沒有卡片。

我的腦海裏立即浮現了沐醫生的那張臉,心口的陰鬱才得到了微微的緩解。

齊齊晚上要和同部門的同事去吃飯,我隻能自己捧著一大束玫瑰回去,到了樓底下,手機忽然響了,掃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是林先生給我打來的電話。我鬱悶的盯著屏幕,直接按下了拒聽鍵。然而沒幾秒,電話又打了。我怕某人不厭其煩一直給我打電話,這才劃了一下接聽鍵。

“林先生,希望我們這是最後一次通話。”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林先生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吧嚇了我一跳,“咳咳,咳咳,……那花你還喜歡嗎?”

花?我慌張的看了眼手中那大束火紅的玫瑰,好奇的說了一句:“這是你送的?”

“要不然呢?”

我懊惱的瞥了一眼四周,走向不遠處的垃圾桶,說:“我給扔了。”

這麽大一束,應該有99朵吧,扔了挺可惜的,我暗暗的心疼了一下。

“你敢扔個試一試?”

原本還依依不舍的心,被林先生這麽一句給說的心煩,我鬆開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

“已經扔了,你不信可以過來看看。”

“你……”

我將屏幕舉得老高,生怕聽到林先生憤怒的聲音,隨後直接劃下了掛斷。

至於玫瑰花,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好在垃圾桶幹幹淨淨的,於是我偷偷的給撿了回來。

當然,這跟人無關,隻是這麽一束鮮花扔了怪可惜的。

周二的天氣猶如我的心情,陰陰沉沉的,因為掛斷了林先生的電話,我心底有點兒慌張,你說他要報複也就報複,偏偏還保持的這麽安靜,難道是他忙的沒有工夫教訓我麽?

我這麽自我安慰著,我的內心漸漸的平靜了許多。

白天擠壓的雲層在下班前得到了釋放,淅淅瀝瀝的冬雨從天而降,沐醫生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下班時間,說要過來接我。我不想麻煩人家,便以加班為借口拒絕了。九點半,他又發來信息,說值班結束,問我是否已經離開。

我編了句謊話回了過,忙了將近半小時,才匆匆下了樓,從公司大樓走出去。

雨還在下,我伸手去拿包裏的雨傘,而後才察覺,雨傘竟然忘帶了。公交站台在馬路對麵,走路過去大約五分鍾,我拉緊拉鏈,踩著水花往前衝。

有那麽一秒,我覺得自己挺可憐。好不容易跑到了站台,卻眼睜睜的看著一輛公交呼嘯而過。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看著站台裏站著的寥寥幾人,這才呼了口氣。

這會兒雨點大了,劈裏啪啦的落下來,聽著還蠻有節奏。我從包裏掏出耳機,剛準備插進手機,手機就響了。

給我打電話的,仍然是特別關心我的沐醫生。

“沐醫生。”

“雨大了,你回去了嗎?”

“啊?哦,我在被窩裏呢,你值班結束了嗎?”

電話那頭噤聲了,我緊張的掃了一眼屏幕,然後又說著:“沐醫生,你聽得見嗎?”

沐醫生這才回應了一聲,而後說了句:“下次要記得帶傘。”

我“恩恩”的回了句,便慌裏慌張的掛斷電話,可轉念一想,沐醫生怎麽就知道我沒帶傘的?難道說,他就在附近?

我緊張的揉揉眼,模糊的雨霧裏,隻能看到近景,看不到遠處的景物。

我這才籲了口氣,然而下一秒,耳旁就傳來了刺耳的喇叭聲,我煩躁的想要罵街,卻發現這輛車子停在了站台旁。

黑色賓利。

車窗搖下,後座上坐著的男人,不正是那個自大的男人――林先生!

他無奈的瞥了我一眼,說:“上車。”

我猶豫了看著他,直接轉過臉去。而我沒想到的是,林先生居然從車裏走了下來,拉著我,就把我往車裏麵塞。

街上的寥寥幾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我。

我掙紮,怒吼,但林先生根本不放在眼裏,來回推搡了幾個回合,我終於屈服了,被林先生拉進了車子裏。

後座上,我和林先生分別靠著左右,老老實實的坐著,我也沒給他好臉色,隻是心裏緊張,腳很涼。

好一會兒,林先生才歎了一口氣兒,慢慢的靠過來,低著頭看著我濕透的鞋子。

“脫了吧。”他聲音低沉,說著就彎下了身。

我朝車窗上靠了靠,繼續開啟嘴硬模式:“不用了,林總你別跟我太客氣,提鞋這種事情,不符合你高貴的身份。”

林先生無奈的搖搖頭,命令司機把車內空調調大一些。我雖沒說話,卻聽得真切。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便開了車門,不料走下車時,才察覺到了問題所在——林先生帶我來到了原來的小區。更直白一點說,他帶我來到了他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