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七章 花中有屍(3)

第七章 花中有屍(3)

泥土呈波浪狀翻湧著,大花盆左搖右晃,終於砰的一聲猛地摔在地上,整個大花盆一下子倒扣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眨巴眨巴眼睛,我有些回不過神來,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底朝天的大花盆上,難道隻是雷聲大雨點小?頓時一種貨不對版的上當受騙的情緒開始滋生,我都已經做好了接受貞子爬出來的心理準備,居然就讓我看這個,差評!

不等我吐槽完,那大花盆突然自己升到了半空中,裏麵的泥土嘩啦啦全都掉落下來,灑了一地,就好像是有看不見的人將這大花盆搬了起來一樣。

我瞪大眼睛看著,落下來的泥土裏麵並沒有什麽屍體,甚至就連人骨頭都沒一根,頓時大鬆一口氣,隻是緊跟著我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那血紅色的煙霧從落下的泥土中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很快就遮蔽了陽台,開始往房間裏麵侵襲,很快眼前就被血紅色的煙霧籠罩,再也看不見別的了。

“喂喂!我是不是應該屏住呼吸啊?”眼看著那煙霧以摧古拉朽之勢朝著這邊席卷而來,我焦急地抓住了手下的布料,用力得幾乎要揪破。

喂喂先生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騰出一隻手直接捂住我口鼻,我趕緊也伸出一隻手覆在上麵,同時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不小心吸進去一口。

幸而沒等我把自己憋死,濃鬱的煙霧忽然就停止了擴散,反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在一起,最後一絲煙霧消失後,一個模糊的人影憑空出現,隱約可以看出是個有著長發的女人。

“小玫!”我還回不過神來,那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男人卻是先叫了出來,恐怖的臉上洋溢著一抹笑,明明眼睛都沒有了,卻準確無誤地上前牽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抬手撫上男人的臉頰,盡管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我總覺得她應該是在溫柔地笑著。

看兩人親密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對許久不見的恩愛情侶,我正猜測著兩人的關係,卻看到女人正牽著男人的手,一步一步往陽台走去,很快兩人就站到了陽台邊上。

“他們要做什麽?”我扒拉下捂著嘴的手,看向墨霖修問道,心中升起了些許不妙的預感。

回答我的是重物撞擊的巨大聲響,我閃電般扭過頭看去,陽台邊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愣了一下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們……他們跳下去了?”

墨霖修點了點頭,樓下響起的尖叫聲和喧嘩聲搶在他開口前響起,顯然已經有人發現了掉在樓下的屍體。

“你知道他們要跳樓,怎麽不攔著啊?”我怒視著墨霖修,不說那女的是不是還活著,起碼那個男的還活著啊,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跳樓而無動於衷呢?

“這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與其和喜歡的人陰陽相隔,不若廝守在一起,無論是人是鬼還是其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這話的時候,墨霖修的臉上閃過一種複雜的情緒,似是感慨,似是悲痛,隻是不等我細細去看,就馬上消失不見了。

“也許吧。”沒有遇到那個想要生死與共的人,我理解不了這種濃烈深刻的情感,隻是想來心底有幾分莫名的悲傷,相愛卻不能相守,這大概是天底下最悲哀的事之一。

樓下忽然由遠及近響起了烏拉烏拉的警笛聲,仿佛是衝破烏雲的一道陽光,瞬間將我心頭那抹悲傷驅散了。

糟!自己現在還在跳樓那位仁兄的房間裏呢,而且現場一片狼藉,活像是經過了劇烈打鬥一樣,自己還隻圍著浴巾,這要是被發現了,那自己絕對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快!快點離開這裏。”反應過來後,我急吼吼地扯著嗓子嚎了一聲,抓著浴巾往門口跑去。

門一開,露出一張熟悉的嚴肅臉,正是幾小時前才見過的那位警察,看到我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你住在這裏?”

“不!你認錯人了。”麵無表情答道,我趁機用力關上了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鎖。

“慘了慘了!這下子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刷不清了!”我瞬間苦瓜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目光不經意落在墨霖修身上,頓時雙眼放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會不會隱身穿牆什麽的,快點帶我離開這裏。”我抓住他的手,熱切地看著他,眼神可期待。

被當做萬能機器貓看待的墨霖修木著一張臉,許久沒說話,我的心情頓時如同坐過山車蕩到了最低穀,失望又嫌棄地說道:“你不是鬼嗎,居然這個都不會?”

誰跟你說鬼一定會的啊?

“那你能不能把外麵那個警察嚇跑,我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迅速跑回我家,”懷揣最後一絲希望,我看著墨霖修無比認真地說道,這是最後一個辦法了!

“裏麵的人聽著,再不出來就當做妨礙公務直接抓起來!”門外突然響起擴音器放大後嘹亮的喊聲,甚至還可以聽到嫋嫋不絕的回音,震得我耳朵直發麻。

“去開門吧!”墨霖修溫和地笑著看著我說道,我頓時眼前一亮,就說既然是鬼,總該有點真本事吧,想來搞定一個警察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有了墨霖修溫和的鼓勵之後,心中頓時底氣十足,我快步走過去刷地一把猛地拉開門,回過頭看向他,眼前可期待,快點,快點把外麵的警察搞定吧!

入眼便看到墨霖修嘴角噙著笑,異色雙眸閃著熠熠光芒,眉眼豐神俊朗,宛如一塊上等的玉,溫潤儒雅,讓人一眼便無法移開視線,等一下,那笑意怎麽越看越狡猾?

“不許動!”我皺著眉頭還沒有想明白,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就把我按趴下了,手臂被人牢牢地反扣在背上,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哎哎!疼啊!疼啊!快放手啊!”臉埋在濃密的地毯毛裏麵,我嗷嗷叫疼的聲音從中悶悶地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