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44章 見血衝煞

第44章 見血衝煞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因著烏雲罩頂,竟是連一絲晚霞也沒有見到,仿佛隻是一瞬間,就由白晝轉了黑夜。

整個村落異常安靜,不聞人聲,不見炊煙,若不是那間或亮起的零星燈火,看不出有一絲活人居住的痕跡。

坐在屋內,我焦急地不時往屋外看去,隻是屋外一片如墨的漆黑,再怎麽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找陣眼啊?”我心裏如同有一隻小貓爪子在不停地抓撓著,心浮氣躁根本坐不住,見墨霖修一臉淡然,終於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先前墨霖修就說要找陣眼破陣,但是等了又等,眼看著天都黑了,他還沒有動作,我不禁開始著急起來。

“陣眼已經找到了,想要破陣,得等到煞氣最濃鬱的時候,”墨霖修頗有耐心,還跟我解釋了一下,“煞氣最濃鬱時,維持陣法的靈氣恰好是最弱的時候。”

聽到墨霖修這麽說,雖然心急如焚,我也隻能按捺住內心的焦慮,暗暗祈禱時間快點流逝。

一輪圓月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升到了半空中,然而今晚的圓月卻與以往不盡相同,明晃晃的銀月邊緣暈染著一道紅暈,絲絲縷縷的血紅很快就侵襲了整個銀月,月暈朦朧,清明的月輝也變得模糊。

“血月!”順著墨霖修的視線看過去,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像是被鮮血浸染過的圓月,紅得妖豔,紅得詭異。

四下寂靜無聲,那一抹血紅的月清晰的映在我眼中,透著幾分陰森,看得人不禁心頭一顫。

“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我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去,懸在夜空中的依舊是那一輪血月,妖異中透著陰森。

“煞氣太重,這裏已經不是生界了。”墨霖修語氣幽幽,眼眸深邃,望著那輪血月,眼神複雜。

陰氣或者煞氣太過濃重的地方,很可能會突破生死的界限,由生界變成死界,而血月隻出現在死界。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看看那血紅的圓月,我心底瘮的慌,急忙移開了眼,想到剛才他說的話,擔憂得皺緊了眉頭。

“等。”墨霖修回答簡潔,坐在桌邊,神色淡然地看著那輪血月,看得我心裏稍稍有了些許底氣。

心中焦急,一分一秒都顯得如同一年般漫長,我又不像墨霖修那樣沉得住氣,不時的扭頭看向屋外,臉上寫滿了著急擔憂。

詭異的月色下,村落一片寂靜,聽不到人聲,就連狗叫蟲鳴聲也沒有,被夜色大幕所籠罩的村落,安靜得可怕。

屋子外忽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幾句刻意壓低了聲音的爭吵,隨著夜風鑽進耳中,倒也能聽個七七八八,不是別人,正是那對心懷算計的夫妻。

爭吵的內容不外乎是些家長裏短,在這種時候聽在耳中,倒是驅散了幾分那詭異陰森的氣氛,讓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好!”墨霖修神色卻是驀地一變,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我拉到了他懷中,壓在了身下。

後背是堅硬泛著涼意的石磚,被墨霖修大力撲倒撞到地麵,甚至還有些疼,但是看看壓在上方的他,望進他一雙異色的眼眸中,我一下愣了神。

屋外的爭吵聲戛然而止,像是被誰突然按下了暫停鍵,我正疑惑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伴隨著回響綿長不絕,聽在耳中,讓人頓生心生森森寒意。

一股淩厲的氣勢陡然而起,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村落,如同強烈的台風,要將這小小的村落從地圖上完全抹去。

感受到這股強勁有力的氣勢的時候,我隻覺自己像是被大卡車迎麵撞到,眼前一陣一陣發黑,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口腔內泛起一股腥甜,意識模模糊糊。

“醒醒。”朦朧間,耳畔似乎傳來誰的聲音,我想要睜開眼看去,偏偏眼皮上墜了千斤重物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額頭上有什麽劃過,帶起絲絲清涼,壓在身上的沉重感頓去,我緩緩睜開眼,光線刺得眼睛有些酸澀,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楚,墨霖修俊朗的臉近在咫尺,隻是眉峰微凸,表情隱約有些擔憂。

“咳咳……”胸口還有些疼,我咳嗽著摸了摸,原本還以為會摸到一手血,幸好並沒有。

“你沒事吧?”墨霖修見我醒來,臉色好看了一些,隻是眼底還帶著幾分擔憂,小心翼翼地伸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剛才是怎麽回事?”我揉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問道。

聞言,墨霖修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衝煞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瞪大眼睛吃驚地看向他,“怎麽會突然就衝煞了,那這個匯聚煞氣的大陣……”

“已經破了。”墨霖修語氣中有些無奈,“衝煞時匯聚的煞氣太多,超過了大陣的承載上限,現在不需要去破陣了。”

聽到墨霖修這麽說,我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麽人布下的陣啊,沒存什麽好心也就算了,居然布下的陣這麽輕易就破了,一看就是沒有學到家啊!

“從煞氣的量上來看,應當還沒有到發生衝煞的地步,突然爆發,一定有原因,一起去看看吧。”墨霖修牽住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走。

夜風吹過襲來一陣冷意,原本籠罩在上方的烏雲已經散去,清冷的月輝灑在地麵上,不用照明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月亮……變回來了。”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高懸在夜空中的皓月,褪去了那血紅後,看上去也沒有那麽可怖滲人。

“恩,煞氣已經消散了。”籠罩在此地的煞氣已經消散,一切自然也恢複了正常。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院子裏的另一間屋子門口,房門大敞著,屋梁上掛著的白熾燈不停閃爍,燈光昏暗卻也能看清楚屋內的情形。

石磚上印著幾個暗紅色小圓點,“啪嗒”一聲,又一滴**落下來,在石磚上濺開一個斑駁的圓點,穿堂風吹來,帶著濃鬱的血腥味,順勢往上一瞧,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血跡死不瞑目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