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147章 太平間有鬼

第147章 太平間有鬼

後背靠在冰冷堅硬的金屬台麵上,冷氣穿透薄薄的一層衣物侵入骨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浸泡在放滿了冰塊的水中,冷得魂魄都在打哆嗦,偏偏身體卻動彈不了。

眼前一片白,耳畔寂靜無聲,隻餘下一片冰冷不斷向我侵襲,我清楚的明白不能在這裏一直待下去,為了保存屍體不會腐爛,太平間的溫度調得極低,雖然短時間內進來並沒有關係,但是長時間待下去,不會被凍死,也會被凍傷的。

墨霖修,你再不來,我就要變成鬼來找你了。

都說人在死前,會回顧自己的一生,有些你以為已經被時光掩埋的事情,也會想起來,在這種時候,我想起的不是短暫的二十幾年人生,而是更為短暫的與墨霖修相處的月餘時間。

一幕幕場景如同走馬燈一樣飛快地在我的麵前閃過,是那麽漫長卻又是那麽短暫,原以為可以長久擁有的幸福,卻如同肥皂泡一樣迅速破裂。

“咦,這裏怎麽還有一個活人啊?”眼前的白布突然被掀開,伴隨著疑問,一張浮腫的臉湊到了我跟前,吧嗒一聲一滴水滴落在了我臉上。

麵前的臉慘白浮腫,就好像是在水裏浸泡了許久,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幾根水草夾雜在頭發裏麵,不斷有水滴往下滴落,眼睛大得幾乎突出眼眶。

尖叫聲在嘴邊打轉,拜現在不能動的福,這才沒有叫出聲,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張恐怖的臉湊到我跟前,心裏麵跟明鏡一樣,這個女人是落水而死的水鬼。

“喂,你還活著吧?”這隻女鬼一開口,從她口中噴濺出來的水花就落了我一臉,一股腐爛的味道充斥在口鼻間。

“啊,抱歉,”見我被落了一臉水,這隻女鬼歉意地說道,伸手就要替我拂去臉上的水,隻是她的手剛剛觸碰到我,立刻就慘叫一聲,被擊飛出去。

原本寂靜的太平間因為這一聲慘叫,忽然就人聲鼎沸起來,幾個身影迅速顯現,跑到這個被擊飛出去的女鬼身邊,當然也有幾個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湊近來看著我。

“真的還活著啊。”我的麵前圍了四隻鬼,一隻比一隻麵容猙獰恐怖,近距離看,實在是考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沒有辦法動彈,我早就已經撒腿逃跑了。

“可是既然還活著,為什麽她不動呢?”一隻鬼好奇地想要伸手觸碰我,還沒碰到就被其他的鬼給攔了下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醫院的太平間裏麵,竟然會有這麽多形形色色的鬼,被圍聚在中間的我,感覺比看鬼片要驚悚刺激上N倍,當然因為現在無法動彈,這才能保持鎮定的表情。

“既然她還活著,就不能讓她在這裏待下去了,不然她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的。”剛才因為觸碰我而被擊飛出去的女鬼開口說道,雖然剛才吃了點小虧,但是並沒有傷到她。

“可是我們又沒有辦法離開這裏,就算是想要送她出去,也做不到啊。”這些鬼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聽到這些鬼說要救我,我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隻是還沒高興多久,聽到這些鬼說沒有辦法送我離開這裏,我心又猛地沉了下去,就好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從最高點急速落到最低點。

“啊,我有辦法了,我們出不去,可以讓人進來啊。”女鬼一拍腦袋,興奮地說道,“我們可以打電話讓那個老頭進來嘛。”

因為一直平躺著,所以我看不見之後發生了什麽,隻能聽到有電話按鍵聲響起,嘟嘟幾聲後,一個含糊不清的男聲在太平間響起。

“誰、誰啊,有……有什麽事情嗎?”沙啞低沉的男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嘴裏嘟嘟囔囔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老頭,快別喝酒了,太平間裏麵有活人,再不來,她可就要死了。”女鬼著急地說道,“老頭,你聽到沒有啊,快點來啊!”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咕嚕咕嚕滾動的聲音,有什麽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接著就是嘟嘟嘟的忙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哎!那個臭老頭,肯定是又喝醉了,需要他幫忙的時候,竟喝醉,看我下回不好好嚇唬嚇唬他。”女鬼見打不通,隻好悻悻地掛斷了電話。

“現在怎麽辦啊,她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凍死了吧。”不用這些鬼說,我也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妙,雖然全身不能動彈,我卻依舊覺得自己冷得嘴唇都在顫抖,牙齒上下磕碰著。

“放心好了,不會讓她凍死在這裏的。”一個含笑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引得整間太平間裏的鬼都轉頭看向了他。

來人看著這一屋子死狀恐怖的鬼,臉上沒有半點驚慌,一臉沉穩地走了過來,“我來的還算及時吧。”

出現在我麵前的是梁老笑吟吟的臉龐,皺巴巴的臉龐看著依舊像是幹癟的橘子皮,隻是此刻在我看來卻無比的可愛,恨不得可以撲上去親他一口。

“嘖嘖,居然被人用這麽歹毒的方法封印了魂魄,到底是誰動的手啊,還真是惡毒。”梁老盯著我額頭看了看,驚愕地開口說道。

先別研究這個了,快點把我帶出去這裏吧,不然我可就要被凍死了。

我拚命用眼神向梁老打著招呼,封印不封印的,可以等會兒再說,我可是馬上就要被凍死了。

“看我,差點忘記了,這就帶你出去啊。”幸好梁老總算是注意到了我此刻臉色煞白,推動我躺著的活動床往外走。

離開了低溫的太平間後,我才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隻是因為有封印在,我依舊沒有辦法動彈,不過現在梁老來了,我心裏總歸是有底氣多了。

“讓我來看看封印啊,”梁老湊近我額頭仔細瞧著,越是瞧,眉頭就皺得越緊,“看上去有些複雜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破啊?”

見梁老也沒有把握能夠破除這個封印,我也著急起來,就好像是等著法官宣判的罪犯一般提心吊膽,一顆心幾乎就要蹦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