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219章 死亡大巴

第219章 死亡大巴

“我真的沒有帶什麽值錢的東西,包裏隻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罷了。”我搖搖頭,抱緊手裏的背包,堅決不肯交給這三個打劫的人。

我前後座的人也開始勸我,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仿佛我將要做一件有多危險的事情一般。

當然我心裏也清楚,這些人之所以如此的擔心,並不是在擔心我,而是在擔心他們自己的小命罷了。

“你要是再不肯交出來,我就殺了你。”男人將水果刀在手指間轉動,神情狠厲地看著我。

“隨便你吧,你要是想殺,那就殺好了。”我冷笑一聲,反而倒是釋懷了,滿不在乎地看著他說道。

我本就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勉強將魂魄拘束在這具身體裏,難道我還能再死一次不成?

車上的乘客都在看著他,他臉色漲得通紅,眼神複雜地看著我,“你可要想清楚,就算你死了,我們也可以搶走你的東西。”

搶劫和殺人的罪名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三人不過是想要搶點值錢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殺人,但是現在被我逼上了進退兩難的處境。

若是不照著我說的做,車上的乘客很可能會發生暴動,到時候別說他們無法打劫,說不好連自己都要栽進去。

男人故作凶狠地逼近我,但是他拿著刀子的手卻在微微顫抖,看上去竟是比我還要緊張上幾分。

我四周的人馬上就起身讓到了一邊,生怕我的血濺到他們身上。

“你不交出來也可以,那就打開給我們看看好了。”一個男人上前,阻止了要行動的男人,看向我打圓場道。

我想了想,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麻煩,便打開了背包的拉鏈,露出了裏麵的骨灰盒,“看到了吧,這隻是骨灰盒而已,並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黑漆漆的骨灰盒暴露在空氣中,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眾人沉默無言地看著我,臉色一個比一個複雜。

“呸!真是晦氣!”先前非逼著我交出背包的男人啐了一口,不悅地看著我。

車上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也不怎麽友善,尤其是先前坐在我身邊的胖男人,更是跳著腳尖著嗓子叫著。

我站在路邊,看著這輛大巴車絕塵而去,滿心無奈,隻好背起背包,繼續往前走。

麵對打劫的人還相當慫的一行人,在知道我竟然帶了一個骨灰盒上車後,立刻不滿地叫嚷了起來,相當團結的將我趕下了車,甚至那車上還留著那三個打劫的人。

馬路綿延向前,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距離下一個車站還有非常漫長的路,我也隻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

就在我做好了要走一天一夜的心理準備時,一輛路過我身邊的卡車竟然停了下來,車主熱情地招呼我上車,說要捎我一段。

這位好心的司機並不在意我還帶著骨灰盒,載著我就上了路,開了一會兒後,原本暢通無阻的路上竟然堵住了,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半天不見挪動一下。

“這裏經常堵車嗎?”我疑惑地詢問司機,這裏一看就不是什麽車流量多的地方,好端端的,怎麽就堵車了呢?

“怎麽會,這還是第一次呢,說不定前麵出了車禍吧,”司機伸長了脖子張望著,漫不經心地說道,卻是一語成讖。

等到前麵的車子蝸牛似的開始移動,我們終於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堵成這樣。

一輛大巴車在路上翻車了,車子還莫名其妙地著了起來,一車的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火勢大到根本就靠不近,所以兩條車道就被封鎖了。

當我乘坐的卡車緩緩開過車禍現場時,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路上散落著一塊車牌,這竟然就是我先前乘坐的大巴車!

我頭皮瞬間一麻,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渾渾噩噩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顆心劇烈地撲通撲通地跳動著,聲音大到就好像是擂鼓一樣。

若是我剛才沒有被趕下車的話,那現在我也要被困在這被熊熊大火吞沒的大巴車裏麵了,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是若是身體就這樣被燒毀了,就算是找到了返魂香,也沒有用處了。

我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的運氣好,還是應該感謝那些人將我趕下車,讓我避過這必死的劫難,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楚。

在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我也沒有了和司機閑聊的心,一路上保持著沉默,不知不覺中就被司機捎到了車站。

“謝謝你捎我過來,”我將震驚暫時放下,對著司機道了謝,進了車站裏麵,開始乘坐下一趟車。

原本按照我的計劃,我應該是乘坐第一輛大巴車直達距離老家最近的鎮上,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隻能多轉幾次車,還好交通便利,總歸是可以回家的。

我上車後打量了車上的人,生怕再出現什麽意外,還好這次車上的人都是普通的乘客,一路上相安無事,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事件。

我提心吊膽地戒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抱著背包沉沉睡去。

等到我因為一陣劇烈的顛簸醒過來的時候,車窗外已經是如墨潑過一般的漆黑,車內照明的燈也開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淩晨一點半了。

車上的人倚靠在椅背上,睡得東倒西歪,偶爾有幾個還沒有睡的人也是一臉的倦色,除了必須要小心駕駛的司機外,估計還清醒的人沒有幾個了。

我反倒是沒有了睡意,盯著車窗外出了神,一道光從後方射來,一輛車很快就開到了我所在大巴的邊上。

借著兩邊車內的燈光,我可以隱約看清楚對麵車內的情況,這一看,我後背的寒毛根根直豎,睡意徹底消散了。

對麵車內的人是那麽的熟悉,赫然是之前我乘坐的大巴車,那個拿著水果刀威脅我的男人的臉,就好像是鐫刻在了我腦海裏,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難道說之前出事的大巴車並不是我之前乘坐的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