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226章 困境

第226章 困境

然而就在我剛剛放心的時候,他手裏的骨灰盒一下子就開了,裏麵的骨灰灑了出來,**、地上落得到處都是。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回不過神來,他也愣在了當場,呆滯地看著一地骨灰,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中。

“……什麽嘛,蓋子居然這麽不牢固!”他回過神來無所謂地說道,隨手抓起骨灰放進骨灰盒裏。

男人草草抓了幾把骨灰就了事了,對於其他灑落在地上的骨灰視若不見,將**的骨灰拍落在地上後,一臉嫌棄地在地上的骨灰上踩了幾腳。

人死為大,對於男人這樣的做法,我在鄙夷的同時,卻也感到錯愕,如此不尊重逝者,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男人匆匆收拾了殘局,把骨灰盒放回**後,若無其事地走回了我身邊,看著我說道:“這件事情,你替我保密怎麽樣?”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告訴這個男人,一地的骨灰,別人要多眼瞎才看不到,臨開口前腦海中響起二叔的叮囑,我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

“切!”他見我搖頭,相當不滿,在一邊罵罵咧咧的小聲抱怨著,但是音量又剛好大到我可以聽得見,顯然就是為了說給我聽的。

我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靜靜等著天亮,希望這一夜,可以平安無事地過去吧。

房間裏麵並沒有開燈,還刻意拉上了厚實的窗簾遮擋月光,若不是房間裏麵燃著兩根成人手臂粗的蠟燭,整個房間沒有一絲的光亮。

就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兩根蠟燭卻是齊齊熄滅,房間裏一下就陷入了黑暗當中,不見一絲光亮。

“怎麽回事?”坐在我身邊的男人緊張地站了起來,他坐著的椅子都被他帶翻在地,發出了一聲不小的動靜,然而緊接著,我卻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房間裏麵安靜得出奇。

我心裏咯噔一聲,不敢再繼續耽擱,急忙掏出了手機,調到手電筒模式一照四周,眼前的情景嚇得我差點把手機都扔了出去。

男人此刻倒在地上,大張著嘴,雙手痛苦地掐著脖子,眼睛睜得幾乎要瞪出眼眶,灑落在地上的骨灰卻是匯聚成一團,正在不斷地往他嘴裏鑽。

我被看到的這一情景給駭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看著他麵容猙獰,痛苦得像是要死了一般,我想要上前,但是雙腿卻好像不是我的一般,根本就不能動彈。

所有的骨灰很快就鑽進了男人的嘴裏,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雙腿開始咚咚的敲起了地麵,好像是離開了水的魚一樣。

我心裏焦急萬分,想要過去查看他的情況,但是偏偏我此刻卻動彈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男人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漸漸就沒有了動靜,手機發出的冷光照在他身上,我可以看到他瞪大的眼睛,裏麵滿是不甘和驚恐,一接觸就可以感覺到他臨死前那強烈的情緒,我後背不由得起了一陣冷汗。

整個房間寂靜無聲,外麵也沒有一點動靜,我知道二叔他們人就在外麵,雖然他先前交代過我天亮前不可以離開這房間,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想要給二叔打電話,但是手機上卻顯示沒有信號,我不死心地撥通了電話,卻根本就無法接通,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可以動了。

我顧不得去細想我為什麽可以動了,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走到了男人的身邊,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脈搏,雖然有些微弱,但是人卻還活著。

我不敢耽擱,趕緊往門口走去,打算將二叔叫進來,這事明顯不簡單,送醫院醫生也不一定能夠瞧出點什麽來。

我的設想很好,但是當我走到門口,想要打開門的時候,門把無論如何都無法轉動,就好像是被焊住了一樣,我用力砸著門,門紋絲不動,像是在嘲諷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無用功。

我開始叫二叔,但是門外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安靜得可怕!

我叫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我們被困在了這個房間裏,無論外麵有沒有人,此刻他們也不會發現我們的異常,我可以依靠的,就是我自己。

我可以感覺到房間裏麵充斥著一股不尋常的力量,但是我看不到鬼魂什麽的,隻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繼續留在這裏很危險,必須要出去才行。

我看看阻擋了我出去的房門,咬了咬牙,決定冒險嚐試一下,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雖然梁老一直說幹他們這一行的都是天煞孤星,克盡身邊人,但是架不住我磨,他還是教了我一些東西,想不到現在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小心翼翼地咬開了手指,趁著血液還沒有凝固,趕緊在門上畫起了符咒,這個符咒非常的簡單,功效也單一,就是驅邪,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符咒說不定能起大作用。

最後一筆落下,整個圖案上泛起了微弱的光芒,我一拉門把手,門居然開了,不等我高興,一股極大的力道忽然傳來,硬生生壓著門再次關上,我不敢耽擱,抓緊機會從門縫裏閃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合上了,我驚魂未定地回頭看看已經合上的門,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隻差一點,要是我再慢一點,我可就要被這扇門給卡住了。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有想到你這都可以逃出來。”我剛剛將心放回肚子裏,一個沙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驚得我閃電般轉過身去。

黑暗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這個人影慢慢的清晰起來,隨著燈光的亮起,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

“大、大姨?”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勉強辨認出了她的身份,與我先前所見不同。

她的樣子看上去老得像是八九十歲,佝僂著腰,一頭花白的頭發,臉上布滿了皺紋和老年斑,要不是太過熟悉,我還不能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