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344章 九龍抬棺

第344章 九龍抬棺

我定定看向村長,目光灼灼,內心卻焦急如焚,生怕最後村長會固執己見。

迎著我的目光,沉默良久後,村長重重歎了一口氣,肩膀垮下來,看上去似乎比先前又蒼老了幾分,“罷了,事到如今當年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村長!”知情的人紛紛出聲,焦慮不安地看著他,顯然並不讚同他將當年隱瞞的事情說出來。

“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現在言學過世了,沒有人可以再幫我們了,還是老實說出來,由大家決定去留吧,”村長往下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心,緩緩開口說道。

當年的事情說來複雜,卻也簡單,就如同我記憶中的一樣,差別隻是在尋找那失蹤的幾人下落時,有人意外從淤泥裏挖出了一具棺材。

“這具棺材材質似金似玉,通體血紅,上麵雕刻著九條巨龍,栩栩如生,當時我們曾好奇打開來看過,但是裏麵隻有一棺血紅色的**,並沒有屍身。”

“九龍抬棺?”聽到村長這麽說,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二叔交給我的古書上記載的有關九龍抬棺的內容。

龍,曆來被人尊崇,就連皇帝也自稱真龍天子,能用九龍抬棺,可想而知棺中安葬的人身份到底有多尊貴,不是一般皇家貴胄辦得到的。

“言學當年也是這麽說的,”村長點了點頭,“他說我們貿然動了這棺,破壞了風水,這才特意找來了這三個石俑,隻是他也說過這隻是權宜之計。”

“那個棺材現在在哪裏?”我有些急切地問道,二叔說得沒有錯,以石俑鎮壓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是不能徹底解決,這就是懸在頭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利劍。

“言學挑了個地方,下葬了,”村長停頓了一下,“你要是想去看的話,我可以讓人帶你過去。”

我悄悄看向墨霖修,見他對我點了點頭,便答應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的關鍵還在這被挖出來的棺材上。

二叔挑的地方距離村子有段距離,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一處寸草不生的空曠平地上,給我領路的人停下了腳步。

“當時就葬在了這裏,因為棺中並沒有屍骨,所以也就沒有立墳包,”領路的人指著空地說道。

常人看不見,但是我卻能夠看見,這處寸草不生的空地上,縈繞著濃鬱的怨氣,若非此處葬著人,決計不可能有如此規模的怨氣。

“門前開闊卻無遮無攔,有風卻無水,葬於此處必然永世難安,”墨霖修一眼看過去,就已經知道這不是處適合安葬的地方。

“二叔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為什麽還要挑這裏?”風水極好與風水極惡之地都少見,但是不好不壞的卻很多,光是我都能挑出幾個地方,沒道理二叔會不知道啊!

“他肯定知道,他還特意挑這樣一個地方,必然有他的用意,恐怕古怪還出在這棺材上,”墨霖修眉頭微皺,盯著地麵看,似乎要看穿一般。

我挽起袖子,“挖開看看就知道了,光聽別人說,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

若是有主的墳,挖開還要費一番口舌,但是既然是個無主的孤墳,那連招呼都不需要打,直接找個鐵鏟就可以開挖了。

領路的人堅決不肯幫忙,最後我也隻好自己拿著鐵鍬幹苦力了。

挖了將近半米深,下鍬的時候撞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了金石相擊的清脆聲響,我撥開麵上的泥土一看,一抹嫣紅隱隱露了出來。

“挖到了!”我興奮地對著墨霖修說道,加快手裏的動作,三兩下就刨開了附近的泥土,一口棺材出現在了我眼前。

就如同村長說的那樣,這口棺材的用料非常的奇怪,非金非玉非木,摸上去觸手冰冷,堅硬異常,敲擊甚至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棺材上盤踞著九條龍,像是緊緊地纏繞在棺材上,雕刻得相當細致,活靈活現,一晃眼甚至還以為這九條龍在遊動。

血紅色的棺木隱隱有光暈流動,我仔細一看,驚駭得頭皮發麻,這棺材上的紅,不像是鍍在外麵的顏料,反倒像是在棺材中流動,就好像是脈搏中的血,不斷流動著。

“果然是九龍抬棺,”墨霖修看到棺材的全貌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眉頭也緊緊皺在了一起。

“這九龍抬棺有什麽講究的嗎?”我不解地問道,那古書中隻是一筆提過,並沒有詳細說,我看的是一知半解。

“九龍抬棺中葬的,必然得是氣運極佳福澤綿延之人,否則根本就壓不住九龍之氣,反倒是會禍延後代子孫,自己也會不得安寧。”

聽墨霖修說到這裏,我忍不住插嘴說道:“可是這九龍抬棺裏沒有葬人啊。”

村長說得很確定,當時他們開棺的時候,裏麵並沒有屍身。

“九龍抬棺必須要葬在一處吉地才行,最好是有水龍脈,這樣九龍才能夠活過來,這裏的風水並不符合,”墨霖修話鋒一轉,“除非這隻是一個陪葬棺。”

我聽得愈加不解,九龍抬棺如此尊崇,又怎麽會有人用來做陪葬棺呢!

“九龍抬棺對風水的要求極高,然而這樣一處吉地可遇不可求,然而又有人想要用這九龍抬棺,那就隻能由人陪葬,以此來彌補風水上的不足。”

“也正是因為這,所以這裏的怨氣才會如此濃鬱,怕是這棺中的人,當時是被迫殉葬的。”

死時心口一股怨氣不散,死後便會成為厲鬼,被困在這九龍抬棺中,永世不得超生,卻也是永世守著墓主。

“村長不是說裏麵隻有血水一樣的**,但是沒有屍骨嘛,這**便是屍骨,是陪葬的人被化成屍骨後葬入棺中,取的便是水龍脈的寓意。”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知道封建社會殉葬製度的殘忍,但是第一次直麵殉葬,總給我一種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的驚恐感。

“既然這棺材是水龍脈,那就是說真正的主墓也應該在這附近才對嘍,”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心裏不由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