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436章 斷頭石俑

第436章 斷頭石俑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驚愕地看著,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然而我再怎麽看,地上就是不見一點血跡。

身周的風卻是越來越凜冽,吹得我一頭長發迎風亂舞,模糊了我的視線,等我好不容易將在眼前亂舞的長發抓住,這才發現,風交織在一起,竟然形成了龍卷風一樣的颶風。

而我處在颶風的中心,恰好平靜的風眼,眼看著風將四周的植株、泥土等全都卷了起來,呼呼刮上了天。

風勢太大,我都不敢往外走,被困在風眼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墨霖修布下的陣法似乎已經發生了變化,但是我對陣法隻知皮毛,完全看不懂腳下這個突變的陣法。

“墨霖修……”我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心中忐忑不安,但是他卻久久沒有出現。

風越來越大,將地麵上的東西都卷了起來,遮天蔽日,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周遭的環境,隻覺天地之間都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勢漸小,趨於微風,我睜開眼睛一看,枯枝落葉散落在地上,草皮被掀起,露出了潮濕的土壤,一片狼藉。

我身後的墳墓也遭了殃,豎在墓前的石碑傾倒在地上,種在兩旁的萬年青更是被連根拔起,鵝軟石鋪成的小路已經不見了蹤跡,**出了灰撲撲的顏色。

“咦?”不經意地一看,我這才注意到**出來的灰色似乎是石塊,整齊的排列著,像是特意放置的。

我好奇地走過去,地表的泥土被方才的狂風卷走了不少,這才露出了埋在泥土中的石塊,待我走近一看,這哪是什麽石塊,分明就是雕刻精美的石俑。

一路走過去,石俑的數量不在少數,而且詭異的是,這些石俑竟然都是麵朝下埋著的,不知是何用意。

我好奇地將一個已經完全露出來的石俑翻過來,卻不想這一翻,石俑的人竟然掉了,我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這石俑的頭本來就是斷的。

石俑的頭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停了下來,我正想去撿起來,一彎下腰,就對上了石俑的臉。

這是一張扭曲變形的臉,就像是人臨死前發出怒號,臉上、眼底卻是怨恨,隻是一眼,我就看得心底發冷,腳底竄上了一股冷意。

我被嚇得倒退了幾步,撞到石俑的身體,摔在了地上,我對墓葬沒有什麽研究,隻是乍一看,總覺得這個石俑給我的感覺有些陰森可怖。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衝擊性的驚恐中回過神來,惴惴不安地看著這個詭異的石俑,生怕他會突然起來。

冷靜下來後,我才有勇氣往前走,原本小徑下竟然都埋著石俑,我不知道是什麽用意,但是看到後,心裏麵怕得很,再也不敢走上去。

我緊貼著小徑的邊緣往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活像是地下埋著地雷一樣,就在我走到中間的時候,突然感覺地麵有個凸起,差點把我給絆倒了。

我低頭一看,驚駭得差點叫出聲來,差點把我絆倒的不是別的,正是一隻蒼白的人手。

我緊緊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真的會叫出聲來,腦中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劇烈喘息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這隻手還沾著不少的泥土,看起來似乎是被埋在地下,因為方才的變故,這才露了出來,我不敢多看,匆匆往前走,卻不想前麵又更多被埋在地下的屍體在等著我。

這些屍體有一個同性,就是一隻手往上伸著,就好像是想要從地下爬出來一樣,指甲縫裏麵滿是泥土,看著就好像是被活埋了一樣。

我心驚膽戰地看著,難以想象這個如此漂亮的花園一樣的地方,竟然埋著數量如此眾多的屍體。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心劇烈的跳動著,我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半點思考能力也沒有,隻想快點逃離這裏。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我已經本能地跌跌撞撞跑出了幾十米遠,總算是遠離了那一片埋著屍體的地方。

石俑、屍體、墳墓,我的腦中不停地出現這三個詞,總覺得這三者間必定有什麽聯係,但是我忽略了。

走了一段路後,我的麵前突然出現了岔路,而且岔路的兩邊都立著不少已經殘缺破損的石俑,看樣子似乎與那些埋在土裏的石俑是一樣的。

我咬著下唇,猶豫地看著兩條岔路,不知道往怎麽選才好,也不知道墨霖修究竟走了哪一條。

“算了,就先走這一條吧,”兩條岔路看上去一模一樣,實在是分辨不出應該走哪邊,我隻好隨便選了一條。

走了一段路後,我就開始後悔了,我的麵前豁然開朗,露出了一大片的……墳地,高低不齊的墓碑立著,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樹林。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黯淡,那一個一個的小墳包,在我看來就好像是一隻一隻張著嘴的凶猛野獸,就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停下了腳步,躊躇著是不是應該往前走,橫穿過一片墳地,光是想想,我的小心肝就直顫抖,腿軟得沒有力氣,邁不開步子。

就在我恨不得走回頭路的時候,一個白影突然從我眼前掠過,一閃即逝,我本就在腦補阿飄,看到這,更是驚得嗷一嗓子叫了出來,屁滾尿流地往回跑。

隻是我剛剛轉過身,還沒有來得及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的麵前哪裏有路啊,密密麻麻的萬年青排列在我眼前,完全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怎麽可能?!

我腦中不住閃過這幾個字,但是現實就在我的麵前,由不得我不相信,我來時的路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現在我的麵前隻剩下一條路。

我聽到自己大力咽口水的聲音,聽到自己心狂跳的聲音,額頭上沁出了豆粒大的冷汗,我麵前的景象天旋地轉,直到手底下傳來濕冷的感覺,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跌坐在地上,天色比起方才又暗了幾分,明明沒有人,但是懸掛在每一座墳墓上方的白紙燈籠竟然自己亮了起來,在漆黑的夜色中散發著陰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