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439章 大廈將傾

第439章 大廈將傾

我剛剛跑到大殿外,隻聽的轟隆一聲巨響,我身後恢弘壯麗的大殿瞬間傾塌,待揚起的灰塵散去後,我的麵前一片殘垣斷壁。

我撫著砰砰直跳的心口,腿軟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要是我方才再猶豫一下,現在我就被埋在大殿下了。

等我好不容易從驚嚇中緩過來,原本漆黑的天際突然被熊熊的火光照亮,我抬頭看去,衝天而起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看方位,竟是離我不遠。

墨霖修!我心猛的一跳,一股不明緣由的擔憂油然而生,我也顧不得去細想,匆匆起身奔向火光處。

“快點救火!救火!”等我氣喘籲籲跑到的時候,我的麵前竟然圍著不少的人,人聲鼎沸,一片混亂。

我在人群中尋找墨霖修的身影,但是人影晃動,我看得頭暈眼花,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不過也幸好四周的人都忙著救火,沒有精力關注我,不然一身大紅嫁衣的我,一定會引來無數關注。

雖然無數的人都在救火,但是眼前的火勢卻越燒越旺,嗶啵四濺的火花又引燃了不少的建築,饒是我站得遠,都覺得被火燎得發燙。

我看了一會兒,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著火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連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救火的人亂作一團,效率低得可怕。

我腦中閃過一種可能,之所以著火都沒有人趕過來,難道說是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絆住了,這才沒有空過來?

我越是這樣想,就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我四下張望,卻無意中看到一群人行色匆匆地跑過,無視麵前的熊熊大火,往一片漆黑中跑去。

我本能地覺得這些人所去往的方向才是關鍵,當下也沒有細想,悄悄跟了上去。

這群人輕車熟路地在一片黑暗中走著,步履匆匆,我要小步跑才跟得上這些人,當然為了避免跟得太緊會被發現,我隻敢遠遠綴在後麵,差點就跟丟了。

“族長,老祖宗這是什麽意思啊,明明宗廟著了火,不讓我們救火也就算了,怎麽還讓我們來這裏啊?”

我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了說話聲,嚇得我趕緊停下了腳步,躲在灌木叢後麵,悄悄探頭張望。

兩人就站在我的前麵十米處,要不是他們恰好背對著我,肯定早就已經發現我了,要不是恰好他們在說話,我方才貿貿然走上前去,也已經被發現了。

我暗暗大鬆一口氣,悄悄偷聽兩人的談話。

“老祖宗這麽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你還是不要亂說話,當心落得和那人一樣的下場,”被稱為族長的男人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在害怕什麽。

“明明早就已經死了,還要……”另一個人似乎要抱怨什麽,隻是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感覺臉上似乎濺到了幾滴滾燙的**,伸手一摸,那粘稠的感覺伴著血腥味,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啊!”就在我拚命忍耐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尖銳得要刺破我的耳膜,我被嚇得不由得一抖,差點從藏身的地方摔出來。

我也不敢探出頭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跳得非常快,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後背冒出的冷汗幾乎浸透了衣服。

我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腦中一片空白,甚至我都忍不住懷疑我是不是被嚇暈過去了,好久之後才慢慢恢複了意識。

四周靜得可怕,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鼓足勇氣探出頭去,然而一片漆黑,什麽液看不清楚了,我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大著膽子往前走。

頭頂一輪皓月當空,然而我眼前卻是如墨一般的漆黑,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走了幾步路後,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個滑不溜秋的東西,我差點身形不穩摔了一跤。

我低頭一看,驚得差點叫出聲來,本能地倒退了好幾步,我方才踩到的竟然是一顆人頭,明明夜色漆黑,我卻仿佛連人頭那怨恨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瞪大到幾乎突出眼眶的眼睛,滿滿都是讓人後背發冷的怨恨,一接觸到,我就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冰庫中一樣,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我慌不擇路往前跑,卻一頭撞進某個人的懷裏,我驚慌地抬起頭來,卻發現被我撞到的人搖搖晃晃,仰頭一看,我撞到的哪是人,分明就是一具被吊在樹上的屍體。

我被嚇得短促地叫了一聲,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隻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屍體,腦中一片空白。

“你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點過來,當心老祖宗一生氣,你也跟他們兩個一樣,”有人聽到了我的叫聲走了過來,隻是因為天色黯淡,他也看不清楚我。

我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身上的喜服,當機立斷扯掉了外袍,單穿中衣,我還能說是複古的裙子。

招呼我的人隱沒在黑暗中,我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臉,隻能從聲音判斷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我跟著他往裏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這看上去是一處有些年歲的宅子,雕梁畫棟,朱漆紅木,翹簷高閣,雕花精致,一看就不普通。

“你怎麽穿成這樣?”進去的一路上都沒有光,但是宅子裏麵卻是點著不少的蠟燭,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的亮堂,這人這才注意到我的穿著。

我幹巴巴笑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愣了好一會兒後才木訥地回過神來,“呃……”

“算了算了,你快去裏麵換一件衣服吧,不然老祖宗看到了,指不定又要發火了,”不等我找到合適的理由,他就先不耐煩地對著我指了指一間房間。

我大鬆一口氣,趕緊進去,這間房間裏掛著不少的衣服,都是古式的衣袍,而且還是白色的,看著我不由得就想到了喪服。

不過這種時候也由不得我挑剔,我胡亂拿了一件披在了身上,草草套上了一件衣服,又將滿頭的珠寶玉翠都拿了下來,隻是發髻實在是解不開,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