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寒聖玄的家庭
第253章 寒聖玄的家庭
江惜立馬上前把寒聖玄手裏的煙奪走，掐滅扔進垃圾桶的煙灰缸裏，動作一氣嗬成。
“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這不像你啊，師兄。”
寒聖玄周圍煙霧環繞，手還保持著掐煙的動作。
江惜凝著他問：“聖玄師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阿姨為什麽會被人欺負？那些欺負她的人說的是真的嗎？”
萬馨海真的是第三者？
“小惜，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媽又去破壞了誰的家庭……”寒聖玄靠著欄杆，懊惱地捏了捏眉心。
江惜第一次覺得，看上去像大哥哥一樣可靠的寒聖玄，似乎也有自己不愉快的成長經曆。
“小惜，你會害怕這樣陌生的我嗎？”他突然很好奇這個問題。
“不會啊，每個人都有他的經曆，都會主動或被動成長，我想，白梓皓、燦燦、還有藍啟接納你，我自然也會像他們一樣接納你的一切，難道朋友之間不是這樣嗎？”
從江惜的話當中，寒聖玄尋得一絲安慰。
“與其說朋友，小惜，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更像兄妹。”
江惜誠懇地點著頭：“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剛到婕夢菲斯念書的時候，除了燦燦和白梓皓以外，我很依賴你。”
“小時候我覺得我家是最幸福的家，我媽生下我哥和我，我們一家四口過得很開心，後來有一天寒家經濟上出了點問題，她突然對我們父子三人說，對她學生時代的初戀情人戀戀不忘，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借口，總之那一次家庭最困難的時候，她堅決跟我爸離婚了，也不知道她在離婚之後發生了什麽故事。
“後來我再遇見她，她不是在躲債，就是像過街老鼠一樣被女人追打，起初我以為是她性格軟弱容易被人欺負，後來發現愛慕虛榮的她一而再再而三攀附別的男人，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我們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錢，她還是屢教不改，有多少花光多少。
“小惜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甚至有一個很無奈的願望，就是讓我媽消失。可回頭一想，我哥已經不理睬她了，我要是不管她，我又放心不下……”
所以寒聖玄的內心是非常矛盾的。
“我不知道母愛是什麽樣的感覺，從小到大，我媽在外人看來漂亮又賢惠，當時我爸就是被她這一點所感動和她走到一起，可實際上她平日裏除了打麻將就是去賭場，照顧我和我哥的次數屈指可數。
“像小燦家男主外女主內，我家基本上我爸一個人管外又管內，活了大半輩子，現在累出一身病，人看起來比同齡人老好幾歲，我哥就進公司幫他分擔，我可能畢業以後，也沒法做社工，也要和我哥一起撐這個家。”
江惜霎時間明白寒聖玄為什麽會抽煙了。
這人有時候鑽進死角裏，隻能靠一些媒介去轉移內心的苦惱。
江惜耷了耷肩膀，對寒聖玄說：“聖玄師兄，我們回去吧，會有辦法的。”
“嗯。”
江惜和寒聖玄一同回去。
白梓皓一聞到江惜身上的煙味就流露出了不滿的神情，江惜忙把牛奶推到他麵前讓他喝。
過沒多久，白薇雅親自打電話來喊白梓皓和江惜回去吃飯，兩個人就起身先離開。
咖啡廳裏剩下寒聖玄和萬馨海。
萬馨海立刻向寒聖玄伸手要錢。
“聖玄，我最近手頭緊，你能給我點錢嗎？”
寒聖玄疲憊地吐出一口氣：“媽，算我求你了，你別再去賭了行嗎？”
“聖玄，媽媽知道了，就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媽，你要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我在，你搞不好被人打死！”
“哎呀，這事都過去了，你快轉點到我賬戶上吧？”
在寒聖玄的眼裏，萬馨海一直像個無底洞一樣，不斷地榨幹他和他的哥哥、還有父親。
空有雙手而不去工作，每天穿著用著名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著天上掉餡餅賺大錢的夢，到處找男人養。
當初嫁入寒家以為如願豪門夢，後來又嫌寒家窮，現在寒家東山再起了，她也回不去了。
唉，誰叫她是他的媽媽，寒聖玄想怎樣，又能怎樣呢？
見寒聖玄冷眼相對，無動於衷，萬馨海不禁對著他哀嚎：“阿夜不給我錢，你也不給，那我可怎麽辦呀！”
寒聖玄不搭理她，更何況咖啡廳內包了場沒人敢來打擾，她嚎了半天，也沒人應答，就說：
“白梓皓帶來的小姑娘不錯，叫江惜是吧？”
寒聖玄一聽聽出了端倪：“媽，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覺得你剛才和她一起走回來的時候挺般配的，看她跟我上藥，感覺她人蠻好的，她跟你們絕倫三皇一起玩，家裏應該挺有錢的吧，我當初叫你和白家的千金在一起你不聽，現在想個辦法，撮合你和小惜，也不過分吧？”
“媽，你夠了！”
寒聖玄是真的生氣了。
“我把小惜當妹妹看的，而且她有男朋友的，梓皓就是她的男朋友。”
萬馨海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你騙誰呢，白梓皓的未婚妻叫杜以晴，這是整個彌空市和飄塔市的人都知道的，她怎麽可能是白梓皓的女朋友？”
“這個一時間說不清，總之就是這樣，媽，這裏有一張卡，裏邊有幾萬塊，暫時就這麽多，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好好找份工作吧，你的想法真的太不切實際了。”
寒聖玄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儲蓄卡交給萬馨海，沒敢給她信用卡，她肯定會透支。
“至於小惜他們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
“那你呢，你也不為自己著想一下嗎？聖玄，你現在還是單身啊。”
“我不著急，我自有分寸，總之你不要打小惜的主意，小惜現在就剩她自己一個女孩子，她的日子過得不容易，你不要占她的便宜。我還有事，先走了。”
寒聖玄到前台結了賬，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萬馨海一個人坐在桌前，手裏擺弄著他留下來的那張卡。
“兒子啊，你是媽生的，媽當然知道選擇哪一個女生適合你，江惜這女孩子不錯啊，既然白梓皓跟她關係親密，搞不好她能從白梓皓身上撈不少好處，無論是司徒家的還是白家的都有，難不成還是以前那個霍櫻燦嗎？”
她都後悔之前跟霍櫻燦要得太少了，早知道霍櫻燦當真跟寒聖玄一拍兩散，她就應該從霍櫻燦身上鑿多一點。
……
飯後，江惜到白梓皓房間洗了個澡，郝樊過來跟她說白薇雅有事找她。
她走進白薇雅的書房的時候，白薇雅正安靜地坐在窗台上看書，窗台上墊著軟軟厚厚的絨毯，坐上去並不冷。
大得像個圖書館的書房，裏邊的書籍全部都是她的收藏。
“小惜啊，馬上就是梓皓和梓希的十九歲生日了，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們要給他們準備驚喜啊！小音偷偷告訴我她要跟梓希去做什麽了喲，小惜，你有什麽打算？”
江惜心裏咯噔一聲，而後笑了笑：“放心吧，薇雅阿姨，我會準備好噠！”
“等一下，我給你們加點猛料。”
白薇雅轉身從一個書架後邊拖出了一隻超大的紙箱，臉上寫著“我等不及抱小孫孫”，看得江惜心裏咯噔一下。
“阿姨，這是什麽玩意兒？”為什麽她感覺白薇雅此刻的笑容有點詭異？
“等梓皓生日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別怕，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孩子打醬油，大不了喝點酒。”就像她當年那樣。
見證過江惜對白梓皓的霸王硬上弓的功夫之後，白薇雅對酒後的江惜有一種謎一樣的自信。
……
江惜臉紅紅回到了白梓皓的房間。
真不愧是母子，白薇雅是那個模樣坐在窗台看書，白梓皓此刻也坐在窗台看書等她回來。
白梓皓頭頂有好幾束淡黃色的燈光打下來，照在書麵和他的臉上氤氳的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分明的輪廓，淡薄的嘴唇，流光的眼眸，美好得像畫卷。
見江惜回來了，白梓皓合上書放一邊，朝她勾了勾手指。
江惜收到指令乖乖走過去，一下被他抱了個滿懷，人兒就趴在他身上，與他一同躺在窗台上。
“媽找你說什麽了？”
江惜換了側躺的姿勢，雙手擋臉似在撒嬌：“不要提這個了好不好？”
她這麽一番反應，白梓皓是全懂了。
“難道，我媽對你說了……”
江惜以為白梓皓會說什麽葷話，正準備伸手捂他的嘴。
怎料白梓皓欲語還休，啃了下她一邊白月耳上的桑葚，痛麻的感覺襲來，江惜顫了顫，粉錘毫不客氣地砸了他胸口。
“你占我便宜！”
“是又怎樣？反正你是我的了，你回我家，吃我的食物、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你還有理了江惜，嗯？”
白梓皓單手捏著江惜，鼻尖與她的鼻尖僅僅兩厘米的距離，近得江惜能看見他鼻翼上的茸毛。
“你現在好意思嗎？”
江惜驟然換了可憐巴巴的語氣：“那……你現在是要把我趕走的意思嗎？”
“要不我走吧，反正你嫌棄我了，我有手有腳，早就能經濟獨立，自然能自己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