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校草的戀愛秘籍

第312章 杜以笙之死

第312章 杜以笙之死

她緊張地握了握拳頭,偷偷轉著眼珠子去看白梓皓。

白梓皓的臉色差勁到了極點,身上還傳來淡淡的血腥味,渾身戾氣,像個修羅一樣坐在她隔壁。

她伸出一雙小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沒有應答她。

車內的氣氛太低了,江惜莫名有想跳車的衝動。

寒聖玄幫忙把車開回到白梓皓家,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那個小惜,你們到家了,我和啟就先走了……”

寒聖玄和藍啟溜得飛快。

江惜捏著脖子上的項鏈,心裏緊張得要死,瞄著兩個男生走了,以為她也可以走了,就輕手輕腳去掰車門。

就在她把車門打開的一瞬,一直忍耐的白梓皓終於爆發,車門都沒空關上,抓住她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將她摁倒在座位上一頓狂吻。

“唔唔——”

白梓皓!

他抬起手又打了她的屁股!

“你又一個人冒險!江惜,我說了幾次待在我身邊你都不聽!你以為你三頭六臂神勇無敵嗎?雷宙那種人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他當年敢做出那種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有可能麵臨相同的命運?

“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讓我怎麽辦?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綁在身邊才不會去危險的地方?”

他嘰裏呱啦教訓了一通,喉結上下翻動,又壓著她猛親猛親。

江惜聽到他說話在哽咽,掙紮了一下,害怕觸碰到他的傷口,很快軟在他懷裏任其索取、摟抱摩挲。

眼看著忍不住在車裏要了她,白梓皓忽然往江惜身上一倒……

“白梓皓——”

……

白梓皓傷得不輕,好在江惜一喊喊來了郝方和郝樊,三個人七手八腳把白梓皓送去了醫院。

處理過傷口之後,貝藺宸過來跟江惜說:“小惜,小雅和慕絕還沒來,我先跟你說,梓皓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傷得有點重,要住院觀察幾天。”

“嗯,我知道了,謝謝藺宸叔叔。”江惜同意了。

“還有小惜,你的臉也要來處理一下……”

貝藺宸見江惜一邊臉腫的老高。

“我不要緊的,隨便抹點藥就好,我想在這裏陪著白梓皓。”

貝藺宸擰了下眉,這是一個女孩子說的話嗎?

她就不在乎自己的樣貌嗎?

些許是她在乎白梓皓的程度已經超過她自己了,不知道她本人有沒有發現。

見江惜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白梓皓,貝藺宸和其他醫護人員也不好打擾了。

貝藺宸把藥品放在江惜手邊的桌子上,提醒她。

“小惜,藥放在這裏了,我們先出去,有需要摁鈴就可以了。”

“嗯,謝謝藺宸叔叔。”

江惜給白梓皓簡單擦拭了一下身子,期間白梓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司徒慕絕和白薇雅過來看了下白梓皓的情況,見他在睡覺,不好打擾,多看了兒子幾眼就出去了,留江惜一個人在病房內照看白梓皓,也好讓他們多獨處。

而剛好到家做客的亞隆也知道了這件事,跟著絕雅夫婦過來。

江惜趴在床邊陪著白梓皓,也就眯了十多分鍾,就聽見敲門聲。

她趕緊起身去開門,見亞隆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個果籃。

“亞隆老師?”

她把亞隆迎進房間裏頭,亞隆放下慰問的果籃,進裏頭看了下白梓皓,搖著頭走出外頭的小客廳。

“Queen,你是不是又讓殿下受傷了?太讓我失望了!”

“亞隆老師,對不起……的確,白梓皓是為了保護我才……”

江惜越說越沒有底氣。

看到白梓皓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裏滿滿的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那個時候沒做到自救,白梓皓也不會硬扛雷宙那三招。

完全是她拖累了白梓皓。

亞隆打斷:“Queen,你要知道自己的責任,是當王子的箭靶子,不是反過來讓他為你赴湯蹈火!搞清楚身份,他是王子,你是騎士!我教給你的,你都忘記了嗎?”

“老師,對不起,但是您的教導我並沒有忘記。”

“你知道我一直不敢讓你待在梓皓身邊,就是害怕你遇上什麽事把他也拖下水,就好比這次,應該不是梓皓第一次為你受傷了吧?你身為一個騎士,一旦有了在乎的人,就相當於有了軟肋,對你而言,這是不行的。”

亞隆好不容易聯係司徒慕絕一次敘敘舊,就聽見白梓皓受傷的消息,忍不住找江惜談話。

江惜一味地道歉。

“唉,Queen,你讓我怎麽說你,你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顆災星在殿下身邊……不是我刻意阻止你喜歡他,我隻是預感,你們兩個這樣下去,早晚出大事!”

亞隆火氣上來,把江惜罵得特別狠,可是一個是他的學生,一個是他尊重的殿下,手心手背都是肉。

“Queen,不管怎樣,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反省,減少接近梓皓的時候吧。”

“嗯……老師,我知道了。”

亞隆離開之後,病房裏剩下江惜和白梓皓。

江惜給自己找了個獨處的借口,回家給白梓皓準備換洗的衣裳。

這一路上她都在想,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她就不該留在彌空市與白梓皓一起,就要安分守己待在薩伽泊蘭,完成她騎士的使命嗎?

不行,她根本無法想象白梓皓不在自己身邊的時間是什麽模樣,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她走到衣帽間,從自己一堆零碎的衣物中找出一隻密碼箱,裏邊裝著她的日記、病例,還有她的銀色麵具。

她抓緊了她的麵具,攥在拳頭裏,冰冷的淚水一顆一顆砸在拳頭上。

明明她是為了變強才成為騎士,卻似乎一次又一次將白梓皓帶入危險當中,被亞隆這麽一說,她真的好內疚。

再是知道了自己是雷家的小孩,她更不知道怎麽麵對白梓皓一家。

怎麽說?

慕絕叔叔,薇雅阿姨,你們一直照顧、看著長大的我,其實是你們仇家的小孩?

這是在搞笑嗎?

她擦了擦眼淚,把麵具收起來,藏起箱子,乘車回到白梓皓床邊。

白梓皓還在睡夢中,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他一定很累。

她蹬掉雙鞋躺上床,枕到白梓皓旁邊的枕頭上,臉上的刺痛讓她顫了顫,可又不死心凝望著少年豐神俊朗的臉。

白梓皓上輩子拯救了宇宙銀河係吧?

不然為什麽上天把他的樣貌打造得如此完美?

就連淡粉色的嘴唇,弓形的輪廓,唇珠明顯,都是讓人看了想接吻的輪廓。

她吧唧一下小嘴,咽了口唾沫,嘟著嘴悄悄地湊近……

在即將偷吻成功的時候,正好白梓皓的手機這個時候有來電,江惜看到是夜歌打來電話,怕吵醒了白梓皓,拿起手機走出陽台接電話。

“喂,夜歌?”江惜還沒調整過來,說話帶著點哭腔。

“惜惜,你哭了?”

夜歌聽出來了。

江惜忙清了清嗓子:“我沒事,就是擔心白梓皓,說吧,找白梓皓有什麽事啊?”

“杜以笙去世了……”

江惜手機差點掉下來。

“夜……夜歌,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她不信!

這麽一大好的青年,魂呼?

“夜歌,你在哪裏?也在彌空醫院是嗎?哪一個地方?你別掛斷電話,我馬上過來!”

江惜趕緊往身上摸索,掏了好久終於掏出那封杜以笙托付給她的皺巴巴的信,急急忙忙趕去和夜歌會合。

……

江惜來到停屍間前,杜以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夜歌借了個胸膛給她靠著。

“怎麽回事?杜以笙不是被搶救過來了嗎?怎麽就走了?”

杜以晴已經悲傷到說不出話來,江惜就等夜歌回答。

“我剛來跟梓皓見麵的時候,杜以笙還好好的,等我們去救你們的時候,他就在浴室裏割腕自殺了……”

江惜想起貝藺宸對她說的一番話,等杜以晴的情緒穩定了些許,問道:

“杜以晴,你知不知道杜以笙有抑鬱症?”

“不知道……從來不知道……”

杜以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如果我一早知道哥有抑鬱症,我才不會跟他發脾氣,也不會對他呼來喝去,他那麽疼我,我還總是使喚他、氣他……”

說不夠幾句,杜以晴再次放聲大哭,哭得快崩潰了。

世界上最疼她的一個人離開了,而在此之前,她浪費了多少本可以跟杜以笙好好相處的時光。

人都是這樣,對陌生人客氣懂禮貌,對身邊的人不夠寬容,甚至總是把氣撒在對方頭上,杜以晴就是如此,可是再也無法挽回。

江惜心裏也難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沒了,她腦海裏還回蕩著這些時日與杜以笙相處的畫麵。

成年以後,上天好像收回她的幸福一樣,一個一個把她身邊的人帶走。

“杜以晴,我這裏有一封信,本來杜以笙讓我一星期之後再交給你,但是我覺得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看也沒有關係吧?”

江惜把杜以笙寫給杜以晴的信拿了出來,遞給杜以晴,中途出現的秦月一把將信抽到了自己手中。

“拿來!”

信封刮了一下江惜的手,當場手指出血。

秦月毫不客氣地打開了信封,掃了一眼,將信紙掐成一團砸到地上,指著杜以晴:

“果然,杜以晴,你不是杜家的親生血脈!我就知道,可是懷古不信,現在證據都在了,既然我現在已經是杜家的女主人了,你也該滾出這個不屬於你的家庭了!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