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尾天狐 第四節
鳳凰兒笑容不改，緩緩說道：“曹爺果然非常人。曹爺既知鳳凰兒是妖，敢問曹爺，可知鳳凰兒是什麽妖？”
易劍鋒淡笑道：“普通狐妖，需千年以上道行才可修成人形。我觀鳳凰兒你道行不足千年，身上又未沾染男人濁氣，想必也未用過采陽補陰之術，至今仍是處子之身。而你現在卻非但成了人形，還是天人之姿，身上無半分狐媚之態。我猜想，若你道行足了千年之後，身上這僅存的一點妖氣也會消失一空吧？像你這種狐妖，定是罕見的九尾天狐！”
鳳凰兒美頷微點，淺笑道：“曹爺果然好見識，不愧是道行近兩千年的大妖。”
易劍鋒不置可否，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實力，對於我的提議，還有什麽意見麽？”
鳳凰兒輕輕咬了咬嘴唇，道：“鳳凰兒來青州城，入棲鳳樓，為的是體驗人間百態。而這青樓之中，最能見識人情冷暖，觀察各色人等，想不到如今卻碰上了曹爺這般霸道之人。唉，也是我鳳凰兒命苦……”
易劍鋒不動聲色地道：“九尾天狐是通靈仙狐，說你是妖其實還稍嫌勉強。若是吃了你，小爺我的妖力至少可增五百年以上，可一躍跨入兩千年大妖之境，亦可算是一小妖王。你對我的**非常大，鳳凰兒，我不敢保證你再這麽磨?下去，我還會有耐性等你做出選擇。”
鳳凰兒臉上已沒了笑容，她低著頭，不住地咬著嘴唇，雙手輕輕地絞著裙角兒，良久才抬起頭，注視著易劍鋒的眼睛，緩緩說道：“曹爺可是現在就打算要了鳳凰兒嗎？”
易劍鋒道：“當然便是現在。”
鳳凰兒勉強一笑，道：“想不到曹爺會這麽幹脆。鳳凰兒可否理解為曹爺本就是這等急色之人？”
易劍鋒哈哈一笑，道：“憐星在我身邊這許多日，我都未曾動她，你看我像是急色之人嗎？”
鳳凰兒道：“那是因為曹爺你一身妖氣太過淩厲，主破殺凶殘，普通女子無法承你恩澤。就算香姑娘功力不弱，也禁不起你征伐。”
易劍鋒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我才必須盡快達到兩千年小妖王的境界，才可將一身妖力收放自如，才可將一身妖氣盡斂。鳳凰兒，你是九尾天狐，若得你天生陰柔的元陰，中和我一身破殺妖力，就算不吃你，我也可在進入兩千年小妖王境界之前，就能將一身妖力妖氣收放自如。”
鳳凰兒點頭道：“奴婢知道，奴婢願從了曹爺，但請曹爺答應奴婢一個請求。”
易劍鋒道：“你說。”
鳳凰兒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漸漸溢出：“請曹爺下令小刀會弟子，不得再盤剝欺壓貧民窟中窮苦居民。請曹爺供養青州貧民窟中無力養活自己的貧民們。請曹爺供給……鳳凰兒收養的一百二十七名無父無母的孤兒衣食，供他們讀書識字。若曹爺肯大發善心，給他們片瓦遮雨，讓他們衣食無憂，鳳凰兒感激不盡！”
易劍鋒心中一顫，麵色數變，緩緩道：“鳳凰兒，你把小爺我當慈善家了嗎？”
鳳凰兒睜開淚眼，梨花帶雨地一笑，那一笑，傾國傾城。
“曹爺，鳳凰兒來棲鳳樓一年，騙了十七名富豪，總計入帳十七萬兩銀子。棲鳳樓抽去七成收入，鳳凰兒自己還落下了五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全部用來資助青州貧民，收養孤兒。如今鳳凰兒已經花光了存銀，就算算上昨晚接待的那名貴客，鳳凰兒也隻能有三千多兩銀子，根本無法供養那許多貧民和孤兒。鳳凰兒已無能為力，隻能出此下策，請曹爺恩準。”鳳凰兒居然落座，跪了下來，拜伏在易劍鋒麵前：“若曹爺恩準，鳳凰兒願長侍曹爺左右，不離不棄！”
易劍鋒眼中神情莫名複雜，道：“鳳凰兒，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昨日，是你故意泄露出妖氣來引我上鉤的吧？今天我來找你，你大可以在我來之前逃掉，誰知你非但沒逃，反而一直等我前來，且故意勾引於我，讓我先說出了要你的話。不錯啊鳳凰兒，你倒真是個好妖怪！”
香憐星則咯咯笑道：“小易啊，人家那是把你當冤大頭來著。嗬嗬，青州城貧民窟中總計有兩千五百餘名無田無房的赤貧人士，其中又有大半是老弱病殘。剩下那一小半雖然是壯年勞力，但是沒田沒房又沒手藝，又不肯去坑蒙拐騙，也不肯加入幫派，與廢人無異。還有那些孤兒，供他們吃喝不算，還得讓他們讀書識字。嗬嗬，我算算啊，這一年下來，少說也得花掉七八萬兩銀子。若是還給他們房子住，小易啊，這麽多人，都讓他們住進不漏雨的屋子，又得讓你多花近十萬兩銀子呢！”
易劍鋒冷聲道：“鳳凰兒，你把你自己賣得太貴了吧！沒見過像你這麽做妖怪的！”
鳳凰兒平靜地道：“曹爺，鳳凰兒雖然是妖，可是……可是曹爺你想過沒有，為什麽天下群妖修煉的終極目標卻都是化成人形，最後以人形得道？鳳凰兒不懂那許多大道理，可是鳳凰兒以為，既然想修成人，那麽便得有一顆人心。人心向善，鳳凰兒便想行善。曹爺，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對我們這些修行者來說，更是無用。曹爺，鳳凰兒懇請您……多行善舉，日後心有善報……”
易劍鋒麵色陰晴不定，冷笑道：“多行善舉就會有善報？鳳凰兒，你錯了吧？老子這輩子做過多少好事？又得過多少好報？憐星。”這後一句話，語氣卻緩和下來。
香憐星奇怪地看了易劍鋒一眼，道：“小易，你不會是想，當真答應她吧？”
易劍鋒緩緩點了點頭，道：“去找杜隨雲，吩咐他把事情辦了。”
香憐星歎了口氣，道：“你呀，為討美人歡心，還真舍得花錢。”
易劍鋒默然不語，香憐星見狀自他腿上跳了下來，步出房外，照他的吩咐去辦事了。
鳳凰兒喜極而泣，叩拜道：“多謝曹爺大恩大德！鳳凰兒代那些貧民給曹爺磕頭啦！”
易劍鋒毫無愧色地接受了鳳凰兒三個響頭，說道：“鳳凰兒，知道我為什麽要幫你嗎？你是好樣兒的，比起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白道俠士們好得多，老子看得起你！雖然你傻得可憐，不過老子看在你還比較像以前的我的份上，所以幫你這一次。”
鳳凰兒歎了口氣，幽幽地道：“鳳凰兒就知道，曹爺你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這般冷。從你的眼睛中，鳳凰兒可以看到刀鋒背後的一抹溫柔。”
易劍鋒嗤笑一聲，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得這般肉麻。”說話間，他站了起來，扶起跪在地上的鳳凰兒，看著她的眼睛，妖異地笑著，說道：“交易已經達成，現在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說話間，他一隻手忽然覆到了鳳凰兒胸脯之上，隔著羅衫用力揉搓起那堅挺結實的酥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