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女,咱倆沒完!

03 如履薄冰掙脫命運的束縛10

八卦女,咱倆沒完! 03 如履薄冰,掙脫命運的束縛 10

“我送你回公司吧。”溫浮生看她一眼,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他說,“要是其他員工都跟你一樣,想來便來,想偷懶便偷懶,還清閑的要命,我這兒就該關門大吉了。”

蘇七七知道他在揶揄她,抿嘴一笑,說:“你不也是。”懶

這話未免有些太過親近和隨意,溫浮生隻是一愣,便跟著笑起來,說:“那我得好好兒檢討檢討。”

蘇七七淺淺一笑,轉頭看窗外。

溫浮生把她送到公司門口,自己卻沒有下車,跟她說了聲再見,便要讓李師傅開動車子離開。

“哎……溫總!”她攔住他。

“嗯?”他坐在車內,挑眉看她。

“你好像感冒了,不願意去醫院,就買點藥,花不了多長時間。”她彎著腰,溫和的朝他笑了一笑。

溫浮生笑了,點點頭,說:“你替我去買,回來再跟你拿。”

車子緩緩開動,留下一臉莫名的蘇七七,眼睜睜的看著那車子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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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葉小寶正與人打桌球,脫的隻剩下襯衣,球撞進往兜裏,“咚”一聲悶響。他拿著杆子,對溫浮生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來一杆?”

“今兒來可不是跟你玩這個的。”溫浮生鬆了鬆領口,說,“這兒有點兒悶啊。”蟲

“去!找茬的吧你!我看是你自個兒心裏不爽吧。”葉小寶抄起杆子去打他的後背。

“我說你怎麽跟席敏如一個樣兒,掃起杆子就打人,敢情你們都是孫猴子附身呢。”他敏捷的閃開,伸手抓住杆子,沒好氣道。

“好好兒的,幹嘛把我跟那母老虎放一塊兒提。”葉小寶撇撇嘴,“我要是孫悟空附身倒好了。”

溫浮生挑眉,他哈哈大笑:“還是逃不過你爺爺的手掌心。”

“說吧,找我什麽事兒?”葉小寶放下杆子,搭著他的肩膀往休息室去。

“喲,您這口氣,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溫浮生笑著,“就許你沒事兒去我那兒竄門子啊?”

“得,別介,這話酸死我了。”葉小寶接過侍應生拿來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就來跟你打聽個事兒,你那天揍的是和白前吧?”

“行啊,傳的這麽快?”

“我看你隻是蹭了點兒皮,和白前呢?”

“嘿嘿。”葉小寶眯了下眼睛,“估計這段兒是下不來床了。”他撇嘴,搖了搖頭,歎氣,“那小子就一白麵書生,不禁揍。”

溫浮生笑,就葉小寶那拳頭,一般人還真受不住。

“我說,你該不會又來說我下手狠吧。”葉小寶哼了一聲。

“沒有,我是還覺得你下手輕了。”溫浮生摸了摸鼻尖兒。

“你丫可比我狠。”葉小寶咽了口吐沫,“這麽說,你都知道了?”

溫浮生挑眉:“你知道多少?”

葉小寶**的往後退一步,一臉戒備:“你丫問就問,什麽都不知道就想從我這兒套話。”

溫浮生不理他,手指有節奏的一一彈過桌麵。

“好好兒的,你打他做什麽?”

“那天我去187清理傷口,發炎了,在那看見你嫂子,跟沒了魂兒一樣,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我就跟了上去,誰知那和白前手腳比我快,扶著她往裏邊兒走。”

“TMD不跟去還好!”葉小寶猛拍了一下桌子,“他們和家倒了有些年了,我一開始隻瞅著他眼熟,後來揪著他的時候看見工作牌,才反應過來。”

“哎,浮生,你也記得的吧,夏清舞……不是,你嫂子跟你哥結婚前,不是跟他有過一段兒嘛……你別告兒我你不記得啊。”

溫浮生的喉嚨動了一下。

他自然記得。

那天,天灰蒙蒙的,空氣很潮濕,不知是細雨還是濃霧。在泰晤士河岸,一對用普通話爭吵的情侶,引來路人的側目。

自然包括他們。

除了相同的語言,吸引他們的還有那熟悉的臉孔,不知是誰先想起來,說,那不是晟夏國際的小女兒嘛。那男的,是和黃柏的兒子吧。如此一說,大家都恍然大悟,和黃柏從前是187軍區醫院的院長,家中世代從醫,和家人都以藥為名,頗有特色。聽說和黃柏的爺爺,從前還是禦醫,風光一時。這麽大的家,倒的時候卻也不含糊,一夜之間,便如一盤散沙般,徹徹底底的沉沒下去。

他們還在閑聊,那倆人突然在雨中擁吻起來。這在倫敦,也不是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說起來,也是浪漫的。隻是,因為是認識的人,他們這波人便開始吹哨子起哄,那倆人卻仿佛沒聽見一樣,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裏。

這事,被大夥兒拿來當料子嚼了一陣兒後,便被拋之腦後了。

到了傳出安生與夏家聯姻,並且對方還是夏家的小女兒時,他方才想起這件事。

席敏如醉醺醺說清舞有個特別要好的男性朋友,亦或是男朋友時,他舒出一口氣,心想,誰過去還沒那麽一兩段兒啊。他們溫家人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呆子。

“你嫂子,突然就被那混蛋給摟懷裏了。”葉小寶又拍了一下桌子,“浮生,你說說,氣人不?”

溫浮生不吭聲,換做他……該打!

“不過說難聽點兒,浮生,我這麽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雖然是那小子主動的,可我瞧著你嫂子半推半就的,心裏怕是也放不下……她好歹是部隊裏出來的,也是個練家子,真想掙脫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嗨,我說這些個做什麽!我等你嫂子走了,我才海揍那小子。”

溫浮生笑。

葉小寶也不盡然魯莽,若是他當著清舞的麵兒與那和白前發生衝突,多半討不了好。再說,他們這波人,本來就不招她待見。

兩人又說了幾句,葉小寶像是想起什麽,從酒櫃那拎了瓶酒過來,分別給兩人麵前的杯子裏倒滿。

“準備收心了?要跟靜之結束?”葉小寶看著他的臉色,啜了一口酒。

溫浮生端著杯子與他碰了一下:“你碰見她了?怎麽說起這個了?”

“去譚家廳吃飯,她說有款新菜要送來給我嚐嚐。”葉小寶張了張嘴,說,“當我不知道呢,她那兒有新玩意兒,哪次不是為了討你的好兒,什麽時候輪到我了。”

溫浮生不說話,隻是輕輕晃著杯子,覺得嗓子有點兒癢。

“我還聽良安說,你前陣子,帶人去他那兒打牌,訛他們好一筆錢。”葉小寶看著他,猛喝了一口酒。

溫浮生想起那天,笑出來:“那癩皮狗輸不起,就四處抹我麵子。”

“聽說那姑娘挺……”葉小寶想了想,“挺淳樸的。”

溫浮生差點嗆著,這麽文縐縐的形容法,決計不是葉小寶說得出來的。

淳樸?

他笑。他們許是覺得她不夠漂亮……也是,他們哪裏知道她的好呢。他才不跟這群外貌協會的計較,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他“唔”了一聲,清了清喉嚨,說:“你想說什麽?”

葉小寶笑起來,說:“就想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什麽叫看上?”溫浮生睨他一眼,輕笑。

“這不明擺著了嘛,你看看,那靜之都急的沒地兒走了,來討我好,你又帶著另一個姑娘四處竄。”葉小寶擱下杯子,“我就對那姑娘好奇!”

溫浮生擺手:“收起你的好奇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小寶聽他這樣說,看著他,把杯子裏的酒都喝盡,眼神閃了閃,有些複雜。

良安雖未明說,話裏卻頗有幾分好奇和感慨的意思,他敢擔保,良安定是也認出她來了。

送溫浮生出去的時候,葉小寶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溫浮生回頭。

便聽葉小寶說:“浮生,你要看上哪個姑娘了,一定要帶給兄弟瞧瞧,鬧不好,兄弟們看上同一個女人,傷感情。”

溫浮生猝了他一口,沒正形兒的潑皮。就葉小寶那品味,沒事總去找那嬌滴滴的台妹嫩模,誰能跟他喜歡同一個女人啊。

回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Judy看見他,打完招呼,忙去茶水間。

他看了下辦公桌,也不過一天,又堆了厚厚一疊文件,都是需要他簽名的。敲門聲響起,他說了聲“進來”,隨手撿起最上麵的一份文案來看。

是Judy,她將水晶杯子放在他麵前。他眯了眯眼睛,端起來,是溫水。

“這是您的藥,吃藥不宜喝茶。”Judy笑了下。

溫浮生接過藥盒,看了下說明,掰下兩粒膠囊,就著溫水吞進去。

“你買的?”他問。看著那藥盒的包裝,再普通不過的感冒藥了,路邊還時常有這藥的廣告牌子。

“蘇七七讓我給您的。”Judy跟他解釋。

下午的時候,蘇七七來找她,丟下這盒藥,囑咐她要給老板喝溫水,最好再備點食物,空腹不宜吃藥。

蘇七七隻說了幾句,她就笑了。她玩笑說,做什麽對老板這麽關心,居心何在。蘇七七說,溫總臨時有事,正好碰到我,就讓我順手幫個忙。

那語氣,認認真真,涇渭分明的,反倒叫人不好意思拿她開心。

蘇七七也沒多待,便轉頭走掉了,連杯茶也沒喝口。

“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Judy笑,“我都沒注意到您感冒了不舒服。”

“不用了,謝謝你,回去工作吧。”溫浮生也笑了下。

眼見著Judy關上門,他揉了揉鼻子,不通氣兒。這事兒說起來還真不好聽,別人還當他是有多矜貴呢,去了一趟意大利,回來竟然還感冒了。

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麻煩給我接一處總規劃師……對,我溫浮生……謝謝。”他一手握著電話,另一手彈了一下杯子。

半晌,對方“喂”了一聲,他說:“良安,是我。”

賴良安在電話那頭笑了下,說:“我知道是你,怎麽了?”

“我聽說你們規劃局最近在編製B市曆史文化保護區的《規劃》?”

“唔,你小子的耳尖著呢,什麽都知道,說吧,什麽事兒?”賴良安笑說。

“草案出來沒有?”溫浮生喝了一口水,喉嚨裏似乎沒那麽癢癢了。

“還有幾個單位沒登記好,草案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公示。”賴良安笑出來,“你什麽時候關心起這些來了?”

“胡說,我這是在行使一個公民的權利和義務。”溫浮生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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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良安哈哈大笑,說:“別賣關子了。”

“我說真的呢。”溫浮生吸了一口氣,“我發現一個地兒,你們規劃局的人,絕對沒登記進去。”

“噢?”賴良安問,“哪裏?”

溫浮生摸出一根煙來,嗅了嗅,說:“在密雲區,以前是一座道觀,我估摸著,怎麽著也有兩百年的曆史了,保存的好好兒的呢,現在是一座民宅。”

賴良安一愣:“那兒現在不是你……”

“嗯。”溫浮生接過話來,笑了一笑。

他不能放棄那塊地,這許是,他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這樣,能不能讓她好受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