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女,咱倆沒完!

07 預見未來愛是奢侈的幸福2

07 預見未來,愛是奢侈的幸福 2

“過來。”

溫浮生看見蘇七七,分明連站都站不穩了,還需他大舅母扶著,醉眼迷蒙的,卻還衝著她笑,招手。蘇七七連忙上前,扶住他。溫浮生便順著她的手臂,把她攬在懷裏,下巴磕著她的肩窩,口裏含糊不清。這才多會兒的功夫,她就隻繞了一圈院子,又聊了些八卦,竟喝成這樣。滿身都是濃重的酒氣。懶

“七七,你先看著他,我把他外公先送回房。”薛玉丹說著,又看了一眼柳長卿,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柳長卿還好些,扶著廊子裏朱漆的柱子,臉膛通紅,一聲不吭,呼吸沉重。

柳公卿有些不省人事的意思,口裏說著胡話。謝穀棠麻利的拍著他的背脊,抬頭說,“妙妙,我攙你父親去東廂,你引著你嫂子,送你哥去西廂的客房。”

柳妙妙應下來,還未開口呢,溫浮生抬起頭來,看著小舅母,低喃一樣道,“為……為什麽去西廂客房?我……我的房間呢?”

那邊柳公卿人已經往地上溜了,謝穀棠來不及多解釋,隻說道,“小祖宗,你說上哪兒,咱就上哪兒——妙妙,你帶他們回房。”

柳妙妙這回沒再兜路,直直的朝溫浮生的房間走,跟東廂的她們姐妹的房間是挨在一塊兒的,抄過兩道廊子便到了。

把人送到了,柳妙妙便沒有多逗留,說,“我去看看他們,嫂子你看著我哥啊。”蟲

蘇七七來不及開口,妙妙便沒了人影,這廊子七繞八繞的,她便是想追也怕待會兒不認識回來的路。

她回頭,他躺在**,頗不耐的把領口扯鬆開來,白色的襯衫被他一把抓似的給揉的滿是褶皺。她掃了一眼房間,格局與妙妙那間差不多,整齊的堆放了些許雜物。暖瓶裏還有水,她擰開木塞,裏麵騰騰的往外冒熱氣。又在櫃子裏找到一點蜂蜜,兌水衝了一小杯。

蘇七七在床邊坐下,稍稍抬起溫浮生的腦袋,讓他枕著自己的腿,自己又試了試蜂蜜水的溫度,剛好。她把杯子送到他口邊,低聲道,“喝一點。”

溫浮生睜了睜眼睛,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喝完還笑了笑,腦袋舒適的往裏又蹭了蹭,分明已經醉的不知自己是誰了,卻仿佛還帶著意識似的,自覺的將手伸出去,環住她,叫她動彈不得。粗重的呼吸裹著熱度,噴在她的腿上。

蘇七七好氣又好笑,知道他喝大發了,也不與他計較,拉了被子,給他掖好,自己靠著床背,手一下一下的拍著溫浮生,好讓他感覺舒服些。

她這才有功夫打量這裏,這是溫浮生在柳家老宅的房間,屋子裏木器家具,一律雕著仿古的圖案,床也是檀木的架子床,垂著白色的帷幔,幹淨利落,倒是他的品味,很是古雅。

身子下麵的床也不梆硬,力道剛好,稍稍帶些彈性。不知是不是他的意思,倒是很會講究和享受。

蘇七七舒了一口氣,夜深人靜的,這時候,大腦便似乎格外活躍一樣。

這程子,她的心裏格外不平靜,總像被根細繩子墜在半空中,仿佛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她心中積鬱著這樣的情緒與擔憂,連來柳家這樣本該是件喜慶的事情,都沒有覺得欣喜。

她低頭看了他一眼,呼吸漸漸平穩,當真睡嚴實下去了,隻是自己卻不能動一動,換個姿勢讓自己舒適一些——他睡著地時候,有些像個孩子,臉上毫無設防,完完全全的放鬆,並且輕鬆。她抬手,輕柔的描摹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發覺自己似乎從來也沒這樣好好看過他。

他的呼吸蹭的她身上有些癢,雖然他的身上還有一股子濃重的酒氣,臉上也紅通通的,難看死了……她卻覺得十分溫暖,這樣的情景,這樣照顧醉酒的他,還有枕著她的腿呼呼大睡的他——令她安心。

也不知過了多會兒,蘇七七隻覺得半邊的身子都開始僵硬,幾乎失去了知覺。她坐下來的時候,門也沒有帶上,這會子,夜晚的涼風灌進來,倒有些冷。她瑟縮了一下,也不敢有太大動靜,就這麽半睡半醒的打著盹。

薛玉丹披著衣服進屋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情景。

“七七。”她輕輕拍了拍蘇七七的肩膀。

蘇七七睜了睜眼睛,看清來人,一下子醒過來。

“怎麽這樣睡?時候不早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快起來,我看你也累夠了,這樣小心累壞身子……”薛玉丹碰了一下她的手,皺眉,“手也這樣涼……”

她又看溫浮生,“這個猴崽子,怎麽這樣不懂事。”

“沒關係。”蘇七七笑笑,呼出一口氣,醒過來了,便覺得半邊的身子僵硬的厲害。

她的聲音極輕,輕的讓人幾乎聽不出來,生怕吵醒了人。

薛玉丹見她處處待浮生好,心中不免寬慰,俯下身子,喊溫浮生起來。蘇七七攔不住,隻得看著溫浮生慢慢醒轉。

溫浮生捏著眉心,半邊臉上都是紅印子。

“舅媽。”聲音也帶著酒後特有的沙啞與迷離。

“你看看你媳婦兒。”薛玉丹戳著他額頭,扶蘇七七站起來,“怎麽樣?我去弄些熱水來,你敷一敷?”

蘇七七“嘶”了一聲,輕輕跺了一下腳,又彎腰揉揉腿。被溫浮生枕著,血液不通,早就僵硬麻木,連站直都不能。

“來坐下。”

蘇七七輕輕的應了一聲,在床邊重新坐下,這會子揉的血液漸通,腳板上生了滿滿的刺一樣,又疼又麻。

薛玉丹見蘇七七這樣,忍不住又去戳溫浮生的腦門,“你媳婦頭一回過來,你就這麽著的?你睡得倒是香,難為你媳婦坐這打盹,生怕驚醒了你。”

溫浮生揉了下頸子,腦門被舅母戳的有些重,不疼,但卻讓他瞬時清醒了許多。他往裏挪了挪,把被子分出來,去摟蘇七七進被窩。

“哎!”

蘇七七一下子紅了臉,險些叫出來。

“你這孩子!”薛玉丹倒笑出來,“這一身酒氣,也不怕熏著人。”

“七七,我們走,我帶你去別的房間,留他一人在這做酒鬼。”薛玉丹拍拍蘇七七的手,笑道。

蘇七七心知在這兒與溫浮生共用一個房間不合規矩,他的舅母說的婉轉含蓄,看似在玩笑,其實卻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心中不禁感激。

“你睡一覺,早上起來洗個澡,明兒早上還要給你外祖母請安。”薛玉丹吩咐。

溫浮生點頭,眼睛紅通通的,望著蘇七七。

薛玉丹放下帷幔,走到門口,關了燈,掩上門,與蘇七七一同走到曲廊上。

兩人走到西廂的客房,薛玉丹頓住了步子,不再往前,她笑笑,“早些休息吧,明日起晚些不打緊的。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習慣早上睡個囫圇覺,那是越晚一分起,就跟多賺了一分似的。”

蘇七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家裏沒那麽大的規矩,巧巧回來的少,每回回來,都是日夜顛倒著來,想見她一麵,比見國務總理還難。”薛玉丹自己這樣說著,便當真笑出來,“我不說她了,鬧到現在,你想必也早乏了,趕緊休息吧。”

蘇七七答應下來。

鑽進被窩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

有些意外,卻又有些溫暖,是溫浮生。

“七七。”

“嗯……”

“……還疼不疼?”

“走了一會兒,已經沒大礙了。”確實什麽大礙的,比起旁的,這根本算不得什麽。

“那,你早點休息,明兒見……晚安。”

“晚安。”

蘇七七收了線,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他為她這個毛病,說了她好幾回。一再提醒她,有輻射,有輻射……可她偏是不聽,總也改不掉這個習慣。那麽一點點輻射,會死人嘛?她知道,這習慣並非難以改掉,她隻是有些享受被他叮呤的感覺。

這一晚上,蘇七七隻是稍稍合了合眼,身邊少了什麽,她反倒睡的不踏實了,加上這又是個陌生的環境,她做了許多奇奇怪怪又格外莫名的夢。

朦朧間天已經要明了,她清醒了過來,聽得到外麵有動靜,便起了床。

她穿好了衣服,開了房門,隻覺得清晨的空氣極為舒爽。正在打理院子裏花草的老媽子,見她已經起床了,就笑道,“小姐怎麽起來的這樣早,我們二小姐在家裏,回回都要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肯起來。”

蘇七七笑道:“我已經醒了,再睡著也沒有意思。”

老媽子是這個家裏的老人,知道蘇七七頭一回過來,起得早實屬正常,也不再多說什麽,隻說去準備茶水、早點。

蘇七七便安靜的在廂房的院子裏呆著,幫忙打理那些花花草草。過了好久,老媽子過來告訴她,說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