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圖卷

第五章 回家看看(中)

良久之後,兩人才又平靜下來,鍾鬱秀一邊孩子氣的在莊周胸膛上畫著圈圈,一邊說起這邊的情況,大部分倒也平常,偶有意外,也在莊周的意料之中。

讓莊周大吃一驚的,卻是湛盧等人的表現。

湛盧等人實力是極強的,這一點無庸置疑,雖然名為莊周的侍衛,但她們十二人原來卻是守護素衣軒禁地的護穀劍士,那時候湛盧等人還不過是凝氣期的修為,十二人結陣,便可以對抗素衣軒的四名長老,相當於四個結丹期的高手。

後來跟了莊周後,先是化解了體內死氣,真元凝練,跨入結丹期的門檻,莊周心憂湛盧等人所學的法訣,是由瑤光劍訣演化而來,並不完整,有很大的缺陷,便將煙霞古卷中的法門傳給了湛盧等人。

雖然煙霞古卷在莊周眼中有很大的不足,不過比起素衣軒傳承的法訣來說,卻又要高明太多,可說是極上乘完整的修仙體係,湛盧等人又有莊周在旁指導,偶爾還會用還素真訣雙修輔助,調整體內真元,進展當真是神速,在莊周離開地球時,湛盧等人的實力,基本已經到了結丹中後期,較之當初,何止強大十倍。

公平的說,湛盧等十二人,已是地球上最強的一支武裝力量,即便是浮雲閣和長歌樓這樣的門派,門中有五六個結丹期的高手,在這支力量麵前,隻怕撐個半小時就得全部完蛋,更不用說異能研究所之類的組織了。

隻是之前湛盧等人在莊周麵前表現的太過柔順,即便是莊周自己,也忘記了護穀劍士的可怕,他又不擔心有人刺殺他,也就漸漸的把這支武裝力量轉為他用,也是在莊周麵前,這十二件人間凶器才收起了自己鋒利的爪牙,完全是十二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

可失去了莊周的約束,其餘人等,即便是顏傾城,因為是素衣軒軒主,又是莊周的盟友,湛盧等人也不過是略微恭敬一點罷了,如果不是臨走之前莊周讓她們盡力配合,根本就不會聽從顏傾城的指揮。

這十二人抱成一團,雖然表現的很隱諱,但對鍾鬱秀和釵兒兩人還有些隱隱的敵視,釵兒迷迷糊糊的,還好一些,和鍾鬱秀就隻是維持著表麵上的禮貌,自然也是指揮不動的。

雖然莊周替她們轉換了真元性質,但心性的扭曲又哪是那麽容易扭轉的,湛盧等人對莊周自然是柔順無比,可麵對其他人時,那就是純粹的殺戮了,長年積累起來的殺意,讓十二個女孩子完全成了殺神。

凡有不合作者,為敵者,挑戰者,若是個人,殺無赦,若是門派,滅門。

在十二名結丹期的護穀劍士聯手之下,即便是再強的門派,也隻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血腥的手段震驚了整個修真界,可卻沒有人膽敢出來阻攔,從最初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被瞬間化成一蓬血雨後,所有人都懂得了明哲保身。

即便是最暴戾的魔頭,在旁觀了湛盧等人的手段後,也是心膽俱寒,從此以後見了護穀劍士身影,就聞風而遁,最誇張的時候,聽說護穀劍士在某地出現,方圓三百裏內,所有修真者都跑了個精光。

護穀劍士的殺意已經被勾起,即便是顏傾城也無法管束,在天風真人和孔岫等人幾次催促後,為了整個素衣軒的形象,隻好禍水外引,提供了一份世界各大勢力的分布圖,讓湛盧等人去找其他勢力的麻煩了。

不過從此以後,顏傾城所到之處,再沒有人膽敢直視,提到仙門領袖素衣軒,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飄然出塵的仙子,而是滿手血腥的羅刹。

但同樣的,再沒有人膽敢挑戰素衣軒仙門領袖的地位,就是魔道勢力,也紛紛派遣使者,表示願意聽從指揮,唯恐素衣軒把矛頭對向了他們。

也是拜湛盧等人血腥屠殺所賜,短時間內大部分仙道門派就聚合到了一處,共推素衣軒為盟主,如今已是掌握了原來東盟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地盤,不是沒有能力獲得更多,而是實在有心無力,缺少人才儲備的仙道聯盟,掌握這麽大的地方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有些吃驚湛盧等人的表現,不過對大部分情況莊周還是很滿意的,最少,這麽大的一塊地方重新有了秩序,有諺語說,寧為太平犬,勿為亂世人,便是亂世人命賤如草,因為秩序已經喪失,少數強者固然是如魚得水,大部分人卻是生活朝不保夕,什麽爭天下之類,聽著好聽,終究還是極少數人的遊戲。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鍾鬱秀忽的省起,“阿呆,釵兒也在軒中呢,你去見她了麽。”

莊周便笑起來,低聲說道,“這次回來,正是為了把釵兒帶走,還有湛盧她們,這樣殺下去,對她們也不好,幹脆也一起帶上,反正這邊大局已定,也暫時用不著她們了。”

鍾鬱秀一驚,支起身子,“夫君是不準備帶上妾了嗎,可秀兒也想跟著夫君一起走。”

她隻要見到莊周無恙,便已放下大半心思,至於那邊情況如何,卻是全然不知,便嚷著也要一塊過去。

莊周失笑,“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釵兒已經不是素衣軒中人,所以我才可以帶走,湛盧她們麽,雖然沒說,不過大家都知道她們其實隻是掛名在素衣軒下,至於你們,本身是長老身份,還有那麽多弟子跟隨,總要為她們打算,還是先留下來吧,而且我已經在那邊布設了傳送陣,來往方便了許多,你隨時可以過來。”

鍾鬱秀有些失落,不過誰叫自己身份不同,卻也無可奈何,她有些氣惱的趴在莊周身上,狠狠的擰了幾下,卻又忍不住問起那邊的情況來,莊周也不瞞她,便將那邊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來。

聽到莊周竟然就在山上住了幾個月,還收了幾個蒙生,鍾鬱秀笑得合不攏嘴,直叫莊周實在是無趣,這種生活也就隻有莊周忍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