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別碰我!

第119章 想邀你跳一支舞

又是三天,吃過晚餐後半夏便坐到院子裏望著滿天繁星出神。這幾日府裏的戒備似乎是鬆了不少,她跟采藥以及司徒星大搖大擺的出府竟然也沒人過問一句。公孫禍仍然連麵都不露一個,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在瑞王府裏又搞出什麽事。

跟小桃的一番談話之後對她的觸動的確不少,甚至她已經從潛意識中承認自己對公孫禍是有了不同之前的感情。連帶的,好像她此刻也不那麽想要回去台灣了。

雖然一直以來公孫禍口口聲聲說想要娶她做王妃,可她也真的不能確定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對她另眼相待。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好像他的靠近別有所圖。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種想法或許能夠成立,畢竟她的身份代表著金山銀礦。重點就在於這裏是天龍皇朝,一個權傾朝野的王爺會對她有什麽貪圖呢?

“天氣雖然還不怎麽涼,可是坐在地上還是容易受寒的。好端端你怎麽坐在這裏出神?”腳步輕盈的如似鬼魅,公孫禍已然在水半夏身側站了半晌。

半夏怔怔的抬起頭,“公孫禍?”是她剛剛想了他太多次,所以眼前出現幻影了麽?

看出她眼神有些異樣,公孫禍疑惑的開口,“怎麽了?你身子不舒服?”她不像平日的那般生動活潑,甚至也不對他出言不遜,讓他很是不慣。

半夏伸手摸了摸他衣服上的玉墜,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後這才回過神,“真的是你?”她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好像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十天……隻是感覺上卻好像已經過了太久。

“半夏?”她究竟是怎麽了,看神情好像他出現在這裏是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被他疑惑的眼神盯了好一會兒後水半夏才從地上站起身,“你終於舍得出現了?我還以為在瑞王府天長地久的住下去也不會瞧見你的人影呢。”就算承認了自己現在喜歡她,她也不要表現的低人一等。

公孫禍淺笑,“這些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所以幾乎沒有回府幾次。不過你跟采藥不是相處的很好麽?”他原本以為比賽結束後她會迫不及待的回去百媚生,甚至那天她連同采藥跟司徒星從王府後門偷溜出去,他也以為自己再回府之後不會瞧見她了。哪知道後來奇康上報消息說她回去百媚生那次之後隻是領了之前那個小丫頭回來,其他一切還是如常。

這讓他在錯愕之餘更多的感到的是驚喜,半夏……她會願意留在王府是因為他吧?

看到他如常的臉色,半夏突來的感到不悅。虧得她這些天幾乎每日都會想起他,如今他回來後竟然是這麽平淡的反應……男人果然多是薄情的,口上說的再怎麽好聽,實際也不過如此。

在她沉默的時候公孫禍忽然攬她入懷,“看到你還在府裏,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這幾日因為商議皇儲之事我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宮中半步,可是每天還是要聽人匯報你在府裏的消息。那天你們幾個溜了出去,我隻以為你是不會回來了,哪想到今天回來後還能瞧見你。”

水半夏無暇顧及他抱著自己的動作,心思全部圍著他方才的幾句話轉動,“你……不想要我回百媚生?”

“並不是不想你回去,隻是你不在府裏,我想見你的時候不能見到,自然心裏不會好過。”理智上他一直告訴自己接近水半夏是為了天龍,隻是其中多少還是有了太多自己真實的心情。方才見到她坐在門前的石階上,那刻心底湧起的喜悅當真是前所未有。

或許,撇開天龍不說,他也是真的喜歡她的。

聽到他這麽說,半夏心裏奇異的舒服起來,“立皇儲的事情已經忙完了?”他的身份舉足輕重,恐怕皇儲之事也是皇上跟滿朝文武都關切之極的事。尤其不少人還對公孫禍獨攬大權的事頗多異議,忌憚著他意圖謀權篡位。

公孫禍輕道,“沒有,皇上還在猶豫究竟要立哪位皇子。”目前人在皇城的幾位皇子資質不相上下,其實都不是他心中的上上之選。

半夏微訝的看著他,“沒有決定?那你怎麽可以回府了?”難怪自己先前瞧不見他的人,原來是真的沒在瑞王府。

“我沒有對你講過麽?之所以立皇儲一事要我全程在場,無非是想借此來提醒我不要覬覦皇位。滿朝文武在場,日後便是我想要對即位的皇子不利也會名不正言不順。”生在帝王之家,他對這種猜疑多過親情的局麵早已經再習慣不過。

他有些自嘲的語氣讓水半夏秀眉緊皺,“你的意思是說你那個皇上侄子始終都不相信你是真的不想要皇位?”她對這種得了便宜還要處處提防別人的家夥最沒有好感,即便還沒見過那個皇帝,可是她已經決定要討厭那個人了。

公孫禍淺淺一笑,“他

已經是皇帝,自然想要平衡各方勢力。可是自他登基以來,本王權傾朝野。尤其有人傳言太先帝原本便是囑托先帝傳位於我,他自然會對我有諸多的顧忌。”他無心皇位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要以這樣的身份守護天龍皇朝,也當真是認為自己的性子做不得一朝天子。

半夏淡淡的開口,“那又如何?是天子便可以全然不管不顧了麽?”

“半夏,你要知道……我便有再大的權勢,娶你終究是為王妃。可我若登上皇位,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是天龍的國母。”如果說龍椅是對男子的**,那麽皇後的鳳座又何嚐不是對天下女子的**?

水半夏推開了他一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皇後如何,國母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虛幻的頭銜罷了。坐上了那個位置,人隻會慢慢的失去自我,到最後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留下的隻是一個皇後。這種可笑的事,我水半夏會看在眼裏?”從古至今有多少皇後,人們隻看得到那些閃閃發亮的榮耀,可是沒人瞧見榮耀之後的辛酸跟寂寞。

高處不勝寒,說的就是類似的道理。

公孫禍一驚,在她眼底瞧出隱忍的憤怒。認識半夏至今,她或許是頑皮的,或許是高傲的,可是從來不曾有過這種隱隱的憤怒。好像是他輕視侮辱了她一般……

“半夏,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會這麽講,隻是在告訴你君臣之別,並沒有任何影射其他的含義。”水半夏不是性喜虛榮的女子,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明白,以無需做多餘的試探。

看出他的誠懇,半夏也不好繼續發作,隻是別開了頭,“既然皇儲之事還沒得出一個結論,你跑回王府不怕落人話柄嗎?”

公孫禍輕輕一笑,“本王再不回來,隻怕你是真的要回百媚生去住了。況且……我準備了禮物送你。”

禮物?半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是金銀珠寶還是綾羅綢緞?上次百媚生開張那日你已經叫人送去了不少,我打發小桃去銀莊詢問,人家說那些珠寶大多是皇室所有,尋常人根本不敢收下。”因此她多半是留在銀莊寄存,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差人取回。

公孫禍搖了下頭,“那些東西瑞王府雖然多不勝數,可是你並不喜歡。說是禮物,其實也不怕你見笑。我隻是想邀你跳一支舞,我們就來近日城中最火的華爾茲你意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