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封麵人物與曝光
“你不是很喜歡那丫頭伺候，怎麽今天不帶她一起？”扶著半夏上了馬車後，公孫禍略感意外的詢問。
半夏打量著出奇寬敞的車子，微微一笑，“想要跟你獨處，這個答案王爺滿意麽？”這麽說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想體驗跟公孫禍一起上街的感覺。
公孫禍愣了一會兒，“能聽到你這句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水半夏笑了笑之後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隨即上下看了看端坐在車子一邊的公孫禍。看得出這男人教養一流，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族氣息。
“你陪我出去看店麵的話會不會被別人認出來？”這是個嚴重的問題，但凡是公眾人物出行總是會遇到各種不便，即使這個地方還沒有所謂的狗仔隊，可遇到人民大眾也會引起轟動吧？
對於她的問法有些不解的公孫禍溫和一笑，“你指的人是誰？”他又不是朝廷重犯，還怕被誰認出嗎？她擔心的也太多了。
“誰？我又沒有特別的說是哪個人。隻是你的身份這麽特殊，若是冒然的跟我去看店麵，我怕會驚到別人。”她的考量並不多餘，如果是因為公孫禍以權勢壓製別人幫她得來的房子，總歸是不順應民意。大概以後真的開始營業之後也不會得民心呢。
公孫禍輕笑，“隻要你不張口閉口的喊我公孫禍，沒有人會知道我是瑞王爺。”他命管家去準備的馬車雖然豪華，可也避開了皇家專用的明黃色，尋常百姓瞧見隻會當做他是皇城中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半夏詫異的看著他，“沒人知道你是瑞王爺？”公孫禍這個名字在天龍皇朝的影響力有多大她已經心裏有了底，同樣在皇城之中，不至於大家都不清楚他的長相吧。
“你以為天龍所有的百姓都會有機會見過皇帝麽？”公孫禍不答反問，若真是人人都清楚皇帝的長相，那就真是奇聞了。
水半夏凝眉沉思了一會兒，公孫禍這麽說好像也沒錯了。這裏沒有媒體的概念，也沒有網絡設備，人們信息閉塞是值得原諒的事。反正皇親貴戚的臉也不會有電視機來公映給全球的人們觀看……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要你給我的八卦雜誌做封麵人物，豈不是要讓你曝光了？”以公孫禍這種差勁到家的人緣來看，說不定會惹來不少人暗殺。甚至以後上街的時候都要忍受大家恭恭敬敬的畏懼神色，隻要想想就覺得糟糕。
公孫禍一笑，“曝光？怎麽講？”他不是段牽連，也沒有辦法去感知將來的事物，所以水半夏的很多話還需要她自己加以解釋。
半夏瞅著他不解的神色，“你不會不清楚封麵人物是什麽意思吧？曝光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我特別解釋一次？”
“這兩個詞在我們這裏都沒有，我向你請教應該不算丟臉吧？”所謂不恥下問，他並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
輕歎口氣，半夏一手托住下巴，“從頭解釋一下吧，我說的八卦指的就是一些有影響力的人身上所發生的瑣碎小事，打個比方來說，皇帝的後宮裏最近又添了幾個娘娘，或者哪個妃子失寵又得寵之類，這些都可以叫做八卦。至於雜誌，也就是刊登這些事情的一個載體，我會讓人手寫出很多份，之後以固定的價錢賣給想要看這些東西的人。有些類似你們平常看的書本，在第一頁上會繪製一些吸引人的注意力的人物形象或者事物，如果繪製的是你，你也就是我的封麵人物。”如果不給公孫禍解釋她還忘了算計自己想要辦八卦周刊需要解決印刷方麵的問題，單憑手寫，恐怕要找很多人來辦，並且也沒辦法在固定的時間內趕出多份。
從到這裏以來看到的那些書本的程度來說，這裏是連活字印刷都沒有的時代。在這種情況下她想搞文化產業還真是勇氣驚人。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如果你手抄出很多份賣到皇城大街小巷，也就表示很多人都會瞧見那個封麵人物。那樣的話，我的長相也就成了眾所周知的。”這應該就是她說的那個‘曝光’的含義吧。
半夏點點頭，“是這樣沒錯，而且那樣一來日後你想在這麽上街大概就是件困難事了。所以我還在想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一下，不然的話就找人去尋各州各府那些當官的人來做封麵好了。”起碼那個尚書大人就很合適。
“本王的書房內有天龍皇朝各州各部都尉以上的官員名冊，包括生平種種資料一應俱全，你想用的話隨時過去取。”公孫禍輕笑著允諾，完全不介意告訴她瑞王府最令人忌憚的核心便在於完整的情報。
半夏吃驚的看著他，“各州各部都有？你的書房我已經去過好幾次，雖然地方足夠寬敞，可是也算一目了然。架子上擺放的那些都像是書籍，不像是收錄情報的卷宗啊。”自從知道龍天苑是公孫禍所有之後她就想到他手上應該會有很多攸關朝廷體係的資料，可是令她
意外的是那些東西竟然就放在自己去看過不下三次的書房。
“你到我書房裏除了要看五行八卦的書籍之外，還想找其他東西？”聽她剛剛話裏的意思好像對他的書房已經摸得透徹了。
公孫禍帶著揶揄的語氣令半夏有些尷尬，“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我們那裏我的天使集團跟你的龍天苑從某些方麵是類似的？其實想要辦事務所感覺起來就像是在跟你們搶生意，因為都是要有完整的情報係統。我隻是很好奇，想知道龍天苑究竟有沒有什麽神秘之處，不過在你的書房裏始終都是一無所獲。”後來她猜想外界沒有多少人清楚公孫禍的這層身份，有關龍天苑的事自然也不會帶到王府裏處理。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公孫禍一點也不介意有人知道龍天苑的主人就是瑞王爺。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來皇上對我一直戒心難消？”即便他已經鄭重的表明過心跡之後，皇上仍然心存顧忌。
半夏好奇的開口，“當然是因為你權傾朝野，曆朝曆代有哪一個當皇帝的人會喜歡大權旁落？”公孫禍權高蓋主原就是危險的事，皇帝若無顧忌才是真有問題。
公孫禍輕道，“那你可知我手上並沒有掌握任何兵權？天龍的兵馬大權一直握在皇上自己手中。”自從他力主皇帝登基至今，從來不曾碰過任何兵符。
半夏皺眉想著之前聽王媽媽說過的話，公孫禍在朝廷的性質好像更接近文官一路，是不掌兵馬權力的。當初自己還曾疑惑著不掌兵權的王爺怎麽還會令人如此忌憚，後來因為知道他武功高深的不像話後也就不做多想了。
“即使你不掌兵權，可你總歸是龍天苑的主子，而且外界又盛傳你性情邪佞冷殘，所以人人都忌憚你三分。”加上皇帝那張龍椅畢竟是因為公孫禍力主才能坐上去，對他難免多了戒心。
公孫禍淺淺一笑，“你說的並不是重點，皇帝忌憚我，是因為太先帝在時曾經說過，唯有我才具備護佑天龍的能力。所以才有‘瑞王’封號。”
“瑞？是祥瑞的意思？好像皇室的人大多都迷信的很。”半夏悶悶的開口，“護佑天龍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做皇帝還是輔佐皇帝？”“你會有這樣的疑惑，其他人自然也會有。皇上所顧忌的就是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取前者，自己來做天龍一朝的皇帝。”公孫禍溫淡的嗓聲輕柔和緩，細聽之下似乎還帶著些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