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水半夏是一個劫
瑞王府……
“王爺今日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尋常，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司徒少凡跟謝思年拉著段牽連到後園的假山旁‘逼供’。
段牽連看看兩人，神色淡然的開口，“你們問錯人了，王爺如何剛剛直接問他便是，何必拐彎抹角過來問我？”這兩個人連著幾天日日到王府走動，不知道是不是閑工夫太多了。
司徒少凡白了他一眼，“王爺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麽？從他嘴裏如果能問出話來我們還至於來這裏看你的臉色？”何況段牽連可是龍天苑的神算，跟王爺又是同門師兄弟，有事情問他絕對沒錯。
謝思年有些擔憂，“聽采藥說王爺已經許多天不上早朝了，而且無事的時候會到百媚生。不過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王妃失蹤這麽久，王爺為何始終不派人尋找？還有你這位能掐會算的神算竟然也不幫忙找人，反而眼睜睜看著王爺這麽神不守舍的過日子。”照他來看，王爺會變成現在這樣絕對跟水半夏失蹤的事脫不了關係。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怎麽會消失不見？
“思年說的沒錯，這個水半夏……額，王妃她來曆就成謎了，現在又忽然失蹤，王爺現在變得如此反常肯定也是為了她。”司徒少凡附和著說。
段牽連無奈的看看兩人，“你們的分析能力很強，不過我也麻煩你們不要總說這種沒用的話。王妃失蹤，王爺如果還表現的沒事一樣那才奇怪了。”看王爺剛剛的樣子，大概今天到百媚生的時候遇到了水半夏吧。
司徒少凡捶了他肩膀一記，“不要我們廢話那你倒是說重點啊，剛剛思年的疑問我也有，王妃失蹤這麽久，王爺既然不是無動於衷為什麽不派人尋找？我們龍天苑的勢力遍布天下，就是掘地三尺也可以把人找出來。”
“掘地三尺？如果可以找得到，王爺早就命人去找了，何況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段牽連自嘲的笑笑，“原本這件事在龍天苑內就隻有我跟王爺知情。不過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
司徒少凡愣愣的道，“什麽事這麽嚴重？連我跟思年都不知情？”他們幾人在龍天苑算是走得極近，聽段牽連話裏的意思，好像事情還很重要。
謝思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難道這件事情跟水姑娘有關？我記得在水半夏這個人出現之前，王爺身邊有一名侍妾很是得寵，甚至得王爺親自賜名為薑半夏。據黑子騫提起，那名侍妾的模樣與水半夏分毫不差，隻是後來才知她竟是易容而來。而且……是王爺下令要她易容成水姑娘的模樣。”對此他一直覺得很意外，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段牽連語氣極輕的道，“三年多以前，月眠國意圖向天龍提出和親，並且繪製了一幅月寧公主的畫像送入宮中。在那之前的一些日子，月眠民間有些傳聞，說這幅美人圖上的女子並非凡人，甚至擁
有傾覆天龍皇朝的能力。這件事傳到的王爺耳中，所以他攔下了那幅美人圖。”
“傾覆天龍皇朝？那美人圖上畫的是月眠國的公主？”司徒少凡傻眼的問。
“可是前些日子那位月眠國公主不是已經入宮了麽？甚至還被皇上封為雲妃娘娘，如果她真的這麽危險，王爺怎麽會放任不理？”謝思年不解的道。
段牽連輕歎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那美人圖乃是恩師所繪。而圖上的女子雖然畫的是月寧公主，但有能力改變天龍皇朝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水半夏。”可惜他領悟的太晚，終究還是改變不了曆史的印記。
司徒少凡跟謝思年對視一眼，“你說話可不可以直接一點？水半夏究竟是什麽人，她跟月眠國有關係？”
段牽連看看兩人焦急的模樣，再三猶豫之後才道，“這件事說來有些匪夷所思，水半夏……她並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嚴格說來，她生活在天龍皇朝的千年之後。”
“千年之後？牽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總不至於告訴我們水半夏是從將來過來的人吧？如果有這種怪事，那我們豈不是也可以回到過去？”司徒少凡難以置信的說著。
段牽連輕道，“我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不過很可惜，這就是事實。我想你們應該也發覺到，水半夏所做的事，所講的話很多都是讓我們感覺費解的，還有她高超異常的醫術以及隨身攜帶的那些稀奇的藥粉，都不是我們這個年代可以擁有的東西。”
司徒少凡腦中回想起初見時自己在毫無察覺時被她下了**，之後她說那是什麽吸入性粉末兒，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還有她繪製的那些奇裝異服以及怪異超群的舞蹈，都是前所未見。可是這也……
“王爺最初會執意要娶水半夏進門，為的便是斷了她入宮的機會。因為美人圖上的預言所出，她會成為迷惑君王的妖女，甚至讓天龍為此消失。”段牽連淡淡的歎了口氣，“在若幹年後，後人不會記得曾經有天龍皇朝的存在，這個年代的所有人事物都將在曆史上消失，而王爺擔負著護衛天龍的責任，所以他找了我，希望可以改變天龍的命運。”
謝思年怔愣良久，“如果水半夏是千年之後的人，而天龍皇朝在曆史上不複存在，那也就表示在她的認識中，我們這裏是虛無的地方？”
段牽連點了點頭，“不錯，正因為此，所以王爺才想要竭盡全力改變曆史。考慮到這些，所以原本應當即位的是三皇子，王爺卻改而助五皇子登基，為的便是斷了他跟水半夏的糾葛。這件事，師父一直不讚同，甚至說過改變曆史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誰都沒想到，即使五皇子登基，依然改不了要認識水半夏的命運。”
“認識水半夏？你的意思是說水半夏消失的日子是進了宮去？”司徒少凡睜大雙眼，“可是她失蹤那時公孫
瑞祺尚未登基，這從時間上應該並不……”
“不，她失蹤的時候是因為遇到了師父，也知道了有關美人圖的故事，所以氣惱王爺欺騙了她的感情。也在師父的幫助下回到了千年之後，所以不管是王爺還是我，都沒有辦法尋得到她。若是掘地三尺便可，你以為王爺會耽擱這麽久麽？”
“回去千年之後？”謝思年喃喃的道，“如果她回去了，為何還會與公孫瑞祺有所牽扯？如果王爺是為了天龍的安危，那她離開豈不是保證了天龍的安全？”
段牽連一手負於身後，抬頭看著天，“水半夏的個性你們多少都有見識，她會是逆來順受的女子麽？王爺欺騙了她，且她又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以為她會就這樣算了？”
司徒少凡猛然想到，“你的要說，水半夏會再回到天龍皇朝報複王爺之前的欺騙？”以水半夏有仇必報的個性，自己不過是說了句她聽不順耳的話就被下藥，王爺的欺騙簡直是滔天大罪了。她說不定真的會變成禍國妖女，讓整個天龍給她的感情陪葬。
“不是會再回到天龍，而是……她已經回來了。我想今日王爺必然是在百媚生見到了她，所以才會如此反常。”段牽連輕聲說道。
謝思年微微皺眉，“就算她回來，這皇宮也不是誰都能進得去，尤其是要見到皇上更是難上加難。隻是王爺如今究竟是什麽用意，要跟水半夏正式對立還是想著挽回之前的感情？”
段牽連淡淡的一笑，“我可以說，水半夏是王爺的劫，這一劫無論我再有本事也沒辦法幫他化解。至於她是不是有本事進宮，我想你們都低估她了，如果她沒進宮，哪裏會有雲妃娘娘？”
“雲妃……她是月寧公主？”司徒少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竟然頂替月眠國公主入宮？這若是被皇上知道是要殺頭的，說不定還會令天龍跟月眠大動幹戈。”
“如果皇上真的會殺了她，那反而倒是一件幸事了。不過皇上不會這麽做，而水半夏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等死。”段牽連有些無奈的說著，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攔公孫瑞祺跟水半夏之間的糾葛。
司徒少凡難得安靜了一會兒，之後緩緩的開口，“如果公孫瑞祺真的愛上水半夏，而王爺又不預備放手，那他們之間豈不是要因為一個女人而……”一個是皇上，另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瑞王，他不能想象之後會發生的事。
“所以我說水半夏是一個劫，這一劫不止落在了王爺身上，如今連公孫瑞祺也注定躲不過。”段牽連淡淡的道。
“這件事……王爺也已經知道了？”謝思年猶豫著道，“我指的是雲妃娘娘是水半夏一事。”
段牽連微微一怔，“紙包不住火，即使此刻不知，也瞞不了多久。況且我告訴過王爺，入宮的月眠國公主極有可能就是水半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