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27、妖孽

27、妖孽

把笛子放在唇邊,看了師父幾眼,他也看著我,明晃晃的河水竟比不上師父。嘴一咧,再吸氣,望著河裏的蓮燈,安靜吹起我的長相依。

思念宮裏的夜。

我會說的第一個詞是父王,會抱的第一個人是夜,會想要親近的第一個人也是夜,在這人間的每一天,我都想見著夜。他是我在人間唯一的依靠、依賴。他身邊就算女人眾多,我也相信,終有一天,會隻剩下我一個人的。

他會喜歡別的女子,可是,我是明珠,他的掌上明珠。

低聲悠揚,在唇邊蕩漾,無法想像我此刻真的專注了,這支曲子,第一天,沒了師父,能吹奏的如此妙極。

在這裏才呆了兩天,不管夜把我當什麽,但我及笄之禮一過,我便長大,夜再不可不要我了。

一曲吹罷,將笛子捏在手心,又塞回腰間,回頭,看著我家漣笛師父,開口問道:“怎麽樣?是不是比平日好許多?”一邊走,一邊看看遠去的蓮燈。

“哎喲。”鞋尖被堅硬的石頭磕著,大腳趾傳來疼痛,身子前傾,師父老人家忙伸手一把攙住了我,額頭靠在他胸前,他的胸今晚變得異常結實。

輕輕一笑,鼻子搭在他雪白的衣襟上輕輕一笑,習慣地扯住他的袖口:“師父,你今晚為何都不做評價?”有些懊惱,他攙我的力道鬆了,似乎要將我推開,僅僅一個動作,但他身上……散發出平日裏沒有的味道。

師父平日,都是一身清香的竹子味兒。

現在,卻和夜的味道有些像了。

蘇公公說,夜身上的熏香是龍涎香。

這個味,和夜身上的味道一樣呢!

夜?一喜,連忙抱住他的身子:“夜。”是來見我的麽?高興,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上,這麽一貼,更覺得是,夜也是如此,胸膛很結實。

他身子一怔,下巴搭在我的頭頂上,手不住地想要將我推開。

“別推開我。”拉著他的衣裳,有些哭腔:“明珠再不胡鬧了,你再不要對我如此冷淡了。”已經一年多,你都帶理不理,明珠好生委屈。

他身子顫抖起來,下巴也開始顫抖。

難道,感動了?

繼續抱緊他:“明珠……”真的很喜歡你。

話沒說話,另一頭便傳來師父和笑顏的聲音:“小姐,明珠。”

他不理,一把將我推開,力道大,我便後退,踉蹌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抬眼,看到他轉身,他回眸看了我一眼,那眸子……我怔住,妖精啊,怎麽是紫瞳?

我在妖林都沒見過紫瞳的妖怪,這個妖怪,好生奇怪。

嚇的大叫起來,他怒,彎腰撿了一顆不大但也不小的石頭,直直砸過來,我豈是妖孽的對手,被石頭不偏不倚地砸到我光潔的額頭上,還是雙眉間。

劇痛。

怔怔喊不出聲,呆愣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死妖孽……

一股紅紅的**從腦門上流下來,身邊已經蹲了三人,是師父、笑顏還有小李子。“哎喲,主子,咋就成了這樣?”小李子拍了大腿,比我聲音還大。

一伸手,想要去捂那傷口,師父卻從懷裏掏出白絹來,捂住我的傷口:“這是誰幹的?居然這麽狠?”

咬牙:“這是……妖孽,妖孽幹的。”還是我沒見過的特殊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