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中秋至（2）
81、中秋至（2）
妖孽紫瞳看看那女子，又轉向這男子，微微頷首：“準。”
男子露出欣喜的笑容，連忙叩拜三下：“謝主隆恩。”說罷，又退後幾步，轉過身去，那女子見到便趕緊收起了眼淚，衝著男子燦爛的笑，她笑起來，還真是個美人。
男子和女子走到一起，女子撒嬌地挽住男子的胳膊，喊了幾聲，再回頭衝著妖孽大大地鞠躬。
妖孽回頭看我一眼，站起身來。
見那男子帶著他的阿妹選了馬匹，又讓他的阿妹上了馬，許多女眷開始紛紛叫嚷，不顧一切地往馬棚跑去，有年輕夫妻，有兄妹，大家似乎都很喜歡賽馬。
遠遠地看見七嬪提著裙擺，站在妖孽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麽話，妖孽溫柔地在她臉上一撫，七嬪趕緊把臉靠在妖孽的肩頭，挽著妖孽的胳膊往馬棚邊上走。
難道她也想跟著賽馬？
雲上國也有賽馬，還個個都很靈活，笑顏隻喜歡看看書，寫寫字，對吹笛和賽馬卻一點也不喜歡。眼見女眷中隻剩下笑顏和兩個年紀稍老的婦人，笑顏的臉色有些紅，看看遠遠的諸宵，又看看我。
妖孽去牽他的馬，當他上馬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他身邊的男子是諸宵，兩個如此相似的男子，怎麽會……
男子們騎在馬背上，一個個挺起了腰板。妖孽上馬，然後伸手給七嬪，七嬪上馬，乖乖抱著妖孽的腰，妖孽說了句話，七嬪連忙展開了笑容，一個勁地點著頭。那男子立在賽場邊上，紅旗揮下，所有的馬匹便開始奔跑起來，妖孽身下的馬極其英勇，蹄子矯健，比任何一匹馬都要厲害地很，眼見所有的馬都上了賽道，狂奔起來，看著許多家眷都激動地叫出了聲，男人們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看笑顏孤獨地站在草地上，我忍不住往她身邊走去。馬蹄飛揚，濺起了許多灰塵，這個賽道真是百轉千回，跑過去，又跑回來，遠遠地見著他們的背影，已經有人舞刀弄槍了，賽道並不寬敞，隻能靠個人的本事往前衝，這場比賽，似乎並沒有說不許動手。
“笑顏。”遠遠地叫著她，笑顏已經回頭望著我，綻放出大大的微笑來：“明珠。”
大步跑到她麵前，抓著她的手，笑顏臉色很好，另一隻手揚了起來在我臉上輕輕一撫：“明珠，我好想你。”
連忙抱住她軟軟的身子，撒嬌：“我也想你。”
將我鬆開，笑顏看著我臉，小聲道：“明珠，你長胖了。”
睜大眼睛看著笑顏，在她麵前轉了一個圈：“我，有嗎？”笑顏掩唇笑：“當然。”在我臉上捏了肉：“看你氣色好，就好。”
也圍著她轉了一圈，捏她的腰：“可你為什麽沒有胖。”笑顏轉圈：“那是因為想你啊。”附到我耳邊：“明珠，在宮裏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等著你的諸宵。”
瞪大眼睛看著笑顏，抓著她的手：“你們……”
笑顏連忙搖頭：“你想什麽呢！”在我耳邊道：“你知道為什麽的，我隻希望也趕緊到你的身邊呢！”抱著我的身子，她笑道：“我一個人在宵王府，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已經答應了妖孽，和他在一起的。
可諸宵……
“他心裏，有我嗎？”小聲問道，笑顏睜大眼睛，點著頭：“他心裏若沒有你，當時不會答應的。”笑顏咧了嘴：“你……可不能不要他呢！”拉著我的手搖了搖：“你們相愛不容易，你不要放棄。”
諸宵心裏有我。
一回頭，遠遠地看著諸宵的背影，看不清，也摸不著。
可是妖孽呢，他的背影，我怎麽會看到，隻看到七嬪的身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笑顏和我說宵王府的趣事，和我說諸宵的思念，匆忙的日子，他一直想和我說對不起，眨巴著眼睛看著笑顏，有些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和笑顏說我和妖孽之間的事情。
“你想些什麽？”笑顏湊過臉來，衝著我輕輕一笑。
搖搖頭。笑顏又問：“你和王上……傳言說相處甚歡，你已經搬進了聖安宮呢，你不知道諸宵知道以後，有多難過呢！”
笑顏也叫他諸宵了。點點頭道：“你和諸宵，相處也這般好啊！”
笑顏趕緊揮手：“可是，我和諸宵都是分房睡的，他從來沒有碰我，沒有的，他心裏隻有你。”她誇張地說，拉著我的手晃了晃：“明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妖孽了？”
喜歡……
我喜歡過夜，喜歡過諸宵，可是妖孽呢？不是喜歡，卻依舊答應了他。一時間覺得自己可氣，連忙踩了自己的腳，難過道：“笑顏，我好過分，我不僅答應了諸宵，還答應了妖孽，你說我該怎麽辦？”
笑顏愣住，看看周遭的人，捂著我的嘴巴：“你說話小心一些。”攬著我往邊上一站，離兩位婦人遠了些，她道：“你答應了王上什麽？”
用手指了指笑顏的胸口：“我答應他，要陪著他，努力地喜歡上他。”
笑顏白了臉：“明珠……”
嗚嗚兩聲，挽著笑顏的胳膊：“你知道諸宵的秘密嗎？”
笑顏點頭，湊到我耳邊說了虎符二字，我拍了大腿，點著頭：“嗯，太後和我說的，我當時就想怎麽得到那東西，可是，妖孽其實很可憐的！我有些不忍心傷害他！”
笑顏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拉著笑顏的手指頭，回頭看了看那些已經重新出現的馬匹和俊良，吸了一口氣：“笑顏，你教教我。”
笑顏咋了嘴，低頭看上地上的草，輕輕說道：“諸宵是喜歡你的，他也不會放棄你的！你如果喜歡上了王上，那我怎麽辦？我要和諸宵過上一生麽？你喜歡王上，那麽諸宵的未來，可怎麽辦？”
她也抓著我的手：“為了你和諸宵的未來，你不要因為同情，因為其他原音，而放棄了。知道嗎？”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上：“你不是一直想和諸宵在一起嗎？”
身後傳來馬蹄聲，一回頭，便見著諸宵和妖孽。
諸宵的眸子落在我臉上，又急忙拉住馬韁，妖孽拉了馬韁，身後的七嬪已經高興地叫喚：“是王上贏了，是王上最厲害。”她的臉貼在妖孽的後背上，顯現的很是高興。
妖孽勾起唇角，我低頭看著兩匹馬的馬蹄，妖孽的馬，是稍稍比諸宵的馬上前了一些，隔得近，我能聽到妖孽和諸宵的呼吸，大概跑累了，兩匹馬踩了馬蹄，剛才的侍衛已經上前來，揮了揮手中的紅旗，再看不遠處的各個英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王勝！”
妖孽輕哼一聲，回頭看了諸宵，諸宵也回頭看著妖孽，動口：“王上好馬術。”說罷，便自個翻身下來，對著妖孽鞠了個躬。妖孽笑，點了點頭：“諸宵也很是不錯！”抓緊了馬韁，他身後的七嬪開始笑道：“王上是這天下的主，這天下啊，哪裏還有比王上更厲害的！”說著，她已經湊上臉，在妖孽的左臉上親了一口，又抬腳，看著身邊諸宵的馬，道：“這匹馬倒是好貨色！”
未等諸宵牽馬，她已經抬腳在馬屁股上踢了一腳，馬嘶叫一聲，然後前腿抬起，笑顏一把拉住我：“明珠。”
抬眼看去，那馬蹄，不正是要落在我的臉上嗎？慘叫一聲，諸宵已經撲了上來，抱著我的腰往草地滾去：“明珠。”他溫潤的聲音響在耳機，呼吸打在我的耳邊，連忙伸手攬著他的腰，一同在地上滾了幾圈，他有些冰涼的唇不經意地落在我的臉頰上，這是渴望已久的懷抱啊，我怎麽……已經開始貪戀起來了。
“明珠。”是要妖孽的聲音。
腦袋下一塊大石頭，不偏不倚正巧打在我的後腦勺上，一時間痛的喊不出聲來。隻聽笑顏叫了起來：“啊！”
諸宵身子一顫，抱著我固定下來，我已經隱隱約約看到有人下了馬，看到有人摔在了地上。
諸宵起身，喊了一聲笑顏，便匆忙跑了過去，我的後腦勺極痛，咬牙，伸手在後腦勺上一摸，天呐，竟然出血了，手心全是血。
接著，便聽到諸宵的聲音：“笑顏，笑顏，醒醒，醒醒！”坐直身子，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是笑顏，抱著她的人是諸宵。
“明珠。”身邊已經到了一個人，一回頭，便是紫瞳的擔憂，將我的手心握在手掌裏，罵了聲該死，又攬過我的腦袋：“痛不痛？”
妖孽……
見諸宵已經抱起了笑顏，大步往前走，腳步急促，他懷裏的笑顏，怎麽了？“笑顏她……”
妖孽已經攔腰抱起我，罵道：“自己還有事，先不管別人了。”將我抱在懷裏，大步朝著賽場外走，那太監急忙道：“奴才去請太醫。”說罷，便快速跑了出去。靠在妖孽懷裏有些難過，可是又難過什麽呢？笑顏是我的好姐妹，她有事情，諸宵放下我，又有什麽不對呢？
妖孽抱著我進了萬聖宮，暮秋和綺月捂著嘴巴：“娘娘，這是……”妖孽不說話，把我抱上床，歎了一口氣，暮秋愣了愣道：“奴婢去打水來。”綺月看著，不知所措地走了幾步，妖孽看著我的眼睛，問：“疼？”
點頭：“自然。”
妖孽又笑：“疼就對了。”在我額頭上一拍：“見到有危險，不知道跑，還幹站著，你活該。”
努嘴：“你才活該。”把手心揚起來，放在他麵前：“你不知道我很痛嗎？”晃了晃手：“出血了，如果嚴重一點，我會忘記所有東西的，你要趁著現在對我好，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消失的。”
聽我說道消失，他的臉色一變，低頭在我唇上一咬，罵道：“你這烏鴉嘴。”吃痛地淚汪汪看他：“你就知道欺負人。”
他搖頭：“孤沒有。”
“有。”
“孤沒有。”
“就有。”
“……”
無奈看看我，妖孽站起身來，正巧那太監已經喊道：“胡太醫到！”妖孽吐了口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擺了擺手，退到了一邊。
那太醫給妖孽行禮，妖孽隻是用修長的手指指著我道：“快些給她看看。”那太醫上前，綺月將我扶起，他的手翻看了我的腦袋，點點頭：“幸虧摔得輕一些，無大礙。”說著，見暮秋進來，就給讓了道：“清洗過傷口，就可以塗藥了！”
妖孽輕笑道：“可謂是福大命大。”
抬眼瞪了他，又乖乖任那太醫給我洗傷口，他的動作輕柔，除了有些輕微的疼痛便是酥麻的感覺，抓緊了綺月的手，一會痛地輕叫，一會癢地緊抓綺月的手，綺月笑：“娘娘怕癢癢。”
抬手在她胳肢窩裏輕輕嗬癢癢：“你就不怕？”
綺月動身子：“奴婢知錯。”
“笑顏怎麽樣了？”抬頭看著妖孽，開口問，她剛才叫的聲音不小，該是被那馬傷了呢，這可如何是好。
妖孽搖頭：“孤沒去看她，又怎會知道。”
太醫將我的腦袋塗好藥膏，又給我包紮起來，叮囑我不能大動，以免牽扯到傷口。妖孽讓我乖乖聽話，暮秋隨著太醫去抓藥，綺月又趕緊起身要去將髒水潑掉。妖孽看著我的腦袋，笑道：“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受傷？”
搖搖頭：“我可好的很，沒人願意看到我受傷，我受傷，所有人都會心疼的。”
他笑：“不害臊。”
得意地直起腰板，看著他的紫瞳，我就是不害臊，我就是喜歡所有的人都心疼我，我就是喜歡。伸手在他胸膛上輕輕捏了一下，問：“你心疼我嗎？”
他一時間語塞，愣住，看看我，輕笑：“孤不心疼你。”
扁嘴，諸宵都心疼著我呢！看了他一眼，把下巴擱在雙膝上：“我現在就想知道笑顏怎麽樣了，會不會有事情呢！”
妖孽點頭：“諸宵在她身邊，你不用著急，一會也是可以去看她的。”他站起身子來，回頭看我一眼，道：“諸宵對你，倒是很關懷。”
有些心虛，抬起眼睛直視他，道：“你沒有聽笑顏說麽？是他來雲上國接我的，一路上，他都對我和笑顏好的很呢！”
妖孽臉色難看了一些，我不敢再說，隻好轉移話題：“那七嬪，你為什麽要去踢馬，她想害我，還是害笑顏呐？”將手絹往床尾一丟，氣憤地拍膝蓋：“她不僅害了我，還害了笑顏，可惡，可惡死了。”
妖孽皺起眉頭，瞪著我：“是諸宵，他沒有牽好馬！”
喲，居然還護著七嬪，連忙掀開被子，從**下來，套上靴子，罵道：“你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七嬪害了我，怎麽怪到宵王爺頭上了？”
妖孽瞪我一眼：“你也看到的，是他自己沒有拴馬，是他自己的問題，不關七嬪的事。”
“你就知道護著七嬪，那你不要抱我來這裏，那你不要管我，你現在啊，繼續去護著你的七嬪。”伸手推他，他無賴，反抓住我的手：“你幹什麽？”
恨恨地瞪他：“你這麽護著他，就讓我死了算了。”用腦門撞他的胸口，扯到了傷口，痛的呲牙，他笑：“你還敢放肆？”
退後幾步，小聲哭泣起來：“你說過，隻要我一個人，今天你讓她抱你親你，還讓她傷害我，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
妖孽微微一愣，紫瞳泛出幾絲柔光，上前，伸手拉著我的胳膊：“好了……”
“你騙子，騙子，我討厭你！”不高興地用腳踢他，他悶哼一聲，將我摟緊懷裏：“行了，孤錯了。”揉揉我的腦袋：“你對諸宵那麽柔情，孤也覺得你是騙子。”
得意一笑，不夠過癮，就繼續用腳踢他，罵道：“他救了我的！我哪有對他柔情……”他繼續悶哼，攬著我：“行了，孤沒有七嬪。”他輕輕笑了笑：“你別再哭了，休息一會，還有許多節目。”
還有啊！抬眼看著他，有些欣喜，他地下額頭在我唇上一啄：“又哭又笑，孤第一次見到你這麽無賴的女子。”
咧嘴一笑：“我還見過七嬪那般無賴的。”扁嘴：“你就知道偏心其他人，就知道說我的不好。”
他笑，揉著我的腦袋，也不說話了。
妖孽喜歡數落我的缺點，這個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
妖孽平日裏話不多，也不多笑，隻是，和我在一起，他會變了一個人。妖孽妖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
小心翼翼地問：“你又沒有喜歡上了我？”把臉埋在他的懷中，用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胸膛，他也笑，搖搖頭，不說話。
抬眼激動看著他，還沒有一點喜歡上我麽？“沒有？”問道。
他搖頭，不說話。
“有？”
他愣住，不搖頭，不點頭了。
嘻嘻笑了幾聲，昂起下巴在他光溜溜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妖孽吸氣，攬住我的臀部，極其不自然地捏了兩把！嗚咽兩聲，連忙後退瞪著他。
妖孽擦擦下巴的口水，道：“隻許你殺人，還不許別人放火了。”捏我的鼻尖，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後退了幾步：“你暫且在這裏多休息，晚宴再出席吧！”揉揉我的腦袋，他作勢要走。
連忙拉著他的袖口：“我想見我的笑顏。”
妖孽蹙起眉頭來。“笑顏是我的好姐妹，她現在有傷，你不讓我見？”
妖孽不說話，就這麽僵持著。
“你不信任我？”開口問，給他幾個大白眼。
他也搖頭：“孤沒有。”說罷，將我的手撇開，回頭看著門口的綺月：“陪皇後去見見顏福晉，皇後身上有傷，小心照看著。”說罷，又看了我的衣裳：“髒了，換一套。”他轉身就走，也不給我留個好印象。
得意地跟著綺月換了一套衣裳，綺月便帶著我往宿星樓走。秋天天氣涼，綺月不時問我腦袋痛不痛，一會問我冷不冷，渴不渴？忙搖著頭，隻求快一些見到笑顏。
隨著她進了宿星樓，婢女都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擺擺手，風風火火，快速跑進珠簾後麵，一股子熏香味。太醫正巧出來，見我就行禮：“微臣給皇後娘娘請安。”
擺了擺手，跑了進去。隻見諸宵坐在床邊，手中正握著笑顏的手，我湊臉上去看，隻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笑顏的左臉……怎麽會？
那個馬蹄印，雖然不大，可是正巧在他好看的左眼邊，有些紅紅的！為什麽傷了臉？諸宵鬆開笑顏的手，站起了身：“明珠。”
他臉色不好看，估計也太過著急了，輕輕點點頭，見笑顏正在熟睡。“她……已經睡過去了，無大礙，太醫說不會留下傷疤。”諸宵道，說罷，又抬手要來觸碰我的後腦勺，稍稍一退後，有些歉意。我和妖孽，剛才還那麽親密，我做不到，現在又和諸宵……回頭看了看綺月，綺月隻是後退幾步，轉過身去。
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沒有事。”搖搖頭：“沒事的。”繞過諸宵，坐在笑顏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這上麵，還殘留著諸宵的體溫。
笑顏這麽美，這麽善良，這麽可愛，世上，又有幾個男子不喜歡的呢？和她時間相處地長了，又怎麽可能不喜歡？諸宵喜歡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伸手往她左臉上一撫，她剛才還想甩開我呢，如果不是她，我現在可能已經有事了呢！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這世上，我最舍不得的，怕也是笑顏了。
笑顏的長睫毛輕輕一顫，接著口裏喊了一聲諸宵，溫柔的，輕的。
又喊了一聲明珠，連忙答應著：“我在呢，我在呢！”
她輕輕睜開眼睛，就算臉上有了紅痕，也還是那麽美。見到我，她輕輕笑著：“明珠。”把我的手握緊，我隻能低頭小聲道：“對不起。”
笑顏搖頭：“又不是你的錯。”把我的手捏緊，笑著道：“你沒有事情吧？”看了我的額頭，她又眯眼：“你的頭？”
“小事，我活蹦亂跳的，什麽事情也不會有的。”在她手背上香了一口道：“你會好的，不會有事情的。”
笑顏抬眼往我身後看了諸宵，給以安定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諸宵，諸宵是不是喜歡她，總之我現在夾在中間，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我也不喜歡。連忙站起身來，往左邊一站：“晚上還有很多節目呢，笑顏，你能不能好起來，好起來，我們就一起去玩。”
笑顏燦爛地笑起來：“我們能在一起玩？”
努嘴：“你不要和我玩？”
笑顏搖頭：“要。”伸手要來牽我的手，可諸宵上前了一步，拍拍笑顏的手背：“我和明珠有些事情說……”
笑顏的臉色微微一白，點了點頭，把手縮了回去。
諸宵又回頭看著我：“明珠，我們談談。”
扭臉看了綺月的背影，你就不怕她告狀？諸宵笑出了聲：“是你在怕。”有些驚訝，他居然能透視我的心思。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