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好久不見
209、好久不見
我就是苦八字！瞥眼給了她幾個大白眼，回頭看著小香：“一會什麽地方好玩，就帶我去。”回頭看著汝沙：“晚上有什麽好玩的，帶我去。”
汝沙愣了愣，挑眉，妖嬈的眼睛看了看我，坐到我對麵，喝了一口香茶，笑道：“帶你和花酒？”
“這次……不要女人的花酒。”看著小二上了蟹粥，我忙給自己盛了一碗，稀裏嘩啦地吃了下去。汝沙看看我，又挑眉看著站在一邊的老君，輕聲一笑，點了點頭：“行。”
“明珠。”老君已經拿過椅子坐到我的身邊，回頭看他一眼，指著他的位置：“誰讓你坐在這裏的？”我是厭惡死了，一個妖孽折磨的我不夠，現在又來一個老君，煩透了。
撓撓耳朵：“別和我坐在一起，不想看見你。”沒好氣道，我要對著誰都發飆，我要發泄。
特別是老君。
老君有些委屈，低下了頭，但並沒有起身。我抬眼看了看他，又輕聲一笑：“怎麽，你還想我繼續說難聽的話。”他不說話，隻看了看我，但依舊沒有動作。
小香在我身邊輕輕戳了我一下。我扭臉看著小香，眯眼：“你不站在姐姐這邊？”小香低頭：“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夫元也坐下了，看看老君，又低頭看著我碗裏的蟹粥。
指著大廳裏的男男女女道：“老君，我告訴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就算和其中一個男人在一起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是你把我和妖孽的後路堵絕了，是你讓我失去所有的幸福。
老君搖頭：“你不會。”
“我會。”我瞪他，看了看夫元：“夫元，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還讓他在這裏？”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錯了，怎麽樣，也不能傷害那麽好的夫元啊！我低頭，有些慚愧。
真是大言不慚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明珠，你傻呀！
我笑了，抬眼看著一臉驚愕的夫元，夫元咳嗽一聲：“我喜歡你不假……可是……”
“沒可是，都是假的。”我這一生，喜歡一個人就夠了，那個人就是妖孽，喜歡他一個人，足夠了。“我……出去走走。”把一碗蟹粥喝完，伸手對著汝沙一吆喝：“走！”
汝沙點頭，笑了笑：“好。”跟著我站了起來，要出去。老君伸手抓著我的衣袖，輕聲道：“和我談一談。”
“我不要和你談。”我低頭罵道，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火，抽出自己的手：“我們沒什麽關係，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的生活已經一片混亂了，我再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一個妖孽就夠了，再來一個老君，我真的會承受不了的。
低頭輕聲笑了笑：“我們之間，更沒有什麽好說的。”
老君錯愕的看著我，眼裏帶著絲絲的傷痕，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他鬆開我的手臂，再不說話。我和汝沙走了出去，我心情不好，一路走，一路往回看。
也許，我是該和老君說清楚了。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想到他在妖林將我帶走，想到他對我曾經那麽那麽好，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忘記的。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他那麽對妖孽，其實心裏也是在乎過我的！說到底我的錯也不少。
人群太多，一個個擦著我的肩就過去了，我被撞地摸不著頭腦，汝沙拍拍我的肩，輕聲道：“你別想太多了，想太多沒什麽用。”
有用啊，怎麽會沒有用呢！淡淡一笑，回頭看著他：“我是不是做錯了？”
汝沙拉著我往前走，扳著我的腦袋讓我看前方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個個臉上帶著情緒，有的高興，有的憤怒，有的哀怨！我是哪一種呢？似乎找不到。心情很複雜。汝沙輕聲道：“神仙和人呢，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生死。人會死，可是神仙不會。”我點頭，這個我知道啊！汝沙笑了笑，指著一間間的商鋪，指著一個個的商販，輕聲道：“人的時間總是那麽短暫，他們知道自己在短暫的人生裏要做些什麽事情，可是神仙不一樣，他們會永生，感覺不到生命的流失，所以不會在意。就像你現在一樣，根本不會去想別的事情，你停留在一件事情上，浪費了太多的思想，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所以你越是難受。”她歎口氣：“你該好好地做一件事情，充實一下自己。”
她說的中肯，我聽明白了。點著頭：“謝謝你啊，汝沙。”
汝沙把臉色一變：“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哎喲，還謝謝我。”她語氣有些拙劣，很不習慣我這麽說，我這麽一說，她臉那麽一紅，我明白汝沙是個好人。
你現在不想著徐子慕了嗎？
我以後，是不是會慢慢淡忘了妖孽？
他曾經對我那麽好。
在沒有皇後的時候也一心一意地對過我，可是有了皇後，似乎什麽都變了。
看了看汝沙，輕聲一笑：“我們之間，其實也不需要說謝謝的。”有個人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開導，真是不錯的。“其實，太上老君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這麽極端的，你們兩個現在畢竟是夫妻，有什麽不能解決的呢？”她說道夫妻，我的心口就開始顫動了。
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笑了笑，看著汝沙的臉。汝沙帶著我繞過了很多匆匆忙忙的人，呼了一口氣罵道：“這些人真是，不會慢一點啊！”我笑，對啊，不會慢一點，都撞地我很疼了。
汝沙輕聲一笑，道：“太上老君和你是夫妻，那男的，和那女的是一對夫妻，你應該知道這事情的問題在哪裏了吧？”她看看我，又回頭看著後麵的背影，罵了一聲：“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愣了愣，根本不在意那些問題。
“太上老君不管坐了什麽，都始終是你的男人，不管你以前和那男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你至少現在是老君的妻子，對吧，你和那男的就真的怎麽也扯不上關係了。明珠啊，你這一點可想不明白了。”她似乎說的暢快，咳嗽一聲，又指著對麵的茶館道：“走，跟我去喝茶，這天真是越來熱了。”
對啊，越來越熱了！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除了笑，還能該幹什麽？我早忘了我應該說什麽，做什麽，現在心情糟透了。我和妖孽，可能從我決定離開的時候就真的完了！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可能了。
可是……老君出現！
我和妖孽沒有可能，和老君就更是沒有可能，我們之間的隔閡就是妖孽。
他若是沒有做那些事情，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也不會恨老君，見麵說話我不會這麽過分的。
汝沙帶著我進了茶樓，一股淡淡的茶香飄進筆尖，我和汝沙上了二樓，小二推薦：“二位姑娘要來點什麽？”
汝沙回頭看著我，我搖頭。小二又道：“就來珠城最有名的珠茶？”
我根本沒心思喝茶，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汝沙笑了笑：“你別這樣，我們駛來說話散心的。”
果然是珠茶，細圓緊結，顆粒重實，宛如珍珠，香味很濃，衝泡以後完全綻放，綠明淡黃的茶水，看著心情好了不少，對著她笑了笑，聞了聞，抿了一口，我不是喜歡茶的人，也不喜歡喝，隻看這茶，覺得還不錯，可以喝，但喝下去又自己覺得和所有的茶都差不多。
汝沙喜歡這茶，表情看著也高興。
她開始給我將人生大道理：“這世上不是什麽事情都能遂了我們的心願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看看她，輕聲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汝沙想了好半天，捏著下巴：“你覺得我現在，有沒有忘記他了？”
她還說他，肯定是沒有。
我心虛地點點頭。
汝沙瞥眼，笑了笑，點了點手指：“明珠，你不笨啊，這都能看出來。”
我哈哈大笑兩聲，配合道：“那是當然。”
說完這話，汝沙的眼神就變了，直勾勾地看著對麵。
我回頭，朝著我的背後看去。
居然是徐子慕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已經肚子很大了，他扶著，表情溫和，一點也不想妓院裏頹廢的男人，這麽一看，汝沙喜歡他是自然的，儒雅清俊，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一身白袍和老君一樣，帶著些仙氣。他的妻子在他懷裏顯得很開心，點了點頭。
徐子慕一笑，抬眼，正巧看到了我們。
汝沙一定難受死了，手裏的杯子也哐當掉了下去，落在棕黑的地毯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但看著這樣的情況，我說不出口，好似看到了妖孽帶著他的皇後。
可惡，這些男人簡直太可惡了。
不是還咬了汝沙的身子嗎？雖然身份是那樣，但總不能一眨眼就對他的妻子這麽好了吧？都是些負心漢。我心裏痛恨著，咬牙，汝沙一點動作也沒有，看著兩個人站在前麵，眼睛一挑，徐子慕立即鬆開了妻子的手，呆呆，歉意地看著汝沙，汝沙笑了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心裏一酸，這話要怎麽說出口啊？
怎麽出口都覺得很難過吧！
徐子慕點頭：“好久不見。”
相比之間，徐子慕的妻子就比那皇後好了許多，並不生氣徐子慕的做法，反而大方地朝著我們一笑，溫婉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