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從了本仙吧

226、入天牢

226、入天牢

什麽叫我知道?回頭瞪他,心裏不是很高興,笑了笑:“我們……隻有三天的時間了。”這次換我舍不得他!他點頭:“三天後,我離開。”

離開這個詞眼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隻看到他的一麵,還有很多麵看不到,也許,你現在就巴不得離開我呢!也許,我巴不得他不要走呢,懊惱地笑笑:“誰也沒留你,你走你的啊。”

他愣愣,搖搖頭:“從你手上得到了鐲子,現在還不能離開,要盡責。”

我們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關係,知道他離開的前一晚。

我躺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沒有多少獻媚,隻盯著他的眼睛看,讓我淪陷地找不到自我,每一次都疼到骨髓裏去,我想我會記住這樣的感受一輩子。

要他離開嗎?

我不想?

可是我不離開嗎?似乎他一定要離開呢!我微微一笑,看著他的麵容道:“你說,離開我不是因為不愛我。”

他愣住,撫著我的臉頰,盯著我的眼睛看,猛地道:“撒個謊有何難?我離開你,不是因為不愛你。”他說完這句話我就哭了,感受他在我身體裏律動,我一點都不快樂。

簡直是和他那個以來最難受的一次。

在他胸口上啃咬:“你是個混蛋,你這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騙我,你騙我。”難受地掙紮著,妖孽抱著我的臉頰道:“我是混蛋。”在我臉上上一頓揉捏,罵道:“你別夾。”

就夾!

我在痛苦中哭泣好久,決定讓他累一累,第二天走不了,事實上我錯了!不是他累,是我累!

一夜的雲雨,第二日一早,他醒來便道:“你昨夜真的很熱情。”他穿衣洗漱決定離開,我看著脖子上的明珠,心酸不已,就算騙你,你還是決定離開,就算騙你,你還是要走?

我不要什麽也許的話!我坐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

他回頭看我,輕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我不說話,一個字也不想說,也許他會回頭,也許不會。要不要繼續用一種辦法留住他,可是……根本沒用不是嗎?不願意告訴我苦衷,我就一直裝著失憶好了。

失憶這沒什麽困難的!

我笑笑。

“你又嚇我?”這次他又急了,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光溜溜的身子,拿過毯子蓋住我:“你別這樣,很嚇人。”

我的目的就是嚇死你。

我唯一的目的,還不是讓你不要離開,你這個混蛋,混球。我在心裏罵了他千萬遍,可是沒敢開口。

妖孽笑了笑:“你別總是一招啊,這幾天我都看出你的花樣來了。”

還看出我的花樣來了!我不說話,也不管他,愛走就走吧,你走去哪裏,不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嗎?我還不是照樣能來?我笑笑,指著山洞門口:“去。”

妖孽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要上天庭一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了,你……昨晚讓我很滿意。”我開始穿衣服,根本不去什麽天庭,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身體先洗幹淨,好好地泡一泡,實在太難受了。我起身,妖孽抓著我的手:“你打算去哪裏?”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要離開我了,我就走了。”下床,輕聲道:“既然你一早就看出我的把戲來了,我也沒必要騙你了!就這樣吧,也許回頭也見不了了。”我一直在歎氣,他看著我也有些難受,站起身來,指指我的肩膀:“別這樣。”

我回頭瞪著他:“我怎麽樣了?沒哭沒鬧沒上吊的,要礙著你什麽事情了,你就知道氣我,就知道欺負我,你不是人。”我罵。

“我本來就不是人。”他開始無賴,這個時候卻不幹脆地抓著我的胳膊,道:“明珠,別這樣。”

“我怎麽樣了。”對他這麽說我十分滿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幹出點什麽事情,那幾天要不是真的以為我失憶了,怎麽可能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還有,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眼神。

我撓撓頭發,生活一片糟糕,我要到哪裏去理清楚?

不是我不情願,實在是難忍!

這麽一個男人在你麵前,雖然心裏愛著你,可偏偏嘴巴裏說出些欠扁的話,老說他喜歡誰牽掛誰,我原本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不相信都快相信了,這就是常常說謊話的結果。

我覺得悲慘兩個字特別適合我。

甩開他的手決定去泡澡,妖孽道:“你真的要回去天庭?”

我站在他前麵,點了點頭。

他笑笑:“你忘不了那個男人?”

男人?

我回頭,氣惱地瞪著他:“說話說清楚。”

“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人。”這個時候,他又婆媽起來,說走的人是他,不讓走的人也是他。說愛我的是他,說不愛我的也是他。

我氣惱地叉腰,繼續瞪著他:“我告訴你,你是明白我心裏隻有你的,你別以為這麽傷害我就能躲過這一劫,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被我這麽一吼,他恢複了一些意識,笑笑,又縮頭:“我不明白。”

有時候真覺得他賤!

但比他更賤的人,是我。

笑了笑,看著他出去,你還能走到哪裏去呢?

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對自己前幾日做的幼稚行為還很滿意,我是不是應該在那個女人麵前好好演一演啊!

算算日子,應該離她生育的時間不長了。

妖孽飛回了客棧,我也回去。

那個女人看到妖孽就哭個不停,直撲到他懷裏使勁撒嬌。

“諸庭,你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地就走?為什麽不理我?”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我一半同情她,一般痛恨我自己的懦弱,微微一笑,你們兩個,真是讓人快要討厭死了。

妖孽摟著她的後背,微微一笑:“別哭,我不是回來了麽?”

你還敢回來?

我在心裏罵,汝沙過來拍著我的肩咂舌:“哎喲,都去了十多天了,怎麽還沒有拿下啊?”我回頭看看她,笑了笑:“沒有。”

汝沙扁嘴:“啊!這麽難搞?”說罷,回頭看著那個小肥婆,道:“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多難搞,一哭二鬧三上吊,差一點就死了,還好我拉的快,你不知道這女人多可惡!”

她咂舌砸的厲害,我笑:“就知道你會好好搞定她的,沒給我添麻煩,你真是太好了!”要給她一個抱抱,汝沙道:“你怎麽沒有把他拿下啊,我看你還是很厲害的。”

我笑,拍拍胸口:“那是自然。”

耳邊忽然傳來小香的聲音,千裏傳音?

“姐姐,快上天庭來,要出大事了!”他一直在重複這句話,我也沒理會,準備去上茅房的時候,老君來了,拉著我的胳膊,就讓我往天上走。

我掙紮,看著一身白衣的老君,眯眼道:“老君,你快放開我。”人間的大事還沒處理好呢!

“你把鐲子給了他?”他問。

鐲子?

我點點頭:“嗯。”他說他要,我就一定會給。

老君苦笑:“你真要讓他殺了我?”

我笑:“你以為他和你一樣嗎?從頭到尾,就隻有你想殺了他。”我開始低吼,怒目看著他。

老君不怒反笑,輕聲道:“他不想殺了我,就不會從你手裏拿了鐲子。你知道那是什麽鐲子嗎?”我還未曾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南天門,我抬眼去看,要掙脫老君,老君道:“你放心,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保住你。”

我笑,這究竟出了什麽大事了?還要保住我?

“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問。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天兵看我,有什麽好看的,有多久沒見到我了,至於這麽看我嗎?我不高興地飛過去幾個大白眼。

“玉帝知道你把手鐲給了一個吸血鬼,已經發怒。”老君義正言辭,我抬眼看他,問:“什麽鐲子?那是個什麽鐲子,至於這麽生氣嗎?”妖孽是我的男人,我為什麽不能把我的東西給他?

何況,本來就是王母娘娘的給我,我要是說王母娘娘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了,那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我看誰還有說的。

“咳。”老君輕聲咳嗽一聲。

他不說話,我就抱手在胸站在一邊,我想下去看看,剛才妖孽和那個小妖精還抱在一起呢!

吐了口氣,看著老君。

老君道:“原是王母拿給雪桐看管我的,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實在……”他吞吞吐吐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我早就被磨地聽不懂了。

說重點行不行啊。

我現在聰明很多了,知道你在繞彎子。

我瞪著他。

“裏麵有我的精氣,和仙珠一樣,就像當年你為了我下凡去找仙珠,現在,那個手鐲就是仙珠!”老君咬舌,呆呆看著我,咳嗽一聲:“如果他把那個鐲子毀了,我會和當年一樣。”

躺在**嗎?

是仙珠讓他變回黑發的。

“會不會死?”我問。

老君搖頭:“不會。”

不會就好。

我笑笑:“是你讓他變成這個模樣的,是你讓他和我不能在一起的,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啊!他傷害你萬次,也不比你傷害他一次來的狠!”我咬牙切齒地說,怒目看著他:“我求求你,你饒了他吧。”

老君看著我,這次的眼神帶了很大的怒氣,微微一笑,向前一步,捏著我的臉:“我會放你幾次離開,最後一次,絕對不可能,你想和他在一起,絕對不可以。”他把絕對說的很重,我是相信老君的為人的,他絕對說到做到,逼怒他也好,正好我也有火氣要撒,微微一笑:“行了吧!”我上前一步,含淚道:“反正失去他,我也不會活著的,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讓自己跟著他!就算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你清楚明白了我的決心,現在要殺要刮隨便你。”我閉上眼睛,知道他不會殺我。

我還存著一點點的幻想,如果他還有良心,一定會放了我的。

老君鬆開我的臉,笑了笑:“走吧。”說著,拉起我的手朝著天殿走去,我猜不到他在想什麽,甩開他的手,大步朝著天殿走,不管怎麽樣,這些都是要麵對的,有什麽害怕的?我根本就不害怕,還一點都不害怕。

去到天殿的時候,眾仙已經在大殿上了,一個個仙氣環繞,趾高氣揚,我越看越不順眼。

王母和玉帝高高在上,王母見到我沒多大的表情,隻是那玉帝,恨不得將我活剝了。我在心裏冷笑,他是向著老君的,我這麽做了,他不生氣才怪。

玉帝笑了笑:“桃花,還有什麽話要說。”

我想,這次怕是要將我送到誅仙台上了吧,早就等那一天了。我搖頭:“沒什麽好說的。”

玉帝輕輕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問道:“仙鐲呢?”

他上下將我打量一遍,回頭看了一個天兵,天兵站在我身後,在我小腿上一踢,我立馬跪了下去,膝蓋生疼,抬眼咬牙看著他,這個畜生。

我現在的理智早就混亂了,我見誰都想罵。

“說。”他道。

我抬眼看著他:“給了我相公。”這話一出口,所有的神仙都看著我和老君,老君眯眼,道:“明珠,你好好說話。”我覺得我一直都在好好說話,這樣的天庭,我根本不喜歡。

從上天庭的最開始,就在努力地生存,每個人都看不起我,從妖精變成神仙的神仙多少讓人有些憎惡,就算你比原來的神仙做的好,別人都會說你不好!

我早就早就受夠那樣的日子了。

抬眼對著玉帝一笑:“還有什麽話問我嗎?”我一心往誅仙台上站,可是等來的卻根本不是這句話。

“令仙家蒙羞,擾亂天律,把仙家之物贈與孽障,該當何罪!”他已經站起身,負手而立,笑道:“關押天牢。”

我愣了愣,千想萬想想不到會得來這句話,呆呆看著他,有些想為自己辯解。

可是,還能說什麽呢?手臂已經被兩個天兵扣住,我抬眼看著他,眼神怨恨,他笑了笑:“朕不會對你如何,你放心,關你兩天你乖巧了,就放出來。”他挑眉,一臉的可笑,老君回頭看著玉帝,正要開口,玉帝擺手,王母站起身來,輕哼一聲,起身就走。

我被壓著入了天牢。

天牢還算幹淨,我坐在石**,手裏一陣荒蕪,似乎要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了。

在天牢裏想了很多問題,也許,妖孽說的不錯,也許我們能在一起,也許我們不能。

還好,就算我不在,他身邊還是有一個小肥婆,至少他是喜歡的!天牢有些冷,卻不及心冷,我活過的這一千多年,所有的記憶我猜想怕隻剩下和妖孽在一起的回憶最深刻了,但沒有辦法,看得到,摸不著。

我們也曾相愛,也曾眷戀。

但最終敵不過世俗的眼光。

我真希望我們可以重生,有一個來世,這樣就能好好地在一起。

我要當最最平凡的人,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這一千多年,我們分離的時間太久太久了。如果我們隻剩下最後的一輩子,一百年不到的時間,也許我們會相濡以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似乎對我們太過遙遠了。

我們不能老去,也不能死去,隻能看到心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隔得這麽近,卻要將兩顆心拉的那麽遠!我們到底在混跡什麽歲月。

我在天牢裏呆了三天,此月來看我了。

她站在外麵,手伸進來,我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她笑笑:“不要擔心啊,馬上就會好的,玉帝說了,關你幾天就會把你放出來的,你別怕。”她道。

我點頭,沒什麽好怕的。

就是,心裏難受。

這天牢很老,我哆嗦地不像樣子,此月好心地準備了厚厚的狐裘給我,從鐵欄裏塞了進來,我好久沒有吃東西,連拉扯的力氣都沒有,此月道:“我回去給你準備吃的,你好好呆著,很快就能出來,啊!”眼裏藏著淚花。

我這才仔細看她,是笑顏!

如果,告訴她我看到諸宵了,會怎麽辦呢?

也許,她早就不記得那麽一個人了。

嗬,命運真是作弄人,總是讓人難以捉摸。

好好的笑顏轉世成了狐狸精,修成神仙嫁給了胥知,可是諸宵還在地上做人,沒有續下前緣嗎?我和妖孽,到底是緣分還是我硬要在一起?我想這頭疼,點了點頭。

此月走的快,我躲在狐裘裏哆嗦,期間老君沒有來看過我。

倒是王母,見到我時眼神複雜,看了我半響才開口:“是個可憐的孩子。”她以前心疼雪桐,現在心疼起了我。她站在外麵一個勁地搖頭,說是命啊!

我聽著她感慨,在心裏冷笑,到底有什麽好說的?

王母笑了笑,道:“你出去以後,是不是要找那個男人?”

我點頭。

此時也沒什麽好隱瞞了。

說是讓我出去,可是這話我一點也不相信。

“憋屈找他!”王母搖頭,眼裏帶著關愛,我看了半天也沒有分清楚是真情還是假意,呆呆看了她好半響,有天兵說玉帝不讓她來這種地方受晦氣,隻希望她不要為難!

我笑笑,還是堅持要去。

王母搖頭:“聽我的話,憋屈。”她那麽慈愛的眼神,我都分不清楚了,天兵一直站在旁邊,王母歎氣,有些想發火的模樣。王母走的時候回頭看我幾眼,對著我搖頭。

這天牢空牢牢地,又剩下了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