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梟寵妖妃

第一卷 正文_第394章 一定報仇雪恨

南宮鴻雁看著百裏不染飛遠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不見,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在南宮鴻雁的臉上,一向都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心思起伏。

大家逃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會輕功,逃走也方便了很多。

之前計劃的路線,顯然也不安全了,大家還是選擇走水路。

楓樹林中,有一片竹子,連夜做了竹筏,便順入水中。

到了水裏,四下一片空闊,又是臨時變換的路線,也不會在水底事先就有埋伏,相對安全很多。

君冥燁得知消息,趕到楓樹林的時候,看到地上好幾具屍體,還有滿地的血,心口一陣一陣收緊。

“小月兒……”

他分辨不出來,那一地的血中,到底有沒有屬於上官清越的血跡。

也不知道,他們雖然順利逃出去,前路會不會更危險。

“早就告訴你,南雲國更危險,你非要回來!”君冥燁低吼一聲,臉色鐵青。

司徒建忠帶傷跪在君冥燁的腳下。

“王爺,屬下辦事不力,竟然讓公主和舞太妃逃了。”

“以你的武功,竟然被鶯歌傷了!”君冥燁又是一聲低吼,“你不僅僅辦事不力,你還失了她們的蹤跡……”

君冥燁見失言,趕緊又道,“還不快去找她們的下落。”

“是!”

司徒建忠趕緊忍著疼痛,帶人匆匆去找線索。

君冥燁橫掃一眼跟著自己的這群人,他不敢保證,在自己這群覺得信任的手下之中,是不是有隱藏的奸細。

不然,他的動向,怎麽會讓藍候王掌握的這麽清楚?

一路追擊,總是失之交臂。

君冥燁漸漸趕上司徒建忠,低聲問他,“可有什麽發現?”

“王爺,暫時還沒有。公主聰明,沒有留下線索。”

“繼續找!”

司徒建忠低著頭,見身邊沒人,湊近君冥燁,低聲問,“王爺,屬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

“說!”

“王爺派屬下追擊公主下落,莫非想讓屬下暗中保護公主?”

“你個榆木腦袋!都說你處事縝密心細,其實你就是一頭蠢驢。”

“……”

司徒建忠深深低下頭,“屬下愚鈍,竟然會錯王爺的意思了。”

司徒建忠心下不禁一笑,這樣說來,他也不用再和鶯歌為敵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你就真的不用活了。”

“是,王爺,屬下一定完成任務。”接著,司徒建忠又困惑不明問,“王爺,那麽舞太妃……”

君冥燁冷目瞪向司徒建忠,眼底燃起一股火氣,“你打仗的時候,是不是腦子受了傷?”

“沒有王爺。”

君冥燁見司徒建忠還一臉認真否認的樣子,氣得更加火大,“若不是你受了傷,真想一腳踹飛你。”

“王爺……”司徒建忠苦著一張臉,還是想不通。

“你最近怎麽變得這麽愚鈍!”

“王爺,我……”司徒建忠慚愧地低下頭。

腦子裏經常出現一個

人的倩影,已經不會正常思考別的事,腦子整日處於混沌不清的狀態。

君冥燁掃了一眼四周,忽然抓起司徒建忠,腳尖點地,飛到了一個徹底無人的地方。

司徒建忠慚愧地跪在地上,“屬下最近確實愚鈍了,王爺息怒,還望王爺點清楚屬下。”

“皇上已下聖旨,藍氏一族被誅九族!而藍曼舞現在太妃的身份,皇上已經下旨廢黜,直接貶為庶民。”

“成為庶民的藍曼舞,嫁娶自由,可懂?”

司徒建忠的眸子裏,漸漸清明起來,“王爺讓屬下帶人追公主,實則是保護公主,想讓屬下護送公主和舞太妃……不,藍姑娘到達闡都。”

“隻要南雲國的太子,見到了藍姑娘,看在有了長子的份上,肯定會給藍姑娘名份。成為南雲國太子寵妃身份的藍姑娘,便可逃過一劫了。”

“叛逆之罪,罪責九族!當年季氏一族謀反,先皇已讓季貞兒姐妹有了先例,此例不可再開,否則國法難維!小舞嫁入別國皇族,便屬別國人,我國再無權追究她的家族之罪。”君冥燁道。

“是!屬下懂了,屬下一定找到公主的行蹤,保護公主和藍姑娘順利抵達闡都,麵見南雲國太子。”

司徒建忠在樹林中,找了一些被砍掉的竹子新鮮切口,但沒見到被處理的枝葉之類的殘骸。

“王爺,你看。”

君冥燁過去一看,“很新鮮,應該不久之前被砍下。”

“看樣子應該是坐了竹筏,前麵不遠處就有一條河。沒找到任何別的線索,也不確定公主是不是從水路走了。”

君冥燁走到河邊,讓人下去找,終於找到了一些被砍掉的竹葉和竹子碎塊。

君冥燁勾唇一笑,這個女人,這麽小心翼翼,讓他找了這麽久,才找到線索,竟然都沉入水下了。

君冥燁讓司徒建忠乘船沿著水路去追人,而他再去尋找藍候王的下落。

“那個老東西,竟然想用她的人頭投誠,本王會先取了你個老東西的首級。”

……

上官清越在水上行駛了一天。

拿出地圖,看了一眼大家現在的位置,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走水路的話,還要走個五天才能到和百裏不染約好的水亭鎮。

但是要是走水路去闡都的話,也就不過十天的功夫。

“公主,到達水亭鎮,我們走陸路的話,需要十多天才能到達闡都。要不我們先去闡都等舞太妃和百裏門主吧。”

“我也正有此意。”

南宮鴻雁走過來,“你騙他!”

“藍候王和那些刺客要殺的人,都是我。我在小舞和孩子的身邊,她們才更不安全。”

“你不能騙他!”

“我不是騙他,我隻是想保護他們。”

“他對你那麽認真,不管是好是壞,你都不能騙他。”南宮鴻雁的聲音很涼,目光也寒霜一片。

“南宮郡主,你難道想讓他置身在危險之中嗎?現在藍候王想要我的首級,他的目標隻有我,曼舞和孩子,不是他要殺掉的真正目標,那畢竟是他的女兒和外孫。即便他不在意她們母子的死活,也不會專程派人去殺她們。”

“……”南宮鴻雁不說話了。

“到了闡都,我們先看看情況。再通信讓不染帶著小舞和孩子過來,這樣安排才最安全。”

上官清越看向遙遠的南方,這條河的河麵很寬闊,一眼望不到邊際,恍若與遠方的天空連成一片。

那這條河的盡頭處,就是闡都了,她出生長大的地方。

父皇,母後,哥哥……

小越回來了!

等著我,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

司徒建忠一路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可以遠遠地看見上官清越的竹筏,上官清越這邊也能遠遠看向司徒建忠的船。

距離實在太遠,她們看不清楚,一直跟在她們後麵的人,到底是誰。

司徒建忠和一眾官兵,已經換下了身上的盔甲,一副百姓打扮。

就要到達南雲國的都城闡都了,兵將打扮,會引起百姓恐慌,也不會讓他們進入都城。

“我看著像司徒建忠。”鶯歌眯著眼睛盯了半天,“隻是看穿著,又不太像。”

“或許隻是商隊吧。”葉少軒道。

“但我怎麽看,都覺得不像商隊。”鶯歌又盯了半晌,看的眼睛都疼了,還是沒看清楚。

“那你覺得像誰?他們沒有追擊我們,也沒有進攻我們。”葉少軒道。

鶯歌想了想,搖搖頭,“或許你說對了。”

若不是鶯歌一襲黃裙,在澄清的河麵,碧綠色的竹筏上很耀眼,司徒建忠在遠處,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是他們。

跟在後麵的船隻,一直沒有什麽動向,他們停下,他們就也停下,一直都沒有進犯的意思。

上官清越還是讓葉少軒和鶯歌,加快速度,隻有快點到達闡都,才能安全。

上清老人總是笑吟吟看著南宮鴻雁,雖然慈眉善目,還是讓南宮鴻雁渾身起雞皮疙瘩。

上清老人不介意南宮鴻雁的冷臉,在南宮鴻雁轉身遠離的時候,身後傳來上清老人飄忽不清的一聲歎息。

“早晚都要和我這個老頭子,相對生活,還是早些習慣的好。”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你會和我走的。”

上清老人看向上官清越,“除非能找到化解無底崖下無光之地的辦法。”

漸漸接近闡都了,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朦朧的輝煌城都。

“公主,那就是闡都?”鶯歌有點激動。

“是啊!那就是我的家。”上官清越也笑起來。

不管家裏是不是溫暖,是不是危機四伏,那裏終究是她牽掛已久的家鄉,那裏有她最牽掛的親人,有她最熟悉的一切。

“公主回了闡都,是不是要入宮?會見到太子和皇上?”鶯歌欣喜問。

上官清越輕歎一聲,“隻怕暫時還回不去。”

有薑皇後那個老妖婆在,怎麽會輕易讓她回宮。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還有父皇,還有母後……”

想到在密室中已經成為身不能動,眼不能看,口不能言的活死人母後,上官清越的心口,就是一陣揪痛。

“這一次回來,母後……越兒一定為你報仇雪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