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梟寵妖妃

第一卷 正文_第488章 心頭血藥引

將死之人?

君子玨完全被道士的這一句話給震撼住了。

“她……她隻是有哮喘症,什麽叫將死之人?在翠竹園調養這段日子,發病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氣色也好了不少,明明是好轉,你怎麽能說她是將死之人!”

君子玨衝上來,一把揪住那個道士的領口,“你到底會不會看!”

白須道長依舊麵含淺笑,不慍不惱,聲音平和地道,“皇上,貧道也是實話實說,皇上息怒。”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她!”君子玨的眸子冷得如冰,透著一種隻要道士說不能救,就會當場將道士處斬的氣勢。

道士依舊麵色柔潤,不卑不亢,“容貧道想想。”

君子玨一把甩開道士的衣領,任由那道士撫須沉思。

君子玨等了半天,道士也沒想出來辦法,他不禁焦急,“難道七彩鹿的鹿茸,也不能完全根治她的哮喘症?”

“朕在古方中看過,七彩鹿的鹿茸,可以根治哮喘!”

道士雪白的眉心微微一皺,“皇上竟然得到了七彩鹿!”

君子玨不禁心中一喜,“看來七彩鹿的鹿茸果然有奇效了!”

“七彩鹿的鹿茸的確能治哮喘,不過……”道長看著上官清越,眉心收攏的更緊,撚了下白色的胡須,神色顯得為難,聲音也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你有話盡管直接說!”君子玨焦急催促。

“這……”

道士依舊神色為難,看著君子玨半晌,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道士說!”君子玨惱喝一聲。

“七彩鹿的鹿茸確實能治療哮喘,不過需要一味極為難得的藥引。”

道長看著君子玨,聲音更加低弱了,“隻怕這味藥引,尋不到啊。”

“到底是什麽藥引!你但說無妨!隻要是這世間有的,朕都能為她弄到!”

道士這才將話說了下去。

“七彩鹿的鹿茸,還需要一味心頭血做藥引。”

“心頭血?”

君子玨不由得困惑,“什麽是心頭血?朕從未聽說過,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藥引。”

“心頭血,是從人的心頭采集的血。”道士道。

君子玨笑起來,“這好辦!”

“皇上有所不知,七彩鹿的鹿茸可不是一般的血能養成世間奇藥的!也不是一般的血,培養出來的鹿茸,就能醫治哮喘頑症。何況娘娘的哮喘症,還是娘胎自帶。”

“你的意思是……”君子玨眉頭擰得更加深邃,“到底需要什麽人的心頭血?”

道士俯身下來,態度恭敬,直言道,“龍血。”

“……”

君子玨眉心一沉,“就是朕的心頭血了!”

“正是。”

君子玨毫不猶豫,“那就采集朕的心頭血好了!隻要能救她的命。”

“皇上,取心頭血的過程極其凶險。稍有差池,就會要了皇上的性命啊!這種事……貧道可不敢讓皇上親自犯險。”

“朕不怕。”君子玨態度堅決。

“皇上,”道士還是苦心相勸,“即便成功采集了心頭血,皇上失了心頭血護心,那也是要命的危險!這種事,等同一命換一命。”

“皇上,三思而行!”

君子玨看向**的上官清

越,她因為不適眉心輕輕擰著,長長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顫抖,似隨時都會飛走,離他而去……

君子玨心口一緊,酸疼起來。

他的月兒,怎麽舍得她離開他。

即便用他的性命,他也真的無怨無悔甘心情願?

……

上官清越陷入昏睡中,她蘇醒過來的時候,君子玨已不在身邊,想來應該是回宮了。

就連之前的道士,也沒見到影子。

守在身邊的,隻有小玉和蕙心。

她剛剛蘇醒沒多久,季貞兒就派來肩輦,要接她去小聚。

這個女人,消息也太快了!

竟然知道她蘇醒了。

上官清越吃力起身,問小玉,“我昏睡多久了。”

“娘娘已經昏睡三天三夜了。”小玉道。

上官清越掃了小玉一眼,又看向蕙心,蕙心沒什麽表情,半低著頭,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太後竟然知道我這個時候會醒,能掐會算的,讓人佩服。”上官清越輕輕扶住昏沉的額頭,穩住沉重的身體。

什麽小聚,隻怕要找她興師問罪吧!

趁著君子玨不在,急著找上門,想來個先斬後奏嗎?

現在的季貞兒,隻怕已經完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恨不得來個除之後快。

門外帶著肩輦前來接上官清越的人,正是秦嬤嬤。

上官清越給蕙心一個眼神,蕙心便笑著端著熱茶出去招待秦嬤嬤了。

“嬤嬤,這一大早上的,霧濃露重,喝杯茶暖暖身子。”

秦嬤嬤勉為其難地坐下來喝茶。

蕙心笑著說,“嬤嬤,月妃娘娘剛剛蘇醒,身體虛弱,還是等月妃身子骨好一些,再去給太後請安吧。”

“太後娘娘下了懿旨,親自派本嬤嬤來接月妃,肩輦穩當,不會顛簸到月妃。”

蕙心還是笑著說,“娘娘現在身體虛弱,實在禁不起折騰,何況這一早上的,風也有些涼。”

“涼什麽涼,現在都夏天了!”

“嬤嬤……娘娘現在真的很虛弱,萬一一折騰,又犯病了,就不好了。”

秦嬤嬤將一杯茶摔在桌上,“太後娘娘的懿旨,月妃娘娘也不從了!”

“嬤嬤說的哪裏話,月妃哪敢不從太後娘娘的懿旨。”

“竟然不敢,那就好辦了!”

秦嬤嬤對幾個隨從使個眼神,幾個隨從當即闖進門來,要強行帶著上官清越上肩輦。

蕙心和小玉趕緊護在上官清越麵前。

上官清越看著湧進來的一大群人,唇角輕輕彎起一道弧度。

態度這麽強硬,看來真的是凶險的一行啊。

秦嬤嬤扭著肥胖的身體走上來,目光越過蕙心和小玉,看著**虛弱的上官清越,陰陽怪氣地道。

“月妃娘娘,太後娘娘請您去一趟役園。”

役園?

季貞兒帶她去役園,難道和雲珠有關?

難道季貞兒在即將要成為君冥燁的王妃時刻,還要放了雲珠?

隻怕即便季貞兒要放了雲珠,也是因為天兒。天兒是雲珠一手帶大,天兒幾日不見母妃,聽說正在鬧脾氣,不吃不喝,吵著找母妃。

上官清越本不想去,現在君子玨不在,豈不是給季貞兒對

自己下手的機會。

但聯係到雲珠,就不得不去了。

好不容易將雲珠推向役園,不管如何,都不能讓雲珠再出來,給雲珠和季貞兒聯手的機會。

“容本宮梳洗一番。”

上官清越撐著輕飄飄的身子下床,小玉趕緊攙扶住上官清越。

“娘娘小心。”

秦嬤嬤狠狠剜了一眼小玉,嚇得小玉深深低下頭。

小玉原本是季貞兒的人,後來因為雲珠的要挾,從了雲珠,現在又因為上官清越的要挾,跟了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心裏清楚,如小玉這麽根基不穩的人,是斷然不能輕信的,等日後有了機會,必須除掉才能以絕後患。

上官清越不禁想到了慘死的朱砂,心口一陣酸緊。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朱砂報仇雪恨。

上官清越收拾好,上了肩輦,一路去了役園。

不過他們走的路,都是偏僻小路,還是從後門進入役園。

顯然季貞兒不想被外人知道這件事。

上官清越不禁心口沉了一分。

在這樣的侯門深府裏,經常有人不知不覺被處死。

雖然上官清越不怕,但在心底也不禁泛起一股涼意。

她勾起唇角,淺淺一笑。

季貞兒,你終於出手了。

秦嬤嬤引上官清越去了役園內最偏僻的小木屋。

那裏平時是用來存放雜物的地方。

推開門,裏麵被人簡單打掃了一番,雖有灰塵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濃厚,讓上官清越來這種地方等同於變相謀害。

她有哮喘症!

最忌諱灰塵沙土。

小木屋沒有窗子,幸好上麵有個不大的天窗可以維持些許光亮。

季貞兒坐在房內的最深處,也是最為昏暗的地方,上官清越根本沒注意到,直到季貞兒開口說話,上官清越才大致知道季貞兒已在房間內。

“月妃,坐吧!”

季貞兒依舊是那種極其溫柔的聲音完全聽不出絲毫異樣。

上官清越正疑惑要坐在哪裏,這時有人搬來椅子,謝恩後勉強看清椅子位置小心地坐了過去。

房間雖不是很大,但季貞兒那悠閑地用茶,碗蓋撥弄清茶和輕輕的啜飲聲,還是在房內蕩起輕輕的回音。

安靜的房間內,隻能聽到飲茶聲,在這朦朧的昏暗中,還真是令人膽戰心驚!

“不知太後找臣妾來所為何事?”上官清越輕聲開口,打破僵寂。

季貞兒放下茶碗,姿態雍容華貴,依舊一派一國之母之風。

“本來也沒什麽時候,就是找月妃過來喝喝茶,聊一聊。”季貞兒道。

上官清越勾唇一笑,眸光瀲灩,華彩熠熠,即便在這暗淡無光的小木屋裏,依舊美得讓人晃眼。

季貞兒不禁心裏惱恨。

“不知太後找臣妾聊什麽?”上官清越聲音慢慢。

“是想讓月妃過來看看,到底是誰陷害了你!”

季貞兒將“陷害”兩個字咬的很重,透著幾分憎恨。

上官清越淡淡“哦”了一聲,“確實應該聊一聊。”

季貞兒對秦嬤嬤道,“嬤嬤,你去看看人清醒過來沒有,帶進來。”

“是,太後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