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狐王小白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彈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彈琴

接住一片粉嫩的花瓣簡汐閉上眼輕輕嗅了嗅,“花落後,等待腐爛,花開時鮮豔,不過,曾經美麗燦爛過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是吧?”看向炎狐簡汐將花瓣遞向他。

炎狐從她掌心拿起那片花瓣垂眼笑了笑,“嗯,隻要燦爛過自己,就不枉費來到這世上了,人們會記住它的美。”

簡汐坐在秋千上炎狐在後麵一下一下的輕輕推著她,簡汐扭頭對炎狐歪著腦袋道,“可以在高點嗎?”

但笑不語,炎狐點著頭手上把握好力度,用了點力氣,簡汐被蕩高了很多,霎時簡汐簡汐就感覺自己又回到自己以前居住的老房子,那時候還有院子,院子裏有兩顆大樹,爸爸給她做了個藤椅秋千,他也是這樣這樣推她的,讓她感覺離天空越來越近,真好。

慢慢秋千又變低了,炎狐停下推她的動作走上前在簡汐麵前就地優雅而坐,他腿上忽然出現一把古箏,炎狐低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了一下,一串悅耳流水般的聲音頓時在他的指下流瀉而出,炎狐抬起頭有些炫耀得意的道,“想不想聽本大爺彈琴?”

簡汐左手抓住秋千的繩子,右手指著他腿上的琴有些質疑,“彈琴?真的假的?從來沒見過你彈啊。”“哼。”不屑的仰了仰腦袋炎狐做好架勢雙手放在琴弦上,“一般人我還不彈給她聽呢,我也是鮮少彈,但是我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好好,那你快快彈來,讓本姑娘一飽耳福。”失笑的斜坐在秋千上,簡汐背靠在秋千的繩子上搖晃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你可聽好了。”深吸了一口氣炎狐又看了眼簡汐,對她笑了笑便開始了彈奏,靈巧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動,留下一串串動聽醉人的音符。

簡汐歪著腦袋看著炎狐,不得不承認,他彈得的確很好聽,盡管她不懂音律,但是卻感覺很好聽,琴聲如細水長流一般綿綿輕柔,似山澗泉鳴,悅耳清脆,琴聲之中又似隱藏了無限柔情,竟讓簡汐忍不住難過起來。

簡汐看著低首認真彈琴的炎狐卻發現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忽略身體的不適,努力的睜大眼想看清那抹認真的白影,但眼皮卻似灌了鉛一般一點點合上,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摔倒在地的感覺,能聽到弦斷和炎狐叫喚的聲音,但是她卻不能讓自己睜開眼,一下便陷入黑暗。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簡汐看見了吳大娘正在替她攏被子,發現她醒了驚喜的立馬扶她坐起來,簡汐按住太陽穴開口沙啞的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吳大娘似有不悅道,“哎呀,姑娘不是大娘我說你,你這可要找大夫來瞧瞧啊,這一暈,就暈了整整一天一夜,快沒把大娘給嚇死,炎公子也真是,我說去叫大夫,卻沉著臉說不用,你說這要是有個萬一…呸呸,瞧我這烏鴉嘴,姑娘還這麽年輕呢,哪能遇到那種事兒?”

簡汐虛弱的搖了搖頭,“沒事,這隻是一個小毛病,瞧過大夫,大夫也說過沒事,調養調養就好了。”

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吳大娘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炎公子沒讓我請大夫,原來他知道,那姑娘你想吃些什麽?大娘我現在給你去做。”

“呃,小米粥吧,那個,大娘您看見我表哥去哪兒了嗎?”

想起炎狐忽然一聲不吭的走了的場麵,吳大娘揉著太陽穴疑惑的說,“炎公子啊,他在你房裏守了一夜,後來什麽也沒交代的衝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嗎?”

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簡汐勉強笑道,“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哦,那我去熬粥了,若是有什麽事兒就叫我,你渴,嗎?我先給你倒杯水。”說著吳大娘倒了一杯茶遞給簡汐。

“好。”抿了一口茶簡汐點了點頭看著吳大娘走了出去,下一秒神色就暗淡下來了,他,會去哪裏了呢?

吃了點小米粥簡汐感覺好多了,她說想去櫻花樹下坐坐,吳大娘便陪著她一起,生怕她又忽然暈倒,簡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就沒拒絕,躺在吳大娘給她搬出來的藤椅上進心忍不住苦笑,這感覺怎麽就像林黛玉似的呢?還真是糟糕。

看向遠方蔚藍的天空,簡汐目光變得飄渺起來,感覺好像真的時間不多了,他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呢?這樣裝作了然,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度過所剩下的天數,他想要的嗎?其實她也不是想要多煽情的對白,隻是他從沒對她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盡管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她想,真的想聽一次,不然以後哪有機會聽呢?

笨蛋狐狸,真的好笨,就算你裝作沒事,我裝作沒事,也隻會讓我們現在不必提前難過,但是那一天還是會來的,所以,快點覺悟吧,讓我聽到我想聽的話。

玲瓏啊,對不起,不能對你兌現承諾了,明明說好會幫你實現心願,帶你去現代的,但是,你看,小主人就是這麽沒用,總是需要別人照顧不說,還不能兌現自己許下的承諾,對不起,我還,還連累了你。

玲瓏,你知道嗎?我也很想回家的,但是現在我也會不了家了,爸媽,對不起,女兒不孝了,讓你們難過了,我就那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你們一定很傷心吧?

簡汐將暖玉貼在胸口一遍遍說著對不起,眼淚也隨之流下,卻沒注意到暖玉發出了淺淺幽紫的光芒。

這時回到木屋拿小棉被給簡汐的吳大娘回到樹下,看見一動不動躺在藤椅上的簡汐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她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歎了口氣替她擦掉淚水吳大娘默默的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搬過來一個小木凳子靜靜坐在一旁。

天色漸漸轉黑,那白衣出塵般的男子才迎著晚霞遲遲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