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長者的溺愛
段流默默觀察這位維克特校長，身為水係法神的他好像並沒有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一臉慈愛表情的他很難和剛才那個恐怖的聲音聯係起來。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維克特校長甚至連聲音裏也充滿了一種慈愛的感覺。
“斷流。抽刀斷流水的斷流。”
“斷流？這名字好奇怪啊。你確定嗎？”
“是的，小子是個孤兒，這名字是自己取的。”
“嗬嗬，好啊。斷流，能把你背後背著的北冥給我看看嗎？你確定自己是抽刀斷水流的斷流嗎？”
驚！他怎麽知道的，連蔚藍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麽，這裏不該有人會知道的。
“孩子別吃驚，我還有法拉因和你的太爺爺是數十年的至交好友。在我沒有找到好的法杖之前，這把北冥我還借用了好久呢。段流，這代段家的不世奇才，我在十年前就知道你的名字了。不過，沒想到你會到這裏來，不是感覺到北冥的存在我還認不出你的。”
太爺爺的故事段流在小時聽他講起過，他當時參加過一個很有名氣的傭兵小隊，隻是沒想到百年過去了，隊裏的兩位成員成為了神級的存在，而太爺爺卻遲遲不得突破，最終……“這代段家輪到你出來曆練大陸了嗎？怎麽就你一人嗎?怎麽說我也能算是你半個太爺爺，來我這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思緒紛飛，段流的大腦中閃過上萬的分析，終於還是沒有將段家發生的事情說出口。也許現在還遠不是時候吧，也許不甘願就這樣憑借他人之手，也許以他們此時的地位有太多顧慮而不能幫到忙。
“是這樣的，既然是自己出來磨練就不願意受到太多的幫助。不過，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我想暫時隱藏身份。一般的學生宿舍可能對我來說不是很方便，雖然可以讓別人不發現我的底細，也影響到了我平時的修煉。”
“這個問題好辦。剛好你這次犯了錯誤，就罰你在校期間負責看守圖書館好了。以後圖書館裏的一切你有使用的權利，你平時就住在那裏好了。不會有人打擾到你修煉的，迪斯尼學院的圖書館是不會有人敢來偷竊的，那裏的圖書也是全開放的。何況以你剛才表現出來光係魔導師的實力，看守個小小的圖書館總沒問題。”蔚藍看不出我的魔法程度，可是熟識段家的校長輕易的就判斷出了我必定是修習光係魔法，而且達到了魔導師級別。
小小的圖書館？雖然段流從沒來過迪斯尼學院，但是也知道這裏是全大陸最大的圖書館了，從武學到魔法，再至諸如商業，農業等等各科書籍上百萬冊。居然現在被自己的校長說成隻是個小小的圖書館。不過這下自己可發大了，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有使用的權利，乍一聽好像沒什麽，不說那麽多書可以隨意翻閱不需要辦理手續，還有那麽多的珍奇物品可以使用的。這個人情給的可真大啊。
“對了，你怎麽會是個法師呢？段家的子弟不是都是以武學為主的嗎？沒聽說過走在大陸上的段家子弟有學魔法的。難道你小小的年紀就已經魔武雙修了？”
“是的，校長。我從小就經曆太旺盛魔武雙修了。段家心法達到六層滿的階段。”
“六層滿?不錯啊，那至少達到了戰狂的級別。嗬嗬，好小子啊，魔武雙修二十年，居然都達到了如此的程度。不知道你是怎麽練起來來的，有這樣的後代實是老友之福啊。”
維克特發出一陣陣暢快的笑聲，笑聲中讓段流感覺到了他們與太爺爺之間最為真摯的友誼。心頭一酸，更加不忍心告訴這位老者段家發生的悲劇了。此時的校長，隻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他的笑為太爺爺感到高興，也透露出他對自己年邁卻無孝子的悲傷。
子不教，父之過。他與法蘭因一樣，當年的他們太過沉迷於對武學魔法的追求，忽視了其他的很多。自己的子女也被忽略了，被放手的孩子最容易學壞，更是借著父親的名氣惹是生非。到頭來能剩下的隻剩下自己這個孤苦伶仃的老頭，老友雖然沒有達到武學的極致，但是他守住了他的家庭，段家始終後繼有人。
大笑過後，維克特的眼裏似乎泛起一點點濕潤，就像一位最普通的老者一樣，輕輕撫摸了一下段流的頭。
“孩子好樣的。我沒有個像樣的後代，實在是很羨慕段老頭啊。我不能和好友搶孫子，就收你做徒弟怎樣？雖然我在光係魔法上不如你太爺爺高深，可是我作為個法神，對魔法領域的感悟也是他無法比擬的，總會給你的魔法之路帶來些幫助的。到時你可以隨時借我的名義，來我這裏修煉，我甚至可以和法拉因聯手為你專門開辟一個適合你修煉的場地。”
段流的眼睛忽然有點濕潤了，明顯的感覺到維克特校長對自己的溺愛之情。輕輕的摘下身後的旅行袋，雙膝跪地以家族最尊貴的禮節叩首在維克特麵前。
“維克特爺爺，小子段流拜您為師。”
“哈、哈、哈！好好。以後你叫我爺爺也好，師傅也罷。這份親我就硬認下了。今**先回去，我急著向法拉因炫耀呢。到要看看他火爆的脾氣會有多大的波動。”
“是，多謝爺爺。小子忽然想到，你不如將我插隊測試受懲罰的事情發布出去。一可解釋我不入住宿舍的事情，二更可嚴肅學院紀律。”
“嗬，好聰慧的小子。經你提醒，我也想到一件事情。你不妨先將北冥留下，我帶它去尋訪米奇城內另一位老友。一則向他傳達喜訊，二則他是最有名氣的武器製造者，讓他幫忙以北冥為體，偽裝成一根水係魔杖給你使用，也便於你隱藏身份。”
當段流留下北冥離開校長室時，蔚藍早已在門外等他了。
“怎麽樣，怎麽樣？有事沒事，發生了什麽？”
看著蔚藍此時激動又猴急的表情，段流忍不住就想大笑起來。
“哎……還是沒逃掉啊。果然插隊是很惡劣的行為，被嚴厲的懲罰了。”
“啊！難道你不能進校嗎？我……”
蔚藍話都沒說完，就一擄袖子要往校長室裏衝，幸好身後的段流及時拽住他的胳膊。
“不是，沒那麽嚴重，隻是被罰在校期間要看守圖書館，住在圖書館裏。”
“還不嚴重啊，迪斯尼的校規可以規定，不管進校程度如何，如果不被開除，最少要在校內待滿三年才能畢業呢。看守三年那個破地方，不能住宿舍，不能一起打架，不能一起泡妞呢。不行，我還是要找他去。”
不敢用全力的段流差點就拉不住蔚藍衝動的行為，對他大吼一聲：“等等，聽我說完。校長允許我使用圖書館內的一切不需要通報登記。而且看我天之橫溢，收我做他唯一的弟子呢。”
就像被水係禁咒-冰封千裏凍住了一般，蔚藍的身軀定定得僵在那裏不動了。片刻後才聽到他怏怏的聲音：“我可是少城主，又是個絕頂天才，為了拜法拉因為師都拖了那麽多年。在自己達到戰狂級別後，才用半交易的方式成為戰神的弟子的。而你隻是一個高級法師啊，居然就能拜法神為師了，還附贈那麽多好處。沒天理啊，沒天理。”
蔚藍眼神一變，一股嫉妒的火焰從雙眼中冒出，嚎叫著向段流撲去：“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原本平靜的校園中出現兩個身影，一個瘦弱的小子用出神入化的風翔術大笑著逃跑，另一個英俊的武士踩著暴戾的火鬥氣在後麵狂追，嘴裏還大喊著：“沒天理啊，我掐死你，掐死你……”
進學校已經三天了，蔚藍隻是神秘的說聲要回家處理點事情，就消失掉了，而段流也在校長的安排下搬進的圖書館。對他的懲罰也在校長的特地安排下傳遍了整個學校，當然隱去了他的種種優惠待遇。迪斯尼學院本就是米奇市的代表，更隱隱代表了大半個大陸的武學走向。三天的時候，足夠讓這個情報網密布的城市傳遍段流的消息。幾乎整個米奇市的人都知道了少城主收了個來路不明的小弟，是個自創融合魔法的水風雙係天才法師。於是，人們開始慢慢接受這樣的身份，而沒有人會猜想到他會是段家的人。
創造出另一個人人皆知的身份，才是掩飾曾經身份最好的辦法。
法拉因校長也找段流談過兩次話，和維克特校長表現得簡直一模一樣，充滿了如爺爺疼愛孫子般的溺愛。末了同樣願意收他為徒，意味著他去校長室的時候可以同時接受到兩位神級高手的指導。雖然段流即不是水係法師也不是火係戰士，但是他們神級的感悟必定會讓段流得到更多屬於自己的感悟，未來的進步必定是突飛猛進的。
北冥也被送回到他的手裏，那柄魚刺形狀的長劍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整柄劍被完美嵌進一段等長的寒譚木中間，前段更是鑲嵌上了一顆八級水係魔獸的魔核。無論生長在千年碧潭潭底的寒譚木，還是那顆八級水係魔獸的魔核，都是製造水係魔杖最為極品的材料，再加上寒譚木內暗嵌著的鯤魚魚骨製成的北冥，足以使他隻能達到高級法師程度的水係魔法釋放出魔導士強度的攻擊。這讓現在的段流在隱藏實力的同時，同樣擁有了可怕的攻擊力。因為北冥以劍為原型，本就可以瞬發由冰元素組成的類劍氣攻擊，想象一下一個瞬發魔導士級別魔法的法師，本就是多麽可怕的攻擊，更何況這個法師還精通近身閃避的技巧。
未來一段時間裏，將出現一個魔武雙修的怪異人類。自古都是以魔配武，而段流將開創先河，以武配魔，以魔為攻武為守，闖下另一個身份的他在學院內不世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