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完美的一天（上）
翌日。
當太陽升起的那一瞬間，修煉大廳內各係的能量泛起一陣陣波紋。奇跡般得展現出墨藍色的光彩，同窗外的天空中的色彩一樣，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來臨。墨藍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淺，ru白的光芒卻越顯越亮。不過短短二十分鍾的光景，就已然完全亮起來了，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
在大廳隔壁的休息室內，段流和蔚藍像乖寶寶一樣直直的端坐著，看著對麵兩位慈祥的老者，期待第一天課程的開始。
似乎是對蔚藍可以表現出來的良好家教比較滿意，或者是被兩人眼中閃現得強烈的求知欲所刺激，兩位老者微笑著開始了第一天的課程。
“首先，不要怪我們安排的訓練時間太過緊張。離你們活動的開始本來就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你們必須再這兩個月裏有長足的進步才可以。大廳內的能量強度是你們自身能量的數萬倍，濃度也遠遠超過你們體內上百倍。所以，以你們的現在的能量強度，在裏麵連續進行戰鬥十小時也不會出現能量枯竭的現象的。能在這裏訓練所得到的好處是你們現在無法想像的。”
段流心裏一陣鄙視：“切，你以為就你這裏有純能量的空間啊。你這裏的能量還是後天灌輸的呢，龍堂可是直接在能量中開辟出來的空間，比你這裏強多了。最多，最多你這裏的能量屬性駁雜一點而已。”
其實，維克特並沒有吹牛。畢竟整個大陸上除了段家內部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龍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而大陸上知道迪斯尼校長大廳的人，卻太多太多了。有無數的人想要效仿迪斯尼學院的這種做法，可是誰能有能力組織那麽多神級的人無私的永久貢獻出自己的能量呢？更何況還要數百年一直傳承下來。這裏，的確是大陸上人為的最好的修煉場所了。
“你們的每一天，從我們的授課算是正式開始。兩小時語言的授課後，給你們的兩小時自我訓練，是讓你們從自身領悟我們傳授的理論，創出屬於自己的東西。同樣的事物，每個人有不同的領悟，隻有真正屬於自己的領悟，才能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剛剛說到這裏，段流的腦子裏又開始亂想了：“難道連神級的人物也做出這樣的判斷嗎？難怪我一路上見到的武者的武技都那麽差，從學武到領悟武學，才有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怎能比得上古武學上千年的傳承呢？或許他說的沒錯，真正屬於自己的領悟才能真正發揮自己的實力。可是，沒說別人的領悟就一定不能借用到自己身上來發揮實力啊，難道這就是所謂騎士的尊嚴嗎？可笑，可笑。幸好段家這種古武學世家沒有大規模發展起來，不然這種落後的武學的道路早被掩蓋了。”
段流腦海中瞬間閃現過這些概念，隻是瞬間就被維克特繼續的話語所打斷了。
“此後八小時的對戰，是你們時間驗證自己的領悟。所以，蔚藍你也不要認為自己的實戰經驗已經很豐富了，就對此表示不滿。我承認，你父親因為城主的身份加上和我們學院的關係極為良好，使你從小就在對戰中長大。你的對戰經驗在同齡人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甚至遠遠超過了那些比你年紀大很多的同級武者。但是，不同層級的領悟，絕對會有不同層級的武技，武學的道路是沒有止境的。而且，你不覺得，單單是段流對各種武技的運用，就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嗎？”
腦海中閃過測試時那似流水又似微風的步伐，和自己對戰時那千奇百怪的攻擊方式，蔚藍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一陣臉色發青。
“想不到我以天才般的突破了戰狂的級別，卻依然要天天被自己的小弟虐待。哎，天妒英才啊。”
維克特校長對蔚藍的肯定報以了一個微笑，繼續說：“這連續十個小時的能量訓練並不會讓你們能量枯竭，但是對你們的體力和精神絕對是一個考驗。我說過，在對戰中我們時刻都有可能對你們進行偷襲的，雖不致死，但是重傷總是難免的。所以，你們必須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哪怕事後我會幫你們恢複。”
蔚藍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廢話，誰樂意被你們這樣的變態打一下，打不死也疼死了。”
維克特哼了一聲，示意蔚藍安靜，持續他的話語。
“而後兩小時，我們親自對你們的精神和氣勢的演破，才是一天的重中之重。在你們已經精神疲憊時，更要鍛煉你們的精神力。當然，一開始你們肯定堅持不住。在我們氣勢全開的情況下，別說兩小時了，就是兩秒鍾你們也堅持不了。但是，我相信你們都是那種死不服輸的性格，一定會想辦法堅持下來的。哪怕，到最後你們隻能在我們兩個聯手下堅持兩分鍾不倒，走到大陸上去，也沒什麽人可以依靠氣勢來壓迫你們了。而精神力的神奇之處遠遠不是憑借氣勢就可以表現的，它的神奇是你們現在無法想象的，隻有到了一定的層次你們才能憑自身理解它。不要以為精神力隻對法師釋放的魔法有作用，對戰士同樣是有不可估量的作用的。除了能更好的協調自身的攻擊以外，更有甚者，還能僅僅依靠精神力就發動類似於魔法一樣的攻擊，而且是完全不可見的無形的攻擊。”
精神攻擊？？！！
蔚藍不由心裏一寒，似乎段流那小子當初攻來的一拳裏，就帶著濃濃的悲傷氣息，害自己半天都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的身體。難道這也是精神攻擊的一種？還好要中拳之後才能感覺到，如果能像魔法一樣遠距離，還是不知不覺的攻擊到對方。那該如何抵禦？被擾亂思緒後放任宰割嗎？
法拉因結果維克特的話來：“閑話少說，每天的計劃安排大概就是這樣的，特別時間特別對待。今天首先是想讓你們了解一下，你們所用的鬥氣或者魔法的屬性本質到底是什麽。當然，並不是讓你們完全照搬我們的思想。隻是，我們會告訴你們我們神級後的理解是怎麽樣的，然後你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你們的理解又是怎麽樣的。”
“火，火係的鬥氣。或許在大多數人的眼裏，火是燃燒，象征著毀滅。火一般的性格象征著衝動，暴烈，甚至說是殘暴。但是，我首先要向你們說明。任何一個沒有大腦，隻憑借衝動做事情的人，都不可能將武技或者魔法修煉到神級的地步。魔、武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是隻有聰明的人才能掌握的技巧。任何一個憑借自身將魔、武修煉到神級的人，他的智商都是極高的，你們以後行事千萬不要把他們當傻子來對待，否則吃虧的隻有自己。而你們也隻有憑借自己超人的智慧，才能將自身的實力提高。”
“從本質上來講，火和地、水、風一樣，都隻是能量的一種。它是很神奇的，區別與固、液、氣之外的第四種形態。從它的性質來看，我並不認為對於我們這些高智商的人來講，火代表著衝動和暴躁。它對於我來說，是我過度理性之外小小的發泄。過度理性的神經有時難免會有些壓抑，而有時肆意的放肆的確很爽。我又不能放任自己變成一個衝動感性的人，於是我從開始就拚命的修煉火係鬥氣，用它來滿足自己的放縱。直到現在，我都堅信它是我理性外的衝動而已。火焰燃燒起來，就如同愛情一般，是溫暖的是感性的。其實，它該帶給人的不是灼傷，而是溫暖。”
“火係的鬥氣和火係的魔法相比也是有所不同的。因為鬥氣是附著在人體外部的，而魔法是外放於身的。所以，鬥氣比魔法更好控製，更能收放自如。也如衝動一般，我們可以擁有理性外的衝動，但是這種衝動一定要是可以控製的。否則一旦衝動起來不顧一切，那恐怕就將帶來毀滅。這些話蔚藍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歸結一下自己到底會火係鬥氣的認識是怎樣的。當然，相信我的話段流也會有些感悟的。嗬嗬。”
維克特看了看深思中的兩個小家夥，有些吃醋的打斷了他們的思考。
“你們兩個小家夥，要思考我們不是不給你們時間。但是你們也聽完我說的話再沉默。段流你雖然是主修的光係為主的法師，但是你現在已經變態的成為後天的全係法師了。我的水係魔法的感悟對你還是很有幫助的。”
“全係？不，我不是全係的。沒有人能後天的成為全係，即使我可以轉換能量。但是我的鬥氣，我體內的光係魔法都是屬陰性的。我討厭地火暗三係的能量，也不願意轉換成那種對自身有傷害的屬性能量。”段流迅速的反駁了維克特的判斷，還刻意的在眼角中透露出對他法神身份的鄙視。
“見鬼，該死的。誰知道你這個小變態到底是怎麽樣的。三係，就算是三係好了。至少水係魔法是你以後要經常用到的，你就必須好好考慮到底水係魔法的本質是怎樣的。”
維克特吹胡子瞪眼的激動了好半天，才慢慢平靜下來。法神的尊嚴，不允許他被一個小孩子鄙視，可是偏偏他卻沒有任何借口駁回這個鄙視。
“水，水係魔法存在這兩種形態。溫柔無定性的水，和堅韌卻脆弱的冰，在自然間中更包括了霧態。它不同於火的第四種形態體，它是完全按照固、液、氣轉換的。也是各係中唯一一個可以如此轉換形態的，所以它象征著變化。使用水係魔法的高手，尤其考校它對水的各種形態的理解力，和自身的創造力。世界的魔法遠遠不止流傳下來的這些形態，隻要你對魔法元素有深刻的感悟，能完整的利用自身引起的空間元素共振，你可以輕易的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各種魔法。而這些都是建立在你對水係魔法的理解上的……”
段流可沒有蔚藍那麽老實，因為他心裏沒有蔚藍那種從小對兩位老人家的實力的恐懼，在他心裏兩位校長和自己龍堂內的長輩沒什麽區別。雖然輩分是高的，但是大部分情況下是平等的，是可以用來欺負的。
他一下搶過維克特的話：“自然界中有太多的元素是共生的形態存在的。人們都說水火不相容，冰代表極寒，火代表極熱。但是，水成氣態以後呢？當水沸騰了，產生的高溫又是怎樣呢？元素的本身要從自然界中的一切出發。水，是滋潤世間萬物的源泉。如果說火象征著愛情的溫暖的話，那水就象征著無私的母愛。或許在四係的魔法中，水並不態明顯的於其他有什麽聯係，但是對於操植師來說呢？一個不會水係魔法的操植師，他一定不會是個高級的操植師。這些都緣由水是滋潤萬物的源泉。至於維克特校長所說的水象征著變化，我個人並不認同，水應該象征著滋潤象征著生長。如果硬要牽扯到變化的話，我更覺得它應該形容為詭異。它的液態無定性，它的鏡麵性，它的三係轉換性，它太過複雜隻能用詭異才形容。某些水係戰士的幻術難道還不能說明它的詭異嗎？”
段流滔滔不絕的闡述著自己的想法，其中帶著五行相生相克的那部分理論讓維克特徹底無法反駁。
良久。
維克特憤憤得看了剛剛收起話匣子的段流一眼，丟下一句話，就匆匆跑去閉關了。看來並不是他神級的想法激勵了段流的認識，而是段流口中那還顯幼稚的話語，徹底給他打開了另一扇大門。
法拉因意味深長也看了段流一眼，歎了一口氣。
“今天的傳授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時間你們好好思考一下。”
蔚藍傻傻得看著洋洋得意的段流，也徹底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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