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妖聖
第411章 妖聖
蘇楠一邊說出自己醞釀已久的話語，一邊調轉起十二分精神，生怕錯過了什麽。
然而，並沒有任何事發生。仿佛剛剛僅僅是少女一人在自言自語。
她歎了口氣：“妖聖大人，如果真的不是您，那麽蘇楠就隻有將之前莫名的魂力吸收判斷為自己的靈魂被人動手腳了，不過蘇楠已經發現了問題區域，雖然沒辦法控製，但是蘇楠覺得忍痛一下隔絕甚至剝離出來應該還是可以的。”
經過蘇楠的鑒定，她已經大致判斷出這片隱秘的區域並不屬於自身的靈魂，反而像是依附在她靈魂內的其他東西……
說完，蘇楠意識一動，被她徹底轉化了的靈魂力量頓時將靈魂內那一片不受控製的區域包圍了起來。而隨後，少女的靈魂更是開始震蕩，竟然真的隱隱有將那片區域分離出去的趨勢！
隻要發現了問題，完全分離是能夠做到的。當然，少女也必不可少會受到一些反噬。
隻是若是這樣能夠排除自己靈魂中的隱患，那麽蘇楠將會覺得無比劃算。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先做做樣子，看看會不會有什麽轉機……
“哎……”
果然，就在蘇楠似乎真打算對自己靈魂動手的那一刻，她忽然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
歎息過後，蘇楠的身上忽然綻放出明亮的金光，仿佛有什麽看不到的東西從她的靈魂中鑽了出來……
少女眼前一片恍惚，而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眼前多了一名俊美飄逸的狐妖。
與妖聖祠雕像相似卻更加英俊且足以引起任何小女生尖叫的樣貌，以及身後那和蘇楠一模一樣的九條狐尾，無一不表明了他的身份。
九尾妖聖——塗山南。
竟然真的在自己的靈魂裏？！
蘇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推測畢竟是推測，當推測成為現實，蘇楠還是有了不小的震撼，當然，因為事先猜到了一些，所以少女倒也沒有顯得特別緊張，但與此同時卻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進入自己靈魂的？
自己的事他知道了多少？
他是不是還能讀取自己的思維？
是不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他的眼裏？
他……到底要做什麽？
這種一直宛若被監視且絲毫沒有隱私的感覺，蘇楠並不喜歡。
而且，很沒有安全感……
而這一刻，蘇楠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特別，這絕對是九尾妖聖的影響。
而且……恐怕他早就存在於自己的靈魂中了。
雖然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九尾妖聖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但蘇楠還是有些焦躁和憂慮……
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身體或靈魂不受自己掌控。
當然，雖然心中浮現著種種念頭，蘇楠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您終於出來了。”
“再不出來，就該被你關起來扔掉了。”
蘇楠倒是意外地沒有反駁。
她原本就是打算這麽做的。
如果九尾妖聖還沒有反應，她在最後的試探以後是真的會將不受控製的那一份割裂出去！
神秘礦石她並沒有徹底吞噬完，就算是靈魂受創，借著九璿空間蘇楠也有信心在極短的時間內修複。
不過……
他真的是九尾妖聖？
一番驚訝+胡思亂想之後，蘇楠漸漸發現了對方的古怪。
現身的九尾妖聖並非靈魂態，而是一團性質古怪的魂力……
不是靈魂態？
難道不是妖聖殘魂，或是沉睡的靈魂之類的？！
不……不對……他的這種狀態好像自己之前曾經見過……
是什麽時候呢？
蘇楠微微皺眉，陷入了回憶……
好像……好像在東瀛……
對了！想起來了！
少女眼睛忽然睜大。
是混沌石中玉藻前的……
“殘念。”
妖聖開口。
“如你猜想，我僅僅是殘念。”
殘念，比殘魂更低的靈魂碎片……
如果說殘魂還有機會恢複成完整靈魂的話，那麽殘念……最多保存生前的最後一絲執念，就算再壯大，也不過是大一點的殘念而已……
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可是……他能讀到自己的思想？！
少女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放心，雖然有讀取思考的辦法，但我可沒有窺人隱私的習慣，況且我一直在你靈魂內沉睡，也看不到什麽。隻是現在涉及到自身的存在安危，也隻有抱歉地讀取一下了……”
九尾妖聖微笑道，絲毫沒有七聖的架子，同時也沒有絲毫隱瞞。
蘇楠不由一滯。
這麽說……倒還是自己小心眼了？
“也可以這麽認為。”
妖聖笑著頷首。
蘇楠：……
還是先問一下他什麽時候到自己靈魂內的吧……
“我一直在九尾妖丹內而已，你什麽時候得到九尾妖丹，我就什麽時候進入你的靈魂。”
蘇楠：……
這……還真是幹脆。
但也符合現實，因為殘念和靈魂或殘魂不同，殘念直指本心，是不會撒謊的，且會表達生者前最真實的一麵……
此外，與隻要擁有持續不斷的魂力就能長存的殘魂不同，支撐殘念存在的並非魂力，而是生者最後的願望，魂力最多增強殘念的力量。
不過……竟然那麽早？！
那這麽說的話，九璿所謂的融合殘魂其實也就是指的殘念？
“不……你融合我的殘魂倒是真的。”
九尾妖聖搖了搖頭，而表情有些唏噓：
“若不是因為你是我殘魂的融合者，也不會激發藏於九尾妖丹中的殘念，原本我是會在你踏入九階之時和你攤牌的，不過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提前發現了。”
蘇楠撇了撇嘴。
誰讓你偷魂力的吃相那麽差……
“哪能是偷呢？明明還替你救了一次場不是？這是出場費。真要算起來，某種意義上說你還是我的後代呢！孝敬長輩可是中華傳統美德……”
九尾妖聖笑道。
蘇楠：……
少女張大了嘴巴。
九尾妖聖原本神秘高大的形象，在一瞬間……崩塌了。
這……什麽鬼邏輯？！
不過……對方既然是殘念，那應該有相對應的願望吧？
九尾妖聖的願望？
執念？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需要解答，不過現在並不是最佳的時機。你在外界的身體……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就在蘇楠斟酌著如何提出自己的疑惑時，九尾妖聖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