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你……就是容器
第426章 你……就是容器
墮仙和七顆本源道種都來源於天外？
在我們的世界之外，竟然還存在其他世界？
平行宇宙？平行空間？還是其他星球？
這一刻，蘇楠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亂嗡嗡的，九尾妖聖話實在是顛覆了她的認知！
“沒錯。正是因為這些來自天外的存在在背後搞鬼，地球上的超凡力量才會不斷輪回衰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上一次輪回結束，九尾道友提出三界之說……”
重睛妖尊補充道。
“三界之說……”
蘇楠默默念著重睛妖尊說出的這個詞匯，腦海中浮現出看到的九尾妖聖記憶中的最後那些片段……
九尾妖聖提出將超凡界和普通生靈分離，分別成立妖界和天界，這讓整個超凡界再次迎來了修真盛世，不僅如此，墮仙也是在這一次輪回中被發現的，可以說這一次已經無限接近於擺脫輪回的宿命，但最後……卻還是落了個三界崩潰，末法降臨的結局。
不，不對……
蘇楠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麽……
她再次回憶自己看到的那些記憶碎片，終於覺察到了哪裏不同。
最後一次輪回，和之前的不一樣。
之前的無數次輪回，每一次輪回過後地球上的超凡力量幾乎消失殆盡，但最後一次，除了長生境界的那些大能和他們組織的超凡軍隊之外，人間界的附屬超凡勢力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傷……
這也使得接下來的幾千年裏，縱使地球靈力在不斷下降，縱使修煉之路越來越艱辛，但整個超凡界卻依舊保持著可觀的實力，直到今天。
這還是在七聖消失的情況下，要知道之前的那些輪回之後，七聖可都是複出超凡界，利用自己的知識和實力重塑秩序的。但這一次，新秩序的組成卻是由剩餘的超凡力量自發進行。
或許這其中有重睛妖尊的推動，但他也並非關鍵因素……
從這個角度講，最後一次輪回，已經將之前的宿命打破了。
而以前每次輪回中毫發無損的七聖卻在這一次輪回以後紛紛隕落，就連依舊存在的九尾妖聖和陰陽妖聖也是一個剩下殘念一個苟延殘喘……也就是說——
“妖聖大人，最後一次輪回之中你們發現了墮仙的秘密，並在數千年前和這其後的神秘存在較量了一場，甚至獲得了一定的勝利？而代價……就是天界和妖界的崩潰，以及幾位聖者的隕落？”
蘇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重睛妖尊詫異地看了少女一眼，隱隱地帶了一絲驚奇。
“你和她都說過了？”
他看向九尾妖聖。
九尾妖聖笑了笑，道：
“不是告訴你了嗎？她見過我的一部分記憶。”
說完，他轉向蘇楠，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準確地說，我們打了個平手。”
“平手？”
“沒錯，慘烈的平手。”
九尾妖聖唏噓道。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隨後又慢慢睜開，歎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正是在最後一次輪回中發現了墮仙，更準確地說，發現了這一切最後的推手。”
“最後的推手？”
“沒錯，墮仙的背後，還有一個源於天外的強大存在，七顆道種就是他帶來我們這個世界的，而所有的墮仙也都是他的追隨者，受到他的節製，或者說幹脆是他靈魂分裂的一部分……”
九尾妖聖道。
“靈魂分裂的一部分……”
蘇楠默默道，心中則震驚不已……
靈魂分裂的一部分？
如果真如九尾妖聖所說，那這將會是怎樣的存在？
九尾妖聖他們和這樣的存在做過一場，並打了個平手嗎？
等等……如果對方真的如此強大，就算是七聖也不會是對手吧？
蘇楠想了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九尾妖聖則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
“你問的不錯。這正是我們的幸運所在，墮仙背後的神秘存在之所以降臨這個世界，之所以播撒超凡的種子，正是為了汲取力量，修複傷勢。”
“修複傷勢？”
蘇楠挑了挑眉。
“沒錯，他受傷了，所以才會來到我們的世界，通過覺醒本地超凡並將其吞噬的辦法來吸收世界本源。”
竟然是這樣！
蘇楠震動不已。
九尾妖聖話鋒一轉，繼續道：
“三界的建立統合了超凡的力量，讓背後搞鬼的那人無法渾水摸魚，最終暴露了墮仙的存在，而這背後的存在卻尚未準備充分，但為了將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殺在搖籃中，卻不得不出手，所以……發生了四千年前那場戰爭。”
說著，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唏噓：
“在那場席卷三界的戰爭中，我們利用天界的坍塌和妖界的崩潰禁錮了所有的墮仙，又聯合起來與那幕後存在交手。最終以崩潰本源道種為代價，將那人的身軀分成了四份封印在夏國各地，靈魂也打散，並將其放逐於虛空……但與此同時，我們卻也損失慘重，幾位聖者紛紛隕落。”
本源道種崩潰？
蘇楠瞪大了眼睛。
繼承了九尾妖聖的一部分記憶的她自然明白本源道種出問題對於幾位擁有者來說意味著什麽，重睛妖尊能夠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這還不提末法降臨所帶來的對長生者的某種壓製和損害……
同時，少女又想起了在天界碎片中看到的那些巨大蠶繭……
難道……那些就是被禁錮的墮仙嗎？
她心中湧出了這個念頭。
“但，卻隻是平手。”
九尾妖聖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
“從放逐那一位開始，我們就知道他必然會在未來歸來，因為我們並沒有真正將其擊殺或徹底放逐，而是被他逃走了一絲殘魂，一絲足以潛入其他生靈的靈魂不斷壯大的殘魂！而天命道友在坐化前獻祭自己的靈魂算了一卦，看到了未來的一些事……”
似乎是想到了逝去的老友，九尾妖聖的表情微微有些黯然，但很快就被他遮了過去，重新振作了起來。
微微歎了口氣，他看向了蘇楠，神情越發認真：
“根據天命道友的推衍……那個存在會在末法時代結束的時候，借助準備好的‘容器’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隨後完善破碎的靈魂，尋找回自己的身體，再將所有的墮仙吞噬，最終重回巔峰，達成他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而我們的世界，也會被徹底榨幹本源……”
“那個存在所準備的容器……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