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運道:職場升遷風語

第2671章 妥協

第2671章 妥協

淩正道的擔憂並沒有錯,因為新的一天開始了,關於高新區的區委書記張嶽,打傷省紀委調查組王學恩等人的相關問題,竟然悄然無息。

這種事情就非常不正常了,張嶽在接受調查的時候,表現的如此態度惡劣,最起碼也會對其進行D內通報批評的。

可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沒有發生似的。

張嶽的問題誰能夠壓下去?顯然除了省委書記沈國平之外,在東嶺省便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可是沈國平為何一反常態,從最初嚴查張嶽的相關問題,到現在竟把問題給壓了下去呢?

東嶺省委,沈國平的辦公室,這位新任省委書記此時一臉的陰沉和嚴肅,孟何川就坐在他的辦公桌下首。

“何川書記,張明康給你打電話,真的找你要人了?”

“還真就是這樣,今天一早張明康部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要向我了解一下小方總的事情。”

“他是怎麽知道方平來臨山找過你?”沈國平的臉色此時越發的嚴肅。自己的兒子,無疑就是自己最大的把柄。

“這我並不清楚,不過聽張明康部長的語氣,好像是掌握了很多情況的,您看這……”

“我知道了。”沈國平擺手打斷了孟何川的話,“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如果燕京那邊有人再問這件事,就讓他直接找我。”

沈國平作為一個領導,並不希望孟何川這個下屬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這會讓他很反感。

孟何川自然了解沈國平,也是話傳到了就不多說話了,不過他心裏卻明白,淩正道昨天演得那出戲已經黃了。

淩正道故意上門惹怒張嶽,無疑就是想讓張嶽離開高新區,孟何川對此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畢竟張嶽是他最好的擋箭牌。

為此就在昨晚,沈國平還沒有就張嶽的問題做出相關批示的時候,孟何川便通過一些途徑,向燕京張家反映了關於沈方平的一些事情。

對於沈方平不僅沒有坐牢,竟然還跑到了臨山市開發地產這件事,燕京張家並不清楚。不過這種事隻要一查,還是可以查出一二的,畢竟張家的張明康部長,主管的就是公安司法係統。

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五年的沈方平,並不在監獄服刑,而且通過保外就醫的方式逍遙法外,甚至沈方平自己連收押監獄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要知道當初在錦川省時,沈國平為了挽救自己形象,那可是大義滅親,親手抓判了自己兒子的。

毫無疑問,如果沈方平沒有服刑這件事傳出去,對沈國平來說也是個麻煩的,雖然不至於被免職,可是沈方平必須重新回到監獄。

按說張家這個時候,真的可以再次對沈家出手了,隻是現在因為張嶽的原因,燕京張家選擇了一種妥協的方式。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孟何川在從中搞鬼。

至於淩正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其中還有一個從未謀麵的沈方平,這就是他的失算之處。

……

“對不起淩總,沈書記去雲州市視察工作了。”

下午時分,淩正道忍不住想見一下沈國平了,畢竟關於張嶽的事情顯得太過安靜了。

然而讓淩正道失望的是,沈國平偏偏在這個時候去了雲州市。

這什麽意思?

查高新區查張嶽,這是沈國平絕對主張的事情,現在張嶽毆打省紀委調查組王學恩等人一事如此嚴重,沈國平竟然在這時候去雲州視察工作了?

雖說領導的工作安排,是非常緊張的,淩正道也無權過問,可是這時候沈國平去雲州,卻讓淩正道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淩正道想通過電話聯係沈國平,也是被書記秘書攔了下來,“沈書記工作很忙,有事向省委辦公室匯報吧。”

淩正道在東嶺省沒有職位,要直接聯係沈國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沈書記如果想見他,自然也是非常容易聯係的。

可是如果沈國平這個書記,有意不想見淩正道,恐怕淩正道來到省委書記辦公室門口,也是見不到這位領導的。

沒有辦法,淩正道無法向沈方平了解相關情況,轉頭就來到省紀委。

目前主管代理省紀委工作的,是已經快要退休的馬副書記。之前這位副書記,也層和省廳一起因為劉忠福遇襲案調查過張嶽的,結果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雖然馬書記工作一直庸庸碌碌,而且臨近退休也是有些混日子的感覺,不過如今卻是全麵代理省紀委工作,似乎還有再爬半格的趨勢。

雖然也算是老來紅,代理省紀委工作,不過馬書記見到淩正道後,卻還是非常熱情的,“淩總,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馬書記您好,聽過這是要高升了。”淩正道也是一團和氣。ωωω.九九九

“高升什麽,我這有個一年半載就退休了,沒有什麽意義。”馬書記說著,竟還親自為淩正道倒了一杯茶,看起來也是頗有待客之道。

這馬書記能夠從庸庸碌碌中脫穎而出,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拋開工作能力不談,就這種無論對誰都一臉熱情的態度就非常重要。

恃才傲物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如之前的田光明省長,就多少有些恃才傲物的感覺。

真正有才能的人其實是少數的,事實大多數人都是普普通通,尋尋常常的,可是大多數平常之人卻都是自命不凡,顯然結果自然不會太好。

馬書記工作能力很尋常的一個人,可是卻能看清自己,這樣的人雖然能力有限,卻也是不討人厭的,自然有上位機會。

此時也是如此,即便淩正道是個晚輩,職位上也沒有什麽高低之分,可是馬書記卻還是表現出謙虛態度,一口一個您,真的很難讓人去討厭怪罪。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馬書記,昨天王學恩書記和省紀委調查組的人,在高新區被區委書記張嶽給打了,這件事您知道嗎?”

“還有這樣的事?”馬書記一臉的驚訝,“這不太可能吧?”

“馬書記不知道?”淩正道看著有些老奸巨猾的馬書記,也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淩總您這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而且還是昨晚,我怎麽沒有聽說……”

“那王學恩書記呢?”淩正道打斷了馬書記的話。

“王書記今天請假了,好像是身體不舒服,沒有過來。”

“那您不知道王學恩書記,到底是怎麽個不舒服嗎?”

“這我還真沒有問。”馬書記搖了搖頭,隨即又做出一副恍然之態,“淩總,你這麽一提醒,我覺得還真的問一些王書記,這是我工作的失職……”

“馬書記不用問了,王學恩書記是被張嶽給打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王學恩書記的鼻梁骨應該被張嶽打斷了。”

馬書記聽到這裏麵色微微一變,卻又故作不知地說:“這真的假的呀?”

“馬書記,您就告訴我。王學恩書記是在市醫院還是省醫院,我過去問他就成了。”

淩正道也是懶得和這馬書記多說話,這位一看就是和稀泥的主,問他什麽,那純粹是浪費口舌。

“應該是在市醫院,這個我也不太了解,要不我給您問問……”

“您忙著吧!”淩正道不等馬書記把話說完,就轉身走人了。

看著關閉的辦公室房門,馬書記也是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我這在官場摸盤滾打了大半輩子,如今隻想圖個清靜,最好什麽事都不要找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