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戀歌

大婚將至,故人來訪。許願鈴鐺,日落西山。

第七曲 大婚將至,故人來訪。

一年過去了。離羽王大婚還有七天的時間。

雖然金家族老已經陸續進城,但是王妃卻覺得王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隻是他不說,她也不方便問,他們都望著房簷上耀眼的風鈴。但是奴仆們一直很好奇,這風鈴自從那人離開王府後,都一年多了,無論是多大的風。這鈴鐺卻從來都沒響過。雖然很好奇,但是由於身份是奴仆還是沒問過。

金唅去找羽王,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最後在一直羽王府封閉的院子裏找到了他,這裏一直以來被金唅封為禁地,還從未開啟過,隻有他們知道這裏曾住過兩位驚才絕豔的人,這裏自從那兩個人離開後,這裏也就一直空著,也沒人打掃估計裏麵不定髒成什麽樣子。

金唅終於忍耐不住了,本來就性格直爽的她,怎麽可能任由自己的疑惑發展壯大。因為金唅害怕他把這裏留給別人。

找到羽王就問“王爺,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七日後我就嫁給你了。如今你還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你以前犯過什麽錯誤,或者你曾經……”

“金唅,你怎麽進來了。這裏……”金唅看到這屋裏被的布置與往昔絲毫不差,還有一塵不染的打掃,就知道這裏是素有潔癖的他親自打掃的,但是金唅知道。這個地方是她一直留給那個人的。她害怕羽王給別人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就在羽王想要辯解的時候,忽聞鈴鐺聲起。這時已經日落西山。府中還沒有絲毫的風力。那風鈴竟然響了。

金唅一陣驚訝,仿佛回不過神來。她聽到了什麽,是那鈴鐺響了。

羽王說“來了,走吧。這院子的主人回來了。”看著羽王得意的表情,金唅就在心裏想,是他們要回來了嗎,真的是他們嗎。到了門口一瞧是兩匹馬,但是卻隻有一個人牽著,似乎另外一個人剛才還在,卻已經離開。隻見那牽馬的人雖然披著鬥篷,但從那身形來看是個女子,而且是一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

金唅呆在原地,隻看到羽王站立在一旁,讓人牽過白馬,請那人進了王府,隻是那白馬通靈性。侍從碰不得,剛剛靠近,就看到那馬的攻擊架勢。

金唅聽到那人笑著說“還是我自己來吧”。那聲音,那笑聲。天啊!比世間的一切都好聽,卻也比任何聲音多熟悉。雖然她依舊是還未看到她的臉就知道她是一個傾世絕代的佳人。

金唅隻感覺心裏更不是滋味,金唅沒有上前和她打招呼,而是看著羽王請那人入了那小院,她害怕,害怕那個進入小院的人,不是她一直在等的人,自己也隻能牽著羽王的手一起去。如同捏一般。疼了,羽王就回頭對金唅輕輕一笑,但是卻未說話。

冰瀾再次出現在人間,隻能用麵具遮擋麵容,仿佛回到曾經天閣之中。不由得無奈。

那女子進了小院脫去了鬥篷,麵上罩著銀色麵具,麵具一旁有著淡藍羽毛的裝飾,而鬥篷裏麵穿著的是一件廣袖白紗衣照外,白紗的下麵是淡藍的緊領鬆袖寬衣。下麵著的是淡藍色紗褲,看上去飄飄欲仙。

“羽靈好久不見,似乎你過得更好了。”聽到她的聲音,金唅的內心五味雜陳。但卻已經紅了眼眶,她想上前抱住她,想看看這是不是假的。

隻看到羽王單膝跪地又聽到到羽王說“姐姐大人牽掛,羽靈亦不敢當。隻是不知哥哥大人在何處,是否和您一起來了呢”。金唅聽到羽靈叫她姐姐,看到羽靈有跪下來,當場驚呆了。

那女子示意羽靈起來說“這裏和曾經一樣沒有絲毫改變,你也沒必要對我行這樣的大禮。小火過來了,隻是中途出了點岔子,估計一會就能到,你多擔待。”女子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金唅的身上。金唅覺得那目光是依舊那樣的和藹,但是從她自身發出來的冰冷是那樣的不相稱,再加上那淡藍的服飾和麵具更讓人覺得冰冷刺骨。那種冰冷不是她記憶裏那個人應該有的。女子上前拉住了金唅的手,那手的溫度即使有薄紗手套罩著,卻還是冰冷刺骨。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還一直期待和你相逢。”

金唅這下才緩過神來,也跪了下來說“恩,金唅給姐姐請安,忘姐姐恕剛才失禮之罪”。

女人攙起金唅讓她別太緊張。“沒事的,禮數這個東西呢,我並不是很在乎的,所以沒事啦。我是個田園粗人,這東西我才沒興趣呢” 金唅不記得她記憶裏的銀馨有這麽冰冷。

“羽靈,小火快到了。”

“哦,我現在就去。”屋子裏隻剩下金唅和女子。女子看著金唅路出笑容,金唅看到,隻是覺得麵具下的容貌是否依舊未變,隔著麵具這笑容都如此讓人驚心動魄,若是拿下麵具,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金唅,羽靈對你可好,若是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喲。我可以幫你教育教育他。還有喲,因為你們婚後我們就得離開回去。”

“恩,羽靈對我一切都很好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很開心能嫁給他。”

“羽靈,你麵子夠大的。我們二人早已避世多年,你這一紙書信加上喜帖,立刻就把我們叫來。我們還日夜兼程的趕路才到,明知道我們住的遠還不早點寫信告知。”

“夫君,那禮物帶來了嗎。”

“我做事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喏你瞧。送給你們二人大婚的禮物。”隻見那籠中,放著兩隻七彩的鳥兒,雖然很小似乎卻很通靈性。

男子把籠子打開,放出鳥兒對羽靈二人說“這鳥可以認主的,是我們馴養的,現在除了我們之外,隻有你們能夠支配他們。”金唅看著這對鳥兒,那樣的美麗,每每動一下都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這是、這是,傳說中的七彩鳳嗎,七彩鳳靈鳥中的極品有著鳥中之王的稱呼。稀世所在,曾在古籍中載,七彩鳳,一鳳羽,治百病,一鳳淚,救百人。的傳說。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二人豈敢收下。”

隻聽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關係的,送你們一份禮物嘛,收下吧。七彩鳳也有著幸福的寓意……”還沒等說完女子就暈了過去。

冰火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冰冷的對羽靈二人說“日夜兼程的趕路讓我們很疲憊了,你們下去吧,讓她休息一會。”

“是,我們告退”。

剛走到門口聽到“羽靈,管好自己的奴婢,我二人喜歡安靜,你知道的吧。”

“是,我這就去安排。”

第八曲 許願鈴鐺,日落西山。

出了小院。金唅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七彩鳳。看到它們在院中最大的那棵樹上停息。二人便回了房間。

聽到金唅說“那兩人給人的感覺,好冰冷。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們真的是一年前離開這裏的人嗎,你叫他們姐姐和哥哥,但是本朝皇族似乎並沒有記載吧。”

“我是想等你們見到後才和你說一年前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是皇族後代,恐怕是他們隱居多年,世間一切對他們而言當然不重要。還有我請他們回來,其實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的。我早已是孤兒,和你拜堂的時候自然上座是空的,我想讓他們二人代替父母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

“恩,你說了算。但是你瞞著我,等他們回來才讓我知道我還是挺生氣的。還有他們會同意嗎?哥哥的態度是那樣的冰冷,感覺拒人千裏之外,一年前的他們不是這樣的,現在讓人不敢接近。”

“其實他人挺好的,為了姐姐可以付出一切,你也看到了姐姐的身體情況不是那麽太好,所以他們才一直隱居,他們的才幹絕對是在萬人之上的,遠超於我。隻是姐姐要安靜的修養,所以才對我的邀請那麽生氣吧,因為姐姐答應,哥哥就不能反對。所以試試看能不能行。”

“好想看看麵具下的那張臉是不是銀馨的。”

“晚上咱們要下廚做飯,給他們送去。”

“恩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哥哥,現在方便麵。我想找你談談,並求你們一件事。您二位能答應嗎。”

“你先說是什麽。”

“就是…就

是我們都是孤兒了,拜堂的時候那兩個座位是空著的,所以能不能…能不能你們二位替代下。”

“羽靈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請我們出山不說,你還…”

還沒等話說完就聽到“好呀。我答應你了。”當時小火的心情無法言喻,但畢竟是小冰決定的。

回到書房,那裏一直在等著他的金唅。

“他們同意了。”“我想去見見銀馨,她來這裏都兩天了,那是我思念了一年的人。”

“其實見不見我沒有那麽重要,你的鈴鐺呢。”

那是銀馨的聲音,聽到這聲音,金唅就已經紅了眼眶。金唅沒有回頭“那鈴鐺還在,為何…為何你現在變得如此冰冷。”

金唅轉過身滿臉淚痕說“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銀馨看著她默默的摘下臉上的麵具,用雙瞳看著她,明明是她熟悉的,明明那麽溫柔的神情。可那雙瞳卻讓她脊背發寒。

“你的鈴鐺上,在最上麵的金色鈴鐺應該已經消失了。還剩下兩個銀色的小鈴鐺。”

“什麽,不可能。”隨後金唅拿出那鈴鐺,果然金色的大鈴鐺不見了。金唅望著麵前的人,她是銀馨,卻又不是了。

聽她說“那三個銀鈴鐺留給你的,也是我送給你許願用的。而那個金鈴鐺,是夫君留給羽靈的,他隻給了羽靈許一個願望的機會。”

“意思是,羽靈的願望達成了,那個金鈴鐺就理所當然的消失了。”

“恩。我們能夠幫你們達成的願望,能被實現的願望。”

“那羽靈許下的願望就是,讓我能夠再次見到你們。對嗎?”

“是的。”銀馨便轉身離開了。

銀馨依舊住在曾經的院子中,仿若昨日重現。不同的是,滿院都已掛滿大紅彩帶。金唅依舊如往常一樣。後天就是羽王府大喜的日子,自小一起長大的金唅和羽靈。

是他們成親的日子,銀馨此刻正坐在湖中涼亭之內輕閉雙眼,感受清風徐來“怎麽了,你不去忙嗎。”

“恩,我該做的都做完了。”

銀馨睜開雙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打量著自己的金唅疑惑的問“我哪裏不對勁嗎?為何這樣看著我。”

“不是,我隻是在想當年你和哥哥成親時,穿著喜衣的模樣。定是極美的吧。”

銀馨用手杵著頭,看著她好奇的目光“我曾穿過三次大紅嫁衣。”

“什麽,三次。”但是金唅看到銀馨悲戚的神情。並沒有問下去。金唅看著銀馨眺望遠方的目光,轉向自己時。眼中的悲戚仿佛可以將她吞噬。

隻聽到銀馨一聲歎氣。“那第一次呢?”

“我為你的哥哥冰火穿上了嫁衣,是他欠我的成親禮。

“我第二次穿嫁衣的時候,來迎接我的人並不是我愛的那個人…”

金唅追問“然後呢。”“我毅然的選擇結束自己。”可惜眼前的金唅隻是人類,她不懂冰瀾口中的結束是指什麽。隻是單純的以為她尋死沒死成。第三次我換了身份再一次與他成了一次親。”

冰瀾看著眼前金唅原本期待的雙眼,變得失望時,隻撫摸她的臉頰“早晚有一天,你會懂得的。”金唅就那樣迷茫的看著她。

翌日,金唅羽靈身著大紅嫁衣。而銀馨和冰火站在他們的身後,為他們親手上妝。他們麵前的這兩個人終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真正的弟兄。冰瀾看著金唅“很美。”所有人都已入座,畢竟羽靈是一朝王爺,所有人都在感歎二人已經成為孤兒時。卻看到兩個仿若仙子的人,慢慢入座在新人的禮堂之上。“姐姐哥哥在上,我羽靈,願永生永世和金唅在一起。惟願永生永世能夠與她結緣,永生永世必不負她。”“我金唅,願永生永世等著羽靈。永生永世必不負他。”

冰瀾和冰火麵對這兩個比自己小數千萬輪回的人,微微而笑,很是滿意。等所有的一切結束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他們望著入進新房的二人。是時候自己真正離開這裏了,他們永遠不會再回到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