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靠邊站

第3章 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第3章 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不要什麽不要,我說要上你了?”他氣急敗壞的低吼。

抵開那細細的腿兒,不過是為了站的離她近些,想好好的看看她,五年的蝕骨思念,已經快要將他折磨得發瘋。

卻在低頭間,看到那雙在掙紮中已經丟掉鞋子的腳指上,已經磨破了的泛著血絲的水泡。

她每天在幹什麽,這是過的什麽日子?

霍西城盯著,忍住打從看見她那處就開始的蠢動勁兒,心疼的伸手去摸。

方亦可驀地一僵。

他掌心感覺得到她皮膚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她嘴上沒說,抵觸感就已經表現在身體上,懼他如洪水猛獸。

突然就覺得無力。

抬頭看去,她那雙冰冷烏黑的大眼睛,滿滿都是恨意。

霍西城心頭一疼,伸出去的手就那麽僵在那裏。

一貫驕傲而英俊矜貴的男人,此刻眼眸低垂,臉上浮現出低落的神情,他輕輕的問:“真的就這麽恨我嗎?”

方亦可粉嫩水潤的唇彎出冷漠的弧度,挑釁挖苦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笑容嘲諷:“霍先生如此放低姿態,是因為她死了,多年沒有接觸女人給繃的沒有辦法,所以又想利用我調節您失調的內分泌係統還是調節您的腎?”

霍西城抬眸,盯著她。

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幾乎沒有,他呼出的清冷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頸間。

他鎖著她的臉蛋,瞳孔,這張日思夜念折磨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嬌俏麵容。

湛黑濃沉的視線遊移,落在她唇瓣上,豐潤,嫩粉,說話時會一顫一顫,呼出美好溫甜的氣息。

男人的俊美的五官封了寒霜般,每一寸線條都堅硬透著沉冷。

似笑了又像是沒笑,他盯著她,低沉的掀動薄唇:“方醫生如此關心我的腎,是有興趣填飽我這個特別困難戶?”

方亦可望著他明顯已經被觸怒的眼神,剛要開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方醫生,已經到下班時間了,還沒有結束嗎?”

“噢,馬上,你等我一下。”她看著眼前臉色黑沉的男人,小手有意無意的從他的胸前劃過,感覺到男人倏然緊繃的身軀,笑的聲兒甜,“不好意思霍先生,我要下班了,至於您內分泌和腎的問題,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纖細的胳膊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男人,從辦公桌上下來,將掉落在地毯上的高跟鞋重新穿回腳上,又將身上的衣裙整理好,才重新抬頭言笑晏晏的看著依然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她的男人:“有件事我忘了說了,我們這裏每一間辦公室都有監控,如果霍先生不想自己騷擾女醫生的事被暴上媒體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再來了。”

她邊說邊往門口走,最後一句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齒縫裏蹦出:“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霍西城站在門口,看著走廊裏女人明顯是慌不擇路急促的腳步,纖瘦的小脊背偏挺得筆直。

墨眉緊縮,漆黑眼眸盯著那道越漸走遠的背影,走廊本就昏暗冷清的光線裏,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情。

白駒過隙,過往境遷,今日重逢,如幻如夢,恍惚。

五年未見,她清麗姣好容顏未改,較之當年更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風情,卻不再是當年那個心裏眼裏對他慢慢皆是愛慕的傻丫頭了。

心髒驀然絞痛,屏住呼吸,他深深閉眼。

口袋裏嗡嗡的震動聲喚回他的思緒,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接起,莫子謙的聲音從越洋電話裏傳過來:“怎麽樣西城,我那位老同學怎麽說?”

幾秒鍾的時間裏,男人的臉上已經恢複平常的深沉冷靜,語調無波的道:“我見到你嫂子了。”

“誰?”那邊的語氣明顯的不可置信,隨即變得興奮,“你說你見到可兒了?然後呢,你不會直接把人打包扛回酒店了吧?”

霍西城長腿往出走,一臉淡定的吐出兩個字:“跑了。”

“跑了?”低低帶著戲謔的笑聲傳過來,“找到人了就行,西城,幾十億的單子你隨隨便便都能搞定,我相信追老婆這樣的小事,肯定難不倒你……不過你可得悠著點啊,你那破心髒現在可禁不起折騰……”

醫院大樓外麵。

方亦可躲在拐角處,眼見著那道頎長冷峻的黑色身影走出大門。

旋轉門外麵的台階下,停泊著一輛賓利慕尚,男人微府高大身軀,長腿上車。

直到黑色慕尚緩緩使離,方亦可在從暗處的角落走出來,來到路邊的公交站點,等車。

晚上七點,方亦可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車在郊區的終點站下車,又在路邊的小攤買了點菜,匆匆的奔向一家小型幼稚園。

因為她錢賺得少,還要養兒子,所以隻能租住在貧民區,送孩子去最便宜的幼稚園。

好在幼稚園是私營的,平時加個班什麽的都可以托管。

距離走到一半的時候,對麵不遠處傳來熟悉稚嫩的笑聲,已經暗下來的光線裏,一大一小迎麵走過來。

路燈昏暗的光線下,男人頎長清俊的身影在她跟前頓住步子:“幼稚園的托管阿姨今天有事,你電話打不通,所以就打給我了。”

方亦可這才想起下午送咖啡的時候電話放在了外麵的桌上,定是被那個男人糾纏的兩個多小時裏打來的,剛剛下班的時候匆忙間將電話裝進包裏也沒看。

“我下午有點忙,估計是沒聽見,青川,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其實我是特意來蹭飯的。”

方亦可:“……”

被洛青川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這個男人是她在這裏唯一的朋友也是她的恩人,當年她懷著身孕孤身一人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好心幫助恐怕生寶寶那會兒就已經一屍兩命了,也根本不會有今天的她,並且為了孩子能上幼稚園,他甚至毫不介意的將孩子的戶口暫時落在了他的名下。

她也明白一個男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但是她心裏千瘡百孔,已經盛不住跟愛情有關的那些看似美麗的東西。

“好,沒問題,隻要你這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總裁不嫌棄我這上不得台麵的廚藝就行。”

然後俯身看著身高已經到她腿彎的兒子:“寶貝,對不起,等著急了吧,是媽媽不好。”

小家夥搖頭,眉清目秀的小臉上一派沉著:“沒事的,媽媽,我很勇敢,不著急。”

方亦可心裏一酸,將孩子擁進懷裏。

沒有孩子天性早成熟,或許是知道自己和別的家庭建全的孩子不一樣,小家夥特別懂事。

回到出租屋,方亦可客氣的請洛青川坐下,又給孩子打開幾百塊買來的二手電視機,然後拎著菜走進廚房。

房間狹小,總共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間裏客廳和廚房之間幾乎沒什麽距離,洛青川坐在椅子上,看著紮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女人身影,似是漫不經心的詢問:“在診所工作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