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攤牌
第915章攤牌
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新人物增加了事情的複雜性，秦風知道他們是覺得沒必要提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他重新整合了自己的猜測，在臨走之前，他問了一句：“你以前去過古山軒嗎？”
許多人許多事之間都有關聯，秦風想到欲言又止的修齊，他猜測她可能被別人抓住了什麽把柄。不過怎麽樣都與他無關了，秦風又想到了古山。
“不常，但是那裏有一位和竇羞是熟識的人，這個你應該知道…你也應該聽說了，古山軒已化為灰燼。”濟竹沉思了一會，他猛地起身，鴿群因為他的動作全部撲騰著翅膀四散飛起。
“你還有什麽能告訴我的嗎？”秦風不客氣的問道。濟竹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他的眼睛：“你有麻煩了，是嗎？”
“是，但是與你無關。”秦風眼裏透露出警告。
濟竹像是怕被人聽到，他輕聲說道：“去找大皇子吧。”秦風搖了搖頭，他不想冒險闖東城區，那裏的高階惡魔他現在隻能勉強抵抗，他不能不動聲色地潛入。
想著，秦風突然明白了他的話。他走了出去，準備去試探雁留行。他有幾天沒有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是被竇羞提了出來用還是依舊被丟在那裏自生自滅。
秦風走在路上，他在經過一輛馬車後換了一張臉，出城的時候蒙麵的人都莫名受到了檢查，秦風安然無恙地混了過去，這檢查並不針對他，他隻是想要躲過身後追蹤他的人。
在摘下麵罩那一刻，他聽到了身後一句快速的咒罵，秦風不予理會，他在荒野中尋找著方向。
中心城的人越來越多了。秦風回頭看了一眼，他突然有些疑惑剛才那輛馬車，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身份才有這樣的待遇在中心城裏橫行。
他到了山洞，洞裏的一切和以前沒什麽變化，雁留行依舊縮在角落，他裝作十分高興地和秦風打招呼。“哎，你幹啥去了，怎麽幾天都沒有來了？”
“有點忙。”秦風說道，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壇酒拋給雁留行。
“好，終於有酒喝了。”雁留行急忙打開了壇口，猛地灌了幾口。
秦風在他喝酒的時候把從聖君那聽到的事都說了一遍，雁留行心不在焉地聽著，他把空了的壇子倒立過來蕩了蕩。“這女魔頭也太心狠手辣了，連自己親弟弟都害。”
“你覺得他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秦風靠在石壁上，他垂頭俯視雁留行，雁留行腳上也被上了鐐銬，秦風便知道他試圖逃跑過。
豎起了三根手指，雁留行說道：“七分真，那小孩是長得和竇羞有點像，起死回生什麽的隻對魂魄完全、沒有散盡的人有效，不過也有特例，如果魂魄特別強大的人，哪怕隻有一縷殘魂，說不定也能救回來。”
就算救回來，那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而且收集魂魄何其困難。想到聖君和濟竹的反應，秦風覺得竇羞的主意可能會落空。“那你呢，你記憶完全嗎？”
“我當然和他們不一樣，而且我交給魔女的是不完全的禁術，不然我早就死了。”雁留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秦風不覺得這樣活著有什麽好，他沉默了一會。
“你不怕我告訴竇羞？”秦風開口，他不想再與雁留行這樣含糊地混下去，雁留行能在他這一輩子裝傻，秦風不能，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他不能失敗。
雁留行裝糊塗：“啊？”他一副不明白秦風在講什麽的樣子。
秦風開口：“雖然我們都知道你不真誠，想要兩邊都討好，但是你做得太過了。”他冷眼看著還想糊弄掩蓋過去的雁留行。“即想我帶你離開魔族，於是給了我一些微小的幫助，又想為自己留條後路，隨後替竇羞監視我。”
“你以為人族缺那些陣法？我隻不過是為了穩定你才索要而已。”秦風看著換了副精明表情的雁留行，他露出了他原本的最真實的樣子，像是一隻精明的老狐狸。
他一副世故的語氣說道：“你情我願的事，怎麽就被你說的那麽難聽。”
秦風搖了搖頭：“我從未情願，隻是湊合著和你搭檔，那些事也隻是我懶得追究。”雁留行看著他，他觀察著秦風，以一副認真的語氣說道：“上位者的語氣，你在人族肯定不是一般人吧，帶我去人族也是可以的吧？”
“不。”秦風不想欺騙他，也沒那個興趣。“我不能保證什麽，也沒法保證。”
“那帶我離開魔城有保證嗎？”雁留行降低了要求，他對秦風的拒絕不生氣，甚至還有些高興。秦風點了點頭，草率的交易達成了。他看向了雁留行的腳鐐：“怎麽突然想逃跑？”
雁留行有些鬱悶：“別提這個，竇羞那個變態想要色誘我，我實在忍受不了所以想要逃跑……”秦風一愣，他笑了起來。“她要找的是白宇，不是你。”他想起來竇羞那次莫名的舉動，現在他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白宇不肯見她，我隻好狼狽地跑了。”雁留行一臉鬱悶。“哎，這都什麽破事啊。”
秦風笑而不語，他對雁留行努力想要與他拉近關係的作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觀望態度，他知道雁留行還會替竇羞“監視”他，他不會完全向著他。
有些人的效忠看似忠心耿耿，甚至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背叛，但他們偏偏是那種最容易背叛的人。他記著自己付出的一切，隻有有一點虧損他便會變心。秦風看著雁留行一張一合的嘴，他正在向他透露竇羞最近的事。
而這些都是經竇羞默許他才會說的，就如同秦風的話和舉動他也隻會挑挑選選，找出一小部分告訴竇羞。
雁留行和竇慎善都善於打聽，可惜兩者都不為他所用。
秦風想著這些事，他搖了搖頭，走出了山洞，外麵停著一個人，柳木臉緊繃著，緊抿著嘴，他看著秦風，眼睛瞪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