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錯到底

114、過去式

114、過去式

辛晴個人其實是不喜歡這種枯燥無味的宴會,但是卻又不得不參加,耐著性子又看了幾眼台上的表演,才恍惚的搖了搖頭。

“怎麽了,不舒服?”楚雲昊關切的問。

“我能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嗎?”

楚雲昊見她麵色凝重,就知道這個問題非同小可,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就衝你這句話,那我就大膽的開口問了。”

辛晴說完不假思索了幾秒鍾,才繼續開口問,“那個叫果果的女人是誰?”

楚雲昊喝酒的動作一頓,這個動作雖然細微,但是還是被心思細的辛晴發現了。

她這才想,也許那個叫果果的女人不止在溫靳琛心中重要,在楚雲昊這裏也同樣重要吧,此時她突然覺得也許那晚上楚雲昊說的話是真的對那個女人說的,到底是她多心想多了。

看麵露難色的楚雲昊,辛晴知道她這次怕是在強人所難了,那個女人兩年多她不曾聽他們提起,此時想來怕是那個女人是他們心上不可逾越的一道傷。

“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楚雲昊搖了搖頭,“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

如果他現在說出那些事,對於她和溫靳琛之間必然會有所影響,想了想他追問道,“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名字的?”

楚雲昊心想,莫不是溫靳琛說的,但是想想他又否定了,溫靳琛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但是很納悶她到底怎麽知道的。

“是也不是,我隻問你你肯告訴我嗎?我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

辛晴見楚雲昊張了張嘴沒有聲音發出,隨即才開口繼續說,“其實這個人還是你給我提起的呢,你不會就這麽快就忘記了吧,就是那晚上你在藍夜喝醉酒,我去接你的時候,所謂酒後吐真言,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回家後,見溫靳琛捧著一個女人的照片發呆,喝悶酒,最後那個相片上的女人也叫果果,我隻問你一句話,叫果果的這個女人和溫靳琛是什麽關係?”

楚雲昊一怔,辛晴這麽問,必然是知道了些什麽。

隨即想到老爺子宴會那天,辛晴那些轉變,與當著眾人的麵提出的離婚,想來必是那晚上她回溫家後和溫靳琛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辛晴那雙能夠看透人靈魂的雙眼,楚雲昊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不隱瞞,他今日就當是在幫溫靳琛一把吧,這以後的路還得看他們自己決定怎麽走?

“溫靳琛和果果是情侶關係,隻不過那是曾經。”

辛晴沒有說話,隻是很平靜的淺抿了兩口紅酒,繼續做一個聆聽者。

“果果死了,離開我們已經有很多年了,我喝醉酒那天,其實是果果的忌日,在酒吧裏,我和琛因為意見不合,吵了一架,然後他就走了,至於你們在家裏發生了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你要相信琛現在是愛你的,他和果果已經是個過去式了。”

楚雲昊一席話說得有些急切,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說這些話是不是多事了,也不知是不是做對了,他隻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就那麽放手了。

畢竟溫靳琛這些年一心想要複仇,除了完成家裏交給他的任務外,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歇,如今找到了想要複仇的人,卻不料這中間生出那麽多的變故,但好在有人還能夠走得進溫靳琛的內心了。

辛晴自然看得楚雲昊是在擔憂,對於他的擔憂一笑置之。

“你是他最好的兄弟,想必也是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所有事情,說穿了,我們現在是不過是名義上的而已,等有了三個月我就徹底的自由了。”

看出辛晴是在感歎,楚雲昊不容置疑的問了句,“你就不怕我去告密,然後讓他把你給禁足了?”

“我完全相信他有這個本事,但是我相信你還不至於出賣我這個朋友,不管怎麽說,我們也認識了兩年多,我對你還是有著幾分了解的。”

楚雲昊抿唇笑了,這樣的辛晴似乎又回來了,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就連說起話的語氣也歡快了幾分,想必是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足以讓她改變的事情。

但具體是什麽,他不得而知,但是也不能夠否定楚雲昊對於辛晴的轉變是開心的。

“這樣的酒會還真是舉辦得夠無聊的,我看是你們院長想趁機請你們大吃大喝一頓吧,然後趁機討好於你吧”

見辛晴不滿,楚雲昊隻是摸了摸鼻子,“這個話怎麽能這麽說,要知道今晚上你可是這場酒會的主角,畢竟這個酒會是為了感謝婧姍集團資助我們人民醫院而舉辦的。”

辛晴不可置否的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意,辛晴想,他這話說得還真是讓人無力吐槽。

當時她是不知道,現在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楚家在人民醫院上占了多少股份,這家醫院幾乎就是楚家的了,婧姍會資助起來,那還不是這兩人在私下策劃好的,花點錢買個名譽啥的,然後從中撈好處,辛晴還不知道溫靳琛那腦袋,在商言商,豈有白搭的道理。

“這是院長大人想要犒勞我們而已。”

辛晴不滿的輕嗤了一聲,他出錢犒勞這些人還差不多,轉身繼續看台上,而台上的節目全部都表演完了。

主持人拿著話筒重新走上了舞台,沒說幾句,就將話筒交給了院長,院長在台上大抵是在說一些關於活動主題的話語,辛晴因為失神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辛晴再抬頭時,不知道院長什麽時候下了台,此時正是楚雲昊站在台上侃侃而談,辛晴一邊淺抿著紅酒一邊仔細聽著楚雲昊的話語。

她得承認像楚雲昊他們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雖然脾氣怪了些,但是每個人都拿得上台麵,說起話做起事來幾乎是遊刃有餘。

楚雲昊說完下台後,大廳內音樂聲響起,無數對男女牽手進入舞池。

辛晴不悅的擰了好幾次眉心,這種酒會她自是想早點離去,奈何礙於麵子隻得繼續下去。

見楚雲昊在不遠處被人纏住,辛晴起身打算去外麵透透氣,結果剛走出沒有兩步,就有一個男人圍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辛小姐,我能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辛晴自是認得麵前這男人,幾月前她還和這個江氏老總談過一單生意,那時候麵前這個男人就在一旁,看她的眼神就是色眯眯的,她想,如果不是她頂著溫靳琛妻子的頭銜,估計免不了被這個男人霸王硬上弓。

“不好意思,江少,我今日身體不方便,你看改日如何?”

辛晴雖是商量的語氣,卻是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說完越過那男人的身子就往外走,像這種男人,肚子裏幾根花花腸子她一清二楚。

“站住。”男人喊住她,往前走了兩步徑直走到了她的身前,“你算個什麽東西,我這麽誠心誠意的邀請你跳支舞,難不成還得罪了你不成?”

辛晴轉身一把甩開那男人抓住她的手,神色不悅,“江少,請你自重。”

“我自重?我看得起你這個被別人穿過的破鞋那是你的福氣。”

“福氣,嗬,我想那些坐台小姐一定也喜歡江少口中這種所謂的福氣。”

“你”那叫江少的男人指著辛晴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因為兩人剛才的吵鬧聲,此時已經吸引了大廳內一幹視線,看戲的人也都是對這個慈善會有所貢獻的人,辛晴卻是不以為然,絲毫沒所顧忌。

以前她對這些人可都是敬之,退步三舍,隻想好好的在婧姍待下去,隻是如今實事不同,既然有人將臉送上來給她打,她倒是樂得多給幾巴掌,反正她辛晴的名字臭名遠昭,不介意多添幾筆。

“你的意思是今天不給我這個麵子咯?你可不要忘了,前幾月我們兩家公司所談的合同,近期就快到期了,如果想要繼續續簽下去,可還得另簽合同,辛小姐不打算在考慮考慮?”

辛晴麵色一冷,這種男人未免太可笑了些,想要威脅她亦或者間接的威脅溫靳琛,那也得看看他自己幾斤幾兩。

何況她現在本就不想再婧姍上班,其實她會答應,那也是老爺子的意思,如今正好,得罪了這人,溫靳琛就大發雷霆的把她給開了,再然後就井水不犯河水。

辛晴低頭想找個什麽理由好,在她沉思之餘,叫江少的男人手再度伸了過來,這次直接往辛晴的胸前襲來。

那男人想辛晴的名字在晉城可謂是如雷貫耳,如今發生了那麽多事,他就不相信溫靳琛還喜歡這種貨色,看著辛晴一席職業裝,腦海裏就了不少畫麵,隻得承認像辛晴這種女人,衣架子後,就連穿職業裝都有一種製服**的感覺。

隻是那隻手還未到目的地,就被楚雲昊給截在了半空,一個翻轉,疼得江恩明哀嚎不斷。